第051回 撞上精彩
祝璞玉:“好。”
跟褚京识通完电话,祝璞玉火速换了個衣服,把家裡客厅收拾了一下,免得被他嫌弃。
褚京识這人什么都好,就是洁癖有点重,家裡桌子上摆点日常用的东西,他都看不下去。
半小时后,门铃响了。
祝璞玉第一時間打开门,张开手臂给了褚京识一個拥抱:“您来北城怎么都不提前說,我這都沒去给您接机,罪该万死。”
褚京识被祝璞玉的嘴贫逗乐,无奈地拍拍她的肩膀:“你這嘴巴是越来越厉害了。”
祝璞玉把褚京识請进来,“您坐,我给您沏茶。”
刚刚祝璞玉已经提前把茶具和茶叶拿出来了,她還是個孩子的时候就跟着母亲莫月出学過泡茶,练了一身好手艺。
褚京识也喜歡喝茶,祝璞玉本着“孝敬长辈”的原则,在国外那几年沒少给他泡茶,已经成刻在肌肉裡的习惯。
褚京识欣然点头,看着祝璞玉熟练地沏茶,斟茶,最后将茶杯递给他。
褚京识接過来品了一口,笑着說:“不错,水平很稳——最近经常沏茶?”
祝璞玉:“前几天和温敬斯回温家的时候给长辈们倒過茶。”
說到這個,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对了,温老爷子和外公认识,你知道么?”
褚京识露出讶异的表情。
祝璞玉看反应就知道他不知道,“狗血吧。”
“听温老爷子說,他和外公還给我和温敬斯订過娃娃亲,真是怪吓人的。”她瘪嘴。
褚京识:“你外公沒怎么带我去参加過朋友聚会,可能他和温老的见面的场合不太方便我出现。”
祝璞玉点点头,“也有道理。”
褚京识四处看了看:“你和温敬斯结婚后沒有一起住?”
祝璞玉“噗”了一声,“您能不能盼我点儿好啊?”
“我跟他又不是什么正经夫妻,住一起多烦人啊,温敬斯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天天看着他就有一种在加班的感觉。”她翻着白眼,“不对,還是加班好点儿,起码有钱拿。”
褚京识再次笑起来:“我還以为你会对他有点好感。”
祝璞玉:“算了,要不起,人家心裡有白月光呢。”
說到“白月光”,褚京识的表情略有复杂,他盯着祝璞玉看了一会儿,“身体哪裡不舒服?”
祝璞玉:“昨天晚上喝多了,睡過头了,沒不舒服。”褚京识目光犀利了几分:“心情不好?”
“算吧。”祝璞玉在褚京识面前還算坦诚。
她抓起個抱枕抱住,往沙发裡一倒,“我见到廖裕锦了。”
褚京识放下了茶杯。
“你先别急着垮脸,還有更劲爆的。”祝璞玉抛出重磅炸弹,“他跟温敬斯他表姐结婚了,我现在得跟着喊他一声‘姐夫’。”
褚京识:“……”
祝璞玉:“怎么样,是不是比娃娃亲那事儿還狗血?”
她是笑着问的,但褚京识却笑不出来,表情越来越严肃:“因为這個喝酒的?”
“也不是。”祝璞玉說,“這么多年不见,他都三十的人了,结婚也正常。”
“我就是受不了他一副又当又立的样子,当初嫌我不干净了一句话不說就走人,现在看到我找了個比他厉害的男人又過来装出一副关心我的样子来贬低我。”祝璞玉想起廖裕锦那些言论,气得笑了:“他跟我說温敬斯有白月光,不是真的喜歡我,拐弯抹角說我配不上温敬斯,提醒我迟早会被温敬斯甩掉——”
“他竟然還问我,温敬斯知不知道我被——”祝璞玉停下来深吸了一口气,仰起头往上看天花板,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褚京识:“想哭就哭。”
祝璞玉:“早哭够了。”
她像是被激到了,哼了一声,马上揉了一把眼睛:“只怪当时年纪轻,是人是狗看不清。”
褚京识:“换個角度想,這可能也是好事儿。”
祝璞玉:“?”
褚京识:“打碎幻想,重塑现实。”
祝璞玉耸耸肩膀,“這倒也是。”
白月光之所以白,是因为碰不到,得不到。
有些在记忆裡很完美的人,其实并不适合再见。
褚京识:“温敬斯真有喜歡的人?你知道么?”
祝璞玉:“是有,我不仅知道還见過。”
她跟褚京识坦白:“他和我结婚就是为了刺激他白月光的,我俩這算是互相利用。”
褚京识沒說话,但看她的眼神裡多了几分担忧。
祝璞玉秒懂他的意思:“喂,不是吧,你也觉得我会喜歡上温敬斯?”
“要不是還有事情沒办完,我早把他踹了,呵,我配不上他?他又是什么干净货色,不知道跟多少女人厮混過了——”祝璞玉吐槽了几句就停了,“算了不提他,晦气得很,中午我們吃什么?”
——温敬斯上午在外办完事,路過江景苑时,对陈继說:“前面小区转個弯,送我去五号楼。”
陈继:“好的,温总。”
商务车停在公寓楼下。
温敬斯扣上西装准备下车,“不用等我,先回去吧。”
陈继:“那需要来接您嗎?”
温敬斯往楼上看了一眼,“不用,有人送。”
温敬斯下了车,刚要门禁的时候,附近的保镖立刻上来替他刷了门禁卡:“先生,請进。”
温敬斯:“谢谢,辛苦了。”
保镖笑着說了句“不客气”,看着温敬斯走进了电梯。
然后忍不住感慨,今天這栋楼裡怎么這么多老总過来。
温敬斯乘电梯来到了祝璞玉家门口,停下来按门铃。
面前的防盗门很快被打开了。
温敬斯动了动嘴唇,想要问她身体如何,却在看到门后的男人时,停住了动作。
褚京识比温敬斯大了七岁,气质成熟不少,两人身形相当,气势上谁都不输谁,就這么对视着,谁都沒跟谁說话。
在厨房做饭的祝璞玉听见开门声之后马上跑了出来:“是谁在敲……”
话刚說了一半,她就裂开了。
温敬斯怎么来了?!
祝璞玉掐了一把掌心,挤出一抹笑走到门口,眼睛看着温敬斯:“温总,你怎么来之前也不跟我說一声呀。”
温敬斯越過斜前方的男人,视线落在祝璞玉身上的白色蕾丝边围裙上,“提前說了,還怎么看到這么精彩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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