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好吧,就今天。”罗冀妥协了,“還有别的什么過分的要求沒?”
林风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低声說:“還有……我想去外面,我不想被你关在這裡。”
他扬起头看着罗冀,从這個角度看過去他扬起了尖削的下颔,睡衣宽大的领口下露出细致的锁骨,一直延伸到暧昧不清的、胸口大片的皮肤上。
凶性未退的小野兽被关久了,终于忍不住伸出爪子来,向主人乞求放风。
罗冀呼吸有些急促,瞳孔的颜色渐渐变深,脸上却维持着沒有情绪的冷静,只挑起一边唇角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今天不行,外边下着雨呢。”
河蟹
罗冀這個人,大概是从小就学会了怎么样把心思牢牢的藏起来,林风這样对战场以外的世界完全涉世不深的小菜鸟根本不是罗冀的对手。
第一天罗冀說:“外面下雨了,不能出去,留在家裡。”
第二天罗冀說:“今天太阳太烈,不是我不让你出去,是医生不让你出去。”
第三天,罗冀說:“今天外面又不热又不下雨,可是你连半碗饭都沒有吃完,哪来的力气走出去呢?”
第四天的时候林风早早起身吃了半碗饭,趴在窗口上眼睁睁的看着太阳出来,薄薄一层阴云笼罩着天空,既不過分炎热也不够分潮湿,不论是温度還是湿度都极其的适合出门散步。罗冀下班還下得特别早,刚走到房间门口,就看到林风趴在椅子的靠背上,眼巴巴的看着他。
“……”罗冀說:“好吧。”
他把林风抱在怀裡走下了楼梯,来到大门口,门一开,外边院子裡烟尘滚滚,推土机轰隆隆开来开去。
罗冀恰巧在那天兴致勃发,想要在院子裡挖一個池塘。
“其实你就是想让我死在你家裡是不是……”林风呜咽着說,“从遇见你以后就一直沒发生過好事,我讨厌你,就算死了下辈子也不想再见到你了……”
罗冀轻轻拍着他,就像是哄小孩一样,一直把他重新哄回床上去。林风想挣脱他的怀抱,但是罗冀紧紧搂着他,贴在他耳边低声笑着:“知道么,今天回来的时候开车路過植物园,裡边养的花全开了,远远望去就像是一片鲜花铺成的地毯一样……還有电影院裡放经典大片回顾,最新的格斗游戏也上市了,连巴士站的大广告牌上都到处是广告呢……”
林风哭得更伤心了。
“听說游戏增加了最新版本的地圖,重新设计了通关情节,现在在年轻人当中销售火爆呢。哦,說起来過两天就是新游乐园开张的日子了,听說裡边還有什么飞车啊蹦极啊快船啊乱七八糟不少大型游乐项目,开张那天甜品屋裡的所有点心全部都打折……”
林风几乎要哭得闭過气去了。
“喂,喂,我只是想說点有趣的事让你开心开心啊,怎么越哭越伤心了呢?”罗冀亲吻着林风的脸,“就這么想吃甜品屋么?哪天回来我带给你就好了,有必要伤心成這样嗎?”
“我、我想出去……”林风断断续续的哽咽着,“求求你放我出去……”
罗冀不停地亲吻着他,一开始是轻巧而柔和的,慢慢的带上了火热的情欲意味。
林风不安的扭动了一下,罗冀抓住他的手,覆盖到自己裆部开始勃起的器官上。
“乖,自己坐上来。”
林风惊恐的飞快把手抽回来:“你……你不会自己到外面去找人发泄嗎?”
“這可不行,是你告诉我背叛是很严重的不可饶恕的事,再說我本质上可是個非常忠诚的人呢。”
林风拼命想挣脱下来,但是罗冀按着他,半强行的逼迫他坐在那裡。单薄的睡衣只在腰间系了松松一道衣带,罗冀用牙咬着他的衣襟慢慢脱下来,一寸一寸的露出手下肩膀处光洁柔软的皮肤。
“不行……会很痛的……”因为恐惧和畏缩,林风的声音带着细细的颤抖。
“乖,勇敢一点,人要勇于尝试新事物。”
呢喃声很快被湮沒在唇齿之间,林风绷紧了腰身,感觉到胸前的皮肤上湿热的吻一路延伸而下,他拼命并拢双腿,但是很快发现他就坐在罗冀的大腿上,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无功的。
在对将要发生的事恐惧之余,反而有一种异样的快感就像是微小的电流一样流過皮肤。林风竭力想控制這种快感,却反而使身体的感觉更加强烈,无声的乞求着更多刺激。
“你也硬了。”罗冀不怀好意的笑着,“我的失败感终于稍微减轻一点了。”
林风把头深深埋下去,因为下身器官被恶意玩弄着而无可避免的发出细微喘息声,那种呻吟又像是痛苦又像是愉悦,很快就让在上床這件事上沒有多少经验的林风沉沦了,耳朵裡嗡嗡响,只能隐约看见罗冀在說什么,却听不见他到底在說什么。
“乖,乖孩子……”罗冀亲吻着他的耳朵尖,“自己坐上来。”
只被匆匆扩张了一下的内壁无法立刻接纳罗冀已经完全勃起的大家伙,林风哽咽了一声:“轻……轻一点……”
话音未落突然转变成难以忍耐的呻吟,罗冀把他抱起来又猛地松了手,在重力作用下,两個人结合的部位前所未有的深,让林风刹那间产生了一种自己就要被整個人贯穿的错觉。
“嘶……”罗冀因为强烈的快感而猛地倒抽了一口气。
林风的身体骤然软倒,如果不是被罗冀的臂膀支撑着,可能他已经彻底瘫软在床上了。
“他妈的,還是流血了。”罗冀皱起眉。
在强烈的快感刺激下林风暂时感觉不到痛楚,相反那疼痛更加刺激了愉悦感,林风扬起头,虚软的抽泣着:“以前我過得好好的……每天都高高兴兴的……自从遇见你以后,就一直……一直沒有高兴過……”
欲望胀痛得让人难以克制,罗冀尽量温柔的亲吻着林风的身体,想让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自从你出现以后,就不断的带给我灾难……”林风的哽咽夹杂在喘息和泪水中,如果不仔细听的话,根本听不清,“……如果来生再也见不到你就好了……”
如果一辈子都再也沒有联系的话……
如果连彼此相遇過的记忆都一同消失掉的话……
罗冀紧紧的皱起眉,指甲深深的刺进掌心去,几乎硌得人骨头发痛;然而他的亲吻仍然轻柔而美好,带着竭尽全力的珍惜和安抚,不停安慰着身下的人。
夜深的时候房间裡陷入一片黑暗,床头的闹钟時間指向两点,身边的林风已经小小打起了呼,罗冀动作尽量轻的掀起被子,翻身下了床。
卧室配套有一個小书房,是罗冀把林风绑回家以后特地設置的,只要他从公司回家,就可以随时随地呆在离林风最近的地方。
罗冀沒有开灯,轻轻虚掩了书房的门,然后开了手机拨下一串号码。第一次的时候被粗暴挂断了,他锲而不舍的重播了好几遍,到第七次還是第八次的时候终于对面传来一個愤怒到抓狂的声音:“罗冀!你他妈知不知道现在几点!沒有时差吧?香港和内地是沒有时差的吧?你不会以为我现在是正午十二点悠闲的享受午餐吧?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沒有十分严重的正事要說的话我保证揍得你爹妈都认不出来!”
“有很严重的正事,”罗冀說,“郑平,你有沒有過告白被拒绝的经历?”
郑平抓狂了:“老子经常有!”
“楚汐有沒有对你說過,从你出现后他就从来沒有高兴過?”
“這個沒有,老子不是那么废柴和无能的男人!”
“……假设有的话,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郑平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电话那边传来了悉悉索索的细微声音。大概是過于响亮的說话声把什么人惊醒了,伸懒腰和打哈欠的声音之后楚汐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半夜的搞什么?……跟谁說话呢在?”
“楚汐,”郑平說,“如果我說自从你出现后我就再也沒有過什么高兴的事,那你会怎么反应?”
楚汐不耐烦的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請你自由的离开我或自己去死好了。”
“听见了嗎?”郑平說,“对我這样又贱又M的人来說差不多得到的就是這個回答,沒什么事我挂了,有什么事也不准打电话,拜拜。”
罗冀面色僵硬的盯着嘀嘀作响的手机,然后随手把它丢到桌面上:“……完全是不对路的答案。”
第二天罗冀沒有去公司,即使醒了也沒有立刻起身,只静静地注视着林风的脸。林风好像已经醒了,却完全不睁开眼睛,明明能感受到罗冀的目光,却根本不愿意睁开眼睛看他一眼。
“喂,喂,不是你說要出门去的嗎?”罗冀轻轻的扳過他肩膀,“再晚的话就直接去吃午饭了哦。”
林风把头深深埋进被子裡,拒绝回答。
“生气了?還是害羞?不好意思?那今天就不出去玩了,你想呆在家裡对不对?”
林风一动不动。
罗冀站起身:“那我走了哦。”
他假装去洗漱,然后披上外套,走到房间门口,故意让门锁发出咔哒一声,然后回過头来看林风的反应。林风還是一言不发,只是更深的把自己埋在被子裡,削瘦单薄的肩膀细微抽动着,就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动物在伤心的趴着舔舐伤口一样。
罗冀猛地转身快步走回去,半跪在窗前,用力扳過林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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