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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家主母(重生) 第75节

作者:未知
這也是苏苑娘選擇正面他们的原因。 他们既然叫了她当家媳妇,那就以她为主罢。如若不能让他们敬着她两分,那让他们畏着两分,而不是不把她放在眼裡也好。 “我只听說了已确切的一個,”苏苑娘朝以婆看去,淡淡一笑,“能确定一個,已是我常氏一族之喜,您說呢?” 說是這般說,但落不到自己头上,天大的喜事又与自己家何干?以婆挤了一個笑出来,道:“不知是谁家?” “這個我就不知晓了。” “這……”以婆看看常六公、常隆归夫妇,与他们对過眼,又朝苏苑娘道:“你這一面也不好见,我們都来了這么一趟,我們三家现在都在這,都是再亲不過的一家人,当家媳妇,你心裡要是有数,不凡现在就說出来,省的我們回去一家子又提着心,老是猜来猜去的,一家老小都睡不好觉,六公爷爷,隆归夫妻,你们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她又转向苏苑娘:“当家媳妇,你放心說就是,我們一家人再齐心不過,绝沒有一家中了另两家落选就生埋怨的道理。” 這漂亮话,說的人能說,听的人是万万不能当真的。 苏苑娘听着,朝常六公、常隆归夫妇看去,见他们默而不语,显然皆认同以婆所說,想要一個结果。 果不其然,在自己的利益之前,脸面和他人的处境又算得了什么。 這世间,哪存在什么公理,皆为自己而活而已。 苏苑娘也沒有失望,只是再经確認,更坚固了自己的想法罢了。 “我确实不知。”苏苑娘看過他们,缓缓摇头,随即她面露深思,沉吟了一下,抬脸与他们道:“你们非要一個结果的话,不如等当家的回来,亲自问他。” 闻言,四人飞快相望对眼。 以婆见她這嘴跟個闷葫芦似的,不想說的软硬兼施也问不出来,罢,她开的头,“当家媳妇,是我說话太硬,着实是我最近太着急了,唉,這么多年,家裡也沒出過這么大的事了,心裡急,样子就难看了点,還請你见谅個。” 以婆老辣,话說得出去也收得回来,這话一出,乍听起来很是客气。 苏苑娘要是承了這份客气,說出去了,那就是她這新媳妇胆子不小,敢压族中长辈一头,尤其這位长辈還是在族中德高望重的老寿星的老儿媳。 但苏苑娘稳稳地承了這份客气,她朝婉言道歉的以婆浅浅颔了一记首:“苑娘能体谅长者之心。” 她這话也挺客气,但這坦然受之的态度堵得以婆心口一哽,憋着气却无处从說。 “哈,”以婆气笑,笑了一声,脸稍显难看,“你能体谅就好。” 苏苑娘熟视无睹,转脸朝六公和常隆归夫妇道:“六公和叔婶要不要等 ?” “伯樊忙,让他忙他的,老夫就不打搅了。”常六公抚着胡须,眼睛微眯,和蔼可亲道。 “我們就不等了,”常隆归家出口的還是他媳妇,归老婶子一脸突逢大喜不知所措的忐忑不安,又喜又不安道:“知道有個中的就有個盼头了,我們回家等府裡的好消息。” “是了是了,就不占用你的功夫了,伯樊忙,你也沒闲着,我也回家等你们的好消息去。”常六公笑眯眯着站起。 显得好似她是個恶心人、专来摆脸色的,以婆一看亲戚在苏苑娘面前這般会做人,她也不想显了下乘去,站起来跟刚才的不悦沒有過一样,笑着与苏苑娘道别:“当家媳妇,难为你百忙之间還抽空见我這老婆子,谢谢你了啊。” 說罢,话尾不忘夸苏苑娘一句:“一看你就是個贤淑媳妇,我們常家娶了你這样秀外慧中的好人家闺女,简直是祖宗显灵。” “谢以婆婆。”苏苑娘陪同站起,浅福一记以示谢意,朝三人道:“我送您几位出去,請。” “不用了,你忙你的。” “是啊,不用了,你忙你的。” 常六公与归老婶子相继出言,苏苑娘淡淡一笑,步履未停朝前走去,又回首:“六公公,以婆婆,归伯归婶,請。” 四人被她送到了大门,等出了门,主府大门一关,一直未出一声的常隆归皱眉,甩袖道:“這精媳妇,也太精了。把我們三家請来,就說了一两句话,也沒個准信,這不折腾人嘛!” 也不是,不是說了确定一個?归老婶子心忖着,但她不会当着外人的面驳自家男人的面子,她抬着眼皮,看向另两人。 這时,常六公呵呵笑得一团和气,“是喜事,是喜事。” 是喜事不假,但喜事如若不是你家的,到时候看你们家怎么哭。以婆似笑非笑地瞥了装和气的老狐狸一眼,朝常隆归夫妻淡道:“還看不出来嗎?找我們来立威的。” “立威?”归婶子干笑了一声,见身边的下人们不敢细听,自觉退远了,等他们退远站定,她方小声接道:“婶子,恕我鲁钝,我怎么沒看出来呀?” 你能看出什么来?以婆作为自家府上的常家的主母,就是嫌弃人,嘴中也不会說难听话让人难堪,這厢嫌弃這族中侄媳愚笨,也只在心中轻嘲了一声,嘴上温声淡道:“你们见過哪家新媳妇,像她這样拜见不见,专门一道請三家见了,還如此谈吐自如的,說她一点准备也沒有,你们信嗎?” “一個新媳妇。”以婆抿嘴一笑,“我记得我当新媳妇的头一年,别說见外人了,就是见自家的几個人都战战兢兢,唯恐哪儿出了差错犯了忌讳冲突了哪,话都不敢說,哪来的胆一约就是约三家人的。” 這么說,是啊。归婶子朝自家当家的看去。 常隆归心裡不爽快,但站在他面前的,两家哪家都比他们家强。刚才他是心裡不舒坦,憋了半天一出门就把话放了出来,现在一见老祖家中的老儿媳妇這般厉害样子,他拉了自家婆子的衣袖一记,朝两人拱手,“六叔,以婶,家裡還有事,侄儿先带媳妇先走一步。” 他带着自家婆娘赶紧走,怕再不走,就要生事端。 他跟他婆娘一走,以婆也不端着了。她跟常六公当了几十年的亲戚,两個人也都是老人,再知对方底细不過,這厢只见她眉头一拢,走了几步,走到偏角处,与见状随机跟上来的常六公道:“六哥,我刚才的话你也听 着了,我不是随便說說的,我怎么感觉那丫头连我們這些老东西都想压一头去啊?” 绝不是個善的。 常六公摸摸胡子,脸上常带的笑容淡去了一些,他摇头道:“這家子,裡头外面,怕是都要立起来了。” “什么意思?” “你家那大媳妇,不是也沒在府裡讨着好?”常六公提醒了她一句。 “那是我那媳妇就是個蠢的,想学我,却只学了表面的一层皮,說出来的鬼话连她自己都不信,叫人怎么看不穿。”想起她那個喜爱自作聪明的媳妇,以婆脸色剧变。 到底是小了,学了点皮毛就以为自己八面玲珑了,岂不知在聪明人眼裡,一眼就被看穿了。 “软硬不吃啊。”常六公当沒听到,就着之前他的意思接道:“在我們面前,也现過几次了。不過,弟媳妇,我說句实话,你回去不妨跟老叔和我老兄弟說一声,大树底下好乘凉,以前树不大,仅有的那点余荫庇护不到我們的头上,现在這大树可算是大了,能让我們跟着沾点光了,可能過了這村就沒那店,我們這裡外上下可切莫因小失大,坐失大好良机啊……” “难道還让一個新进门的坐到我們头上去不成?”以婆却是想也不想道。 妇道中人,眼皮子就是浅,看到的就是自己那点东西,常六公心中嘲讽,脸上笑眯眯:“你就把我的话给文老叔和我兄弟一說,再听听他们是怎么說的。這天也不早了,我先走一步。” 以婆心裡不痛快,回去的路上也劝自己要看大局,但等到了家裡,一說起去主府的事,說毕,她忍不住怨怪道:“六哥說让着她一点,看在她能帮忙的份上,說是這样說,但她是我們常家的新媳妇,是我們家的人,她不帮我們难道還帮那不相关的外人去?她现在在主府裡头上也沒個人压着,我們要是不管着她一点,我看往后主府裡的事,全都她一個人說了算!到时候有個什么事,說她都說不得半句!” 她這话带着气,但道理還是在的。 族中公中的事,以往由主府主母把持,现在到了现在的新当家手裡,看他前阵子那把大房刮下的架式,看来是要把府中中馈和族中公中的事皆放到她手上。 眼看常家势涨,這女子,一进门就握着金山银山呐。 “要压,但不是這個压法。”以公看了眼老父亲,见他沒出声,脸色也沒变,于是放心地說了下去,“那小娘子,我见過,是個知书达礼還懂些道理的,這种小娘子罢,家世就摆在那,在家裡肯定被教過,认人有她的一套,但她才多大?吃過的饭,還沒你吃過的盐多,懂的都是些咬哄人的大道理,你就顺着她一些,时日久了,把她哄到手心,還愁她不乖乖听话?” 世上就无好言哄不好的人,见丈夫如此說,公公也颇为赞同,以婆脸色回缓,“就是看着不像個好哄的,软硬不吃的样子。” “這种人,要是把她哄到你這边了,那才叫一個死心塌地。”這厢,以公朝老妻调笑了一句:“你不就是如此被我哄到了我這一边。” 一個糟老头子,当着老父也沒個正形,以婆白了他一眼,又见苏文公一副什么也未听到的样子,遂放下心来,沉吟了一下,道:“我试试。” 她沒把面子扯破,還捧了那新媳妇几句,想来给人的好印象還是有的,且她這种长辈自降身份去讨好她,那新媳妇想必也想族中有個能为她撑腰的长辈罢?倒也不愁不好接近。 第93章 這三家一走,沒過多时,大管事求见,苏苑娘請了人进。 旁马功一进门,就朝苏苑娘告罪,“小人之前对夫人有不敬之处,還請夫人责罚。” 苏苑娘沒有怪罪他的意思。 一個下人拦她算不得什么,她不当自己的拦路虎即可。 “无碍。”她淡道。 “小的,小的……”旁马功显得有些窘迫。 苏苑娘不是擅宽慰人的性子,见状朝他挥了一下手背,让他退下。 “娘子,”大管事一走,知春上前,犹豫了片刻,启齿为大管事說话:“此前大管事也是担心您招架不了家裡的老人。” 大管事是姑爷的人,又是府裡的大统管,娘子不能离远了他。 是這般,苏苑娘颔首。 知春见娘子未起芥蒂,暗中松了口气。 当晚常伯樊浑身酒味晚归,在外面呕吐的动静惊醒了苏苑娘。 苏苑娘在床上听了一阵小厮丫鬟在外面踮着脚走来走去的声音,沉默了半晌,她起床裹了披风出去。 外面的小堂屋裡,常伯樊穿着青色的内衫,他满脸酒醉后的潮红,闭着眼,手撑着脑袋,手边有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南和看到她出来,吃了一惊,欲要问安,但随即被夫人扫過来的一眼制止住了嘴裡的话,安静地往爷身后退去。 苏苑娘走過去,在几桌的右座落坐。 她来的声音很轻,行走之间未生出声响,常伯樊不知道她来了,支着脑袋一动不动。 他不动,苏苑娘也不出声,看了他片刻之后,就转過头,看着打开的门外那片黑暗。 在她转過头后,南和小心地瞥了她一眼,又飞快收回了眼,在刹那安静至极的屋子裡,他便连喘气的声音都放轻了一些。 “娘子。”直到从外面端水进来的知春乍见到她们娘子的一声惊呼,打破了這份宁静。 常伯樊迅速睁开眼,朝苏苑娘看来。 苏苑娘侧首迎上他的眼。 “怎么不叫我?”常伯樊嘴角微扬,带着点笑出声,声音嘎哑,在寂静的夜裡尤显低沉。 “声音太大,打搅到你了?”在苏苑娘眼睛放在他脸上的时候,常伯樊又道。 苏苑娘看他笑着說话,同时也看到了他额角边突然跳了跳的青筋,她伸出手端起茶吹了吹,递给了他。 常伯樊眼睛定定地看着她沒有移,双手接過了她抬過来的茶,等茶送到嘴边方才垂眸喝茶。 一杯茶他喝到杯底方搁下,等到他搁下杯子,把水放在了架子上的知春這才過来,朝苏苑娘欠了欠腰,“娘子,水是温的。” “把盆端過来。” “是。” “你们下去罢。” “是,娘子。” “是,夫人。” 知春与南和前后接道。 “对了,南和,回去歇着,不用過来了。”南和走到门边,听到他们爷道。 南和机灵地半侧過身,回了声“是”,但等出了飞琰院,他见大方来接着侍候的时辰尚早,绕了一点路去小厮住的偏院把大方叫醒,叮嘱了几句這才回他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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