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0 是你的
再粗暴的性都能承受,他在求歡的時候卻這樣生澀笨拙。
解白吻了吻他的指尖,厲鋒呼吸急促,想要縮回去,卻最終還是沒動。他凝視着解白,心裏應該是甜的,可又有一叢微弱灼痛的火。
其實解白怎麼決定都行。
只是這時他還很年輕,性格中過於尖銳的棱角還沒被歲月所磨平。他需要索取些什麼,從而證明些什麼。
姑娘又輕又軟地開了口:“可以啊。”
厲鋒胸膛顫了一下,把解白按倒在枕頭上。女孩子身體竟然這樣軟,手腕白生生細伶伶的,握也握不住,稍微用力就會陷進牀單裏。
他剋制不住地親她,卻又不敢太放肆。得很小心地把姑娘含在舌尖上,像舔一顆糖。解白裙子被揉皺了,下襬撩起,露出腰腹間一整片潔白細膩的皮膚。
終於帶好套,真要進去之前,動作又停滯了。
“解白,”厲鋒的鼻息像體溫一樣滾燙,“難受就告訴我。”
他不敢看向解白的目光,只胡亂用襯衫矇住姑娘眼睛。隱約感覺到解白隔着布料點了點頭,接着是很輕的鼻音:“嗯。”
姑娘的身體就像是絲絨,溼潤極了,絞得還很緊。厲鋒咬着牙關,一點一點往裏擠。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這個過程簡直比高潮還漫長。
好不容易抵到深處的時候,他頭皮一陣陣發麻,爽得像是要死了一樣。連動也不敢動,因爲解白手臂環在頸後,而自己的陰莖彷彿埋在溫暖緊緻的巢穴裏。
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體驗,喉嚨間乾渴得近乎燒灼。厲鋒用發顫的指尖碰碰解白的側臉,柔軟芬芳的柑橘氣息灌進鼻腔。原來舒服到極致的時候就像感官過載,整個世界都搖搖晃晃地膨脹起來。
他艱澀倉惶地親自己的姑娘,隔着襯衫,吻像溼漉漉的一陣雨。解白掙扎了下,不知道是喫痛,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那一瞬他被擠得差點失控,只能盡力剋制着撐起身體。
“是不是弄疼你了?”青年聲音很低,像哄又像懇求,“對不起解白,我控制不住,你先忍忍。”
燈光搖曳着暈開,兩個人的倒影重重疊疊映在牆上。襯衫衣角被蹭開了,解白溼潤泛粉的眼角露出來。她的側臉比以往更紅,烏溜溜的頭髮散落在枕頭上。
解白搖着頭:“不疼。”
就是太脹了,又粗又灼熱的性器楔進身體裏,彷彿兩個人的心跳都融化成一片。她把發燙的前額貼在厲鋒肩上,帶着鼻音問:“厲鋒,動一動好不好?”
這樣煎熬得人心裏發慌。
“——別!”
青年呼吸一下子亂了,按住解白的後腦,忍不住哼出聲。他的手太重,解白呼吸不暢,撲騰着想擡起頭。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可是厲鋒沒讓。在受限的視野裏,解白只能看到他綴着細汗的身體。顏色偏淺的乳頭挺着,下面是輪廓鮮明的腹肌。再然後,緊密交纏的曖昧接觸全被擋在凌亂的裙襬下。
解白暈乎乎地想,這怎麼可能不動。麝香似的氣息濃郁,她像是喝醉了酒,黏黏糊糊地在厲鋒懷抱裏磨蹭。
耳邊是凌亂急促的鼻音,潮溼的喘息噴灑在臉側。年輕男人的身體像石頭一樣硬,胳膊用力到肌肉也微微隆起。
他抱得那麼緊,解白像是溺在海里,又舒服又難受。但厲鋒像是比她自己還難受,低低地喊她的名字:“解白,解白。”
一場兵荒馬亂的交媾,厲鋒惡狠狠撞了好幾下,又吮住姑娘的耳垂。呼吸也緊繃着,過了好幾秒,才戰慄地緩下來。解白仰起臉,用潮紅的眼眸看他。
青年脣角微微往下彎,神色像極了不甘心。他嗓音沙啞:“我沒忍住。”
解白怔了怔,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厲鋒按着她的脣瓣,焦躁地親過去:“你太緊了,解白,而且我……我是第一次。”
第一次把陰莖埋進姑娘的身體裏。
所以激動得跟個傻子似的,隨便動兩下就想射精。高潮了還覺得不盡興——他心裏的洞是沒有底的,要是能把解白整個嵌進去就好了。
他從脣上吻到胸上,又順着小腹向下弄。最後分開姑娘雙腿,含住陰蒂慢慢地舔吮。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解白很快就被推上高潮,被欺負出很輕的泣音。在餘韻中,她喘息着,覺得厲鋒還沒放開自己。浪潮一般的溫和觸感落在最敏感的地方,她勉強撐起身體,用指尖梳着厲鋒後腦汗津津的黑髮。
這看起來像一種鼓勵,厲鋒壓抑着太過劇烈的呼吸和心跳,爬上來用鼻尖蹭蹭解白的臉。他在牀上的索取與順服總是並存的,像一條兇巴巴沒人要的野狗。
解白紅着臉問:“等你休息好了,要不要再來一次?”
厲鋒胸膛起伏了一下,又湊過來沒完沒了地親吻。曖昧接觸的間隙,他啞聲說:“我不用休息。”
“……嗯。”
厲鋒把之前的安全套卸下來綁好,然後撕開一個新的套上。年輕男人的恢復力和精力都令人驚歎,馬上又硬得像烙鐵。他就着解白泌出的蜜水重新擠進去,一插到底,然後抵在深處小幅度地碾磨。
一開始節奏是慢的,因爲厲鋒還稍微有點放不開。可是往深處擠一點,就有一小股溫熱粘膩的液體涌出來,順着陰莖流淌到根部。這個發現令他胸膛發緊,短暫地恍惚了一瞬。
然後是心裏頭加倍膨脹的慾望——想讓解白舒服,讓她像自己一樣情迷意亂,流露出失控一般的神色。
所以他咬着牙關,再爽也要忍耐住,觀察解白的表情。姑娘不習慣這樣被看着,羞紅了臉,舉起手想擋住他的視線。厲鋒捉住她的手,一邊頂撞,一邊低下頭胡亂地親吻。他的脣舌和汗一樣燙,落在掌心,解白哼了一聲,被親得酥酥麻麻地蜷起手指。
其實根本沒什麼技巧,他只憑着體力和硬度一個勁兒地戳弄。可單單是這樣,也令解白覺得小腹幾乎摩擦起了火,身體內部又酸又軟。
這種懸在半空似的情慾讓人覺得不安,解白把手臂環在他的背上,鴛鴦交頸似的姿勢。另一個人的體溫和心跳沉沉地傳過來,她隨着厲鋒撞擊的動作,非常輕地哼鳴出聲。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然後脣也被吻上了,青年呼吸粗重地輾轉蹭着。於是呻吟被折騰得斷斷續續,親吻間隙,卻聽到厲鋒說:“解白,你叫得我好受不了。”
他嗓音比以往更低,帶着用力時短促的鼻息。解白羞得全身都紅了,咬住下脣把聲音咽回去。厲鋒卻又重重地弄了兩下,低喘着說:“怎麼不叫了,我還想聽。”
解白撲騰地別過臉,覺得他真是過分死了。青年用指腹摩挲她的側臉,讓姑娘重新轉回來。
“解白。”
在牀笫間聽到自己名字被這樣反覆溫和地喊着,白嗯了聲,帶着黏黏糊糊的鼻音望着厲鋒。
“別生氣,”他低下頭親親她,“我就是想讓你爽。”
其實沒生氣,只是太羞人了。解白松開下脣,抱着厲鋒脖子在他頸窩裏蹭蹭。她軟綿綿地說:“那你稍微再快一點點。”
於是節奏就變得像急風驟雨一樣快,厲鋒咬牙悶聲悶氣地衝撞。他下頷的線條崩得很緊,但目光卻很柔和,像雨天裏溼漉漉的流浪犬。
粗大的肉刃在體內反反覆覆地摩擦,直到厲鋒發現解白被弄到一個地方,就滿面潮紅地顫一下。然後他就知道了,握着解白的腰對着那兒反覆進攻。
撞擊的戒律帶出沽啾沽啾的水聲,姑娘身體軟極了也燙極了。高潮前她斷斷續續地啜泣起來,剋制不住地咬住厲鋒肩上的肉。這點刺痛反而讓快感變得更加激烈,厲鋒悶哼着,只覺得自己的性器被緊緊吮着,幾乎到了動不了的程度。
解白的巔峯激烈而又漫長,蜜水一股一股涌出來。姑娘紅着臉,止不住地在自己懷裏戰慄。他的陰莖像是被浸在水裏,又溫暖又安全的地方。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厲鋒不再忍耐,放鬆而愜意地射出來。
完事了還想貼着,因爲解白的體溫和氣息都透着一種安心的氣息。他讓姑娘把半邊體重壓在自己身上,臉埋在肩窩裏。解白累極了,睏倦地任人擺弄。
呼吸逐漸平穩下來,解白閉着眼睛,隱約感覺到厲鋒在很輕地撩着自己的髮梢。
她其實沒什麼睡意,只是累得動不了。厲鋒也沒說話,窗外有兩三聲鳥叫,整個世界都墜入半睡半醒的迷離裏。
過了好久,厲鋒梳着她的長髮,抿了抿脣。他以爲自己姑娘已經熟睡,所以這些掏心窩子的話肯定不會被誰聽見。
“我今天午睡的時候做了個夢,夢到你以前生活的世界了。在那裏有另一個我,也有另一個你。”
“那個你是他的,這個你是我的。”
他的解白是意外落入這個世界的一顆種子——或許他們纔是在一場夢境裏,但其實都無所謂。厲鋒是一個很死心眼的人,不管是在什麼樣的年歲喜歡上一個姑娘,認定了就不會再改變。
“解白,所以我也是你的了。”
那晚夜風很輕,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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