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总有人间一两风,填我十万八千梦
“米拉,你想和我来镇上嗎?”
“你在哪我就去哪。”
“可是你来到镇上,可能会遇到认识你的人,你不会像在翁丁那样自由了。”
“我才不担心,从我選擇走條路开始,我就選擇失去自由了。”米拉停顿,然后开口道“苍官,我只担心你和我在一起,你会承受你不应该承受的。”
苍官伸手摸着米拉的脸,笑着說:“你都不怕我怎么会怕。”
米拉踮起脚,在苍官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笑着回应苍官。
“回家吧?”
“嗯嗯。”
苍官开着摩托车载着米拉回到了家,苍妈妈在小卖铺已经等候多时了。
“你们怎么才回来啊?”
“带米拉去看了那棵茶树。”
苍官停下摩托车,和米拉下来。
苍官牵着米拉的手,站在苍妈妈面前,笑着說:“咩(妈),米拉以后也是我們的家人了。”他不会再逃避了,他要坚定地選擇一次。
苍妈妈摸了摸米拉的头,欣慰地說:“阿狗以后不会孤独了。”
苍官带着米拉回了家,停好摩托车。
“米拉,你去收拾一下东西。今晚我們就要去镇上了。”
李米拉有些不舍地說:“這么急嗎?”苍官点了点头。
李米拉回到房间,将摆着墙边的鞋收进行李箱,又把晾好的衣服叠好,四個行李箱又恢复原样。
李米拉看着一下子空荡荡许多的房间,突然有一种离别的惆怅感。她在翁丁度過了最快乐的日子,她在這裡是自由的鸟,可以放肆大笑,可以放声痛哭。沒有人用长/枪短炮指着她,沒有任何谣言攻击她。
李米拉取下头上的玫瑰花放在书桌上,终有一别。
李米拉走出房门,苍官正在打开装葡萄酒的玻璃瓶盖子。
瓶盖一打开,就有一股浓烈葡萄的甜味,還有一丝发酵的酸味。瓶裡的葡萄酒比刚装瓶时浓郁了许多,都已经是深紫色了。
苍官抬头看着米拉小馋猫的样子,无奈地笑着說:“要尝尝嗎?”
李米拉舔了舔嘴唇,立马点头。
苍官从厨房裡拿来一個碗和一個勺子,用勺子压着表层的葡萄皮,葡萄汁进了勺裡。苍官舀了三勺,将碗递给米拉。
米拉乐呵呵地接過,小酌了一口,惊讶地說:“哇,很不错唉,就是酒味有一点淡。”然后一饮而尽。又伸出碗,想要向苍官再讨一碗。
苍官盖上盖子,将葡萄酒放回原位。
“一個月后,再给你喝。”苍官是故意的,如果米拉要离开他,那他就不给她喝葡萄酒了,是对她的惩罚。
李米拉撇了撇嘴,“小气鬼!”
苍妈妈這时也回来了,苍官走了過去。
“阿狗,今晚你就要走了吧。”
“嗯嗯,咩(妈)。家裡和小卖部缺什么,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回家的时候带回来。”
“好,那我去做晚饭了。”
苍官赶紧制止苍妈妈,說他去做饭。
苍妈妈叫米拉进她的卧室,米拉进到房间。
苍妈妈打开衣柜,从衣柜裡拿出那盒装银饰的盒子,递给米拉。
“米拉,我沒什么能给你的。你把這個带走吧,這是我送你的礼物。”
李米拉急忙拒绝,想要還给苍妈妈。苍妈妈伸手制止,笑着說:“米拉,我活不了多久了,這些你带走吧。你以后带着這些,就像我陪在你们身边一样。”
李米拉伸出右手抱住苍妈妈,热泪盈眶,坚定地說:“苍妈妈,我会带着你的這份爱,加倍地爱苍官!”
苍妈妈摸了摸米拉的头,“谢谢你米拉,成为苍官的家人。”
李米拉将盒子放进行李箱裡,此时苍官也做好了饭。
李米拉這顿饭吃的格外沉重,好像要同這裡离别一样,明明只有两個小时的车程。
吃過饭,苍官提出要带米拉再去看一次萤火虫。
上次他们去看萤火虫,苍官走在前,米拉走在后。這次也一样,苍官在前,米拉在后,但两人牵着手。
苍官在上次的地方停了下来,米拉望向四周,這裡的麦田已经不多了,很多都被割去了。
月亮高高地挂着天空,還是那么大那么圆,月光斜在大地,照亮翁丁這片土地。
苍官拿起木棍,像上次那样平扫麦田,萤火虫又闪着绿光飞向天空。
苍官拿出事前准备好的瓶子,想要装几個萤火虫给米拉带走,米拉急忙制止他。
“就让它们自由自在地在這吧。”
米拉拉起苍官的手放在自己的脑袋上,“你为我造的的那片绿色星空,已经刻在我的脑海裡了。”
這是只属于我們两人的记忆,是只属于我們两人的绿色星空。
苍官低头轻吻着米拉,米拉勾住苍官的脖子,热情地回应着。
晚风吹拂着麦田,更多的萤火虫也闪着绿光飞舞出来,围绕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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