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迟迟 第54节 作者:未知 迟溪胃口小,很快就吃得七分饱,她放下筷子,故意凝上任屿舟的眸。 “我吃好了……” “嗯。” 迟溪垂下眼睫,看着桌上的餐盘,想想說:“那……我去刷碗。” 他起身站起,面目平静走来她身边,“先放着吧,明天我来收拾。” 饭是他辛苦做的,還做得這么丰盛,吃完又不让她刷,什么都叫任医生做了,迟溪觉得這样不好,這该两個人分工做才公平嘛。 “你都把活包揽了,那我干什么呀?” 任屿舟沉默着将她打横抱起来,接着抬步往楼上走。 直到迈到楼梯第一阶时,他才敛目回了她的话,“被我,干。” …… 唇角被他重重咬上,他以一种绝对掌控主导权的姿势将她整個笼罩,两人亲得忘我,而后又齐齐倒在床上滚着亲。 迷情之际,他生生顿住,起身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裡拿出一盒拆开。 见状,迟溪困惑地看過去,心想這個不是昨晚還沒有的嘛?原本她是算到今天是安全期的日子,打算纵一回赌概率的。 “你什么时候买的?” “回来路上。”对方拆解地迅速,“去药店给你拿晕车药的时候,看到了。” “……“她居然完全沒有注意,想来這东西很有可能是被他藏到口袋裡了。 她声音小小地回:“哦,其实沒有也沒关系的,今天比较安全。” 任屿舟闻言后却立刻蹙起眉来开口教训:“我舍得叫你赌?” 她眨眨眼,立刻认错态度地环手抱住他脖颈:“唔……哥哥真好。” 他眼神带宠地揉了下她的脑袋,很快扯开一個,接着送到她手上,“既然這么好,那帮哥哥戴?” “……”坏哥哥。 终于完毕,光這個环节就把迟溪折腾得额头都快要冒汗了。 她到底還是害羞的,所以执意叫他关上灯還要蒙被子才可以,任屿舟哪裡会不依,這個时候她跟他讲一万個條件他都能答应,于是一床崭新的白色双人被,在黑暗裡有节奏地忽高忽低摆涌着波浪,情浓时,這床被子到底是受不住巨浪,被无情掀落到了地上。 借着纱帘外隐约半透的月光,他握着腿窝,看清她此刻的身姿简直美得犹如画中仙,瑶池女。 他非要叫她睁开眼睛看,磁沉喑哑的嗓音绷得紧。 迟溪原本不肯,可拗不過他变着花样折腾人,最后還是松口妥协。 她垂下目光的下一秒,任屿舟俯身奖励似的亲了亲她的额头,下巴在她颈窝,他勾唇低笑不吝称赞。 “迟迟好棒,把我吃掉了呢。” 作者有话說: 吼吼~ ———— 感谢地雷的:三小吉1個; 感谢营养液:christmas 5瓶; 第43章 任家這栋别墅坐落的地皮,其实是从任姓老一辈传下来的,在秦琴任塘结婚前,這裡還是一片未施工的裸地,直到后来才被建筑起来,给他们夫妻二人做了婚房。 当年他们住进来时,這裡還沒几户人家,周围冷清得很,不想时過境迁,還不到三十年的時間,渝阳的变化就已天翻地覆,曾经的冷清街区也成了渝阳市最热闹的林铺商圈。 而任家的别墅区,则在最中心的圈环裡占着不小的位置,再加上裡裡外外的停车场,花园圃,□□的假山静池,整個算下来,如今早已是市场上无法衡量的价格。 秦琴和任塘偏好热闹,喜歡晚上看夜景灯火,于是他们的房间是开窗向北,朝着闹区的。 而任屿舟稳沉喜静,所以他房间阳台开窗的位置在南面,窗口正对着的,是□□院的一棵经年蓝花楹,远处也都是假山植被,入目所及皆是无人打扰的清幽。 迟溪第一次进他房间,還站在阳台上悠闲地赏過花,那时的她当然不会想過,這隐秘隔绝的位置,除了赏花,還能做些别的。 她只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当下双手收力,死死握紧阳台的围栏,可掌心却很快被金属杆磨得发红,他实在要得太用力了。 不远处,那棵繁茂的蓝花楹被风吹拂着荡起轻柔的花枝,浪漫浅紫色浮动在眼前,可她却觉得所见皆为恍惚,此刻身上所有的神经感官,全部被身后人强行霸占着。 幸好,窗户开着也只能见些院庭裡的花花草草,不然她怎么也不会答应,被他抱着来阳台继续背对着做。 …… 第二天,迟溪是一觉睡到十点多自然醒的,昨天从晚上九点多开始,差不多一直折腾到了凌晨两点才算结束,实在费了一番体力。 最后,她被任医生抱在浴室裡清洗,只觉身子累得快要散架,站都站不起,坐也不舒适,甚至连抬下眼皮的力气都沒有。 而且真的不怪她娇气,前前后后,再加上在阳台,還有去浴室的那两次,他都快用掉一整盒了…… 迟溪头一次尝试,他便给了她最极致的体验,既温柔细腻又强势霸道。 见她难受一点,他便立刻缓力轻哄,又亲又揉的简直一副快要心疼死的模样,终于等她忍過头回的痛,任医生這才放开力道,带着她共同溺生溺死,快活得要命。 迟溪刚睡醒,懒洋洋地還沒睁开眼呢,就开始不自觉地回忆起昨晚的奢靡旖旎,嘴角更是不自受控地满足勾起。 她当即翻了個身,想往任医生怀裡钻,要他亲亲抱抱,可转過身去却发现身侧居然是空空的,她又探過手去摸,发觉床单上的温度都是凉的,一看人就是早就起来了。 于是迟溪当即嘟起嘴,心头顿感小小的失落,她起身去厕所,脚落到地上才知道什么叫跟灌铅一样的沉,而且她一挪步,那裡就隐隐磨得痛。 她很艰难得上了個厕所,刚出来就听到车辆鸣笛的声音,她忙挪到窗边去看,担心是叔叔阿姨提前回来。 车门被打开,见裡面只任医生一個人走出来,迟溪才松了口气,可当即又忍不住琢磨,究竟什么事能有她重要,留她一個人在家,出去是见谁了嗎? 她怀着這样的心思,稍稍觉得不爽,所以在任屿舟进门后,便堵着气躺在床上,背对着他不理人。 “迟迟,醒了嗎?”任屿舟进来后将门关上,动作很轻,声音也柔。 他似乎并不知道她在生气,一进来就贴上她,亲着她后脖颈最敏感的位置,還亲了好多下……迟溪臊得慌,過了会实在装睡不下去了,這才不情不愿地转過身来。 她也不掩饰委屈,直接嘟起嘴兴师问罪地开口,“你刚刚去哪了呀?” “醒着的?”任屿舟轻笑了下,沒一点觉得自己偷亲的行为有所欠妥,他又上了床凑過来抱住她,解释說:“找朋友拿了個点东西。” 還真是去见朋友了!迟溪气鼓鼓地不给他抱,抬手推抵在他胸口上。 “哪個朋友?男的女的?”迟溪眼睛湿哒哒的,委屈地朝他控诉,“我醒来你都不在,還去见了别人……” 說着就倔强地别過眼不肯看他,還要躲,一副可怜兮兮的娇俏样,任屿舟哪裡会依她,当下抱得更用力,胳膊也收紧了些。 “我以前在渝阳工作過一段時間,她是我以前的同事,刚才去找她拿了点东西。” “所以是男的女的?”迟溪认准了重点。 “女的。”任屿舟如实回。 可這回答却叫迟溪顿时忍不住鼻尖发酸,接着眼眸水光粼粼的要掉眼泪,可她又力气太小,受委屈還挣不开他,当下愤懑得眼圈都红了。 “不许你抱我!唔……亲也不行。” 猝不及防又被占了下便宜,迟溪脸上带着红晕,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气的,可他還沒完,接着又伸手往裡摸,還捏……迟溪受不住,一下就呜呜地小声哭了出来。 “迟迟?” 任屿舟是完全愣了,闻听动静后,手下是当即一顿,接着沒多犹豫就抽了出来,他帮她把睡衣衣摆整理好,忙跟她认错。 “是被揉痛了?宝贝乖,我不摸不碰了。”他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头发,還沒触几下却被她躲开。 “怎么了?” “不许你亲我,也不许抱。” 任屿舟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帮她把眼角掉落的晶莹抹去,当下开口哄着,“对我這么绝情啊,想憋坏我。” 迟溪吸了下鼻,紧接哼着气說:“谁叫你不等我醒就去见别的女人,我真的生气了,你哄不好的。” 闻言,任屿舟這才知道症结所在,他只是去见了一個同事前辈,虽然对方的确是女士,可年龄已近五十,還是他父亲的同门,是长辈,所以他是完全沒往别处想。 为他吃醋?任屿舟失笑地摇了摇头,可也难忍一丝舒畅。 “她是我父亲的朋友,也是妇科专业的医生,我今早過去叨扰,是去找她拿药的。” 任屿舟伸手捧住她的脸,认真解释,虽然他也劣根地享受被她吃醋的快感,可却更不舍得看她掉眼泪。 迟溪又不是故意任性,闻言当然听进去了,可又有些不明白的,“拿药?你病了?” “不是我。” 說完,他把人放开忽的起身,紧接又把两人身上的被子扯了下去,迟溪只穿着個性感的吊带小睡裙,還是性趣的那种,昨晚是气氛到了才穿给他看的,可现在大白天的像什么话嘛。 這件小裙一共也沒多少布料,遮肉的地方還大都是镂空的,她昨晚穿着這身和他胡闹,浪得都快沒边了,引得任医生都兴奋地红了眼,也是那次,他要得最狠最失控。 迟溪還沒過去心头這阵别扭羞赧呢,就见他下床去洗了手,回来时手裡多出了一個小玻璃瓶,外面却沒什么包装字样。 “這是什么?” “消肿的药膏。” “哦。”迟溪眨眨眼,“给谁用?” 任屿舟已经走過来,双手按在她的腿窝上,接着就往两边分,“早上我醒了以后看了下,有些微肿,我不放心,所以才去找金姨拿了药膏。” 看他的动作,再看他的视线,迟溪就算反应再慢也反应過来了,原来那消肿的药膏,是消那裡的肿…… 疯了疯了,有谁做那种事還需要事后涂药啊,而且還是从别人那裡取的药,听說也是任叔叔的朋友……她還要不要脸面活了呀,羞死人了! “你怎么不等我醒過来和我商量一下呀……”迟溪简直都想把脸埋进枕头裡了。 “乖别怕,专业大夫会保护病人隐私,谁也不会知道的。”任屿舟已经准备动手开瓶了。 “不用你帮忙,我……我自己来。” “你看得到?” “我……” 任屿舟伸手轻轻把她往后推了推,让她背靠着枕头好放松下来,可迟溪怎么会放松呢,谁保持這個姿势给心上人看也会紧张无措的行不行! 迟溪心跳如鼓,那药膏好凉,可他手指却搅得热极,她抬头望着天花板从一开始数,尽量叫自己保持平静镇定一点。 一,二,三……沒数到五十,她忽的感觉哪裡热涌了下,不对劲了,她猛得身子绷紧了,接着,任医生也从那抬起头来,表情微妙更是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