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當真
三四天後,解白才忽然發現,厲鋒已經很久沒在她面前亮打火機了。
那段時間厲鋒脾氣更壞,整個人就像個炸藥桶,一點就燃。咩咩被嚇得躲着人走,天天夾着尾巴求生。解白雖然依然怕他發火的模樣,但在潛意識裏已經有了一種直覺——厲鋒不會真正傷害她。
有些人雖然看起來兇,但實際接觸之後,才知道其實沒那麼壞。
因爲煙癮難熬,所以男人在牀上愈加放蕩。他牀頭櫃的抽屜裏,一拉開就能看到各種道具。第一次見識到的解白簡直不敢直視,偷偷瞄一眼,就連忙把目光放回到厲鋒臉上。
厲鋒嘴角一彎,眼眸卻黑黢黢的:“你這是什麼表情,覺得老子有毛病?”
解白連忙搖頭。
她真正的性啓蒙是厲鋒一手引導出來的。白紙一樣的姑娘,被誘惑着一點一點地打開潘多拉的魔盒,調教成他喜歡的模樣。
脾氣好,性子軟,牀上溫柔。雖然總有些怕羞,但臉紅起來也很可愛。
她大着膽子問:“你喜歡哪種?要、要我幫你嗎?”
其實用來泄慾的東西,哪有什麼喜歡不喜歡。厲鋒逼她閉着眼睛選,解白指尖顫顫地,碰到一枚跳蛋。選好了又不給直接塞進去,而是先放一邊,教她怎麼給自己潤滑。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他不讓解白看,怕姑娘覺得噁心,畢竟不是正經用來操的器官。潤滑劑倒在解白手上,她捧着粘膩的液體,小心翼翼地往厲鋒身後抹。
男人的肛口軟,也許是習慣了這種事情,碰一碰就纏綿地翕張起來。解白輕柔地把指尖戳進去,撫弄穴肉。厲鋒嘆出一口氣,探頭舔弄解白的耳垂。
他太會撩,解白被吮得耳尖滾燙。她又摸了兩下,發現不對勁——厲鋒裏面明明已經又溼又軟,表面上卻還板着臉,作出一副兇巴巴的模樣。
她小聲問:“你不是已經自己潤滑過了?”
厲鋒聲音沙,調子也慵懶:“怕你第一次,弄不好。”
她從小學不論學什麼都快。解白不服氣起來,找到厲鋒的敏感點,重重按了一下。
女孩以爲自己下手狠,卻不知道這種力度恰好讓厲鋒小腹發酸,舒服得眼睛也眯了起來。男人低低在她耳邊喘着,像隱忍又像誘惑:“繼續啊,就是那兒,你都會了。”
他簡直喘在人心尖上,解白耳朵都軟了,又不敢把暴君推開。她抿着下脣把手縮回來,用跳蛋的頂端抵在厲鋒的穴口。
要下手的時候,又有點怕。她仰頭瞄了厲鋒一眼。厲鋒鼻尖上掛着一滴汗,惡狠狠地瞪她:“解白,趕緊操進來。”
入口處又溼又滑,稍微用力錯方向,跳蛋又會被擠歪。厲鋒性慾被挑起來時就像一隻兇獸,他罵了一句髒詞,捏着解白的手腕往自己體內塞。
直到把跳蛋整個吞下去,他才吐出一口濁氣,汗涔涔地靠在解白肩上。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解白調整着跳蛋的繩子,幫他輕輕地拽。拉出來一點,又被厲鋒括約肌擋着,重新擠回到原來的位置。兩三個來回之後,男人腹肌就開始繃緊,發出難耐的鼻音。
他摟着解白,咬她的耳垂,又把長髮撥到一邊,掌心來回地揉弄解白的後頸。解白覺得自己簡直被他當成一隻小動物,欺負半天也不喫。
不喫最好,她安下心來,軟軟地挨在男人懷裏。厲鋒情慾勃發時聞起來澀,身上縈繞着微苦的氣息,心臟沉沉地跳動。解白被感染着,心跳節律也快了半分。
“厲鋒。”她喊。
男人嗯了一聲,啞着嗓子說:“解白,你別誤會,老子剛纔沒罵你。”
她怔了一下,才意識到,厲鋒剛剛說了一句髒詞。前幾次也這樣,他爽到了,嘴裏就不乾不淨的。
厲鋒用力把解白腦袋摁在自己懷裏,低喘起來:“老子就罵罵自己賤,你不喜歡,就別聽。”
解白鼻腔裏全是他胸膛上的汗味。這怎麼可能不聽。
她環着男人的腰,他的乳頭就在自己眼前硬着。解白用脣抿了抿,上面全是汗,鹹的。厲鋒卻像發了瘋,胸口震了一下,捏着解白的小臉哄她繼續,吮重一點。
最後都弄腫了,乳尖溼漉漉地充血,厲鋒才呻吟出聲,用力擼了幾下自己,射在手中。他高潮後就像被順了毛,發現解白身上被自己弄髒了,於是埋頭要給她舔乾淨。
女孩子臉皮薄,連忙捂着胸口搖頭:“我、我作業還沒寫完。”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行吧,厲鋒懶洋洋地放她去洗澡。解白清理乾淨之後,回到自己房間,又捧着平板乖乖地回來。
厲鋒擰着眉,看她打開自己的課表,在週三下午的空白處畫了一個圈。
那個時間段本來是沒課的,解白軟軟地解釋:“有門課要小組作業,大家約好每週三下午在學校討論。”
他身上還殘留着精斑,後穴裏的跳蛋剛取出來。厲鋒又好氣又好笑,問她:你是不是故意挑這種時候告訴我?”
解白耳尖紅紅的。
當然啦,畢竟只有完事之後,這個暴君似的男人才比較好商量。
他看了眼結束時間,不說話。解白就權當是默許了,抱着平板要回去。厲鋒板着臉把她拉回來,說:“你在哪兒寫作業不都是寫?”
解白“啊”了一聲,沒反應過來。
厲鋒兇巴巴說:“去把你學習資料帶上,書房等我。”
於是就在書房裏過完了整個下午,一個辦公,一個學習。解白做題的時候很專注,在紙上寫寫畫畫,睫毛低低地垂着。
厲鋒剛往M城那邊發了個指令,據說解昌手頭剛寬裕一點,心思又開始活絡了。他做完決定,看了解白一眼,女孩無知無覺,還在給自己批改流體力學題目的答案。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乖死了,厲鋒想,假如她是別人家的女孩該有多好。
解白感覺到他的視線,紅着臉慌亂地擡起頭。她算錯一道題,總覺得會被笑話,所以連忙用草稿紙遮住紅筆修訂的痕跡。
厲鋒沒笑,只說:“我明天下午沒別的安排。你要在哪兒討論?我去接你。”
解白抿了抿脣,把地址給他。
……
週三下午落了一場暴雨。
據說那是今年最後一場颱風過境,所以天色也格外陰沉。行道樹被吹彎了腰,隔着落地窗,幾乎都能聽到狂風挾着雨點拍在牆上的聲音。
討論已經結束了十來分鐘。幾個男同學運氣好,走得早,沒淋到雨,就剩解白和同學賀安安被困在咖啡館裏。
解白是等厲鋒,賀安安怕她無聊,就說:“我陪你唄,反正也沒傘回宿舍。”
過了一小會兒,厲鋒就發消息過來,說他到了。
學校地形複雜,停車場遠,走過來可能要淋雨。解白回覆道:“記得帶傘。”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多帶一把傘。”後面跟着一個咩咩眨眼賣萌的表情包。
發完覺得自己實在幼稚死了。解白放下手機,對賀安安說:“我該回去啦。”
賀安安揮手:“走,我還能再背十頁單詞。”
學校宿舍區都是老房子,車開不太進去。不然,可以求厲鋒送賀安安一趟。解白站起來收拾電腦和資料,沒整理完,就發現厲鋒已經到了咖啡店門前。
還有一本厚課本放不下了,她乾脆直接抱在懷裏,跟賀安安告別。厲鋒步子很大,一下就找到解白桌前,對賀安安點了點頭,然後動作自然地提起解白的書包。
賀安安:“!!!”
解白,你每天都在和這麼帥的男人打電話嗎?
解白紅着臉,把厲鋒捎來的雨傘遞給賀安安。
賀安安滿臉都寫着震驚和好奇,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解白小聲說:“明天見!”
向來說話慢騰騰的人,羞得語速都快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跟賀安安介紹厲鋒,只好拖着男人的手腕,紅着臉轉頭走。
埋着腦袋來到門口,才發現多餘的傘送出去之後,就只剩一把了。還好傘面夠寬,厲鋒撐開來,似笑非笑地說:“雨很大,你過來點。”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解白捱過去,就被男人摟在懷裏。自從戒菸之後,他身上總有一股薄荷糖的味道。雨勢確實很猛,厲鋒傾斜着傘,把她嚴嚴實實地遮住。
“解白,”他說,“你的手機在響。”
解白瞄了一眼,全喫瓜女王賀安安的各種問題。太羞恥了,她直接把屏幕按黑,眼不見心不煩。
來到車前,厲鋒拉開副駕駛的門,讓解白坐進去。自己再繞去另一邊,收起傘。他沒啓動汽車,反而向解白攤開一隻手:“讓我看看。”
解白握住手機大着膽子搖頭:“你的又沒給我看過。”
厲鋒徑直解鎖屏幕,扔給解白。解白知道自己拗不過,只好乖乖地把自己手機遞出去。男人臉色稍霽,大概翻了一遍聊天記錄,就還回去。
“無聊。”他嗤道。
解白想,無聊你還搶過去。
她臉頰紅撲撲的,也沒看厲鋒手機,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厲鋒開着車,快到家的時候,他忽然又開口:“解白,你同學誇你有眼光,男朋友長得特別帥。”
厲鋒停好車,問:“她覺得誰是你男朋友?”
解白聽不出他語調裏的不自信和陰鬱,以爲這男人肯定又是在明知故問,欺負自己。她羞得不想說話,指尖按在膝頭的教科書上。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這回厲鋒倒不逼她開口了,繼續提着解白的書包,開門下車。雨還沒停,解白抱着課本和電腦,走在厲鋒身後。
男人打開門,放下書包,然後接過解白手上的東西。最厚的一本是醫學相關的教科書,書脊上貼着學校圖書館的條形碼。
他多看一眼,解白立刻表情不自然地遮住封面,軟軟地求道:“你別瞧了。”
她越是遮遮掩掩,厲鋒就越是強硬。男人天性霸道,頓時沉下臉,直接把書拿過來。
書裏貼着一張便籤條,作爲標記。厲鋒翻到那一頁,便愣了一下。
密密麻麻的文字解釋中,有一張前列腺指檢的示意圖。教人該怎麼從肛門插一根手指進去,然後觸摸到前列腺。
很學術,半點不色情。解白臉頰的粉色卻一路蔓延到脖子,簡直不敢擡頭看他。
她害羞成那樣,厲鋒像是心臟忽然被撞了。他合上書,在沙發上坐下,把解白拉到自己身前。姑娘乖乖的,被他用膝蓋夾在腿間。
“幹嘛看這個?”厲鋒啞聲問,“好奇的話,直接操我不就行了嘛?”
半秒後,解白纔開口,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我擔心自己沒弄對。”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老子又不怕痛。”
她紅着臉,沒什麼力度地瞪了厲鋒一眼:“對你身體不好。”
厲鋒喉間微哽。
他被操過這麼多遍,還是第一次體驗到這種新奇的感覺。明明什麼都沒做,光是摟着自己的姑娘,聽她多說兩句,心都要被捂化了。
厲鋒捧起解白的食指尖,輕啄一下。解白手微微一顫,忍着羞赧擡起頭。
男人眼眸黑沉沉的。
“解白,”他說,“你別故意哄我。”
又是買飲料,又是男朋友,又是在意身體。厲鋒這輩子根本就沒談過戀愛,哪抵抗得了這麼多套路。
他會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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