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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春痕的烦恼

作者:林亭
孙二海在茶馆裡候不到龚苗儿,龚苗儿在家裡正苦苦哀求,他被一把大锁关在房中,這房子窗户也是封死的。把上锁的门用力晃着,龚苗儿对着院中女子求道:“桃儿,我知道你为我好,不過我关在房中会闷死的。”

  桃儿在院中择菜只是哭:“酒给你买来了,你在房裡喝是一样。這次客人面生,应该是京外的客人,再来让庄掌柜打发他们走,等他们不来了,就放你出来。”

  房中“哗啦”一声响,酒气弥散出来,是龚苗儿摔了一個空酒瓶,在门裡巨跳大骂:“我不出去,会在房裡闷死!這日子沒活路了,树你不让我种,门你不让我出,你想害主嗎?你這個死丫头!”

  這边一通大骂,院子裡桃儿擦擦眼泪倒不哭了。前面的伙计听着還是无动于衷,不過互相看看。庄掌柜的到后院来,对静静择菜的桃儿道:“桃儿姑娘,真是难为你了!”這样的事情,大家都看惯。只要有人来找龚苗儿谈论苗木,桃儿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给龚苗儿一瓶酒,再弄上两個好菜,等他喝得不省人事,把他关在房裡。直到外面伙计把来人打发走,再确定不会再来,才把龚苗儿放出去喝几天。总关着也怕他闷出事情来。、

  龚苗儿看到庄管事的過来,由大骂转過呜咽:“我会闷出病来,我得出去发散,我也不想喝酒。放我出去,我听你的话,我再不和人說我会种树。我什么也不会,就是一個花花爱喝酒的大少爷。”

  桃儿和庄管事的眼睛都不眨,也沒有往這边看一眼。桃儿面庞是毅然又带着几分茫然,对庄管事的道:“我沒事儿,我答应夫人照顾公子,就一辈子照顾他。家裡现有钱,一日三餐不成問題,大家的月银也不成問題。”她坚定地对庄管事再点点头,象以前无数次說過一样,什么都沒有問題。大家整天就這样坐在铺子裡无精打采好了,家裡余的银子足够使用。

  庄管事的不再說什么,其实他想說让伙计们找点儿事情做也好,但是桃儿姑娘从不答应。庄管事的回到前面去,加入那无精打采坐着的一群人中。后院裡不再有公子的声音,想来是闹累了歇一会儿再闹。庄管事想想桃儿姑娘說怕他惹事情要关他,其实家裡白白养着這些伙计,不做营生也不让他们寻别家,桃儿姑娘也是心中憋着一肚子恨,宁愿自家养着這几年,也不给别人。

  小初把孙二海丢在這边,自己自在的家裡呆上两天,外面呆上两天。這一天回来,迎面遇到三夫人的陪房和二夫人的一個妈妈,眼睛瞪得象乌眼鸡,站在人少的地方正在吵。小初要躲佳儿娘,树后面正遇到她们。

  三夫人的陪房巧印低着嗓子骂:“各人心裡鬼胎,各人心裡知道。”二夫人的妈妈简妈妈也不示弱:“有大才有小,三房难道压着二房?”

  小初路過听到這两句,回房裡看到夏绿秋白等人坐在一起,就来拿上她只做了几针的腰带陪在一旁听說话。

  說的果然是最近家裡的事情,夏绿說得绘声绘色:“二夫人主张给公子选一门官小姐,說又要官不高,又要来往過的,又要性子好;三夫人要說的是她家一房远亲。”丫头们都笑间,秋白对小初笑吟吟:“公子要订亲呢,你知不知道?”

  和几個小丫头在一起的小意接上话:“秋白姐姐才最上心,我姐姐不知道。”秋白红了脸:“

  你又胡說了!”夏绿见又热辣辣上来,赶快推小初:“你外面辛苦不是,回房歇着去吧。”小初出来,小意也出来,姐妹回去忿忿不平:“不說话沒人当她是哑巴。”說過小初抱住小意:“你說得好。”

  小意這就得意上来:“别理她,今天春痕不在,要是春痕在,也要帮着說几句。”正說着话,春痕找上来:“秋白又怎么了?夏绿姐姐让她省省心儿,她就开始哭。我刚来沒听到什么,也知道和你们有关。”

  姐妹一起露出谦虚的笑容,摆出低身段儿道:“她问话就回了。”春痕這就不问,也来說二夫人和三夫人這几天的事情。

  “丫头妈妈们见天儿背着人吵,听說三夫人对三爷說了,公子的亲事要和他们亲,以后他们日子才安妥;二夫人的丫头背地裡告诉我,二夫人收了不少人家的礼儿,要在老夫人撮合事情。”春痕也說得有說有笑,觉得這事儿很有趣。

  說過问小初:“你外面办的事儿如何?”听得入神的小初随口道:“他欺生,只肯亮绝招儿,不伏人。”春痕大样地道:“那你也压他就是。我初来时,春红姐姐欺负我,說我小,不能做针线,先在院子裡扫几天罢了。我把我娘做的活计当成是我做的,她才沒话說。”

  小初好笑:“难道她沒有看着你做過?”春痕笑道:“她不错眼睛盯着呢,我拿着绣花绷子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她也沒有看出来。”

  “這是什么招儿,我請教你這先生。”小初說過,春痕大为得意:“实告诉你吧,我那天坐在背亮儿的地方,她看不清楚,只能认栽。我看着我娘绣了一半的衣服,装模作样拿着针,她以为我在绣,其实我在拆。”再点着自己鼻子摇头晃脑:“我坐在背亮儿地方,眼睛都比她好。”

  小初和小意一起笑,齐声道:“今天受教了!”不想春痕這個說话大大咧咧的人,還有這样的鬼主意。小初心思一转,就猜到了笑道:“這主意不是你的吧?”逗她道:“是进财?”春痕脸一红,突然委屈了,大声道:“偏不是他,你不知道嗎?他喜歡的是我姐姐。”

  小意赶快闭嘴,对着姐姐使眼色。小初也对小意使眼色,让她出去找点儿茶水,等小意出去,小初柔声劝春痕:“你姐姐疼你,你家人也疼你,才会让你接了這门亲,你和你姐姐难道生分過?”

  春痕红了眼圈:“我沒有,只是我……我和我姐姐還是很好,我平时有话,都是找個无人的空地上和她說。”小初轻轻道:“你也喜歡进财?”春痕点点头,委屈地道:“我娘把我姐姐配给了他,我沒有說什么,我想着他对我姐姐好就行。偏生又出了這样的事情,我家裡拿我顶了這亲事,我……时常看着进财看我,总觉得他看的是我姐姐。”春痕委屈到十分:“我和姐姐长得很象。”

  小初明了地在春痕头上摸摸:“你也喜歡姐姐,进财不忘旧情,是件好事才对。你吃的是哪门子醋,快别哭了,以后你们要拌了嘴,都想着你姐姐,也比别人要好得快。”春痕這才开心了:“真的?”小初认真点点头,门外小意道:“茶来了,我可进来了。”

  晚上楚怀贤回来,就不是喜歡的样子。丫头们都知道公子最烦人拘着他,为這亲事家裡又要闹一回了。

  過了十几天,孙二海可以来见小初了,来到就有几分居功:“昨天晚上,我和那酒鬼喝了一夜,敢情我那天只露一面,他压根儿认出来我。還說我面熟,是不是他家小舅子?”小初忍俊不禁:“這不是骂人嗎?”

  孙二海一开始也觉得是骂人,现在告诉小初:“我說我京外人這话听不懂,又问他做我小舅子行不行?他說行!”小初更要嘻嘻,這两個人的姐姐都遭了殃。孙二海被她笑得不舒服,不高兴地:“你笑什么!你能听懂是不是!”

  小初本想瞪他一眼,再想眼前正用他,只撇一下嘴:“你說话我能不笑着听,就這些嗎?”孙二海不悦地道:“是啊,就這些。”小初揉着胸口,揉過了陪上笑脸:“你說你說,請說。”

  “下面沒什么了,就是约着我今晚再去喝,我怕他起疑心,晾他两天我再去。”孙二海說過,小初鸡啄米一样的点头:“对,很对,你太对了!晾他两天。”

  “听起来不象真话?”孙二海对林小初這样說话,表示狐疑。小初恨不能鞠躬尽瘁,对着孙二海笑容可掬:“真话,真心的话。天天去他肯定疑心,你不去我着急,去得太勤让他疑心,咱们又得寻别的法子,這叫欲速不达。這话是圣人說的,就是你跑得太快了,反正到不了……”

  孙二海拂袖:“听不明白。”转身就走了。

  假山石旁,小初喃喃告诉自己:“要忍,我要忍着,小不忍则什么都沒有。”假山后面传来扑哧一笑:“你在乱說什么?”湘芷从后面走出来,对着林小初嫣然:“忍什么?”病好能去给老夫人請安的湘芷,下巴還是瘦得尖尖,不過精神好得多。把林小初的私房话儿,尽情地听了去。

  林小初赶快陪上笑脸儿,推托着道:“沒有什么,就是忍着我的腿痛,对了,我外面走多了路,我腿疼呢,所以要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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