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 69 章

作者:月輕夢
白甜是柳溪與岑墨的頭號cp粉,關注他們進展一年多,終於得知他們在一起後,流下了老母親感動的淚水,並說她作爲已婚少-婦要爲她這個感情苦手排憂解難。

  白甜:【你有什麼感情問題儘管問我!】

  本來感情的事就不好與熟人說,但白甜沒那麼多心眼,人又義氣,柳溪與她也認識兩年多了,算是建立起革命友誼,加上白甜是她與岑墨爲數不多共同認識的人。

  恰巧柳溪最近的確有點苦惱,所以真問了,【是不是男人戀愛後都會變得特別幼稚?】

  白甜:【原來岑教授也是這樣嘛!嘻嘻嘻嘻】

  說着發來一張截圖。

  是一隻巨大的白色小馬玩偶。

  柳溪:【這什麼?】

  白甜:【你知道我和耗子以前吵架能吵多兇吧,他現在不吵了!】

  白甜:【上週我們吵架,我不讓他睡臥室,他大晚上跑出去,我以爲沒吵過我,氣得離家出走,結果大半夜騎着小馬寶莉來敲我房門,說是白馬王子來找公主殿下了】

  白甜:【這傻子小馬寶莉都不認識,我笑了一晚上】

  柳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天!!!陳昊怎麼變得這麼可愛!】

  白甜:【你別看他在人前拽成什麼樣,背地裏敢騎小馬寶莉】

  柳溪發了一個大笑的表情包。

  白甜:【所以你家岑教授也這樣嗎?太難想象了!】

  柳溪想了下岑墨騎小馬寶莉的畫面。

  臥槽……

  不忍直視!

  腦中剛閃過一個模糊鏡頭,她就立馬掐斷了。

  柳溪:【沒有!就是特別黏人】

  白甜:【怎麼個黏人法呀?】

  柳溪:【你懂】

  白甜發來一串挑眉曖昧的表情包,【你們是不是那個了?我和你嗦,開了葷的男人肯定不一樣,恨不得天天黏着你】

  結過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樣,話題尺度突然開得這麼大,直接把柳溪鬧臉紅了。

  她想起以前的那位室友,也曾說過與白甜差不多的話。

  可是她和岑墨還什麼都沒發生啊,光是解鎖一個親吻,他就已經這樣了,真要再進一步發展,她覺得自己會喫不消。

  她可是立志做社會主義五好青年的,怎麼能自甘墮落!

  這事得節制。

  二人忙忙碌碌到十月底,即將迎來了電商最熱鬧的節日。

  柳溪並不是購物達人,所以也不太清楚每年雙十一怎麼玩,直到今天進公司,不止一個同事來問她養貓沒有,要不要組個隊。

  柳溪驚訝:“這纔沒11月呢。”

  女同事:“可是雙十一的活動已經開始了,昨晚是第一波秒殺呢,你沒買東西嗎?好多直播間的化妝品都好便宜了。”

  柳溪搖搖頭。

  女同事望着她皮膚,羨慕道:“也是啊,怎麼就你熬夜不長痘,電腦看久不長斑呢?皮膚還這麼白,你喫什麼長大的啊?”

  柳溪微微一笑,女同事又拍拍她,“快養一隻貓吧,喂到五級和我說一聲哈!”

  說罷,她便又在辦公室裏轉着拉人了。

  這麼說來,岑墨的生日也快到了。

  週二,岑墨得空又來找她。

  柳溪努了努嘴,“不是週日才一起出去過嘛?你怎麼又來了?”

  說是要節制,可是每回他專程跑來找她,她又不忍心不見,然後一見了,這事就不受控制了。

  岑墨淡淡地說:“今天週二。”

  柳溪眼神往車窗外飄,偷偷笑了下,“也才一天不見啊。”

  岑墨抱住她的腰,低頭親了親她的臉蛋。

  二人歪膩到一半,柳溪的手機響了。

  柳溪鬆開岑墨,理着凌亂的頭髮,拾起座椅上的手機,把鬧鐘關閉,“時間到了,我要走了。”

  岑墨眼底濃烈的欲-念還未散去,不捨放開她,“什麼時間?”

  柳溪認真道:“以後最遲只能到十一點,不能再遲了。”

  岑墨:“爲什麼?”

  柳溪:“天天這麼遲迴家,我媽又囉嗦了,你不怕她哪天衝下來啊?”

  提及柳母,岑墨一下清醒了許多,對方父母對他纔有了些改觀,他不能再刷負好感了,便幫柳溪整理好衣服,“行吧。”

  柳溪直起身,勾-纏住他脖子,“下週四晚上有空嘛?”

  岑墨:“下週s市有個研討會,週五纔回。”

  柳溪失望地哦了一聲。

  岑墨:“有事?”

  柳溪:“下週四你生日啊,本還想着給你過呢,既然你要出差,那就等週末再說。”

  岑墨不太注重這些節日,除了他媽,也就柳溪會記,其實過不過他都無所謂,但女朋友主動提出了,他還是認真考慮了下,“研討會週四上午就結束了,我可以下午回。”

  柳溪眨眨眼,“會不會太辛苦了?”

  岑墨:“坐車有什麼辛苦?”

  柳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雖然他這麼說,但柳溪也沒有直接同意,“我就不預訂什麼餐廳了,等你去s市再看看情況吧,能回來就回來,如果實在勉強就算了。”

  兩人歪歪膩膩地說了一會話,又是十分鐘過去了,柳溪真的得走了,二人這才分開。

  在岑墨注視下,柳溪進了樓裏,深呼吸了幾口,就開始檢查自己儀容儀表。

  等到臉上緋紅消退了一些,這才小心翼翼地上樓。

  她現在回家都和做賊似的。

  這種感覺就好像在父母眼皮子底下偷-情。

  緊張又刺-激。

  意外得帶感。

  等到下週四,岑墨按計劃回來了。

  柳溪考慮到他出差疲勞,也沒安排太多的活動,就約他在市中心喫個飯。

  岑墨:【我五點半到a市,過去要一小時】

  柳溪:【我開車路上會堵,應該差不多時間】

  岑墨:【那我們在餐廳門口見面】

  柳溪:【ok】

  不想現在是下班高峯和喫飯高峯,不僅路上堵,停車也堵。

  光是進停車庫就排了半小時隊。

  柳溪停好車後,怕岑墨等太久,便火急火燎地上樓去了。

  繁華的商業廣場,人羣熙熙攘攘,柳溪卻一眼瞧見在餐廳門口的岑墨。

  此時餐廳門口兩排凳子都已經坐滿了排隊的顧客,他沒有站在人堆裏,而是靠在門口的玻璃扶欄上。

  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風衣,鈕釦系得整整齊齊,衣襬長至膝蓋,露出兩條又長又細的腿,顯得身材修長,氣質斯文,過往的路人無一不向他投來目光,尤其是那些女生,目光總會偷偷在他身上多徘徊一會。

  柳溪走過去時,正好有兩位女生與他搭訕,問他是不是在等這家店的號,還問他好不好喫。

  岑墨面無表情地回道,“不知道,我女朋友訂的。”

  聽到這話,那兩位女生沒再說什麼,笑了笑就離開了。

  柳溪走上前,佯裝不開心地說道:“我不在,你就和別的女生說話了。”

  岑墨聞聲看過來,原本冷淡的臉上浮起柔軟的笑意,“下次不回答了。”

  柳溪又哼了一聲,“繼續裝單身?”

  得,翻舊賬。

  岑墨意識到這是個送命題,怎麼答都不對。他索性不答,直接走了過來,牽住她小小的手,關心道:“今天上班累不累?”

  柳溪:“還好,就在搞前兩天和你說的那個bug,今天看了降維後css的分佈,還是不靈,二維效果太差。”

  岑墨:“換個dataset試試。”

  柳溪:“嗯,明天再繼續搗騰吧!反正這玩意兒一天半會也搞不定!”

  二人邊聊邊進了餐廳。

  這家店是柳溪最喜歡的日料自助餐。

  但她體質偏寒,醫生不讓多喫生冷的食物,特別是海鮮,而她以前基本都是和岑墨一起出來喫飯的,他嚴格按照醫囑控制了她的飲食,所以她也沒能喫幾次。

  最近很久沒吃了,岑墨才答應喫一回,但還是叮囑道:“不要點太多刺身,喫點熱菜。”

  柳溪應了聲“知道了”,點雙人份的刺身拼盤和一個壽喜鍋。

  喫飯間,柳溪又繼續聊剛剛的話題,如今的她就像一塊海綿,努力從岑墨身上汲取着知識。

  有這麼一位大佬做男朋友,可以在工作上指導自己,幫自己快速進步,是一件個非常快樂的事。

  雖然在業餘時間聊工作好像顯得很無趣,但恰恰是和岑墨相處的最好方式。

  像他這種男人,和他談風花雪月,他也說不出多浪漫的話;談生活瑣事,他只會迎合兩句。

  雖然他比以前好很多,柳溪也看得出他在努力不冷場,但他骨子裏就是一個不會聊天的人,非要抓着他不擅長的地方與他相處,就是互相折磨。

  畢竟二人是經歷過一段失敗的感情,他在努力爲她變好,而她也應該多多反省,把以前自己做不夠好的地方都改了。

  感情,是雙向奔赴才能持久發展的。

  一頓飯在輕鬆愉悅的氣氛中喫完,柳溪體諒他一下火車就直奔來喫飯,便準備結束了約會,“你早點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啦。”

  岑墨低頭看了眼時間,“才八點。”

  柳溪:“到家要九點多,不早了。”

  岑墨轉頭看了眼商場掛着的電影海報,“看一場電影?”

  柳溪:“你不累啊?”

  岑墨搖搖頭。

  出差三天,岑墨把行程規劃得很滿,除了參加研討會,還去拜訪了幾位大人物,每天都在奔波,研討會一結束,就立馬趕着高鐵回來,一刻沒休息地來陪柳溪喫飯,說不累是不可能的。

  但是光想想馬上就能看見她,身上的疲憊感好像就被消除了,與她相處時,那種發自內心的愉悅讓他覺得整個人很輕鬆。

  他還想再與她多待一會。

  柳溪在他渴望的目光注視下,妥協了。

  畢竟今天是他生日嘛。

  二人到了電影院,柳溪分別查了下在映幾部電影的口碑,挑選了一部,岑墨就去買票。

  她在大廳裏轉了一會回來,就見他一手拿着兩張票,一手捧着包熱乎乎的糖炒栗子。

  柳溪驚訝:“你去哪兒買的?電影院不能外帶食物啊。”

  岑墨用下巴指了下方向,“那邊有個糖炒板栗的自動售賣機,我看買的人很多。”

  柳溪望去,瞧見休息那頭有人圍在一個機器前,她剛剛看到了,但因爲被人羣擋着,她也沒注意是什麼。

  沒想到居然是糖炒板栗。

  “我還是第一次在電影院看見這個。”她覺得新鮮,就走過去打量一眼。

  現在正是大出板栗的季節,街上特別多賣糖炒板栗的小商販,沒想到電影院也與時俱進,有了無人糖炒板栗售賣機,帶去除油煙功能,自動炒板栗,自動售賣,掃碼就能買到一包剛出鍋的板栗。

  大家都喫慣了爆米花,突然有了新的選擇,都來嚐嚐鮮了,所以機器前排隊的人不少。

  柳溪拿了一枚板栗放嘴裏嚼了嚼,很甜很好喫,一點都不比人工炒的差,她不由感慨一句,“現在什麼都自動化了,大到無人駕駛,小到無人炒板栗。”

  岑墨:“這個只是代替簡單的機械勞動,原理很簡單。”

  兩人等檢票的時間也是閒着無聊,在這研究機器起來。

  十分鐘後開始檢票,柳溪到了放映廳,才發現岑墨買得竟然是情侶座。

  不是每個電影院都會有情侶座,柳溪還是頭一回坐。

  就在放映廳的最後一排,是間隔比較遠的雙人沙發。

  柳溪:“你竟然買情侶票!”

  真是小瞧了這狗男人,以爲他骨子裏傳統,會在公衆場合裏剋制下自己,沒想到竟然也打起了歪心思。

  岑墨聽出她揶揄的意思,解釋道:“前面沒好位置了。”

  可柳溪怎麼就不信呢?

  可這人面無表情的,也看不出到底藏了什麼心思。

  柳溪一臉懷疑地坐了下來,哪知道這沙發軟得沒和骨架似的,這一屁-股坐下,和坐空了一般,她啊了一聲,腦袋直接栽在了岑墨的懷裏。

  手裏的糖炒板栗滾了對方滿身都是。

  “對,對不起!”

  柳溪慌慌張張地擡頭,目光無意間觸到自己手撐在對方不可描述的位置,瞬間尷尬到爆炸,飛快抽回手。

  感覺到對方身體突然緊繃,柳溪的臉紅成了火燒雲,狼狽不堪地扶着他僵硬的胳膊起身,爲了掩飾二人的尷尬,她遷怒道:“這沙發是故意這麼設計的吧!”

  岑墨喉結滾了下,心不在焉地附和了一聲。

  柳溪窘迫地坐回來,又覺尷尬,索性蹲在地上撿板栗。

  岑墨冷靜了一會,覺得放映廳太熱,把外套脫了下來,也幫着她收拾,但他身高腿長,束縛了他動作,只能坐在那彎腰撿腳邊的。

  柳溪把不能喫的板栗用紙巾包着放在一邊,二人重新坐好,此時尷尬氣氛消除了不少。

  可是電影開映後,柳溪無心觀賞,一直在與沙發做鬥爭。

  這雖然是雙人沙發,但又軟又擠,即便兩人都不胖,可岑墨腿長,他坐着很隨意敞開兩條腿,一個人就佔去了一半多的位置,而柳溪看着看着,人就會傾斜到對方身上……

  她不得不一直扶着沙發扶手來支撐自己,才能防止這種情況發生,根本無法專注看電影。

  這沙發太有毒了!

  生氣!

  而岑墨對電影內容興致缺缺,他本意只是想和柳溪待在一起,無所謂看什麼,而此時關注的人頻繁在動,他更加沒法集中注意力。

  因爲沙發很軟,只要她輕輕一挪,他就能感覺到,因此他全程注意力幾乎都在感受她頻繁的調整坐姿。

  她好像坐得異常煩躁。

  他想到剛剛那一幕,自覺有愧,湊近她耳邊,低聲徵求她意見,“不想看,我們走?”

  柳溪回頭看他,銀幕上的光在他眸子裏變幻着,而他的神情是冷靜的。

  她想了想,今天是他生日,是他提議要看電影的,不想掃他的興致,“看吧。”

  岑墨沒再說什麼,他觀察了下週圍的情侶坐姿,朝着柳溪伸出胳膊。

  柳溪突然感覺到後頸捱到東西,回頭一看,又奇怪地望向岑墨。

  對方抱住她的肩,將人往自己身上帶,讓她靠在肩窩上,“這樣會不會舒服點?”

  柳溪微怔,收了收胳膊,順從地軟在他懷裏感受了下,“舒服多了。”

  岑墨沒再說什麼,就這麼抱着她繼續觀賞電影。

  二人這才找到情侶座的正確坐法。

  然而,柳溪才舒服沒多久,電影就進入了臉紅心跳的劇情。

  男主將女主抱進家裏,抵在門板上一陣激情四射的熱吻。

  雖然只是在接吻,但卻表現得特別欲,男主的吻已經從女主的臉上,到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地方,整個放映廳充斥着粗重的呼吸聲,一聲一聲格外撩撥人心。

  柳溪還是頭一次和別人一起看這種片,看得她又是害羞又是緊張,呆滯地望着屏幕,臉上火燒火燎,內心深處某種渴望一點點地被勾起。

  就在她繃着一根筋的時候,一顆腦袋猝不及防抵在她胸口,柳溪嚇了一大跳。

  好大的狗膽!

  竟敢直、直接……!

  她下意識要推開岑墨,結果發現他竟然……

  睡着了……

  着了……

  了……

  …

  作者有話要說:我開獎了,這是本書最後一次抽獎,你們誰中了晉江幣的,快冒泡讓我蹭蹭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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