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们這样喊過他几次?
钟宴庭坐后面,陆昭還在玩游戏,边玩边說:“等我会儿,很快,你是不是以后都不来這儿上班了?”
“嗯。”
“哎。”陆昭叹气,语气裡全是惋惜,“這公务员多好啊,朝九晚五的,工资還稳定,派头又足,說不干就不干了,太可惜了。”
钟宴庭:“你想干?”
“想啊。”陆昭玩着手机,屏幕都快被他转了大半圈,說:“我喜歡公务员。”
“考呗。”
“能内幕嗎?”
“你說什么?”
陆昭說:“就我报個名,直接把我安排进去,把其他人刷了,再对外宣称我是第一名。”
钟宴庭用手指敲了敲车窗,“监察局前面那個路口,拐過去有條河。”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咋啦?”
“往河裡开。”
陆昭瞪着眼睛往后看了他一眼,惊恐道:“你开什么玩笑呢?”
钟宴庭:“不是你先跟我开玩笑的嗎?”
陆昭:“……”
游戏结束,他把手机收起来,启动车子,对着后视镜看,嘀咕着:“都是做区长的人了,這点权利都沒有嗎?安排個公务员怎么了呢?”
钟宴庭白他一眼,說:“别人可以,白痴不行。”
“你好過分。”
“赶紧走,他人呢?”钟宴庭实在懒得跟他废话。
陆昭不理他,开车离开了监察局,掐着時間,過了五分钟才回答:“這段時間一直在赌场,拿到的那点工资和赔偿全搭进去了。”
“哪個赌场?”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叫声哥哥我带你去。”
“傻B。”
“我现在就往河裡开,明天新闻头條就是湾北区区长還沒上任就下落不明,河裡惊现一具男尸。”
钟宴庭皱眉:“为什么是一具?”
陆昭嘿嘿一笑,“因为我会游泳。”
“你傻B吧?”钟宴庭无语道。
半小时后,俩人来到一家地下赌场。
臭气熏天,人声鼎沸,钟宴庭最厌恶這种场所,裡边混着各种Alpha跟Omega的信息素,闻得想吐,他掏出随身携带的口罩戴上。
“你在给我拉政绩呢?”
“啊?”陆昭扯着嗓子,“什么意思啊?”
這种地方,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会进行什么交易。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钟宴庭脑袋凑過去,问他:“非法场所啊。”
“当然。”陆昭甚至有些骄傲,“什么都有。”
俩人往前走,在距离一张赌桌不到二十米的距离,钟宴庭看见了谢楚钰。
“他怎么在?”语气带着不爽。
陆昭一听,心裡就乐了,哼道:“我叫来的啊,让他帮我看着呢,不然让那人跑了怎么办?”
“故意的吧?”
陆昭哎呀一声,“沒有啦。”
“這個赌场。”钟宴庭环视一圈,眼神最终在陆昭脸上落定,“不会是你俩开的吧?”
“钟区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赚到的钱分你一半。”
“你弄這個干什么?钱不够花?”
“玩儿啊。”陆昭手指着前方赌桌,姜何就在那裡,“在我這儿欠了不少钱呢。”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姜何只穿了件白色的短袖,露在外面的皮肤颜色很深,拼了命地在喊,脖子上青筋凸起,手臂因为常年干活形成的肌肉都是鼓胀的。
应该是又输了,他气得踹了桌子一脚。
谢楚钰走過来,陆昭问他:“有烟嗎?”
“沒,只有棒棒糖。”
“我不吃那玩意儿。”
“我有說過要给你吃嗎?”
“……”
姜何从赌桌上下来,嘴裡還在骂骂咧咧,怪自己运气不好,他摸着空荡荡的裤子口袋,看了下手机,上面全是他妈的未接来电跟短信,他挑了一條回复后就把手机关了。
他爸在医院,他也用不着担心,不仅有他妈在,還有护工,钟宴庭承担了所有的医药费,再說了,老头子那個身体,死是早晚的事,现在有人出钱吊着一口气,他完全沒必要再操心。
正想着再去弄点钱,就有人从后面架着他两條胳膊往外拖,力气很大,他完全挣脱不开。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他妈放开我!”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他被拖到了空无一人的包厢,刚刚架着他的两個人把他扔在地上后就离开了,他狼狈地从地上爬起,就有人往他眼前一站,他抬起头,是张很年轻的脸,身后跟了另一個Alpha,戴着口罩看不清脸,穿着西装,身高腿长地挡了大部分光线。
很熟,姜何眯着眼,他在赌场很多天了,這裡的味道很杂,他都快沒什么嗅觉了,也闻不到什么信息素味,他的视线从包厢裡的两個Alpha又移到门外的那個Alpha,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们......”
直到那個戴着口罩的Alpha站到他跟前,他看着那人出众的眉眼。
“钟宴庭?”
“你医院不去,就在這儿赌钱?”钟宴庭问。
姜何听出了這個声音,笑了声:“反正有你在,我怕什么,再說了,姜理不是会照顾我爸嗎?养了他那么多年,這点事都做不好?”
“他凭什么帮你做?”
“凭什么?”姜何理所应当地說:“他六岁进我家,养他十几年,照顾我爸,不应该嗎?”
钟宴庭直直地站着,口罩挡了他大半张脸,姜何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想知道他现在什么想法,他都不用看,就能知道钟宴庭是以什么样的眼神来看他。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无非就是鄙夷的,讽刺的,看不上的,這种眼神他接收過无数次,但在钟宴庭這裡,最让他难堪。
過了這么多年,钟宴庭還是這副模样,他以前认为钟宴庭长得再好看又怎么样,還不是一個穷巴巴的Omega,還不是要嫁人依附于Alpha,然而时隔八年,Omega变成了Alpha,還是一個有权有势背景深厚的Alpha,他从未有哪一刻這样嫉妒過。
“钟宴庭,你跟姜理搞在一起,咱们也算亲戚了。”姜何的目光赤裸到陆昭都觉得恶心,他指着姜何骂了声:“你什么东西,跟谁亲戚呢?”
姜何冷笑道:“你不知道嗎?就他啊,跟我堂弟有一腿。”
“你别放屁!”陆昭骂道:“别在這而污言秽语,瞎攀亲戚。”
“我可沒瞎說。”姜何转眼看向一直沉默的钟宴庭,“你们早就搞在一起了吧?還是說从来沒断過联系?”
姜何就那么死死盯着他,泛着红血丝的眼睛试图从钟宴庭脸上看出什么破绽,然而他失败了,钟宴庭永远一副死人脸,仿佛什么都沒办法让他松动半分。
“我来找你是想问你点事。”钟宴庭說。
“關於姜理嗎?還是姜莱?”
“都是。”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钟宴庭慢條斯理地摘下口罩,一张精致到与這裡格格不入的脸让姜何都有些错愕,他往后退了一步,“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钟宴庭說:“我走之后,姜理发生的事。”
姜何還以为钟宴庭要问什么,搞了半天就這個,他嗤笑道:“有什么好问的,他能发生什么?”
同为Alpha,从钟宴庭变幻的信息素姜何就能够感知到他很不高兴,但是姜何就是要让钟宴庭不高兴,他的手伸进口袋裡去摸手机。
“不說是嗎?”
钟宴庭最烦跟蠢货交流,想叫人直接进来把姜何处理了,等他老实了估计就能說点实话出来。
他转身要走,准备让陆昭找人。
“钟宴庭,你现在在装什么啊?怀孕的时候你不在,现在来替他出气嗎?是不是有点晚了?”姜何的脸有些扭曲,“他在我家连门都不敢出,像條狗一样,给他点吃的就摇尾乞怜,在外面像婊子一样被人搞大肚子,回家還要勾引我。”
钟宴庭的背影僵硬,手猛然握成拳,侧過脸来,虽然一個字沒說,但是姜何竟然产生了一种报复的快感。
“你不知道吧?他怀孕啊,孕期的Omega特别渴望Alpha的信息素,爬上我的床,向我张开腿,就這样,你也不嫌脏啊?”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包厢的门边上有個雨伞桶,裡面不知道被谁放了根棒球杆,钟宴庭走過去,从裡面抽出那根棒球杆。
陆昭连忙拦住他,“你想干嘛?你别乱来啊,你现在什么时期你忘了?我来处理就行,你别冲动,你交给我。”
钟宴庭只說:“出去。”
“啊?”
钟宴庭的声音像是从很远传来,一字一句道:“出去,把门关上。”
陆昭转头跟门外的谢楚钰对视一眼,又想了想,這裡是他的地盘,根本不用担心钟宴庭在這裡闹事,他不說,谁知道?
姜何這种人,消失掉,也不会有人在意的。
“好吧。”陆昭松开他,退了出去,把门关上了。
“钟宴庭上一次打架是什么时候来着?”陆昭靠着门,挠了挠头,看着身旁又在吃糖的谢楚钰,长长地啊了声:“十六岁跟你打架。”
谢楚钰不吭声,陆昭又问:“這人跟钟宴庭到底什么关系啊,叽裡呱啦說了一大堆,姜什么啊?叫啥来着,钟宴庭是恋爱了嗎?我怎么听不懂呢。”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你能听的懂什么?”
门内时不时传来惨叫声。
钟宴庭右手抓着棒球棍先是往姜何肩上砸,然后是背,最后是腰,在姜何挣扎着要爬起来时,就用脚去踹他。
“啊——钟宴庭,你他妈有本事现在打死我。”姜何干脆放弃挣扎,喉咙被钟宴庭的踩住,他猛咳好几声,脸都是涨红的,嘴角渗出了血,笑起来很渗人,“刚当上的区长,总不能泡汤吧?”
钟宴庭一直以来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了些松动,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嘲讽道:“就你?你是什么东西?也能影响我?”
“钟宴庭。”姜何呼吸一窒,开始咳嗽,他盯着钟宴庭冷淡又凶狠的脸,“姜莱是你儿子吧?”
钟宴庭咬了咬牙,问:“你们喊過他几次野种?又喊過姜理几次婊子?”
姜何笑了起来,抓着钟宴庭的脚,挑衅道:“无数次。”
钟宴庭感到太阳穴不停在跳,他拿着棒球棍的手背青筋暴起,对着姜何的脑袋砸了下去。
陆昭還在门外听着裡面的动静,刚想问谢楚钰那人是不是死了,就隐约听见了一阵警笛声,他对這個特别敏感,顿时炸了毛。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什么声音,谁报警了嗎?”
他這儿沒有窗户,看不见外面,他连忙跑到大厅,原本聚众赌博的人跑的跑,抓的抓,一群穿着警服的人瞬间把這儿围得水泄不通。
来警察還不是重点,警察身后還跟了记者,摄像机的快门声刺着他的耳朵。
陆昭终于绷不住了,喊了声:“谁他妈报的警啊!”
谢楚钰完全沒有陆昭那么紧张跟着急,他靠着墙继续吃糖,陆昭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完了完了,得让钟宴庭先走。”說完想到了什么似的,冷不丁朝谢楚钰望去,那眼神仿佛就在问:“是不是你报的警?”
谢楚钰一脸无辜问:“你怀疑我?”
“难、难道不是嗎?”
這俩人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谢楚钰巴不得钟宴庭出什么事呢。
本来他也就是随便那么一问,谁知谢楚钰拿出手机,上面恰好停在报警的拨号界面。
谢楚钰:“确实打算报警来着,但還沒拨出去,有人比我快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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