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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生气

作者:今天不热
姜理中午随便找了個地方把午餐解决后,趁着休息又去了趟医院,何怡不在,姜何更别提了,小周告诉他,說是姜何住了院,所以何怡去看他了。

  “怎么会住院?”

  小周說:“不清楚,好像是被打的,很严重,何女士接了电话就走了。”

  姜理沒工夫去管姜何住院的原因,他只是在病房呆了一会儿,然后就去找了医生。

  “治不治都沒有太大的区别了。”医生告诉他:“同样的话我也說過很多次,痊愈是不可能的,他送過来的时候肿瘤已经长到了别的地方,做手术太晚,并且现在别的器官已经开始衰竭,這個沒办法。”

  医生說的并不委婉,姜理知道,他得接受叔叔会去世的可能。

  “好。”他艰难地跟医生說了谢谢,然后走出办公室。

  重新回病房,看看時間,他還能待一会儿,端着椅子往姜平威病床边上坐,姜平威已经瘦得不成人样了,面容枯槁,姜理有些不忍心看。

  “叔叔,很难受吧?這個周末,我再带莱莱来看你好不好?”姜理语气很轻,怕吵到姜平威,“他上美术课画了几张画,画得可好看了,上面還有你呢,等他带来你看看。”

  說着說着,忍不住鼻酸,他小时候不懂死亡的含义,爸爸妈妈躺在冰冷的停尸房时,他還不太能够理解那代表了什么,叔叔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回了家。

  很多时候,被欺负狠了,他会想,如果车祸把他也带走就好了,不会委屈,更不会痛苦。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后来,遇到了钟宴庭,做了钟宴庭的小狗,明明說過做小狗会永远在一起的,可惜钟宴庭走了,再后来,他有了莱莱,莱莱一直陪着他。

  到现在,他终究還是不太能够這样直白地面对死亡,有一瞬间,他甚至在想,或许确实是他的错,如果他早点去求钟宴庭帮他,让叔叔早点接受手术,或许還有生還的可能。

  但现在說什么都沒用了。

  “叔叔我走了,晚点再来看你哦。”

  何怡回来得准时,碰到了刚好要走的姜理,她明显是哭過,眼睛鼻子通红,姜理很熟悉她這幅样子,一般這個时候她肯定要闹,姜理低着头就要走。

  “你等下。”何怡抓過他,开门见山地說:“给我点钱。”

  姜理抽回手,“沒有。”

  “怎么沒有?你男人呢?让他给一点,小何住院了,那边也要钱,我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沒有,我拿不出来。”

  何怡理所应当的态度让姜理觉得很可笑。

  “我的钱都给你了,你怎么還来要?叔叔转院以后,都是别人出的钱,你的钱去哪了?”

  何怡也不管了,破罐子破摔,两手一甩,又要哭,“小何拿去了,我不知道他干嘛了,在外面又惹了什么人,被打成那個样子,那边医院联系我,要我交钱,我哪裡還有钱,姜理,算我求你,你问你男人再要点,他那么有钱,给点怎么了?小何是你哥,你帮帮他,你也帮帮我好不好?”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他不是我哥。”姜理垂着眼睛,往旁边退了几步,忽视何怡的恳求,“你自己想办法。”

  在离开住院病房时,何怡還在他身后大骂,骂他白眼狼,骂他沒良心,這种话姜理听了太多遍,尽管按电梯时他的手指在抖,但他可以做到零反应。

  沒什么的,他只管叔叔就好了,等他再多赚点钱,他会一点点還给钟宴庭。

  姜何住的是很普通的公立医院,浑身有多处骨折,头部最严重,迟迟不醒,何怡是两家医院两头跑,但大多数時間都是在陪着姜何,毕竟姜平威那边有护工照顾。

  赌场被查封以后,陆昭安分了一段時間,但总归沒有查到他跟谢楚钰头上,他终于理解了钟宴庭跟他說的那句拉政绩什么意思,生了很久的闷气。

  钟宴庭公示期间沒有因为被警察带走对他产生任何负面影响,经過澄清,赌场被查封,他的上任提前了,而杨术因为疑似贪污不得不接受检察院的审查。

  下午,姜理在取单时,在店裡的电视机上看见了许久不见的钟宴庭。

  Alpha穿着低调沉稳的深色西装在发表什么演讲,面对着记者跟镜头显得从容不迫,姜理听不懂,他只能从屏幕上的字幕看出一些简短的信息內容。

  钟宴庭正式委任为湾北区区长。

  那张脸不论看多少次,姜理還是会觉得有些心悸,所以他干脆不看了。

  “好了。”店主提醒他。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谢谢。”姜理取完餐,离开了餐饮店。

  身后的电视他沒再看一眼,钟宴庭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他再一次意识到,他跟钟宴庭之间无法逾越的差距。

  结束送餐,掐着時間去了趟菜场然后回家,這個点姜莱应该快到家了,他得回去做饭,這裡拆迁的通知早就下来了,人也搬得七七八八,但是他還是沒有找到房子,短租的房子租金实在贵,便宜的又离姜莱学校很远,這段時間为了這個他晚上也睡不好。

  路边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算不上多惹眼,他也不认识什么牌子,放在平时他也不会過多关注,只不過如今這裡人很少,更不会有别的车来,所以他還是多看了两眼。

  把车停在楼底,姜理马不停蹄地上楼,跨過最后一阶楼梯,他听见了姜莱的声音。

  “我好像忘记带钥匙了,叔叔,要不,我們在這裡等一下妈妈。”

  叔叔?

  姜理拎着从菜场带回来的塑料袋,拧着眉想了下,是谁?他一步步往家门口走,姜莱背着书包仰着脑袋看着他对面的Alpha。

  Alpha還穿着今天在电视上看见的那套西装,只不過解了领带,看上去有种松弛感,他摸着姜莱的脑袋,手指修长,穿进姜莱乌黑的头发裡。

  “他等一下就回来?”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嗯,妈妈会回来做饭给我吃的。”

  “哦,這样,每天都回来做?”

  “对呀。”姜莱语气轻快,“妈妈說做的菜有营养,有营养才长得高。”

  姜莱眼角看见了人影,高兴地喊了声:“妈妈!”

  与此同时,钟宴庭也看见了他,姜理只跟他对视一眼便移开视线,朝姜莱笑着走過去,“饿了沒?”

  “一点点。”

  姜理拿出钥匙开门,问了声:“你怎么来了?”

  钟宴庭跟在最后进屋,“来吃饭啊。”

  “吃什么饭?”

  “之前不是說請我吃嗎?都過這么久了,你不会忘了吧?”

  姜理记起来了,這都是好早之前的事了,他确实忘记了,最近每天忙得连觉都不够睡,哪裡還会记得這個。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他把菜拿去厨房,让姜莱先去写作业,对钟宴庭說:“我得给莱莱做饭,以后再請你吃可以嗎,最近太忙了。”

  他到现在也不太知道怎么面对钟宴庭,那天晚上以后,他们除了那次在医院碰過面,就再沒有過接触。

  钟宴庭不回答,姜理也不多问,转身就直接去厨房做饭,等做完饭,他還得接着送外卖。

  钟宴庭突兀地站在跟他格格不入的客厅裡,姜理做饭的地方說实在的根本称不上是什么厨房,又窄又小,转個身估计都能撞到。

  姜莱趴在四脚桌上写作业,很认真,钟宴庭就盯着姜理做饭的背影看。

  太瘦了,他想,怎么穿着衣服比那晚摸上去更瘦一些?

  油烟机的声音也很大,吵得要命,钟宴庭听着烦,走上前,直接从后面把姜理抱住,Omega被他這個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关了水龙头,惊慌道:“你做什么?”

  他不敢叫太大声,免得被莱莱听到。

  “你怎么对我這么冷淡?”钟宴庭问:“上次给你打电话也是,我還沒說完呢就挂了,你怎么這样?”

  “我哪样?”姜理觉得冤枉,“我要送单子呀,超时了要赔钱的。”

  他一边說一边去扯钟宴庭的手,他刚刚在洗菜,湿哒哒的水把Alpha的袖口都弄潮了,姜理有些无措,這衣服一看就很贵,沒敢再碰,只耐着性子說:“钟宴庭,松开我。”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你那天不会又是给谢楚钰送的吧?”

  “不是。”

  “真的?”

  不待姜理回答,钟宴庭直接将他转了過来,跟他面对面。

  姜理瘦削的脸明明很寡淡,但可能因为挣扎,又或是因为他们靠得太近而泛起了红晕,他突然就想起了姜何那天骂人的话,骂姜理是婊子,也骂姜莱野种。

  钟宴庭伸手,捏着姜理的脸,Omega的嘴唇微微嘟起,被他這個举动惊到了,“钟宴庭,你干嘛!”

  他盯着姜理一张一合的唇,心想,婊子這种词怎么都跟姜理沾不上边,明明姜理一点都不像,既不骚,也不会勾引人,他又笨又呆,偷偷摸摸生下自己的孩子,又偷偷摸摸养大。

  蠢得沒边。

  “钟宴庭,你松开我。”连拒绝都是小心翼翼。

  他不顾姜理的反抗,捏着Omega的脸就开始吻,也不伸舌头,就吮他的唇,要不是油烟机的声音不断,接吻黏腻的口水声能让姜理羞愤至死。

  他一把推开钟宴庭,嘴唇红肿,喘息粗重,“你疯啦?”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钟宴庭才不理他,接着要亲,姜理单薄的身体被他禁锢在水池边,嘴唇被咬了好几口,他艰难地仰着脑袋,被迫张开嘴,口腔被入侵,舌尖缠绕,山茶花的味道又散开来,嘴角的口水滴到Alpha的手指上。

  “唔……”

  Alpha的吻炙热又缠绵,仿佛掺了什么姜理分不清的东西,等钟宴庭亲够了,姜理舌尖绵软,眼睛已经红了。

  钟宴庭扣住他的后颈,唇瓣在他嘴角摩挲,像是情动的模样模样,姜理不着痕迹地想要推开他。

  “你......你找我,就想我做這個是嗎?”

  钟宴庭心情好,不反驳,“我给你找了個房子,离姜莱学校很近,你不是一直找不到住的地方嗎?我把地址给你,明天就安排人帮你搬。”

  姜理双手攀在他肩膀,眼神迷离,“什么?”

  “這儿要拆了,你住不长,你到现在都沒找到房子,我给你安排。”

  姜理晕乎乎的脑袋总算听懂了,“我不要。”

  “你有什么好拒绝的。”钟宴庭說:“你還有钱找房子嗎?”

  他确实沒有,但這不代表他就要无條件接受钟宴庭的帮助。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我自己可以找。”姜理眼睫低垂,睫毛都在颤,小声說:“你不用帮我。”

  钟宴庭不理解姜理這個时候跟他倔什么,好好接受不就行了?

  明明以前很听话,怎么现在老反抗他。

  “行了,就当我借你的,你不是說要還我钱嗎?也不差這一点了。”

  “为什么?”

  为什么?钟宴庭心想這需要理由嗎?安排個房子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况且姜理带着他的孩子总不能到处乱跑。

  然而姜理似乎就要個答案,两只湿润漆黑的眸子很亮,抬着素白的脸盯着他看,钟宴庭突然产生了一种欺凌感,就像高中时候跟姜理在一起一样,别人欺负姜理他觉得姜理很懦弱,然而自己欺负姜理时,那人永远都是一副温顺听话的样子,好像怎么对他发脾气都不会难過,永远都会讨好你。

  真的很像小狗。

  会有一种快感。

  但他总不能說不想看到他带着自己的孩子连房子都沒得住,到处送外卖,两個人一個比一個可怜,吃這种沒意义的苦。

  “孩子跟着你住在快要拆迁的房子裡,连個邻居都沒,一個人上下学,也不知道安不安全,還是你觉得不断拒绝别人,死撑着让你很有成就感?”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姜理一听他提姜莱,就要反驳,“我沒有,我……我很爱他,我沒有对他不好,我只是……”

  钟宴庭說得话字字句句扎在他的心上,他难過极了,他那么爱姜莱,把自己能给的一切都给了,钟宴庭又怎么可以這样說他。

  明明钟宴庭最不可以這样說他。

  他推开Alpha,转過身,脸隐藏在厨房昏暗的灯下,他把水池裡的菜拿出来,起锅烧油。

  Omega的背影看上去无比落寞,钟宴庭皱眉问:“你怎么了?”

  姜理小心地吸了下鼻子,過了好一会儿,才說:“钟宴庭,你当上区长了。”

  钟宴庭挑了挑眉,对此沒有任何异议,懒散地靠在水池边缘,一张好看的脸有着肉眼可见的愉悦,他问:“帅不帅?”

  像邀功一样。

  姜理拿着锅铲的手攥得很紧,不回他,把锅裡的菜翻了两下,夹杂着油烟机的声音,他說了一声:“恭喜你。”

  钟宴庭沒有听见。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姜理說:“出去吧,我要做饭。”

  钟宴庭沒有再强迫他,也沒有再說别的。

  “明天有人来接,你别乱跑。”

  姜理僵硬着身子,刚刚被钟宴庭吻過的唇温度散去,变得冰凉,Alpha有一点說得对,他得尽快找個房子,他和姜莱不能再住在這儿,越拖房子越不好找。

  姜莱写完作业沒要多久,钟宴庭从厨房出来,又跟姜莱說话。

  “写完了?”

  “嗯,叔叔,你今天要在這裡吃饭嗎?”

  “你想不想我在這裡吃?”

  姜莱跟他聊天总是弯着眼睛,白嫩的脸颊透着粉,“想呀,不過要问下妈妈,有沒有多做一点,妈妈做饭好吃。”

  钟宴庭来了兴致,“有多好吃?”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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