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迟迟 第53节 作者:未知 “……” 迟溪一时失笑,正要答应小孩子的請求,可還沒来得及說什么,彤彤就被任屿舟沉着脸提着后衣领丢在一边去了。 接着又听他厉声道:“再乱說话,直接把你送去美国。” “我不要……”彤彤赶紧躲在迟溪身后,“姐姐救我!” 任屿舟過来想抓人教训,可鬼丫头机灵,就是隔着迟溪跟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从左边逮,她就立即往右边躲,他向右,她便耍赖地贴在迟溪的左肩上。 任屿舟左右来回倾身,一下一下全蹭在迟溪胸口上了,他原本一心气恼彤彤并未察觉什么,直到迟溪忽的抬手抓住他的衣摆,很小声很小声,顺着他的耳风嗔道:“痛……” 這话只他一個人细微听到,连彤彤都未捕捉信息,更别說几步远处,正跟司机师傅交代着什么的秦琴。 最后,迟溪還是很宠粉的把自己的私人号码给了彤彤,但任屿舟全然不缓神色,直至秦阿姨带着彤彤上了车,他還是臭着一张脸。 现在别墅就他们两個在了,连佣人都不见一個,于是迟溪也不必像之前那样百般顾忌,她直接贴近到他跟前,抱在他腰上低语撒娇。 “哎呀,干嘛跟小孩子置气,她說分手什么的你至于往心裡去?” 任屿舟沉默不言地带着她往屋裡走,将门关上后,他才拧眉认真說道:“可你沒有反驳她。” 原来是因为這個生气呀,迟溪本想笑他怎么這么幼稚,可看着任医生严肃的眉眼又艰难忍住,這個时候她若是敢笑,恐怕真的要把人惹急不可。 不過她哄人自是有一套的,当下脑袋一转,便倾身過去娇气十足地冲他故意抱怨:“喂,你還给我臭脸看,你知不知道……你刚刚把我蹭得好疼呀,而且你還蹭了好几下,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嘛。” “還疼着?” 果然,她一娇气,任屿舟准沒办法。 迟溪乘胜追击說:“疼的呀,你自己力道多重不清楚嘛,那我們互相让一步,都不要计较了行不行?” “我不计较。” 迟溪目的达到,闻言后笑意浓了些,却沒想到任屿舟還有后话:“给我看看。” “看,看什么……” “不是說疼了,我检查一下有沒有大碍。”他语气平平,好似真的只是寻常关怀,并无其他旁的意味。 迟溪原本就是随便找的借口,当下忙摆摆手說:“沒事了,不用检查,不用检查。” 对方却不依:“你是医生?” “……不是。”迟溪愣愣地回。 任屿舟满意地揉了揉她的发,接着言语蛊惑得轻柔:“嗯,我是,所以放心给我看。” “……” 两人又回了他的房间,迟溪双手抓紧他衣角,眼角渐渐有些泪意。 心裡更是对任医生的医德颇有微词,光看看检查還不够,他非要說手摸摸才是检查的闭眼环节。 最后,還是迟溪有些不合时宜地肚子发出呼噜一声,這才打破气氛。 “饿了?”任屿舟轻笑着问。 迟溪脸红地点了点头,被這么折腾,她能到现在還有力气已经算身体素质够好了行不行。 见可迟溪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任屿舟稍稍一番反思,自己是不是過头了些? “去楼上躺一会,我去给你做饭好不好。”他忙将人哄了哄。 迟溪吸了下鼻,被他宠着更绝得好委屈,整個人也娇气起来了:“哼,還不是都怪你,我好累的。那……那你不许糊弄我,我要吃好多好吃的。” 任屿舟垂眸看她,抬手蹭了蹭她发粉的小鼻尖,“不是要控制身材?” 她顶着一脸纯样,可小声喃喃出的却不是什么单纯言语:“反正,运动量够了就行嘛,哥哥会带我运动的。” 任屿舟顿了顿,眸子也随之暗了下来,他当即忍不住地往她嘴上亲了好几下,心裡更是直觉得燥。 真的太招人了,不怪他索求无制,她本身简直就是個迷惑人心的妖精,轻易就能蛊他的心。 “先去好好休息,等晚上。”他控制不住恶劣地往她翘臀上揉了下,接着沉抑开口,“我去做晚饭,一会去叫你。” “哥哥现在做晚饭。”那俏丽的人又故意刺激着他的神经,她踮脚覆在他耳边完全不知羞地說了下半句,“晚上,做迟迟……” 作者有话說: 宝子们,不是卡进度,是想写详细些,多来点互动呜呜呜~ 明天争取更肥章!(求轻拍 —————— 感谢地雷:三小吉1個; 第42章 迟溪洗完澡后实在疲倦得不行,所以刚沾枕头就困意席卷,美美的睡上了三個小时。 等到再次睁开眼,就见屋裡昏暗一片,天色更是早就暗了下来。 她懒懒的伸了個腰,還以为任医生做好饭会来叫她,却沒想到会一直叫她睡到八点多钟。 她睡得出了点汗,于是起床后先去迅速冲洗了下,接着仔仔细细开始在身上涂精油,胳膊上腿上,甚至连脚趾缝都不放過。 伸手试试手感,肤如凝脂简直腻滑滑的都快成豆腐了,细嫩又够白,迟溪收回手,满意地把手裡的瓶瓶罐罐放回浴室。 出来后,她又挑挑拣拣,最后换上了身酒红色的吊带包臀裙,长度是堪堪到腿根的,艳媚似红玫,前凸后翘,她這回是完全不收着身材了。而且她又不傻,当然能看出来任医生有多喜歡那,多少次都是被他捧在手心裡疼的。 其实,這件招人的衣服她原来带来也是因为一时兴起,根本沒胆子真的在他父母家穿的,可今天叔叔阿姨以及彤彤都不在,简直天时人和,她正好可以穿给任医生一個人看。 還有先前的那套全身护理,她能沒存坏心思?都口口声声說她是個妖精了,她不妖一個不是有点說不過去了嘛,任医生明显快迷死她了,那她也不介意再多一些。 等她再把身后如瀑的长卷发吹成型,高跟鞋踩上,简直是一身妩媚感直连到发丝尖,直通到脚趾,這会再看眼時間,已经快九点了。 她正想都這么久了,任医生怎么還不来叫她,就听到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忽的响起,還真是心有灵犀!于是迟溪忙趿上拖鞋,略带些小兴奋地小跑着去开门。 其实,任屿舟准备好晚饭后是上楼来過一次的,只是进门后看她睡颜恬静正睡得香,实在不忍心打扰,于是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又帮她把薄被往上盖好,這才虚掩上门退了出去。 两人上午爬了山,晚上可能還会费些力气,想着现在多补补眠,总好過到关键时候听她娇滴滴地喊累折磨人强,于是他這才忍着,一直忍到现在。 他在楼下等得实在熬人,看着快九点了,心想应该休息够了,這才又上了楼。 他以为迟溪還在睡着,所以完全沒想到才刚敲两声,房门就从裡被打开。 迎面,先是一阵撩人的栀子花香喷袭,接着,就见一抹娇娜的红色身影从裡面翩然现出,而后又如烟如雾一般扑进他怀裡,他当即被撞得满怀香,满怀软。 垂下眸,见着怀裡人顶着一张既妖冶又清纯的祸害俏脸,冲着他湿哒哒地开口撒娇。 “醒来都沒见你,好不开心呀。”說着,又嘟起粉嫩嫩的唇,求他爱怜,“要哥哥亲亲才能好……” 看她美得出尘,又拉着丝說话,任屿舟搂在她腰上的手瞬间紧了紧,眸色也深了。 尤其最后半句,她吐出的每個字几乎都用着气音,任屿舟被撩弄得喉结上下一跳,不得不承认,他简直爱死她這股透媚的妖精劲。 他沉抑地开口,隐隐透着几分威胁:“再闹我,信不信现在就……” “就怎样嘛?”她媚眼微波地暧昧挑衅。 任屿舟瞪看了她一瞬,接着余光向下,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裙子短得有多不成样子,稍微动一动就要露大腿根的程度,于是当即脸色更沉。 迟溪睡得饱,现在精神正充沛,玩心也重,于是又想招他:“哥哥你說呀,就怎样呀?” 任屿舟眼神戾了些,单手轻易把人向上一托离地,而空出的另一只手则忽的向下,掠過她包臀裙外层的蕾丝边。 “迟迟。”他轻轻幽幽叫她名字的同时,指尖轻划過,迟溪当即就抖了下,可他锋锐带着攻击性的话紧接又来,“抖這么厉害?這還沒真的怎么样呢。” 他是在接她的话,而下一刻又把人放過,迟溪当下半跌半倒地坐到床沿边,一整個惊慌失措。 任屿舟则收回视线,抬步越来失魂落魄的某人,径直走到桌前取了抽纸,接着慢條斯理地,迎着她的视线仔细擦了擦手指。 他是外科医生,是真正靠手吃饭的,而迟溪也仔细看過他的手,知道他手指修长灵活,好看得简直就像雕刻艺术品,彼时,迟溪对他的手還是持敬赏态度的,直到刚刚,他都做了什么呀! “先吃饭。”任屿舟走過来說,“不是刚才就饿了嗎?” “不想走路。”迟溪哼着声,摆着腿,一副可怜兮兮的嗔怪模样。 见状,任屿舟心头低叹了声,接着无比纵容地走上前出,将人打横抱起。 “娇气包,抱你下楼行不行?”他是真的把人宠得沒边了。 迟溪本来就娇气,闻言也沒觉得不好意思,心想反正是自己男朋友,被他又亲又摸的,现在为她服务一下也理所应当。 “那你抱稳一点。”她信任地把手环在他脖子上。 任屿舟迈步出了房门,抱着人下楼梯,手触到那顺滑红裙面料上,他敛神又皱起眉,当下不免严肃提醒。 “以后在外面不许穿這种衣服,腿根都遮不住。” “怎么遮不住,人家明明设计好好的。”她不服气地瓮声开口,接着又小声控诉了句,“又沒别人会像你似的,故意往裡伸。” 這回,任医生是被怼得彻底沒话了。 …… 之前在他滨市的家裡,迟溪就品尝過他的手艺,简直不要太好,虽然他会做的品类也不算很多,但偏偏特别凑巧,他会做的居然都是她爱吃的。 那种感觉就像,他是专门为了她学的做菜…… 迟溪喝着碗裡的甜汤,在心裡直道自己怎么又自恋了,這可能就是单纯心意相通吧。 她视线往前移,见他沒动筷子,便问道:“你怎么都不吃呀。” “刚刚吃過了。”任屿舟又给她碗裡添了些她喜歡的青菜和银耳。 迟溪怕他干坐着无聊,便一边吃着饭,一边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闲聊。 “其实周谭以前跟我說的,說你们是医学世家,家裡人都儒雅博学,身上透着书卷气,而且规矩不少。所以来之前,我還有過小小的担忧呢,就怕我這样的性子不招你家人喜歡。” 任屿舟倚靠在椅背上,看着她理所应当地說:“那么招人喜歡干什么,你招我喜歡就够了。” “……”她在很认真地說话呀,他干嘛又逗她! 她努力不叫话题跑偏,又說:“嗯……叔叔倒是真的這般,不過阿姨似乎不是這样。” 任屿舟终于正经起来,這回也是认真给她答疑解惑:“我奶奶這边的人确实比较传统,還守着老式家规,不過我姥姥那边由于经商的缘由,都很精于世故,比如我妈,她性格就比较……活泛跳脱。” “哦……”原来如此。 在两個截然不同的家族影响下长大,受着两种熏陶,难怪任医生有着旁人难以察觉的两面性。 外人只看得到他清冷矜贵,斯文隽雅,而他内裡的霸道强势,占有欲重,只在迟溪面前才肯外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