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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看他吃瘪是种乐趣

作者:今天不热
姜理在给姜莱做好晚饭之后,马不停蹄地又要去医院。

  “妈妈。”姜莱叫住他,“你怎么不吃饭?”

  姜理脱下围裙,换上外套,把外卖背心穿在最外面,姜莱两只手拉着他的手腕,一脸不舍。

  他摸了下姜莱的脑袋,說:“舅公這两天状态不好,我去看看,你先吃,乖乖的,晚上妈妈就回来啦。”

  姜莱看着桌子上還冒着热气的菜,沒什么胃口,他哪裡不知道妈妈晚上根本不会回来,回来都要很晚很晚了。

  “妈妈......”

  “听话宝宝,明天买好吃的给你好不好?”

  姜莱别无他法,松开手,“好。”

  姜理带上门,拐了個角下楼,碰上了迎面走来的陈姐,俩人照了個面,陈姐先开口:“小姜,你干嘛去?”

  姜理愣了愣,“陈姐,我去医院。”

  “哦,你什么时候搬啊。”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姜理抿着唇,为难道:“再過两天吧,還沒有找到住的地方。”

  “小姜,我也不是特意来赶你走,只是通知下来了,多余的房租我也退你了,你看邻居也都搬得七七八八,到时候拆迁队的過来,可不会管這裡還有沒有人,他们直接拆的,我好心提醒你。”

  姜理嗯了声,說:“我知道,谢谢陈姐,再一個礼拜吧,我一定搬走。”

  “你有数就行。”

  姜理为了方便,先是把电动车骑到公交车站,然后再搭车去医院,等晚点从医院出来就不用回家再拿车,可以直接送外卖。

  在去医院路上,姜理再一次为房子犯了难,现在房子真的不好找,尤其是需要找一個离姜莱学校近的,莱莱上下学方便最重要,但是价格也很重要,实在不行,他只能先找個学校附近的房子短租,等找到合适的再搬。

  怀着满腹的心事,姜理到了医院,护工刚把叔叔的呕吐物处理干净,拿着垃圾桶准备出去。

  “叔叔他怎么了,又吐了嗎?”

  护工小周告诉他:“是,头晕呕吐已经是常态了,状态很差,很少有清醒的时候,您多陪陪他吧,他总說些什么,我也听不太清,可能是想见人。”

  “好,谢谢。”

  何怡似乎是刚哭過,拿着纸巾擦鼻子,瞥了眼姜理,又擤了下鼻涕,姜平威又昏睡過去,姜理替他把被子盖好,摸着他满是针孔的手背。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医生有来看過嗎?”

  何怡嗓子眼都是哑的,可能真的伤心過度了,沒再像往常那样挤兑姜理。

  “說了,救不了了,瘤子长到别的地方,数不清,刚做完手术,短時間内沒法再做第二次,說别的器官功能开始衰竭,有什么严重并发症,這样吊着他的命他也难受,還不如死了。”

  姜理心闷闷地疼,“我再去找一下医生。”

  “你找有什么用?你找他他就会改变說辞了?”何怡說個不停,她总是這样,逮着個什么就要一直啰嗦:“小何這两天也找不到個人,他爸都要死了,也不知道人在哪裡,我真是造了什么孽。”

  “他去哪了?他沒来看過叔叔嗎?”

  “我哪知道,电话也不接。”何怡不甘心地问:“你呢,你知不知道他在哪?”

  “你都联系不上他,我又怎么会知道他在哪裡?”姜理感到一阵窒息,想离开了,“我去找下医生。”

  何怡怨怼地望着他,又开始怪他:“你早点让你那個朋友给姜平威做手术不就行了,非得拖,现在好了,他死了你开心了。”

  一边說一边哭,“你跟那個有钱Alpha明明就搞在一起了,有這個钱却不拿出来,你叔叔白养你這么久,他死了我怎么办。”

  姜理深吸了一口气,說:“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你不要乱說。”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你骗谁呢?”何怡死死盯着他:“我看到你俩在医院楼下亲上了,姜理,你那個不知道从哪来的野种是不是那個Alpha的?”

  “你不要胡說!”

  姜理攥着拳头,何怡怎么說他都可以,但她不能這样說姜莱,“莱莱才不是野种,你不要太過分。”

  他不会說脏话,眼睛猩红,病床上的姜平威动了下,喉咙裡像含了什么东西,姜理转头看了眼,還是决定不在病房裡跟何怡吵架。

  而何怡却喋喋不休道:“他一個当官的有钱有势的Alpha,怎么会看上你一個带了孩子死了丈夫的Omega,不是他的?我不信,当初你未成年被人搞大肚子,咱们家在背地裡被多少人說闲话,要不是有人愿意接盘,你以为你现在......”

  “你沒有收钱嗎?”姜理突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质问何怡:“你以为我不知道嗎?你不想让我在家,你看我不顺眼,你找人跟我结婚,是你把我卖了的,你又怎么能這样說我?”

  “不然呢,不然你想我怎么样,养你那么多年,我总不能再养一個小野种!有人愿意养不错了,姜平威也是同意了的,你就怪我?沒良心的东西。”

  姜理忍无可忍,冲上去拽着她的衣领摁到墙上,何怡吓得失声尖叫,“打人了!打人了!你敢打我?”

  “你不准再這样說莱莱。”

  他很少有這样冲动的时候,积攒多年的怒意此刻喷薄而出,何怡像发了疯一样开始踢他,姜理的腿被猛地踹了一脚,护士从外面赶過来,“松开!這是在干嗎?赶紧松开!”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姜理红着眼睛,眼尾变得潮湿起来,松开了何怡,何怡還在骂骂咧咧,对着护士诉苦:“你们看看,我把他养大,他就对我這样,我這日子沒法過了!”

  姜理再也待不下去了,抖着手后退两步,离开了病房。

  “你這是怎么了?”

  姜理快速地抹了把脸,把眼泪擦了,嗓音已经不受控制地发酸,還沒看清身旁人的脸,先是看到了那人嘴裡咬着的棒棒糖,露了一截白色的细棍子在嘴外边,有些轻微地错愕,摇摇头:“我沒事。”

  “刚刚病房裡在吵什么?”

  “沒什么。”

  “要我帮你嗎?”

  姜理啊了一声,随后說:“不用,她是我......”

  婶婶两個字最终還是沒說出口,况且,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谢楚钰又出现了,但是也不用谢楚钰帮他,有什么要帮的呢?

  就這种烂事,他自己都嫌烦。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這种亲戚,随便处理一下,她就老实了,钟宴庭都不帮你的嗎?”

  姜理埋着头,“他已经帮過我,不麻烦他了。”

  谢楚钰点点头,沒多說,帮姜理摁了电梯,“看你這打扮,是刚送完外卖嗎?”

  “我等下還有单子,得先走。”

  “這么晚還送?钟宴庭不给你钱的嗎?”

  姜理沒明白,歪着脑袋看他,脸颊哭得泛红,“他干嘛给我钱?我不要他的钱,谢先生,你怎么在這裡?”

  “這是我家的医院啊。”谢楚钰在电梯门打开后先走了进去,他個子高,肩膀也宽,伸着一只手挡住电梯门,扬着下巴,棒棒糖把他的脸戳得鼓起来,“进来。”

  姜理慢吞吞地走进去,谢楚钰按了一楼后就站在姜理身后,盯着眼前這個Omega的脖子看,那截细长的脖子微微垂着,上面贴了抑制贴,周围有些红印子,凭着Alpha的直觉,他第一反应就是這個Omega的腺体被咬過。

  他不动声色地往姜理身后靠,然后在距离很近的时候弯下腰,鼻尖凑上姜理的后颈,为了方便他闻味道,他甚至伸着手指把姜理的领口往下拉。

  后颈有明显柔软的触感,姜理捂着脖子立马将谢楚钰推开,惊慌道:“你做什么?”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谢楚钰直起身子,又在空气裡嗅了下,“你身上有钟宴庭的味道,你们前几天是不是在一块儿了?”

  “沒有,你闻错了。”

  谢楚钰靠着电梯的玻璃镜面,双手插兜,“好吧,可能是闻错了。”

  叮得一声,电梯门开了,姜理狼狈地要跑,一抬头,却看见了站在电梯外的钟宴庭。

  Alpha仍旧是一件黑色的西装,裡边是雪白的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沒有打领带,像是刚从什么宴会上下来匆匆赶来一样,额前的发也是乱的,一张完美好看的脸看上去太過冰冷。

  “沒有打扰到你们吧。”钟宴庭冷着脸說。

  谢楚钰从电梯裡走出来,舔着嘴裡的糖,說:“当然沒有。”

  姜理缩在一边,還捂着脖子,他沒有看到钟宴庭紧绷的下颌,他只是觉得時間不早他得走了,“钟宴庭你来找我嗎?我现在要走了,你......”

  “谁說我来找你。”

  姜理有些尴尬,咬着唇,“這样啊,那我先走了。”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谢楚钰越過钟宴庭跟上他,拉過他的手腕将他往外带,“我送你。”

  姜理走出住院部时回头看了眼,钟宴庭還站在原地沒动,背影看上去像是尊雕塑。

  “谢先生,你這是做什么?”姜理抽出自己的手,离他远远的。

  谢楚钰:“钟宴庭看到了。”

  看到什么?姜理也沒问,反正钟宴庭也不是来找他。

  “你干嘛要這样?”

  谢楚钰把嘴裡的糖咬碎,笑道:“看钟宴庭吃瘪是我的乐趣。”

  姜理不清楚谢楚钰跟钟宴庭之间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关系,看上去好像真的互相不对付。

  “我走了。”

  谢楚钰這回沒拦着他。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钟宴庭坐电梯去了姜平威的病房,他从门口看到了何怡正坐在一边哭。

  “钟先生。”小周见他来了,恭敬地跟他打招呼。

  “怎么样?”

  “不太好。”小周說:“可能……不知道哪天就去了,就這么熬着,很痛苦。”

  “刚刚這裡是发生了什么?”钟宴庭在刚刚电梯打开的时候,看见了姜理湿透的眼睛,他猜测十有八九是又在這裡受委屈了。

  小周一五一十地全說了。

  “那個何女士看不惯姜先生,每次都要說些不三不四的话,今天姜先生跟她吵起来了,稍微动了下手。”

  “谁先动的手?”

  “好像是姜先生。”小周說:“何女士骂了人,說什么小野种,应该是骂姜先生的孩子,那么乖的孩子,她怎么能那样骂。”

  “她骂了几遍野种?”钟宴庭的声音不大,听上去也沒什么起伏。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這個?”小周为难起来,“很多遍,我沒数過。”

  钟宴庭侧過脸透過玻璃往病房裡看,小周也猜不透他现在什么表情,在钟宴庭說话前,她也沒敢再吱声。

  “姜何呢?最近有来過嗎?”

  “沒有,他很久沒来了。”

  钟宴庭在心底琢磨着那句很久,最后說:“我知道了。”

  下楼后,钟宴庭打了通电话给陆昭。

  “你帮我找個人,叫姜何,是之前华顺工地的一個工人。”

  谢楚钰還在楼底,见他出来,问:“去哪?要我送你嗎?”

  “滚远点。”

  “這就生气了?”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钟宴庭握着手机,转了個身,望着谢楚钰:“你想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看他那么可怜,安慰安慰他。”谢楚钰无所谓道:“我又不像你,沒心沒肺的。”

  钟宴庭懒得再跟他說话,“你离他远点。”

  “我要是不答应呢?”谢楚钰咬着嘴裡棒棒糖的棍子,“你還能打我嗎?你现在可不能随便动手了哦,钟区长。”

  “你還想這样折腾到什么时候?”

  谢楚钰嘲讽道:“谁折腾谁啊?你在装什么?你但凡有過一点愧疚,你觉得至于到今天這样嗎?”

  钟宴庭抓着手机的指尖用力到发白。

  “那是意外。”

  谢楚钰收起了嘴角的笑,冷眼看着他,“谁都能這么說,就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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