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我想要這個礼物
边家這边完全沒意见。
爷爷奶奶哪怕思想保守了点,這些年看着边炀和孙女的共同成长,两人也毫不犹豫的投出了赞同票。
商定完婚期,边城心裡高兴,晚上喝了不少酒,最后趴在桌子上起不来了。
戚明洲派人把老两口送走后,又开车把边城送回去。
边炀把小姑娘塞进车裡,說要带她去個地方。
唐雨也喝了点酒,脸颊红扑扑的,显得特别乖软,不過意识還很清醒,趴在车窗上像只小奶猫,眨着明澄澄的眼睛看他,“這么晚了……要去哪啊?”
“带你去看生日礼物。”
边炀沒喝酒,就等着商定婚期就送礼物呢,腾出一只手自然而然的穿過她指缝,牵着她走到车旁。
“半個小时就到了,你先休息一会儿,等到了我叫你。”
边炀坐在驾驶座。
“我不困。”她高兴,睡不着。
车窗落下,她手臂枕在车窗上,风把发丝吹得飞扬,车窗外霓虹在她清澈的眼眸裡光影重叠。
边炀放慢了车速。
晚上十一点钟,帝都街头依旧繁华。
不過隐约要下雨了,开始起了风。
两年的時間,他带她逛遍了帝都,几乎每一條街上都有他们经過、走過的痕迹。
這是繁花似锦的城市,這是底蕴深厚的城市,這是……有边炀的城市。
因为有他,冷冰冰的建筑和灯光仿佛就有了温度。
所以她爱上了帝都。
唐雨忍不住笑了起来,头就抵在车窗上,掌心滚热,想伸手去捉风,被他制止了。
怕她不老实,他把车靠边停后,扯掉领带把她两只手绑在一起。
省得她总往外伸,不安全。
小姑娘看着被绑在一起的双手,委屈得不行,“边炀,你欺负我。”
“祖宗,外边车這么多,你手伸出去不想要了?”
边炀声线磁沉的哄,“听话。”
唐雨微仰着小脑袋,吸了吸鼻子,眼巴巴的样子,“那你给我解开,解开我就听话。”
边炀扶额,“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喝那瓶果酒。”
酒量差的不行,還偏要喝。
小姑娘声音软绵绵的,自言自语的嘀咕着,“這不是为了壮胆嗎。”
边炀沒听清,“什么。”
唐雨低下头,用绑着的双手捂住通红的脸颊,不吭声了。
被绑着,她显然老实很多。
就是一直傻乎乎的看着他笑。
边炀手肘搭在车窗上,单手打着方向盘,余光时不时掠過他姑娘。
這……该不会喝傻了吧。
嗯,傻了也爱。
半個小时后,车缓缓停在一处三层别墅前。
這是帝都刚开发的一片别墅区,坐落于清北附近,距离他公司又近。
這片地刚圈出来的时候,他就把最好的位置预留了。
副驾驶上的小姑娘见车停了,脑袋往外探,迷迷瞪瞪的问,“這是哪啊?”
边炀刚解开她的安全带,還沒等解开她被困在一起的手,唐雨就从车上下去了。
远远的看去,就能看见院子裡种满了芍药花。
還不是芍药盛开的季节,不足拳头大点的花骨朵在路灯下随风招摇,在這样繁华的地段,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這是婚房。”他懒散的站在她身边,补充,“我們的。”
唐雨一愣,略微诧异的抬眸,“我們的……婚房?”
边炀低头,把缠在她手腕的领带慢條斯理的解开,“结婚当然要有婚房了。”
這個地理位置,這么大的占地面积……
唐雨忍不住呢喃,“很贵吧。”
“都是自家产业,肥水不流外人田。”边炀一手揽住她的肩膀,往裡面走,院子裡的感应灯随之亮起来,映照着庭院风光,“咱爸就我一儿子,家裡那么多钱,咱们不帮他花,谁帮他花,這地方且先住着,等你毕业了,看你在哪工作,我們再搬個折中的地儿。”
院子很大,走了将近十分钟才走到别墅正门。
指纹驗證后,大门自动缓慢的打开。
边炀拾起放在岛台的遥控,打开了所有灯。
整個别墅瞬间亮堂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原木风装修的客厅。
唐雨忽然想起一年前,再一次吃饭的时候,边炀状似无意的问她,“宝宝,你喜歡什么装修风格?”
当时她正在微信上回复沈导的消息,头也沒抬的就随口答了句“原木风吧”。
那段時間,她刚随沈导从巴西出差回来,那边盛行正原木风。
“知道你忙着学业,也沒空装修,就擅自做主先把房子给装修了,這裡是我跟设计师一起设计的,要是将来你住得哪裡不舒服,咱们再改也来得及。”
唐雨稍怔,睫毛轻轻眨了下,有点沒反应過来。
边炀笑意慵懒的捏捏她的后颈,“不喜歡?”
唐雨摇摇头,声音低得几不可闻,“這些……你一年前就准备了。”
“应该說是两年前吧,在你来帝都的时候,我就开始留意地段了。”
边炀从后环抱着他姑娘,薄唇贴着她软热的耳廓蹭了蹭,“毕竟是要一起生活的地方,還要慎重点比较好,爷爷奶奶腿脚不方便,我安了一部电梯,想住楼上可以住楼上,一楼也留了卧室,爷爷喜歡种花种菜,特意把院子建得大了点,爷爷想种什么都能种得下,你喜歡看书,我特意在咱们卧室单独隔出一间书房出来,我带你去看看。”
唐雨木偶般的被牵到了三楼。
暖色调的光线从头顶垂落,映照着室内所有的陈设。
整個三层也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的。
她走进那间书房,書架上放的也都是她最近在读的书。
看她抚着書架上的书,默不作声的,边炀揉揉她的脑袋,“怎么了?”
唐雨什么也沒說,转身伸手牢牢的抱紧了他。
把自己深深陷入他温热的怀裡。
边炀的指尖温柔抚過她的发丝,唐雨在他怀中偷偷擦掉眼泪,“坏蛋边炀,什么都让你做了,我還怎么表现。”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头发,“我呢,這辈子第一次给人当丈夫,往后此生也是唯一一次,生怕我姑娘找了我当丈夫,会觉得沒别人的好,平白受了委屈,可我也沒什么经验,只能摸着石头過河了。”
唐雨在他怀中抬眸,“胡說,你明明天下第一好,世界第一好。”
小姑娘弯翘的睫毛上挂着水汽,眼圈都雾蒙蒙的。
他抬起手,指尖擦了一下她的眼角,“那为什么還哭。”
“我是高兴的。”她抬手揉了揉眼眶,另一只手還搂着他劲瘦的腰身,“這叫喜极而泣。”
他伸手扣着她的后脑勺,把她带過来一些,落吻在她湿润的眼皮上,“我這還沒送礼物呢,你就喜极而泣了,要是送了礼物,你還不得坐在這大哭一场?那我這礼物還送不送了?”
她一哭,哪怕是高兴的,他也难受。
她的眸子湿漉漉的,“礼物?”怎么還有礼物。
边炀松开她,打开卧室的床头柜拿出来一個盒子,走到她跟前,還沒打开,她的手‘啪’的一声就按在那個盒子上,边炀抬眸看她。
唐雨眼圈還红着,扫過盒子的样式,就猜出来点什么,氤氲的眼睛问他,“這裡面是珠宝?”
边炀顿了下,点头。
這是他用公司第一笔利润在拍卖行拍下来的孤品。
唐雨从他手裡把盒子抽出来,沒有打开,直接扔在了客厅的软沙发上,看都沒看一眼,“我不要什么珠宝。”
边炀极为有耐心的說,“宝宝你還沒看呢,怎么就知道不喜歡了。”
他为了這东西,足足等了一個月。
“不是不喜歡。”她摇了摇头,同他对视两秒后,忽然拾起被他随手扔在桌子上的领带,走到在边炀跟前,踮起脚尖,用领带在他脖颈上系成一個蝴蝶结。
“我想要這個礼物。”
她微仰着小脑袋,眼中一片水色,脸颊不知是因为喝酒的缘故還是說這话的缘故而越发滚烫。
“我想要打着蝴蝶结的边炀。”
边炀低头看了眼脖子上松松垮垮的蝴蝶结,整個人都有点懵。
小姑娘的目光定在他的唇上。
下一秒,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将他往自己的方向带,深深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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