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偷拍-愚蠢-陷阱
简安眠:牧子翁,谢谢你的提醒!
简安眠:[感恩的心
牧子翁:沒事,毕竟我收了钱……咳咳
牧子翁:那什么,你记得跟你老公說一下這事儿啊
简安眠:知道了呜呜呜
简安眠:[狗狗可怜眼
简安眠放下手机后,控制不住地开始回想前段時間和项文俊的相处,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项文俊好像真的很不对劲,后背止不住地一阵阵发凉,连忙害怕地戳开了宴执陌的聊天框。
简安眠:宴先生,您在嘛?
呜呜呜呜呜宴先生救命!有变态!
然而,男人沒有回复,应该是在工作。
简安眠又等了几分钟,直到眼睛都被手机辐射照得开始酸痒流泪,這才想起来自己眼睛现在還沒好,不能长時間看手机,只能不甘心地把手机放下了。
他闭上眼睛,想要睡觉,却难得睡不着,满脑子都是牧子翁刚才讲述的画面。
拿着手机,轻手轻脚,站在他床下,還想掀他的床帘……
项文俊……是想偷拍吧?
這個念头炸一浮现在脑海中,简安眠立刻條件反射地打了一個哆嗦,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当时睡得那么死,对外面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他简直不敢想象,如果他的猜想是真的,那假如牧子翁当时沒有返回来,他现在是不是已经被拍到了?
一想到项文俊可能会用他的照片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简安眠就感觉头皮发麻,脊背一片片地发凉。
甚至于,要是项文俊趁他睡着,再做一些更過分的事情,他都沒有丝毫意识……
“呜……”简安眠忍不住发出了一個小声的呜咽,将自己蜷成了小小的一团,在被子裡沒有安全感地抱住了自己的双臂,和身边静静躺着的趴趴狗紧紧地贴在一起,好像两只相依为命的小动物。
之前還带给他满满安全感的床帘,现在就好像是一张透明的薄纱,将蜷缩在床角裡的他一展无遗,什么都挡不住。
宴先生……怎么還不快点回复他呢?
……
一中午很快過去,铃声响起,大一新生又要准备军训了。
宿舍内外传来一片吵闹声,又在半小时内很快恢复安静。
直到小小的屋子又恢复成空荡荡的状态,简安眠一直紧绷的心才缓缓放松下来。
神经一松弛,他就又犯困了,但是一想到只要他一睡着,项文俊就可能一個人返回来,简安眠就根本不敢睡着。
他努力睁开眼睛,试图保持清醒,但是沒過一会儿,眼睛就又痒起来了,又不能挠。
简安眠只好下床,打湿毛巾后,用冷毛巾在眼睛上敷了一会儿,顺便洗了一把脸,稍微清醒了一下,然后才重新上床。
手机也不能看,他就买了一些小說改编的广播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外放,打算听一下這個世界比较火的小說题材都是什么。
這样一直清醒地闭着眼睛,直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简安眠赶紧关掉广播剧,打开消息一看,男人终于回他了!
宴执陌:怎么了宝贝?怎么忽然想起来给我发消息了?
简安眠眼睛一热,险些哭出来。
简安眠:宴先生!!您终于回复我了!!
宴执陌:嗯?发生什么事了?宝贝不急,慢慢說,宴先生给你做主
简安眠:[牧子翁的聊天记录]查看7條转发消息
简安眠:宴先生!!您快看!!
简安眠:呜呜呜呜呜呜呜您說,项文俊他是不是一個变态啊,我好害怕
简安眠:[狗狗哇哇大哭
几秒钟后,男人直接一個电话打了過来。
简安眠从来沒有手速這么快地接過电话,一开口,就是浓浓的委屈:“宴先生……”
男人低沉温柔的嗓音从对面传出来,近在咫尺地响在耳畔,好像一股温暖的溪流,瞬间便流淌至全身:“沒事沒事,宝贝不怕,都怪宴先生不好,沒有及时给你回消息,让宝贝担惊受怕了這么久,宴先生给宝贝道歉。”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宴先生您别道歉,您什么错都沒有。”简安眠脸上的温度立刻就升起来了,把脸一股脑儿地全部埋进了趴趴狗的绒毛裡。
尽管男人现在并不在他身边,但是当他听到男人声音的那一刻,他的心几乎是立刻安定了下来。
“感觉怎么样?冷静下来了嗎?”
“……嗯。”简安眠顿觉万分不好意思,刚才男人果然是在特意哄他。男人那边脚步声急促,不断隐约传来呼喊宴总的声音,又被男人很快抛在身后,手机裡的說话声却一直低缓而温柔:“现在你们宿舍是只有你一個人嗎?”
“是的,现在只有我一個,他们都去军训了,還沒有回来。”
“好,乖孩子,你现在待在寝室裡,不要乱跑,我立刻就過去陪你,要是项文俊一個人回来了,就马上给我打电话,要是我来不及,你就给牧子翁打电话,再不济就去走廊外面,找有人的地方,总之,不要和项文俊单独待在寝室裡。”
“我知道了,我记住了。”
“眠眠乖,等我,我马上就到。”
通话就此结束,简安眠手指发软地松开了手机,长长吐出一口气,内心的恐惧已经消散了不少。
只要有主角攻在,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
半小时之后,寝室外传来了敲门声。
简安眠心有所感,连忙爬下床,快步小跑到门前,一刻不停地打开了门。
“宴先生!”
在看到男人的那一瞬间,简安眠沒忍住,直接扑了上去,一下抱住了男人的腰。
宴执陌揉着少年的头,一边向前走了两步进到宿舍裡,用脚后跟带上门,一边轻声细语地哄他:“沒事的宝贝,不怕不怕,有宴先生在呢,沒有任何人能伤害你。”
“……嗯。”简安眠心情平定下来,這下又觉得不好意思了,连忙松开了双手。
宴执陌牵着简安眠的手,把他拉到了一张椅子上坐,长臂一伸,随手拉過另一张椅子坐下来,手肘撑着桌面,气定神闲地說:“事情经過我已经在手机上了解清楚了。”
“嗯!!”简安眠一脸认真地望着男人,等待他的下文。
然后,简安眠就听到,宴执陌嗓音平静地宣告了项文俊接下来的命运:“我的想法是,直接让他退学吧。”
简安眠:惊!
“沒错,直接退学,”宴执陌拖着下巴,自己应和自己,点点头,說,“既然你和牧子翁都觉得他有問題,牧子翁還看到了,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你的安全最重要。”
這個叫项文俊的,就直接滚吧。
简安眠仍然处于震惊中:“可是……现在這些都只是我一個人的猜测,仅凭我的猜测,就把他弄退学,這样会不会太過了?”
宴执陌微微皱眉:“我不可能明知对方有問題,還要留下隐患,直到你受到了实质性的伤害才去解决,這也太傻b……咳,我是說,這也太愚蠢了。”
简安眠:“……”
這位霸总,你刚才是想說傻逼的吧?一定是的吧!
“但我們现在确实沒有证据,”简安眠握住男人的手,表情很纠结,“宴先生,现在是法制社会,您不要乱来啊!”
宴执陌:“……”
他真沒想做什么违法犯纪的事情!
最多……最多不過是找到项文俊爸妈所在的公司,用工作威胁他们退学……好吧。
宴执陌问:“是不是只要有证据就好?”
“嗯!”简安眠還以为主角攻总算改邪归正了,用力点头道,“到时候直接把证据交给校方,就让学校官方来处理吧!”
宴执陌若有所思道:“這样也行,那我到时候就让学校把他给开除了,然后发個公告,全校公开通报批评,不仅正大光明,還能让他社死,挺好的。”
简安眠:“……”
“总之,這個人是不能留了,這個寝室也不能住了,太不安全了,”宴执陌握住简安眠的手,态度强硬道,“這件事情過后,你必须立刻给我办理外宿手续,寝室可以留着,什么时候想過去,也可以躺一躺,但是晚上必须在家裡睡觉。”
简安眠实在忍不住了,上一次主角攻跟他說外宿的事儿他就想吐槽了:“宴先生。”
“嗯?怎么了?”
“所以說……为什么您不干脆直接在学校旁边买一栋房子?”
毕竟你那么有钱!!
宴执陌一愣,睫毛颤动了一下,然后缓缓沉默了:“……”
简安眠震惊地睁大眼睛,张了张嘴巴,呐呐道:“宴先生,您该不会是沒有想……”
“說什么呢?宴先生怎么可能沒想過?”宴执陌皱眉說,“只是现在京城施行限购了,就算我是一個霸总,也不能想买多少套房子就买多少套房子。”
惊,主角攻居然知道霸总這個词,好潮。
不過這不是重点。
简安眠歪了歪头:“可是還能租房啊?”
宴执陌:“……”
简安眠继续补刀:“這一片可是大学城,周围有好多房屋出租呢,校内外的都有,离得又近,跟住在宿舍裡也差不多。”
“对,沒错,宴先生下去后就立刻给眠眠找最好的房子租住,我看看,”宴执陌看了一眼手机,“现在距离吃饭還有一個多小时,你先去床上躺着睡一会儿,我给你用冷毛巾敷一下眼睛,等到了饭点之后,我先陪你吃饭,然后再帮你滴眼药水,好不好?”
简安眠:“……”
好丝滑的话题转移,不愧是主角攻!
简安眠被男人推到床上,躺下来,還在眼巴巴地追问:“所以宴先生,您是真的沒有想過要租——哎呀!”
一块冰凉凉的毛巾忽然盖在了眼睛上,简安眠下意识发出一声惊呼。
下一秒,男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了他的耳廓上。
与此同时响起的,還有男人因羞恼而变得凶巴巴的声音:“眠眠要是再多說一句,小心宴先生咬你鼻子了。”
简安眠立刻委屈地闭上嘴巴:“……”
嘤!
……
京大的军训只有半個月,一眨眼,军训就结束了。
简安眠的眼睛在用药后的第三天就好了。
在這期间,宴执陌吩咐宇文驰在校内找了一间條件最好的屋子,立刻签了下来,方便小朋友随时搬进去。
另外,他還安排下去了两個保镖。
一個保镖随时跟着项文俊,另一個保镖在学校监控室专门盯着简安眠那层的监控,时刻关注项文俊是否有和简安眠单独待在宿舍裡。
结果他们都准备得這么齐全了,项文俊又老实了下来,沒再有什么动作。
开学之后简安眠再不能每天睡生睡死了。
大一的课排得满满当当,简安眠噗通一下沉沒进了知识的海洋裡,时刻在被淹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也是因为他们课多,反而再难找到简安眠单独待在宿舍的时候了,要么就在上课,要么就在上课的路上,就算死变态想下手,也根本找不着机会啊!
不過宴执陌仍然沒有掉以轻心,就算很多时候只是虚惊一场,他也不辞辛劳地紧紧盯着项文俊的动作,绝对不能允许任何人伤到他家小宝贝的一分一毫。
日子就這么平静又忙碌地過了一段時間。
這天下午,简安眠第二节难得沒课,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裡一個人都沒有。
然而就在這时,宴执陌收到了跟踪项文俊的那個保镖的消息,說是项文俊一個人往宿舍那边去了。
与此同时,盯着宿舍走廊监控的那個保镖证实,刚才简安眠回寝室了,现在寝室裡只有他一個人。
宴执陌立刻给简安眠打了一個电话,提醒他小心。
正准备上床睡觉的简安眠一脸生无可恋地答应下来。
他在心裡默数的一百個数字,项文俊果然推门回来了。
“简安眠,你一個人在寝室啊。”
简安眠敷衍地回答:“嗯,他们都還沒有回来。”
项文俊說:“哦,我想起来了,他们下午還有一节课对吧,现在应该已经去换教室了,今天下午就我俩這节沒课。”
他把手裡的几個塑料袋放下来,背对着简安眠拆袋子,发出刺啦的响声,說:“对了,我刚才下课之后去了一趟小吃街,给你们带了几碗冰粉回来,你要吃嗎?”
简安眠下意识想拒绝,但是一想到說不定這是一個机会,便又点了点头。
战线实在拖得太久了!他对项文俊的恐惧早已消耗殆尽,只剩下了烦烦烦。
每次他一個人在寝室的时候,就会被男人的电话声吵醒,让他注意项文俊的行为,他還要每天忍受项文俊时不时的油腻,這日子简直沒法過了!
他哪裡想得到,项文俊這么沉得住气!
就不能快点动作,然后快点下线嗎?
他甚至都有点后悔,当初怎么就沒有答应男人,直接使用暴力手段让他退学算了!
好烦啊!
“好,你要什么味道的?”项文俊一只手不经意地摸向口袋,问道,“我這边有冰糖桂花的,芋圆的,芒果椰奶,和火龙果的。”
简安眠精神一震。
终于要出手了嗎?死变态!
“那我就吃火龙果的吧。”简安眠随便选了一個,反正无论什么味儿的他都不会吃。
“好……火龙果的对吧?我给你拆开。”
项文俊一边缓缓說道,一边再次把塑料袋发出明显的响声,同时右手伸进口袋裡,快速掏出了一個小小的塑料袋,把裡面的粉末全部倒进了凉粉裡,然后立刻收了回去,用勺子悄悄搅拌均匀。
眼看着那些白色粉末一丝不剩地全部融化在了冰粉裡,项文俊轻轻勾了一下嘴角,這才转過身,把冰粉递到了简安眠面前,微笑道:“给你的。”
“谢谢。”简安眠握起勺子,当着项文俊的面舀起一勺。
项文俊眼睛紧紧盯着简安眠红润的嘴唇,眼看着他将勺子举到了嘴边,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
“你不吃嗎?”简安眠举着勺子,忽然看了他一眼。
“啊?我……我吃啊,我跟你一起吃。”
项文俊随便端了一碗芒果的,舀起一大勺就往嘴裡放,什么味儿都沒尝出来,光顾着看简安眠去了。
他看到简安眠再次举起勺子,呼吸都伴随那两瓣渐渐凑近的粉-*-嫩的嘴唇屏住了,手指快要把裤腿抓烂。
结果,那勺子边刚碰了一下嘴唇,简安眠就又把勺子放了下来。
项文俊眼皮跳了跳,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笑容温和地问道:“怎么了?不合你的口味嗎?”
“嗯?沒有,挺好吃的。”简安眠把勺子放回了碗裡,把碗往桌子外边儿拉了拉,确定接在了自己的嘴下,這才第三次举起了勺子。
项文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简安眠的动作,下颌线绷得死紧,掌心不受控制地冒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然而,当简安眠终于将勺子放进嘴裡的下一刻,他忽然猛烈地咳嗽了起来,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赶紧伸手抓過来一把卫生纸盖在了嘴上,悄悄把嘴裡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项文俊太阳穴突突直跳,两只拳头的关节捏得咔咔响,后槽牙都快咬碎了,還要假模假样地关心道:“简安眠,你怎么样?”
简安眠放下勺子站起来,一边疯狂咳嗽,一边捂着嘴巴說:“我去一趟卫生间。”
說完,他丝毫沒有在意项文俊一瞬间崩了的脸色,小跑着就进到了卫生间,关上了门。
项文俊表情彻底崩塌,狰狞地猛锤了两下空气,在心裡狠狠咒骂了一句。
艹他妈的!屁事儿真他妈多!
……
卫生间。
简安眠关上门的下一刻,立刻从口袋裡掏出了手机,给宴执陌发了消息,一边抬手打开了水龙头,装模作样地咳了两下。
简安眠:!!!!!!!!
宴执陌:?
宴执陌:项文俊有动作了?
简安眠:对!!!!!
简安眠:他!终于!有动作了!!
简安眠:[我等得花都谢了
宴执陌:别激动了,快說!!
再不說你老公要急死了!!
简安眠:是這样的!他說他在外面买了四碗冰粉,让我选一碗,但是我怀疑他在我碗裡加了东西!!
宴执陌已经完全被简安眠同化了,下意识也发了一串:!!!!!
宴执陌:你吃了沒有?
简安眠连忙:沒有沒有,我早就看出来他有問題了,一口都沒动!
不仅沒吃,甚至還吓唬了他两下呢!
宴执陌松了一口气:好,我已经吩咐保镖立刻赶過去了,待会儿要是发生了什么,你就让他们进去,自己注意安全,我马上就到
简安眠:好哒!
简安眠:[狗狗乖巧坐等
宴执陌:乖
宴执陌:[摸摸头
简安眠收起手机,看了一眼门,又用力咳了两声,這才慢悠悠地把水龙头关上了。
出去的时候,项文俊已经调整好了表情,朝简安眠一脸关心道:“简安眠,怎么样?你還好嗎?”
简安眠捂着嘴巴咳了两声,眼角沾着一点朦胧的泪雾,摇着头說道:“沒事,刚才就是呛到了。”
“那你赶紧再喝两口压一压,多喝几口就好了。”项文俊盯着他嫣红的眼尾和花苞一般娇-*-嫩的嘴唇,迫不及待地說道。
“嗯。”简安眠沒再多做纠缠,直接把碗端起来,露出纤细的脖子,很明显地滚了两下喉结,实际上喝的只是空气……
项文俊看见,简安眠鼓着脸颊放下了碗,嘴裡包得满满的样子,一边滚动喉结,一边用嘴唇缓慢地做了一個吞咽的动作,最后還细致入微地舔了舔嘴唇,眸色顿时暗了暗。
而简安眠的内心:哇塞,他演技炸裂了!這不给他颁发個影帝說不過去吧?
“唔……不喝了,”简安眠困倦地揉了揉眼睛,真情实感地打了一個哈气,“好困啊,我上去睡一下。”
“嗯……好,你去睡吧,我看会儿书。”
项文俊微微眯起眼睛,目送简安眠慢吞吞地爬上床,拉上床帘,直到简安眠清瘦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他的视野之内,项文俊的眼神骤然变得极为幽暗,脸上也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他坐在椅子上,不断低头去看手机時間,心急如焚地盯着简安眠的床帘,脑海中幻想着少年精致漂亮的睡眼,只觉得心裡有一团火在燃烧,并且随着時間的推移,越烧越猛,眼珠都因激动而充血泛红。
半小时后,项文俊深呼吸两下,压低嗓音问道:“简安眠?你睡着了嗎?”
“阿简?”
“……”
“眠眠?”
沒有人回应,寝室内一脸寂静。项文俊嘴角放松地勾起一抹笑,狭长的眼裡迸射出诡异而兴奋的光芒。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简安眠的床帘下,打开了手机照相功能,一只手伸出来,缓缓掀开了面前蓝色的床帘,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剧烈跳动着,兴奋得指尖都在发颤。
少年脸颊朝着墙壁,背对他,瘦小的身体陷在柔软的被子裡,显出小小的轮廓,看起来那么柔弱、那么娇小,好像只要一只手就能将他握在手裡,为所欲为一般。
项文俊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亢奋,他手腕颤抖地举起手机,对着少年的背影,手指一刻不停地按击着。
伴随着一张张沒有任何拍摄技巧的照片的产出,项文俊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眼裡的神态渐渐变得迷离而疯狂,脸上浮现出病态而满足的笑容,好像吸了-*-毒的瘾-*-君子一样。
直到一口气拍了上百张照片之后,项文俊這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他瞪着一双赤红的眼睛,舔了一下嘴唇,把手轻轻搭在了少年的肩膀上,另一只手颤抖地举起手机,镜头对准少年秀气的后脑勺。
刚才的那些只是开胃菜,接下来,是时候拍一些更漂亮的东西了。
项文俊手掌用力,将简安眠缓缓翻過来的同时按下了相机按钮。
咔擦。
然而下一秒,定格在手机裡的,不是少年宁静而惹人怜爱的睡颜,而是简安眠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正静静注视着屏幕外面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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