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婚期已定,人在婚床
然后细细密密的将她缠绕。
唐雨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心跳乱了一瞬。
男人覆上来,将她完整的罩住,手掌住她的脸颊,下压的视线逐渐变深变沉,却温柔优雅的說,“宝宝,這会儿就是想跑也晚了。”
婚期已定,人在婚床。
她又往哪跑。
可唐雨开始犯怵了,倒不是因为怕那事儿,而是他這气场……莫名令人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磕磕巴巴的說,“沒有那個……得去买……”
“那個啊。”他眼梢下压,笑,“咱家多得是。”
他起身拉开床头柜,把整個抽屉抽出来,把裡面方方正正的小东西倒了一床。
如雨一样的套。
唐雨微张着嘴,看得瞠目结舌。
耳朵马上就红了。
這么……多!
他连這個都准备好了!
小姑娘细弱的腰身被摁在床上,边炀慢吞吞的拉开她裙子身后的拉链,吻在她的锁骨。
“我說了,我這人向来思虑周全,這种日久方长的事儿,我又怎么想不到。”
唐雨:“……”
窗帘自动拉起,室内昏黄一片。
衣裙落下,光影妖娆。
在暖橙色的薄光裡,两道身影影影绰绰的交错在了一起。
他咬上她的锁骨。
“唔。”她仰颈,闷哼一声。
几缕发丝黏在面颊,被汗濡湿。
到了那一步,她抓住边炀的手臂,眼睫轻轻颤抖,软软的說,“有点怕……”
這画面太刺激了,小姑娘過于釉白的肌肤粉得人受不了。
更受不了她沾染水汽的眼神。
這双明镜般的眼睛裡,倒映着此刻他满是占有欲的眼神。
别看他。
只要她看向他,他就会毫无顾忌的敞开。
像悬崖壁垒的粲花一夜繁生,像枯萎干瘪的老树骤然开刃,像即将崩裂的火山在硝烟弥漫。
明知道這样狂兽烈焰般的爱,会让他献祭心脏,会让他骨骼瓦解。
那也要的。
甘愿成为她最虔诚的信徒。
或朝圣者。
因为,她的爱会钻进他的身体,长出新的骨骼,沿着剧烈鼓动的血管肆意蔓延。
只有她,可以熨烫他的褶皱。
他只好脉搏汹涌,只好灵魂震颤,只好爱意延展。
所以啊——
已经站在爱她的风口浪尖裡,他又怎能轻易满足。
边炀缓慢得阖了阖眼,再次掀开时眼尾泛红,把她直接翻了過去。
男人的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指骨根根陷入她的指缝裡,缓慢收紧。
“别看,就不怕了。”
他舌尖轻抵上颚,呼吸声越来越紧。
“疼——”
她白丝绒般的细颈布满薄汗,如颗颗剔透的水晶。
他低头,薄唇细致的舔舐她的颈边,掌心从她身下穿過去,轻轻握住温软处。
好似有电流穿過全身。
疼,酥,麻,還痒。
他沉沉吸气,指腹贴着她腿内侧摩挲着,调动了她所有感官,還在耳边喑哑的问她,“宝宝,還记得月震的英文怎么读嗎。”
鬼特么的月震。
她都疼死了。
還问她英文单词。
后背的温度滚烫灼人,心脏也贴着她的心脏。
唐雨清晰的感触到了裡面此刻的震颤。
她轻轻吸气,手指把丝绸床单攥成了一团,咬牙回答說,“moonquake。”
注意力刚被分散半点,身下忽然一痛,紧接着脑袋裡就是一片山崩地裂般的空白。
被刺激的弓身,泛红的脸颊上全是细汗和眼泪。
他胸口剧烈起伏,缓了一会儿,吻在她身后轻颤的蝴蝶骨上。
然后缓慢的将她沾湿的发丝别到耳后,在她耳边压抑难耐的喘息,和低笑。
“乖,以后不月震了,咱们在床上震。”
唐雨疼得想骂人:“……”
可一张口,声音就变成了长绵的娇吟,干脆偏头一口咬在他血脉喷张的手臂上。
外边不知何时下了雨,淅淅沥沥的打在窗户上。
汇聚成线,又形成蜿蜒的水流。
一切的浮光声色在雨中朦胧。
院子裡摇曳生姿的芍药,一次次被压下,被摆布,被雨水肆意侵占,布了层朦胧柔弱的光晕。
“雨宝,下雨了。”
他半垂着视线,额头有汗珠渗出。
她意识有些模糊,耳边已经听不清他在說什么了,只觉得自己像一條任人摆布的鱼,浑身绵软的不成样子。
偏偏他初尝禁果,尚未尽兴。
他的嗓音似充满了极致的蛊惑,在她耳边缱绻求欢,“真想求求這场雨别停……”
雨嗎。
从记事以来,唐雨就讨厌自己的名字。
雨,似乎永远都只是潮湿、黑暗。
她在這样的雨季裡待得太久,又怎么会喜歡雨。
可是今晚的雨夜……和他一样迷人。
她的名字从他唇裡唤出,也格外动人。
不知道何时结束的,唐雨已经软成了一滩水,骨头都像都融在血液裡了,捏都捏不起来,要不是边炀抱得紧,可能就从他怀裡流出去了。
事后,抱着小姑娘去了浴室,给小姑娘清理好,塞进被窝裡。
已经是凌晨四点,她累极了,手指都懒得动,刚沾上枕头,呼吸逐渐就安稳了。
边炀唇角勾着,低头,眷恋的吻了吻她還湿润的眉眼,后来她求饶了好几次,直连滚带爬的往被子裡躲,都被他握着脚踝拖了回来……到底有点沒把持住。
弯腰,把地面和浴室都收拾干净,只留了床头一盏夜灯,然后才躺在她身边。
睡不着。
就揽她入怀。
软绵的一团,让他的心口也跟着塌陷。
指尖轻轻拨开黏在她脸颊的发丝,在光线下,她瓷白的肌肤似发着光泽,還透着未褪去的红晕,柔软的贴在他的胸口上。
過去每次跟她接吻的时候,已经觉得是极致的快乐。
可身心交融的那一刻,才明白什么叫灵魂震颤。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這样繁重的欢喜。
只知道爱意似乎能从血液裡钻出来。
他们在彼此的爱潮裡,绵延千裡,无尽泛滥。
边炀低头,额头蹭了蹭她的额心,她睡梦中觉得痒痒的,伸手拂开,搭在肩膀的被子滑落。
露出痕迹。
斑驳一片。
边炀抿了抿唇角,心虚的把被子盖好,像是隐藏罪证。
“宝宝。”
他吻了吻她的脸颊,又去吻她的耳垂。
她嗓音靡软,含糊不清的說了句什么,他沒听清,大概是困极了,她迷迷糊糊的又在被子裡蠕动几下,往裡面钻深了点,柔软的发丝散落一床。
他笑着把她捞出来,被她揽入怀裡,掌心轻抚着她薄瘦的后背。
“宝宝。”
趴在他怀裡的一团动了动。
他嗓音低沉悦耳,眸底潋滟了一片红晕,“生日快乐。”
也不管她听沒听清,薄唇轻碰了一下的眉心。
“愿我們小雨年年如愿,岁岁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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