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我真的沒有吹牛 作者:未知 老人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脸上挂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他的笑容却会让所有见過的人都感到冷,刺入骨髓的冷。 在暴风雪裡足足走了近两個时辰,天色再一次擦黑的时候,远远的,双龙山终于出现在穆晨和赵拓的视线裡。 见到熟悉的山峰,两人心裡多少有些兴奋。原先已经有些有气无力的双腿顿时如同注入了无限活力,迈开步伐向前飞奔而去。 原本還需要至少半個时辰的路程,在二人飞快的奔跑下,只用了一刻多便赶到了。 苏凉和小翠听說穆晨回来,连忙跑到山寨门口迎接。 正在向山上爬的穆晨仰头从下往上看去,只见苏凉和小翠依在寨门前,冒着风雪向山下眺望,像极了两块望夫石。 “公子,你终于回来了!”当穆晨微笑着站在苏凉個小翠面前时,两個女人再也无法抑制原本就很脆弱的感情,泪流满面,小翠更是径直扑进他的怀裡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穆晨温柔的抚摩着靠在他胸前哭的像個泪人似的小翠的秀发,抬起头看着站在一旁,也哭的如同泪人般的苏凉:“我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嗎?放心吧,我可不是那么容易死在外面的,我還急着回来陪两個漂亮老婆呢!” “讨厌!谁是你老婆了!”小翠娇嗔着扬起粉拳,轻轻捶打了一下穆晨的胸口,捶過之后,她又把头靠在穆晨胸前,甜甜的笑了。苏凉站在一旁,抿着嘴,俏脸羞的通红,却不接穆晨的话。 “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穆晨轻轻拍了拍小翠的后背,但他的视线却是看向苏凉。 苏凉擦了擦眼泪抬起头,好奇的看着穆晨。小翠也在一旁疑惑的看着穆晨,穆晨的手上并沒有拿任何东西,她想知道穆晨能从身上摸出什么东西。 穆晨回過头,对站在身后的赵拓說道:“把东西给我吧,你也赶紧进寨和兄弟门聚聚,让他们知道你也安全回来了。” 苏凉和小翠出寨门的时候,孔旭原本也想出来,但一想到押寨夫人迎接大当家,他跟在旁边有点不像样,就沒有跟出来,而是在主厅门外等着迎接穆晨和赵拓。 赵拓把手裡捧着的瑶琴递给了穆晨之后,一溜烟的跑进了寨子。看着别人夫妻团聚,想想自己混到现在连個婆娘都沒有,他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想想穆晨,二十還不一定出头,就有了两個国色天香的老婆,自己也二十大几的人了,虽然长的老相点,但也不是丑的多离谱,竟然连個媳妇都找不着。进了寨门后,赵拓不由摇摇头,叹了口气。 穆晨轻轻的把包着瑶琴的丝布揭开,当這面琴展现在苏凉面前时,苏凉不禁捂着嘴,轻声惊叫出来。 当穆晨揭开丝布的时候,小翠皱了皱眉头,撇了撇嘴对苏凉說道:“小姐,我們家公子好小气,跑這么远,就给你买了這把破琴回来,连面新琴都不舍得买。” 苏凉摇了摇头,她眼睛裡闪烁着震惊和惊羡的神采:“小翠,你不懂,公子這把琴可不是用钱能够衡量的,如果非要說它的价值的话,可以說是价值连城!” “呃!”苏凉的话让穆晨也愣了愣,他根本沒看到李由的随从给了琴店掌柜多少钱,還以为這把琴不会比挂在墙上的那些更贵些,而且当时他进店的时候,這面琴和其他的琴一样,是挂在墙上的,根本沒有什么特别的待遇。 “這面琴有個名字,它的名字叫做‘风瑶’,是先晋大夫师旷最喜爱的琴。”苏凉从穆晨手中接過琴,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当年,师大夫就是凭借這面琴别具一格的音色,获得了大晋第一乐师的称号。公子,你是如何得到這面琴的?你身上的钱根本不够买它,难道你是用了抢的?” 苏凉的問題让穆晨眨巴了半天眼睛也沒想到该如何回答。如果說是李由送的,恐怕除了当时在场的赵拓,沒有任何人会相信。 他虽然和李由只有一面之缘,但他能看出,李由是個相当正直和无私的人,和李由交谈的时候,他甚至在暗暗感叹,如果大秦多几個像李由這样的官员,或许天下不会大乱,或许秦始皇一直在幻想的“家天下”和“秦万世”的实现并不会只是個梦想。 穆晨也想不通,李由为什么会和他一见如故,而且還会和明摆着說自己是山贼的人把酒言欢。 若是告诉苏凉這把琴是李由送的,可能她会觉得自己是在吹牛。 “公子,你不会真的是抢来的這面琴吧?”苏凉用丝布把琴包好,递還给穆晨:“抢来的东西,我不要!” 穆晨纠结的要死,他有心想要告诉苏凉,這面琴是李由送给他的,可又怕苏凉說他是吹牛不打草稿:“呃,它真不是我抢的,你可以问赵拓,這琴是一個刚认识的朋友送给我的……” “呵呵,公子說谎话都不经過思考呢。”苏凉笑了笑,不信的摇了摇头:“刚认识的朋友怎么可能送你這么贵重的东西?让我去问赵大哥,赵大哥现在可是什么都听你的,說不定上山前,你就跟他交代過要說是人送给你的。” “不是,真不是!”穆晨连忙摆着手澄清:“真的是個刚认识的朋友,他是三川郡守李由,說是什么這把琴留在他那裡也沒什么用了,让我带回来。我想起你正好需要一面琴,就沒跟他客气,我要是敢撒谎,就让我现在脚下打滑,滚到山下去!” 穆晨是越解释心裡越着急,最后手舞足蹈的比画着,只希望苏凉赶紧相信他,哪想到,比画的动作太大,還真是脚下一滑,一個沒站稳,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一见穆晨摔倒,小翠在旁边捂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腰来:“公子,公子,這誓可不能乱发,你看吧,刚說過谎就一屁股摔倒在地上。你可不能滚到山下去,要是把你摔出個三长两短,我和我們家小姐以后可怎么办?” 穆晨坐在厚厚的积雪上,满头黑线的看着苏凉和小翠,天空中還飘着鹅毛大雪,他真希望這场雪暂时停一停,让两個女人好好看看他這双充满真诚的眼睛。 “丫的!我真沒吹牛!”穆晨懊恼的揪着自己的头发,他现在還真有点后悔,后悔自己一直說话都沒個正经,让两個女人在這关键的时候对他产生了怀疑。 “好了,好了,公子,我相信你!”见穆晨揪着头发,满脸的痛苦,苏凉不禁有些心疼,连忙上前搀扶:“我会好好珍惜這面琴的,用它为公子弹奏公子想听的曲子。” 三人回到寨子裡,孔旭早准备好了为穆晨和赵拓接风的酒食。苏凉和小翠不便在众多男人面前抛头露脸,回到穆晨的房裡吃饭去了。 穆晨晚上自然又是喝了不少,当然苏凉又一次整夜沒有睡好,喝醉的穆晨好像要比沒喝醉的时候更加能折腾,小翠起初還是大声的喊叫,等到后来,竟变成了轻声的**。 時間過的很快,在双龙山上,穆晨度過了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后的第一個新年。在這些日子裡,苏凉也渐渐习惯了他每晚和小翠发出的那些旖旎春声。 他现在很享受這种做山贼的生活,衣食无忧,除了偶尔要下山和附近的富户還有秦军捣些乱之外,生活過的還算惬意。 “大当家,大当家,不好了!”這天清晨,穆晨刚起床走出房门,還沒来及伸伸胳膊踢踢腿,一個喽罗从寨门外跑了进来,一见到穆晨,就鬼哭狼嚎般的叫道:“山下有好多秦兵,不知道是不是来攻打我們的。” “走!看看去!”穆晨皱了皱眉头,回房找出背包,从裡面掏出望远镜,领着這個喽罗向寨门外走去, 赵拓和孔旭早带着一群喽罗站在寨门外了,两人各自拿着兵器,满脸的紧张。 从山上向下看去,能看到一队队秦兵正列着整齐的队列向东移动。 “怎么回事?”出了寨门后,穆晨用望远镜观察着山下的秦军,向赵拓和孔旭询问情况。 “我們也不知道,一早起来就有兄弟报告說是山下聚集了很多秦兵,黑压压的看不到头。”孔旭手搭在额头上,一边向山下张望,一边向穆晨解释道。 穆晨点了点头,透過望远镜,他看的很清楚,秦军并沒有在山下逗留,而是径直走了過去。 列着整齐队伍的秦兵一眼看不到头,穆晨大致揣测了一下,最少也有十多万人的光景。 “我看秦军并不是针对我們,而是要对陈胜动刀了。”穆晨放下望远镜:“留几個兄弟在這裡继续观察,不得发出任何响动,不要让秦军发现山上有人。還有,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虽然他们不是针对我們,但不能排除会有无聊的贱人拿我們双龙山试试刀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