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1 還鄉
可姑娘綿軟地說:“反正只去一兩天,我自己找個週末,瞧一眼就回來,好不好?我就是放心不下,想看看這個世界的媽媽究竟過得好不好。”
厲鋒怎麼可能放心得下,於是抽時間安排好工作上的事,準備帶解白回去。恰好駕照也剛考下來,公司配了一輛車。
他開車上高速路,姑娘乖乖地坐在副駕駛。路延伸向遠方,兩旁的山丘連綿起伏。他握着方向盤,忽然想起當初一無所有狼狽不堪地逃離A城的情形。
人被逼到絕境的時候,得憑着一口氣才能活下來。那時厲鋒滿心仇恨無處發泄,只能對自己更苛刻更狠。
其實現在還是恨的,只是一些過於尖銳的部分,都被溫和地包裹起來。
在路上,他談起自己的母親。裴萍有着那個時代不幸女人共通的烙印,年輕時嫁了一個有暴力傾向的男人,後來離婚,含辛茹苦地獨自把兒子拉扯大,還沒來得及享福,就過早地在病牀上停止呼吸。
“如果我媽還活着,她也一定會很喜歡你。對了解白,這次順便陪我去掃墓好不好?”
厲鋒語氣很淡,卻忍不住轉頭瞟了一眼解白。結果恰好撞上溫柔的目光,解白說:“我跟你一起去。”
她聲音輕輕的:“不要難過,以後我陪着你。”
也許無條件的喜歡和縱容真的能給人帶來安全感。厲鋒嗯了一聲,沒說別的帶刺的話。過了一會兒,他問:“那你媽呢,她是什麼樣的人?”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解白想了想,說:“我媽媽脾氣又好,又有耐心。在那個世界,她其實特別欣賞你。別擔心,厲鋒,我喜歡誰,她肯定也會喜歡誰。”
厲鋒又嗯了一聲,沒說話。他戀愛經驗少得可憐,分辨不出解白究竟是不是在說些甜言蜜語安慰自己。
但姑娘眼睛長得真漂亮,裏頭有小星星。一看向他就彎起來,是微笑的形狀。
厲鋒抿抿脣,用左手扶着方向盤,右手伸過去輕輕捏了捏解白的指尖。
到A城的時候已經晚了,冬天天冷,解白被凍得臉色發白,把自己埋在大衣裏。
老房子已經很久沒收拾,也沒法住人。於是厲鋒隨便找了家乾淨的酒店,帶解白拎着行李進去。屋子裏東西齊全,只是浴室比較狹小。厲鋒自己收拾行李,讓解白先去洗澡。
等兩個人都洗漱乾淨,空調溫度也升上來了。青年趴在牀上,悶聲悶氣地讓解白幫自己揉背。
他的肩背寬闊結實,流暢的線條到腰部微微塌下來。一米九高的年輕男人舒展而愜意地趴在自己面前,解白心跳都被感染得亂了,坐在厲鋒大腿根伸手按了一會兒,又聽到他說:
“太輕了,再坐上來點。”
再往前就是臀部了,解白剛把體重壓下去,厲鋒就舒服似的輕嘆了一聲。姑娘紅着臉,根本沒法好好用力。他也沒抱怨,只是時不時稍微拱起腰,臉埋在枕頭裏。
肌肉放鬆下來時,觸感有些軟,又有一種稍韌的彈性。解白能感覺到相貼之處熨出來的熱度,厲鋒的身體健壯修長,簡直像一隻豹。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她按耐着心跳附身,從後面抱住青年的背。他側着頭,耳垂泛紅:“解白,給我揉揉。”
伸進去才知道原來他已經自己潤滑過了,後穴溼漉漉的一片。指頭按兩下,厲鋒就開始低沉地喘起來。按摩棒很順利地滑進去,解白調整了一下角度,讓它抵在前列腺的位置上。
剛剛放好,青年迫切地轉過身,按着解白的後頸親吻。他吻得又急又亂,解白睫毛顫顫地閉上眼睛。下身的性器也硬了,擦着姑娘的小腹。
他眼角和耳根都發紅,神情間全是想要的意味,卻依舊忍耐地跪坐在牀上給解白舔。呼吸滾燙,噴灑在解白腿心最敏感的地方。她要併攏膝蓋,又被厲鋒的手臂擋住。
“每次被你弄,這兒都有種奇怪的感覺。”青年撐起上身,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低眸對自己的姑娘說,“也不算難受,就是很脹。”
他的話藏着潛臺詞。
我很喜歡你,喜歡到被你碰一碰也會失態。可他不習慣說,也說不出口——裴萍是個傳統而嚴厲的母親,流露真心的話語向來容易得到矯情的批評。
厲鋒覺得解白能聽明白。因爲她又湊過來,溫柔熨貼地親自己。親着親着氣息就亂了,然後在牀上滾成一團。
被子形成了一個密閉而安全的空間,他呼吸帶着熱氣,恨不得用一切技巧去取悅解白。厲鋒揉她的耳垂,從頸側吻到胸口。解白只是發出了很輕的聲音,他就情迷意亂得不能自已。
“厲鋒。”
含着東西的後穴微微縮緊,他忍着過於劇烈的快感,用鼻音應了一聲。解白紅着臉,又不吭聲了,只是沒完沒了地貼着親親蹭蹭。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觸碰到的地方像是着了火,但又舒服愜意極了。厲鋒伸長胳膊從牀頭取來保險套,低頭咬開包裝,給自己戴上。
然後他慢慢地,把性器埋進解白的身體裏。溼潤暖熱的感覺讓他微微戰慄起來,青年捉住姑娘的手,吻着細白的指尖晃起了腰。
牀吱呀地搖,隔牆有隱約的電視聲。解白用手臂擋住眼睛,聲音小小的:“把燈關上。”
啪的一聲,房間暗了下來。窗外散射的燈光和月色透鏡窗戶,在牆上映出一對曖昧的影子。
也許跟溫柔的姑娘在一起久了,刺蝟一樣的人也會被軟化。厲鋒耐心剋制地撫摸解白,直到她呼吸逐漸急促,纔開始加快進攻的節律。
他喜歡看解白舒服時從臉頰蔓延到脖頸的潮紅,溼漉漉顫抖的睫毛。頂到敏感點的時候,解白帶着泣音的哼鳴與慌亂的呼吸都像是小鉤子。讓他耳根發紅,從指尖一路酥到心裏。
“解白,”青年嗓子沙啞,“下次我還是趴着,你坐我屁股上操我好不好?”
姑娘環住他的脖子,在搖搖晃晃的韻律裏點頭。厲鋒吻着解白的頭髮,胸口又酸又脹地弄她。他鼻息粗礪:“你怎麼這麼順着我。”
說是這樣說,動作上卻愈加過分。偏要解白揉着自己胸上的肉,用指頭左右撥弄乳尖。
厲鋒喘得更厲害了。解白撐起上身,側臉貼着他的側臉,軟綿綿地說:“因爲很喜歡你呀。”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結果處在上面的青年就失了控,又兇又重地肏起來。他用力的時候總咬着牙,神情介於宣泄與忍耐之間,就連呻吟也是漏出來的短促氣音。
開始解白還有一點餘裕,能安慰似的親吻厲鋒。隨着節奏愈發激烈,她只能攀在青年身上,抿着脣任自己被快感淹沒。
落在肩上的汗滴滾燙,她不知道厲鋒其實也舒服得像是要死了一樣。後穴裏的按摩棒一直頂在他前列腺上,每一次挺腰都能帶出一陣酥麻,從尾椎骨灼燒到胸膛裏。
而前方的性器又被緊緊吮着,莽撞青澀的情慾全溶化在解白的蜜穴裏。當爽逐漸積攢到承受不住的程度,厲鋒用力喘着,卻依然有一種瀕臨窒息的錯覺,像一個溺水的人,只能緊緊握住解白的手腕。
他將姑娘抵在牀上,特別深特別重地埋進去,然後顫慄着射出來。那時解白也高潮了,溼漉漉的瞳仁迷離了一小會兒,彷彿找不着焦距。
就着汗和劇烈的喘息,厲鋒俯身吻住解白的脣,閉上眼睛。漆黑的視野裏隱約有光點在旋轉,直到把解白吻得沒法呼吸,虛弱地掙扎了一下,他才漸漸放開。
“其實我也是。”他低低地說。
很喜歡你。
解白還沒從高潮裏緩過來,茫然地嗯了一聲,又乖又聽話地擡起頭。厲鋒彎了彎眼角,捋起她汗溼的額發。
“累了就睡吧。”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前一夜分明做得很激烈,睡一覺起來,年輕男人就恢復精神。
公墓位置偏僻,比市區溫度低一些。厲鋒怕解白冷,在路邊買了杯熱奶茶,讓她自己捧着。
當初去哪兒都有解昌的人盯梢。現在出走一趟回來,A市沒什麼變化。那時的混混打手倒全不見蹤影,或許在忙着教育下一個刺頭。
厲鋒進了墓園後心情不太好,煙一根連着一根地抽。燒紙錢的時候風大,他低頭咬着煙,一手按打火機,另一隻手擋在上風處。
解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只好幫着撥開燒盡的紙灰。青年擡眸說:“你去邊上,別燙到手。”
“我想陪你。”
厲鋒沒吭聲,只拉住解白的手。紙錢燒完後,他對墓碑說:“媽,這是解白,我老婆。”
解白溫順地跟着喊了聲。厲鋒把最後一根菸從煙盒裏拿出來,吸了兩口又掐滅。掃完墓收拾好東西下山,在停車場旁,他把打火機隨手扔進垃圾桶裏。
“解白,”厲鋒嗓子被焦油薰沙了,“以後我在你面前不抽了。”
完全戒掉是不可能的,生意場上肯定還得應酬。但看着解白在蕭瑟寂寥的墓園旁,這樣溫柔漂亮,充滿煙火氣地凝望自己。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厲鋒就覺得其實都可以忍耐。
在漫長的人生路上孑然一身往上爬未免也太孤獨,也許解白就是命運饋贈給他的小種子和小禮物。只不過這次回A市狼狽又倉促——未來總會有那麼一天,他要帶着自己的姑娘,堂堂正正地衣錦還鄉。
“冷不冷?”他問,“快上車。”
解白搖頭:“不冷。”
坐到車上,空調開起來。解白把自己冰涼的手捂熱,纔去碰碰厲鋒。他緊繃的表情軟化下來,低頭啄了一下解白的指尖。
解白說:“如果能再早一點認識你就好了,想從小陪你一起長大。”
她說話時語氣很軟,蘊着一種溫和的暖意。厲鋒輕笑一聲,眉眼間殘留的陰鬱逐漸淡了下去。
“說什麼傻話,快想一想現在你媽媽住哪兒,我帶你去找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