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 68 章
岑墨辨認出熟悉的聲音,擦頭髮的手一頓,往朝這看了過來,這才發現柳溪舉着的手機正對着他。
柳溪給他使眼色,讓他趕緊走開,又忙把手機鏡頭切到前置,一陣乾笑,“就是逛街和爬山啦!”
然而已經沒人聽她說話了,柳父的腦袋拼命擠進鏡頭裏,瞬間佔了大半,“等等等,那不是岑墨嗎?是他在說話嗎?叫他過來,叫他過來。”
柳母又把他擠開,追着上一個問題問道:“你們住在一起?!”
柳溪矢口否認,“沒有沒有,我們沒住在一起,他房間的水管壞了,在這我這洗澡……”
她紅着臉撒謊,哪怕父母對她與岑墨的事已經是睜一隻閉一隻,但畢竟都是上了年紀的人,思想未必開放到這份上,尤其在柳溪將二人關係托盤而出時,父母皆是一驚,原本還挺高興的事,忽然就樂不起來,果不其然開始問東問西,盤問細節。
“什麼時候和好的?這都住到一起去了?還說沒有!把鏡頭再掃一遍臥室,讓我看看?”
柳溪頓時萎了,紅着臉承認道:“是是是,我們是住一間。”
她用着最後的倔強辯解道:“那也是不得已的,他房間的水管真壞了,沒修好,地板都泡了。”
柳母:“只是住一間?只是住一間?不會睡……”
柳溪惱道:“沒有沒有!你這麼不放心,我現在和他分手算了!”
岑墨擦乾頭髮,打理好儀表出來就聽到柳溪怒氣衝衝地吼了這麼一句。
岑墨:“……”
他又做錯什麼了?
那邊又聽到柳母的聲音。
“哦,本來我還想和你說,你有個娃娃親當上空軍少校了,問你要不要喫飯……”
後面的話,岑墨沒聽見了,因爲柳溪迅速把音量調小了下去,她壓低聲音在說什麼他會聽到。
岑墨若無其事地走到鏡頭前,與柳溪父母打了招呼。
柳溪父母一看見他,立馬改了剛剛審問犯人似的模樣,樂呵呵地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啊?這事你爸媽知道了嗎?”
岑墨:“還沒。”
要以前他估計就這麼答完結束,但如今他會想這個答案可能不會讓對方滿意。
他們開口提這個問題,一定是非常關心的,大概又是怕他和以前一樣藏着捏着不說,讓柳溪受委屈。
所以,他又鄭重說道:“我準備回國後,帶溪溪見見他們。”
既然在一起了,那有些事也可以打算起來,他還沒帶柳溪正式見過自己父母,雖然兩家那麼熟悉了,但他如今明白,知道有些該有的禮節不能省,這是對對方的一種尊重與重視。
然而,柳母卻是笑笑,“也不用那麼着急,你們纔剛談,慢慢來。”
聽到這話,岑墨心裏咯噔了一下。
這是反對見他父母的意思了。
雖然對方父母沒明着嫌棄他,但他也知道自己在他們那是留了黑歷史的。
岑墨啞然。
那邊柳母已經說起別的事,她與二人囑咐了些話,就說不打擾他們了,難得主動關了視頻。
岑墨把手機還給柳溪,聲音低沉,像是喉嚨裏發出的,“你爸媽是不是不同意?”
柳溪:“什麼?”
岑墨:“你剛剛說要分手。”
柳溪愣了下,纔想起剛剛自己說了什麼,那不過是與父母一句玩笑,他竟然會當真,還露出這麼一副緊張與心慌的模樣。
沒想到以前沒心沒肺的人,現在會在意到這種程度。
柳溪笑道:“沒有啦,開玩笑的。”
岑墨依然板着臉,“娃娃親是什麼?”
柳溪倒抽一口氣,他居然聽到了?
好吧。
柳溪尷尬地摸了摸頭髮,扭頭看別的地方,“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啊?”
岑墨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真話。”
柳溪輕咳了聲,“實不相瞞,我媽當年給我結了許多娃娃親,剛剛說的空軍少校啊,哎呀,還有之前喫過幾個飯的。”
她一邊說着,一邊就瞧見岑墨臉上的鎮定好像慢慢裂開了。
她坐起身,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他們和你一樣,都是我的娃娃親,哦對,鄭宇涵也是。”
聽到這名字,岑墨的臉立馬陰沉了。
柳溪笑得花枝亂顫。
岑墨壓下翻滾的心緒,不可置信地攥住她的手腕,“真的?”
柳溪眼波流轉,“你剛剛不是聽我媽親口說的,還能假?”
岑墨緊緊抿住嘴,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原來她媽媽是打了這樣的主意,難怪說不着急。
岑墨忽然發現自己正宮地位岌岌可危,因爲下面有一羣人虎視眈眈着,只要他稍稍做得不好,就很可能被打入冷宮。
昨晚二人才敞開心扉,放下隔閡,他以爲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今天就給他落下個重磅炸-彈。
說不鬱悶是不可能的,但強烈的危機感並不會讓他沮喪,他很快就認清了現實,認爲這是在給他敲警鐘,不能因爲追到人而得意忘形,必須要使勁對她好,加倍對她好,讓她徹徹底底斷了找別人的念頭。
柳溪並不知道岑墨在這短暫時間內,思緒千迴百轉,只是覺得他這麼明晃晃喫醋的模樣有點可愛。
她嗤笑了一聲,“我去泡澡啦。”
剛要下牀,在沉思的岑墨驀地俯下身,一隻手抱住她的腰,一隻手繞過她膝蓋後方,將她整個人從牀上抱了起來。
柳溪猝不及防被公主抱起,整個人頓時變成煮熟的蝦,僵地躬着身體,結巴道:“你,你幹嘛!”
岑墨抱着她朝衛生間走,“你不是腳痠嗎?抱你過去”
這也太體貼了點吧!
柳溪哦了聲,紅着臉窩在他懷裏,又忍不住攥着他衣服偷偷笑了起來。
到了衛生間門口,柳溪扶着他胳膊下來,雖然頂着一張大紅臉,她也要努力坐懷不亂,“好了,我自己可以。”
她轉身往裏走了一步,發現岑墨還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看樣子沒打算走開,她投以疑惑的目光。
岑墨目光掃過她兩條腿,“真的可以?”
柳溪哭笑不得,“不然呢?你要幫我洗嗎?”
聽聞這話,岑墨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他不自然地移開目光,“那你小心點,有事叫我。”
柳溪點點頭,把門關上。
她脫下衣服,在浴缸裏舒舒服服地泡個澡,緩解了一身的疲勞,不想出來時又被岑墨抱了起來。
一回生二回熟,這一次他抱得更嫺熟了,連步伐都平穩了許多。
柳溪雙手圈住他的脖子,仰頭看他,“我沒有這麼羸弱吧?又不是完全不能走路。”
岑墨低下頭,見她沐浴後滿面紅光,情不自禁地親了一口。
“唔……”
柳溪沒料到這人怎麼突然就親下來了,還是就着這麼個公主抱的姿勢。
兩人吻了好一會,直到岑墨手臂發酸,有點抱不住她了,這才分開,柳溪被放到牀上時,呼吸都是亂的。
眼見那男人意猶未盡,又要壓上來繼續,柳溪立馬弓起膝蓋頂住他的胸膛,“我要幹活啦。”
這傢伙每次一親起來就沒完沒了,好像都不會膩。
雖然柳溪很享受,但理智告訴她,不能沉迷美色,再說他們纔剛談,不能一下滿足對方太多,所以她得打住了。
無視岑墨熾熱的目光,柳溪兀自端起筆記本,迫使自己轉移注意力。
岑墨坐在她腳邊不捨離去,可是光這麼坐着,滿腦子揮之不去的都是親親,他深呼吸了幾口,使自己冷靜下來,低頭拿出手機查了查。
【運動後小腿肌肉痠痛怎麼緩解】
他翻了一會網頁,等到自己的呼吸平復了,便轉頭看着那兩隻墊在抱枕上的腳,問道:“要不要幫你按-摩一下?可以更快恢復。”
柳溪想着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不差摸一下腿了,便道:“好啊。”
而且她的腳是真的酸。
今天也不知道怎麼着,不知不覺就走了那麼多路,還不覺疲憊,其實回想一下,要比當時在長白山走得路多得多,所以等到回來,身體就承受不住累垮了。
岑墨嗯了一聲,把她兩隻小腿挪到自己大腿上,打算現學現賣。
柳溪剛剛洗完澡,穿着素色的紗裙,兩條細腿露在外面,白白淨淨的,浸泡過水的皮膚細膩光滑,猶如羊脂玉一般,手感極好。
岑墨的掌心與指腹忍不住環着她的小腿肚,輕輕摩挲着。
她很瘦,小腿上並沒什麼肉。
岑墨知道這都是因爲那場車禍造成的,她身體不好,不太能長肉,他又心酸又心疼,按-摩都沒敢用勁。
柳溪忍不住說道:“可不可重一點?”
“再重點。”
“重點!”
連說了三遍,對方還是沒怎麼用力,她不耐煩道:“你是不是手痠了,一點力氣也沒有!”
岑墨這才說道:“怕你疼。”
柳溪擺擺手,“我不疼啊,我很勇敢的,真的,你儘管按,用力按!”
岑墨在她唆使下,雙手在她小腿肚上用力一壓,柳溪疼得一聲慘叫,“啊——疼!”
她差點把腳踹到對方臉上,要不是岑墨手快握住了她的腳踝。
只是這麼一擡腿,岑墨的目光無意間觸到紗裙下不該看的地方,頓時觸電一般立馬收了回來,幾近粗暴地將她腿迅速放下。
柳溪還疼得發出嘶嘶抽氣聲。
岑墨繃緊表情,迫使自己的聲音鎮定,“我說了,會疼。”
柳溪嗚嗚咽咽地揉着小腿肚,雖然是疼,但疼過之後,肌肉舒服了不少,“那就輕一點,”
她擡頭才發現岑墨的側臉膚色不對,“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岑墨將她的小腿又拉了回來,悶悶道:“熱。”
柳溪低頭看着自己的裙子,瞬間反應過來他爲什麼臉紅了。
她的臉也迅速躥紅了,尷尬地摸過自己後脖頸,“是有點熱。”岑墨用鼻音發出一聲嗯。
柳溪:“重點。”
岑墨的手勁微微重些。
過了一會,柳溪又嘶了聲,“輕點輕點。”
…
在“重點”、“輕點”的聲音中,柳溪很快解鎖了男朋友一個新技能。
岑墨初始按-摩手法生疏,動作僵硬,好在學得極快,沒多久就讓柳溪感到無比舒爽,她把工作處理完後,便躺了下來,好好享受男朋友的服務。
岑墨見她像只貓似的窩在那,一臉享受的模樣,他問道:“舒服嗎?”
柳溪眯着眼,嗯嗯了兩聲。
岑墨喜歡她這樣乖巧的模樣,只是不知道怎麼想起剛剛那撩人的一幕,揉着揉着,身體又熱了起來。
於是,在結束服務後,他不得不又去了一趟衛生間。
岑墨的按-摩初見成效,柳溪喫晚飯下樓時,小腿好多了,能比較正常地走一段路。
當然,更重要的是,如果柳溪不自己走下去的話,岑墨大概率會讓老婆婆把食物端到她牀上來。
她只是腿有點酸而已,卻快被他照顧成人盡皆知的殘廢了__
晚飯之後,自然是哪裏也不去,柳溪又躺回牀上了,而岑墨粘了上來。
柳溪接收到他那平平靜靜注視她的目光,像在無聲地索吻。
柳溪:“……你沒事做了?”
岑墨:“昨晚做完了。”
一整晚都沒睡,什麼都做完了。
柳溪:“……”
完了,好好的一個科研狗,怎麼就變成滿腦子親親了?
岑墨見她無動於衷,又說道:“回去後就沒這麼多時間了。”
她忙,他也忙,平時都在加班,哪有幾次見面的時間,能好好相處的也就在德國這幾天了。
被他這麼一說,柳溪心的也軟了,沒再糾結要不要剋制的問題,由着他親上來。
又是墮落的一整夜。
醉生夢死的德國之旅結束後,二人回國,生活又重新走上正軌。
岑墨忙着他研究院裏的科研項目,定期會到a大去開講座,每次都有叫柳溪,她都沒空,她正忙着etogo的自動駕駛出租車,實驗已經從l3向l4邁進,加班成常態。
兩人過得很忙碌,從德國回來一週都沒見上一面。
柳溪竟然也沒覺得哪裏不對,她現在大多心思都放在工作上,沉迷於搞前沿技術,而愛情已然不是她生活中的必需品,約會對她而言不過是一項娛樂而已。
週二,又是照常加班的一天。
岑墨在傍晚的時候給她發來消息,【晚上找你】
柳溪:【?】
岑墨:【今天去父母家】
柳溪:【哦,可是我十點才下班耶】
岑墨:【沒事】
柳溪十點下班,等開車到家已是十點半了。
在她停車的時候,那熟悉的身影已經在那恭候多時,見她來了,便從陰影處朝着她走來。
岑墨穿着一件黑色長風衣,裏頭是淺色的線衣,他的身材清瘦高挑,再普速的款式穿在他身上都顯得氣度非凡,總是能讓人一眼注意到。
所以柳溪把車開到自家單元樓下時,就已經從倒車鏡裏看見了他。
等到她把車停穩後,岑墨也正好走到她車邊,明明是一臉鎮定的模樣,卻是急不可耐地替她打開了車門。
秋天的夜晚寒氣有些重,柳溪剛剛離開溫暖的車內,被蕭瑟的冷風一吹,冷得打了個哆嗦,本想直接跑進樓道的,但見岑墨在這,估計要站好一會,便轉頭去駕駛座拿外套。
不想剛一轉身,岑墨從身後將她抱進自己懷裏,用寬大敞開的風衣將她與自己裹在了一起。
後背突然撞上溫暖的胸膛,柳溪怔住。
他的氣息如潮水般從四面八方向她撲來,久違的悸動讓柳溪放棄了拿自己外套,她轉過身,雙手環住他精瘦的腰,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從他大衣裏露出,眉眼含笑地問道,“這麼晚還來啊?”
岑墨垂眸看着懷裏的人,低低笑了一聲,“想你了,你有沒想我?”
柳溪逗他,“沒有。”
岑墨窺見她餘光裏的壞笑,便低頭吻住那張騙人的嘴,“小騙子。”
他說着,用溼潤的舌尖舔了舔她發乾的嘴脣。
“臭不要臉。”柳溪推了他胸口一下。
她力道很輕,對岑墨構不成什麼威脅,反而被他摟得更緊了。
趁着柳溪掙扎的時候,岑墨舌尖用力往前一頂,便輕而易舉地撬開了她的齒關。
柳溪被迫承受着他的溫柔攻勢,兩人剛吻得投入,旁邊傳來動靜,柳溪立馬把腦袋縮回他的大衣裏,生怕被人認出來,扯着他大衣擋臉。
有人從樓道走出來。
岑墨側身,擋住了那邊的視線,隔着衣服將她的頭往懷裏按,忍不住笑了聲。
埋在他衣服裏的柳溪感受到他胸膛微微震動,知道他在憋笑,又是惱羞成怒地錘了他胸口一下。
岑墨見路人走遠了,便撩開蓋在她腦袋上的衣服,“到車裏去。”
柳溪鬼使神差地就聽了他建議,解鎖了車門。
直到被他抱進車後座,她懵了下。
等等,她不是要回家嗎?
爲什麼要聽他的話坐進車內?
他要幹什麼!
還沒想明白的柳溪,已經被岑墨抱到大腿上,幾乎半身都被他圈在懷裏,她瞬間僵住了身體,緊張到屏住了呼吸。
車外的陣陣冷風灌進來,吹得她直往岑墨身上鑽。
岑墨壓着笑,輕輕拍了下她的膝蓋,“把腿收進來點,卡在那怎麼關門?”
柳溪心裏還猶豫着拒絕這種親密姿態,那邊聽岑墨這麼一說,右腿又老實地往裏收。
岑墨把門一關。
好了,風停了,世界也安靜了。
狹小封閉的車內,只有他們兩人。
再也不會有人來打擾了。
岑墨還挺滿意這個地方的,他微微仰起頭,重新親上了柳溪。
這一下,柳溪也不用猶豫該不該離開了。
大概是小別勝新婚,今晚的柳溪格外順從,半推半就着就任由對方在她身上胡作非爲了起來。
她沉醉在他溫柔又炙熱的愛意中,被他身上的溫度融化爲了一灘水,柔軟無骨地攀着他的肩,勉勉強強地維持着坐姿。
而就在這個時候,流連在她胸口的男人啞聲道,“別動了。”
誒?
她動哪兒了?
明明什麼都沒做啊。
意識模糊的柳溪,被岑墨的聲音拉回了一絲理智,思考着他在說什麼。
可她哪裏有亂動啊,這不是抱着他好好的麼?
感覺自己都快滑到地上去了,她往裏坐了一點,突然抵到一個晉江不可描述的東西。
柳溪:???
她下意識低頭望那瞅了一眼,在看清位置後,她的臉瞬間紅成了豬肝色。
聽到岑墨漸重的呼吸聲,她終於明白他說得什麼意思。
柳溪萬分尷尬地想要往外挪,剛起身一丟丟,便被岑墨抱住,“別動。”
柳溪渾身繃緊,嚇得不敢再動一下,老老實實地坐在那,渾身如臨大敵。
怎麼會這樣啊?
他們之前幾次親密接觸都沒遇到這麼尷尬的事,現在想想,不難明白過來之前都是他刻意保持了安全距離,而今天這個姿勢無法避免的接觸了。
岑墨的手在她腰間摩擦着,柳溪以爲他要繼續,不想他將她被推高的毛衣拉了下來。
柳溪緊繃住身體,任由他一點點將她的衣服整理好。
等了好一會,岑墨紊亂的呼吸聲才漸漸平靜了下來,他親了親她滾燙的耳朵,“回去吧,晚安。”
柳溪如獲大赦,狼狽地從他身上爬下來,推門而出,像只兔子倉皇逃跑。
然而,跑了幾步,聽見岑墨在叫她。
柳溪窘迫地回頭,見他半靠在車座上,兩條大長腿跨在車外,那張素來冷清疏離的眉眼,此時眸光瀲灩,閃着碎碎的光華。
他忍着笑,提醒她,“你的車。”
柳溪囧。
趕緊把車鎖了,丟下一句拜拜,落荒而逃。
…
這之後,岑墨便三不五時地回父母家,然後大晚上等着她下班來短暫一聚。
現在是秋天了,大半夜的哪裏也不好去,什麼也做不了,所以所謂一聚,幾乎都是在柳溪的車內度過的。
因爲柳溪第一次的縱容,讓男人嚐到了新的滋味,再想戒掉就很難了。
柳溪難以相信,她的車已經淪落爲他們經常行“苟且之事”的地方,車後座也漸漸多了些奇怪的私人物品。
以至於她每天上下班一看到她的車就臉紅心跳加速,簡直不忍直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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