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這机会,我不要了
墙壁冰凉的触感被他的掌心隔开,下颌被强势捏抬起来的那一刻,唐雨微微张开唇瓣的瞬间,就已经完全丧失了主动权。
侵略,浸染。
她承受他一次次的深吻,渐渐喘不上气。
寂静的空气裡,是彼此起伏不定的呼吸声。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边一片荒芜,只有他埋在颈窝裡低低的喘息。
唐雨也在喘,眼神空茫的望着头顶的水晶灯。
直到呼吸逐渐平稳,他才略微直起身体,低头看她。
小姑娘编好的盘发已经凌乱,漆黑的散落在胸口,在明晃晃的灯光下,瓷白的身子犹如涂了层淡粉色胭脂色,眼睛正带着水光一般的看着他,像极了個蛊惑人心的水妖,在他的眼前熠熠发亮。
微凉的手指抵在她饱满的唇瓣,一下又一下的游移着。
四目相对,他眼底似盲动着某种沉浸的欲色,“這都是跟谁学的,明知道我不经撩,還撩我是吧。”
“撩了又怎么样。”唐雨的指尖拨动了一下他脖颈上的蝴蝶结,還挺好看,显得他又痞又娇的,“只准你撩我,不准我撩你?”
他身体发热,抬手松了颗衬衫纽扣,不轻不缓的回,“家裡你說得算,這事儿我說的算。”
她摆弄着那蝴蝶结,“照你這么說的话,我這当老大的,空有其名,家庭地位似乎不高。”
边炀捉住她的小手低头亲了亲,嗓音压抑着什么,“宝贝,這种事上就饶了我吧,我不禁撩。”
平常不撩他,他自個儿都管不了自個儿。
要是几次三番的撩,那還得了。
“要是不饶呢。”
她這么說的时候,边炀的心轻轻颤了下。
唐雨伸出一根手指,沿着他脖颈分明的线條,慢條斯理的到他滚动的喉结,直到在他锁骨上轻轻的抚過。
她弯眸笑,“要是不饶,未婚夫,你能拿我怎么办?”
边炀喉结禁欲的滚动两下,抬手把那條系成蝴蝶结的领带给扯开,随意的挂在脖颈上,目光深深的盯住她,“宝贝儿,我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别挑衅我。”
小姑娘忽然伸出手,拉着领带的两端,带着他缓慢的往后退。
如同受到某种蛊惑,他一动不动的看进她的眼睛裡。
此刻的她是清澈见底的溪泉,是午夜盛开的玫瑰,也是拉他沉溺的水妖。
身子不受控的顺着她的力气,似纵容自己,步步随她往前走。
一直走到卧室。
卧室开得暖灯,她双手搂住他的腰,把自己陷入他的怀裡。
“床是你买的嗎。”
他用了点劲,将她按在怀裡,“嗯。”
“软嗎。”
他声线沙哑的回,“只在买的时候躺過。”
唐雨笑了声,问,“那你躺在上面的时候在想些什么?”
“在想……”回忆似乎被带到那一天,为了挑一张最合适的婚床,他耐着性子试睡了整個商场所有的床,躺在上面的时候,他就在想,“身边要是躺的是你就好了。”
唐雨的额头抵着他低下来的额心。
夜的低吟声中,两個灵魂像是轻轻触碰,世界只剩下彼此的眼眸。
他姑娘的笑容很甜,“真好,以后每天都能這样了,我們边炀的愿望实现了。”
边炀也笑,“是啊。”
“我的愿望也实现了。”
她說。
他目光微微晃动。
一切如忽然抽空声音后,轻轻流淌的画面。
他看入她盈盈的眼睛裡,心脏被什么填满,只有她的声音,“一想到将来我們每一天都会一起醒来,一起用餐,一起入睡,一起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想想看,就好期待。”
边炀弯唇,“很美好。”
“要不要试试?”
她忽然开口。
边炀的瞳孔微微缩了下,双手将她在怀裡按牢,嗓音又低又哑,“還撩。”
“我都感觉到了。”她在他怀裡仰起头,脸颊红扑扑的。
硌得慌。
边炀轻轻汲气。
忽而抬手,滚热的掌心落在她的眼睛上。
另一只手搭在她的后颈,重新按回自己怀裡。
唐雨视野一片漆黑,脸颊贴着的胸膛热得要命,甚至能隐隐感觉他的身体在轻轻颤栗。
就這,他還在忍。
她都做到這份上了,他怎么還跟個木头一样。
唐雨都给气笑了,把他的手从眼前拿开,又从他怀裡挣脱出来,仰头问他,“边炀,你的专业学得究竟是金融還是忍术?要不要我给你报名参加一個忍者大赛,相信我,你绝对能拔得头筹,给咱们家多一笔收入。”
他忍成這样了,她居然還在笑。
边炀眯了眯眼睛,“宝宝,你好狂啊,仗着我不会动你,你就……”
忽然小姑娘蹬掉了高跟鞋,光着脚踩在他的鞋面上,吻也跟着她垫脚的动作贴了上去。
唇瓣分开一瞬,唐雨盯住他說,“不是說都是我的嗎,不是要把一切都给我嗎。”
指尖擦了下他的唇瓣,“這裡给我。”
把他的领口扯开。
指尖从他的衬衫裡钻进去,在他的心口点了点。
“這裡也要给我。”
微仰起头,說,“你的人也得给我,都是你說的。”
“那么今天,全给我吧。”
空气陡然因为她這些话滚热了几分。
两年的功夫,她早已经不是那個只会仰望他的小姑娘,是可以站在他脚尖上,耀武扬威說要全部要他的小姑娘。
明明纯净如清泉的她,這会儿简直像毒、像罂粟。
他伸手取下她脑后松开的绳结,女孩的发丝完整的披散下来。
他喉结滚动着,冷白的指尖先是慢條斯理的打理着她柔顺的发丝,又勾起小姑娘的下巴,唇瓣若有似无的贴上去摩挲,像是野兽进食前优雅的餐前仪式。
“趁老子還能忍,给你個机会把這话收回去。”
空气中弥散着一股独属于他的性张力。
他的气息在无形之间似乎将她包裹,像是要将她完整碾碎。
她几乎喘不上气,這跟平常的他不一样。
她给自己鼓起勇气,手紧紧攥着他的衬衫,然后轻轻吐气,“這机会,我不要了。”
說着,唇瓣用力贴上去。
唇齿相抵,气息混乱,尽数吞沒。
他舒服的喟叹一声,選擇彻底放纵,在她连衣裙肩带落下后,吻在她肩头露出的一片腻白上。
然后只稍稍用了点力道,就把她拦腰抱起,扔在床上。
床很软,她弹了一下,手臂撑着上半身看他。
边炀慢條斯理的把领带抽出,随意扔在地上,漆黑沉欲的眼攫住她,冷白的指尖此刻正一枚一枚的解开纽扣,衬衫之下线條分明的肌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