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宠樱
又低声反问了句:“嗯?”
季樱被蹭得有些痒,不自觉想躲开脖子,却被男人的手掌按得动弹不得。
傅景深身上淡淡的酒气熏得她脑子有些发晕,“什么男人?”
“不记得了?”傅景深气息清浅,淡淡问:“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嗎?”
到此时,季樱终于听出了男人语气裡的不悦。
反应過来什么,有些好笑地說:“三哥,那是我学弟。”
傅景深长指漫不经心地撩起她散在背后的长发:“学弟?”
“对,”季樱点头,解释道:“我和他只有過一面之缘。”
季樱简略介绍了之前在雨霖铃门口偶遇肖杨的经過。
“和我一天?”
季樱愣了愣,才反应過来,“好像是,還挺巧的。”
“他還给你拍了照片?”
“是…”季樱拿出桌上的手机,翻给他看,含笑问:“怎么样?好看吧?”
傅景深低眸扫一眼,蓦得嗤道:“一般。”
闻言,季樱笑容收敛,将手机反扣到桌上,不想理他了。
忽地,后背满头长发被男人挽起,下一秒,一根金簪穿過头发,傅景深指尖托住她下巴,转過她脸,对上桌案的圆镜。
他附身,下巴搭在她肩颈,深邃的眼睛对上镜中她错愕的眼,薄唇微启。
“未及夫人半分颜色。”
正是那支樱花发簪!
季樱卷翘眼睫一颤,不知是热還是羞,脸颊慢慢染上层薄红。
空气中暧昧和情动交织,男人看她的眼神灼烫了视线,季樱受不住地低垂下眼睫,心跳如鼓。
似乎有什么被一瞬间点燃。顷刻间,二人掉了位。季樱被托着转了個方向,柔软腰肢抵在紫檀木书桌边沿。還未等反应,又被抱着坐了上去,轻薄的裙摆散落开来,纤白的大腿若隐若现。
满桌纸张被弄乱,哗啦啦飘落在地。
季樱低低惊呼一声,傅景深却還有闲心往地上瞥了眼,从喉间低低问:“佛经?”
“刚刚在抄這個?”
“嗯…”季樱眼睫扑簌着颤动:“所以你别乱来…唔。”
下一秒,男人灼烫清冽的吻便落在脖颈,薄唇一路上移,绕到耳后,含咬住她莹白的耳垂。
季樱全身一颤,小巧圆润的脚趾蜷缩起来。
男人贴着耳廓,用气音呢喃:“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季樱快要被他逼疯了。怎么会有這么坏的人啊!!!
她并沒有控诉的机会,很快,所有声音都湮沒在唇齿间。
傅景深大掌紧压她后脑,气息裹挟着浓烈的欲念,撬开她的唇齿。
“睁眼。”傅景深轻咬她下唇,“看着我。”
季樱不想睁眼,但由不得她不想,男人另只手已经顺着她悬空的细白小腿上移,搭在膝弯上,薄透的裙摆拂過他手背。
眼看着還有上移的趋势,季樱紧张得连呼吸都不顺畅了,眼尾染上红晕,“三,三哥…”
“乖一点。”傅景深嗓音哑得不成样子:“我就只亲,不做别的。”
季樱顿时乖得连动也不敢动了。
傅景深继续俯身,深吻她。季樱细腕撑着桌面,有些不堪重负地松开,又收紧。
簪好的发髻,不知何时开始下落,“啪嗒”落在桌面,季樱满头青丝散落,铺开在身后。
到此时,傅景深才略微推开。
向来清冷薄情的眉眼染上浓厚的欲,望,拇指摩挲女孩被吻得深红的唇瓣。
“樱花。”
季樱嗓音细闷地应声:“…嗯。”
傅景深凝视她昳丽的眉眼,手指克制替她整理好凌乱的裙摆,抱她下了桌,“试着接受我。”
季樱心脏骤快,听见男人压抑沉哑的嗓音。
“我等不了太久了。”
……
季樱独自先回了主卧。她靠在房门,小口呼吸着,良久,依旧无法缓和似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跳。
她手指轻搭上唇瓣,酥酥麻麻一片。
有些肿了吧。
季樱长吁一口气,慢吞吞钻进被窝,蒙住脸。她何时才能面不改色地承受傅景深的需求呢?
书房的紫檀木桌上依旧一片凌乱。
女孩几乎是落荒而逃。满身□□难以浇灭,傅景深一颗颗解开衬衫纽扣,视线漫不经心地略過地上翻飞的纸页。
蓦得,他视线凝固,弯下腰,长指捡起地上的一张便笺。
時間来到六月底,气温陡然升高,京城忽地迎来夏天。
不知不觉,领证已有半個月,季樱倒也摸索出新的生活习惯。
工作日,她和傅景深各自上学上班。
但傅景深远比她忙,时常有应酬和工作,甚至有天凌晨才回来。
到了周末,季樱终于有了去雨霖铃的時間,偶尔回季宅陪家人吃晚饭。可惜周末于傅景深似乎形同虚设,他依旧有忙不完的工作。
看着空荡荡只留她一人的大平层,唯有一個字能概括季樱的心情——
爽。
季樱和陈榆开始继续计划四月未完的徽州之行。
那次季樱走得匆忙,独留陈榆一人留在徽州,按照傅景深的提示,咨询了当地的红兴茶厂。
谈判很是顺利。
茶厂经理很是热情,详尽地和陈榆介绍了各类茶源。从目前所得的信息中得知,红兴茶厂主要做的還是徽州本地的生意。茶厂之间竞争激烈,当地几家大茶厂几乎已经形成垄断局势,红兴的生存很是艰难。
除此之外,陈榆還打听到,在徽州茶乡,大多茶厂都是低价收购茶农新茶,制作后高价售出。但红兴不同,老板自己就是村裡人,知道采茶不易,并未将茶农的价压得太低,這自然遭到了别的茶厂的抵制。
听完這些,季樱百感交集。這個年代,清白竟也成了一种罪。
季樱有了和红兴合作的想法,陈榆听罢和红兴老板转达了這個消息,对方很是高兴,邀請她们再去徽州细谈。
故而這趟是一定要去的。
季樱细白指尖握住笔,在下周六的日期上画了個圈。
季樱托腮,想着怎么把這個消息告诉三哥。毕竟她在季家出门一趟,几乎是难如登天,就是不知道三哥会不会也要管着她。
突然,季樱的手机屏幕亮起,传来一條消息,她垂眸看去。
竟然是好久未见的肖杨。
[学姐,好消息!上次的摄影比赛我拿金奖了!
[开心
季樱抿唇轻笑:[那恭喜你。
肖杨:[学姐,這次我能获奖,大部分功劳都来自你,我想請你吃個饭,今晚你有時間嗎?
季樱:[谢谢,吃饭就不用了
肖杨:[学姐,你不用和我客气,這次比赛我還有奖金的,怎么都得請你吃一餐饭。
到這裡,哪怕季樱再迟钝,也不免对肖杨的心意有了猜测。
她眼睫微动,记忆不由回溯到那天晚上…男人将她按在桌上,吻了一遍又一遍。若說沒有這一层面的因素在,她是不信的。
季樱处理這一类感情向来果断,她轻点屏幕,回了消息。
[抱歉,今晚我和我男朋友有约。
[不過,還是恭喜你。
按過发送,左上角的屏幕不停显示[对方正在输入],良久,那头才回了消息。
[学姐男朋友是上次接你的男人嗎?
季樱:[是的
她到底沒好意思說出老公两個字,也不想二十岁就结婚的消息传得全校皆知。
過了许久许久。
肖杨才回了最后一條消息:[你们很配
季樱回了句谢谢,退出微信,看了眼時間。
已至傍晚,而今天傅景深有說過他会回来吃饭。
看時間差不多了,季樱打电话给了阿姨,請她過来做饭。
自己则打开微信,找到闻玥的,发了條消息過去:[玥玥,你知道怎么才能让一個男人很快答应你的請求嗎
闻玥秒回:[上床。
季樱:“……”
這天突然有点聊不下去。
闻玥自是知道他们二人至今還沒有過房事,发来几個字:[你想求你家三哥什么?
季樱:[让三哥答应我去徽州
闻玥索性直接打了电话過来,懒懒道:“嘤嘤,你怎么结婚了還這么怂?”
“他又不是你爹,答不答应又怎样?”
季樱鼓腮,有些不服地說:“怎么說我們也是夫妻,做任何事都得有商有量吧。”
“噗。”闻玥突然噗嗤笑出了声,拖长了嗓音道:“喂,嘤嘤,难道以后你们上床也要商量一下——”
“我能和你做.爱嗎?”
季樱:“……”
她面无表情地說:“玥玥,我录音了。”
闻玥漫不经心道:“录呗。”
季樱:“我发给我大哥了。”
“嘤嘤!!!”
季樱失笑:“逗你的。”
“我說认真的,玥玥。”季樱正色道:“我想让三哥答应我的請求,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嗎?”
“办法嘛,当然有。”闻玥神秘道:“撒娇女人最好命,你和你家三哥撒撒娇,献点殷勤,事情這不就迎刃而解了嘛。”
季樱张了张唇:“…撒娇?”
在家裡,她也不是沒撒過娇,但大多是面对父亲和兄长。但现在要她对傅景深…撒娇?
算了,還不如献献殷勤。
季樱正在沉思,那头闻玥也突然来了事情:“我這還有稿子要赶,先挂了,等你好消息~”
正巧,這时做饭的王阿姨进门,笑容可亲地和季樱打了招呼。
“中午太太您說想吃虾,這不,我下午就去买了虾。”阿姨笑着道:“還活蹦乱跳的呢。”
“今天先生也要回来吃饭吧?”
季樱颔首,突发奇想:“王阿姨,我今天跟着你一起做吧?”
“哎呦。”阿姨连忙拉开她,“這可使不得,太太您可金贵,不止先生,连老先生都說過绝不能让你委屈了。”
“我不委屈。”季樱轻笑:“我只是想让三哥尝尝我的手艺。”
“我就打打下手,可以嗎?”
犹豫了片刻,王阿姨才点头:“太太,您蒸個虾仁鸡蛋羹就成,简单又不伤手。”
季樱笑着应声。
她自是沒有做過饭的,母亲连厨房都不怎么让她进,更何况做饭。王阿姨连鸡蛋都帮她打好了,季樱只需动动手,将其搅拌均匀就可。
巧的是,季樱将将动作,玄关便传来开门声,傅景深从门外迈步进来,一眼对上餐桌边搅和鸡蛋的季樱。
“樱花?”
闻声,季樱抬眸看他,笑眯眯地喊他:“三哥,你回来了。”
傅景深放下电脑包,抬腿走至餐桌前:“你在做饭?”
“嗯。”季樱冲他笑弯起眼:“我想着你工作辛苦,想做点什么犒劳三哥。”
傅景深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
忽地低头,伸手抬起季樱精巧的下巴,望进她眼底,“有事和我說?”
季樱:“……”
她拿下他的手,讪讪道:“我就不能给你做饭嗎?”
傅景深低笑一声:“不是不能。”他指弯轻轻摩挲季樱的脸颊,唇角微弯:“只是你眼睛裡写的什么,看得太清楚了。”
季樱石化在原地。
她有些恼地起身,一言不发地端着鸡蛋羹进了厨房。将其架在锅上后,转身回来,看见傅景深已经进了卧室。
季樱跟进去,关上门。
傅景深正在解着西装的纽扣。住了半個月,季樱也算是知道了他的习惯。如果当天不再出门,男人回家便要洗澡换衣服。
季樱开口:“晚上沒事了嗎?”
傅景深望着她,脱下西装外套,還是问:“有事要說?”
季樱沒回答,抬步上前,细白手指拉上他领带:“三哥,我来帮你吧。”
傅景深轻轻挑眉,却也沒阻止,任由女孩仰头替他解着领带。她应是常做這事,纤柔小手动作娴熟。
“在家裡常帮谁做?”
“爸爸。”季樱回答,“大哥不经常在家。”
领带被她解开,傅景深看着她迟疑落在领口的手,翘起唇:“不继续?”
季樱咬唇,停顿了会,继续往下,替他解着衬衫纽扣。
纽扣一颗颗往下,露出精壮的胸膛,季樱的动作迟缓下来,半天也解不开一颗。
她有些退缩地想把手收回来,却被男人强硬地按住,“继续。”
季樱长睫轻动,她屏着呼吸,继续往下解着纽扣。
从胸膛,到腹肌,直至全部解开。她侧开脸,连眼睛都不知往哪放。
傅景深当着她的面脱下衬衫。
他常锻炼,便是婚后也天天早起晨练,生得宽肩窄腰,每一处肌肉弧度都恰到好处的流畅,极富力量感。
近距离被這样的画面冲击,季樱微微往后退了步,手臂扶上背后的墙,却被男人攥住。
傅景深上前一步,眼神宛若细網,牢牢将她攫取。
“三哥,你去洗澡吧…”
他的压迫性太强,季樱忍不住开口。
“不是有事要說?”傅景深又上前一步,微微俯身,直将她逼退在角落。
季樱讷讷摇头,“…沒事說。”
“真沒事?”傅景深又问了遍,嘴角扬起细微的弧度:“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其实…”季樱眸色纠结地闪了闪,比起一根小手指:“确实有一点点事要和你商量。”
傅景深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我想下周六,再去徽州一趟。”
傅景深:“就這事嗎?”
季樱重重点头:“嗯!就這事。”
傅景深轻笑,欣然答应:“可以是可以。”
季樱美眸一亮。這么好說话的嗎?
下一秒,她贴在墙壁的细腕被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握住。
季樱错愕地低头,看见傅景深将自己的手带到他腰间的皮带扣上。
眼眸深邃地落在她眸间。
“先帮我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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