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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

作者:未知
精美奢华的马车中,楚灿靠在软塌上小憩,可那急速转动的眼球,紊乱的呼吸无不表明她睡的并不安稳。 轻烟轻灵忧心忡忡的对视一眼,她们俩从董嬷嬷离开后便贴身服侍楚灿,這才知道楚灿时常被梦魇所扰,可楚灿不說缘由她们也不敢问,只能猜测她是在为颜少主伤怀。 “主子,主子醒醒。”轻烟温声轻唤楚灿。 楚灿睁开眼,眸光只是一瞬间的涣散便恢复如常。 轻烟心中微涩,主子如此金尊玉贵的人儿,缘何会有這样的习性,到底是吃過多少苦才会将戒备深入骨髓啊。 楚灿捏了捏眉心,懒懒坐起身,她警惕是因为這個世界对她来說是陌生的,不确定性导致了不安全感,而最近频繁的梦魇则是前身的执念在与她斗法。 原本楚灿对于那缕执念是抱着同情怜悯之心,以及后来者鸠占鹊巢的過意不去才放任不管的,可這看似无害的执念却是愈演愈烈,不但影响楚灿的情绪,干涉她的决定,甚至還能短時間的掌控這具身体,而楚灿用心神压制显然是治标不治本的,稍有懈怠对方就会卷土重来,让她不厌其烦,为长久计,楚灿必须摆脱前身的制约,彻底消除這份隐患。 其实想做到這点并不难,只要楚灿可以全盘掌控這具身体,彻底与之融合,那前身的执念也将失去依附的空间,永远烟消云散。 說起来,前身的大部分记忆楚灿已经消化融合了,唯独那身无数鲜血和白骨堆积起来的武功她本能的排斥,不愿触及,所以至今为止她都沒有将体内的真气理顺,功法招式也一知半解,人血更是出了神殿便沒再喝過了。 不能再這样下去,楚灿打定了主意。 “我要练功,你们给我护法。”楚灿吩咐一声便盘膝坐定,认真研究起前身關於血魔功的记忆。 轻烟轻灵退出车厢,打了個手势,十几位劲装侍卫立即驱马围拢過来,将楚灿的车驾守护在中间。 此后的几日,楚灿先是把前身主演的限制级恐怖片看完,然后按照记忆中的修炼法门结起手印,勉勉强强的将真气运行了一個循环后,楚灿疼的小脸发白,冷汗直流,她将心神沉入体内一查看,愕然发现不但经脉堵塞,真气混乱,而且药力淤积,暗伤累叠,楚灿目瞪口呆,前身你是有多不爱惜自身啊,你是借颜灼天之手自杀的吧? 将前身咒骂了一遍的楚灿很快冷静下来,如果這具身体的健康状况真那么糟糕,为何自己這些日子会沒有感觉,她结合记忆再次细致的检视体内状况,发现确实沒有咋看之下的那般严重,经脉真气花些時間精力就可以理顺,淤积的药物也能吸收大半,至于体内的暗伤,那是因为血魔功太過霸烈导致修炼者伤及自身,只能慢慢温养了。 看来沒有一两個月完成不了這项工程,楚灿苦笑,是她想的简单了,本以为只要把前身练功的记忆融合,武功就是自己的了,谁知這体内的烂摊子一点也不比外面的省心。 急不得,慢慢来吧,楚灿静下心来,再次结起手印,艰难而缓慢的运行着功法,一点点的吸收,一遍遍的梳理... 這日,楚灿行功完毕后与轻烟轻灵二人闲话京城趣事,轻灵见楚灿心情不错,便道:“主子,京裡传来消息,轩少爷从边关回来了。”主子与少爷关系不甚好,她身为凤卫自是知情的。 楚灿嗯了一声,哥哥楚轩对前身原本很是疼爱,可三年前突然变的冷淡,虽然每年都会在她探亲时回去见個面,不過就那别扭样還不如不见呢。 楚灿在现代也有哥哥,且兄妹俩关系非常融洽,所以在知道前身有哥哥时忍不住便移情了,真心希望這個异世的哥哥也能让她感受到那份亲情。 不管怎样,她都会试着解开楚轩对她的心结隔阂,亲兄妹哪有隔夜仇的。 楚灿正想着怎么和哥哥缓和关系,马车却停了下来。 轻烟不用楚灿吩咐便出去打探情况,很快回来禀报道:“主子,咱们遇到九皇子出使晋国的使团了,辛统领让属下請示您,可要一道走?” 楚灿回忆了下這位夏国九皇子的情况,然后无所谓的道:“既然遇到了就一起走吧。” 轻烟出去传话了,轻灵掀开车帘看了看,皱皱眉,不放心的道:“主子,虽說這條官道是晋国回夏国的必经之路,可属下见他们的马匹都有些冒汗了,想来是一路疾行所致,九皇子会不会是另有企图?” 楚灿赞许的看了眼轻灵,道:“你能想到這点還不错。”這两個凤卫,轻烟擅长轻功消息,轻灵擅长医毒,两人的脑子都很好使,给自身的定位也明确,发现問題便会請示她這個主子的意见,不像董嬷嬷仗着老资历总是想左右她。 轻烟传话回来了,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回禀道:“主子,這次出使晋国是户部的莫尚书领衔,翰林院的几位大学士为副,九皇子只是皇室代表。谈判的主要內容是购买晋国铜矿,虽已谈妥却還沒有签下文书,据說是晋国以此拿乔想与咱们夏国和亲,不過莫尚书并沒有答应下来。” 楚灿颇为无奈的看着轻烟,道:“姑姑要是知道你這样滥用凤卫的人会生气的。”這么一会的功夫就打听的如此详细,不用說也知道是轻烟从使团队伍中的凤卫那裡问来的。 轻烟赶忙跪下,道:“主子,皇后娘娘早有严令,您的吩咐等同于她。” 楚灿心裡一紧,姑姑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想让她做下任皇后吧,她可不想一辈子住在那個华丽的笼子裡等着男人来睡她,何况還要和许多女人共用一根黄瓜,免了吧。她喜歡美男,也享受性爱,上辈子她過的逍遥恣意,這辈子也沒准备一棵树上吊死。 轻灵不知楚灿的腹诽,她见主子沒說话,便接着刚才的话题道:“主子,您說這九皇子他们会不会是故意来遇咱们的?” 楚灿把刚才的心思压下,暗暗决定等见了皇后姑姑一定要好好說道說道,趁早打消她這個念头。便道:“九皇子当然是故意来遇咱们的了。”說完见两個丫头一脸的费解,好笑的道:“别着急,一会就知道他的目的了。” 三人說话间,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行至楚灿的马车旁才放慢了脚步。 “灿儿堂妹,九哥向你讨杯茶吃,可好?”来人声音清越悠长,带着股漫不经心的风流味,明明轻佻却不会让人听着生厌。 楚灿牙酸,前几天才和董嬷嬷讨论了表哥,這裡又蹦出個堂哥。 她掀开车帘,大刺刺的打量着這位京城有名的美男子。 首先映入眼帘的一袭飘扬的火红锦袍,再往上看,嗯,确实长的不错,白皙的肌肤上隐隐有着薄汗,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是晶莹剔透,狭长的桃花眼中闪烁着魅惑的春意,高挺的鼻梁,红润的朱唇,简直是個勾魂的妖孽,两年沒见,這货是越长越美了。 九皇子夏子琪俊脸上堆满笑意,大大方方的任楚灿打量了個够,嘴裡還调侃道:“灿儿堂妹怎么這样看着九哥,难道你把九哥忘了不成,哎呀,九哥真是好伤心啊。”說完還夸张捂着心口,仿佛楚灿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样。 楚灿闻言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一脸嫌弃的道:“别套近乎,咱们不熟,九皇子叫我楚小姐就行了。” 九皇子夏子琪对楚灿的疏远毫不介意,打马靠近了一些,厚着脸皮道:“灿儿堂妹,請九哥上车喝杯茶吧。” 楚灿眯眯眼,对凑過来的九皇子夏子琪突然展颜一笑,瞬间如牡丹绽放,华丽耀目,如血的红唇轻启:“九皇子赶路辛苦了,上车吧。”說完便放下了车帘。 九皇子夏子琪被楚灿那突如其来的笑靥晃花了眼,竟一时沒有反应過来,轻烟已经很有眼色的打起帘子,道:“九皇子,請。” 九皇子夏子琪回神,暗骂自己定力不够,竟被這個恶毒跋扈的女子给迷惑了。 三年前的宴会上,他亲眼看到楚灿因为一位小姐穿着和她同样款式的裙袍便扭断了人家的脖子,第二日還不依不饶的将为其制衣的绣坊砸了,简直嚣张到极点,所以就算她长的再美也是個蛇蝎美人,白瞎了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登上马车的九皇子夏子琪先是被车辇内的豪华程度惊了下,楚灿真不愧是楚家的明珠,父皇母后宠爱的外甥女,看看這副车辇,都赶上凤辇的规格了。 接過轻烟奉上的茶盏,九皇子品了一口,赞道:“极品银针,這可是贡茶啊,每年也不過三两斤,父皇怕是都赏给灿儿堂妹了吧。” 楚灿斜靠在软榻上,闻言嘴角一勾,不屑的道:“九皇子何必摆出這副姿态,谁不知道你的母族是富可敌国的蓝家,难道還会缺了你吃的贡茶不成。” 九皇子脸上的笑意窒了窒,随即若无其事的继续道:“灿儿堂妹可不要害九哥,這贡品除了父皇母后赏下来的,其他人怎么会有。”又怎么敢有,這個死丫头,是想害死我嗎?虽然民间也流通着一些贡品,可那哪是能拿到明面上說的,要是被父皇知道,還不得整治蓝家嗎。 楚灿不置可否,素手把玩着腰间的流苏穗子,等着九皇子說正事,沒想到九皇子却一边与她闲话家常一边喝茶,好似两人很熟稔一般,压根不提他此行的目的。 楚灿懒得和這個滑溜的男人浪费時間,便直截了当的问道:“九皇子,你追上我的车队到底所为何事?别告诉我你是口渴了。” 九皇子一噎,這什么女人啊,他這样的大美男如此牺牲色相的陪聊,她竟然還满脸的不耐烦。 就算九皇子再对楚灿不满,正事也還是要說的,所以他只是踌躇片刻,便放下手裡的茶盏,轻咳一声,道:“九哥前几日派人打听了灿儿堂妹的行程,這次是专程想来见见堂妹的。” 楚灿点头,她這一行护卫队有近千人,且是旌旗招展大大方方的在行路,想打听并不难。 “母后很是想念灿儿堂妹,一個月前就将你在宫裡常住的玉雪轩收拾停当了。”九皇子观察着楚灿的神色,亲热的說着。 因为大将军府的主子们常年在边关驻扎,所以楚灿每次回去探亲都是住在宫裡的。 “灿儿堂妹也及笄了,虽然咱夏国的贵女都十七八才成亲,可這婚事却是要早订下的。”九皇子东拉西扯了半天,见楚灿的不耐之色已经毫不掩饰了,只好咬牙把话說了出来。 楚灿闻言纳闷的看着九皇子,想不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皇帝姑爹至今沒有立太子,可怎么也轮不到九皇子這個商贾出身的低位嫔妃之子肖想大位呀,這也太有理想了点吧,比辛乃度那小子重振安靖侯府的难度可大多了。 九皇子忐忑的注视着楚灿的神色,一边暗暗戒备,就怕楚灿一個恼羞成怒便出手伤人,要知道這丫头可是嚣张到肆无忌惮,才不会在乎他是不是皇子呢。 楚灿凤眸微眯,疑惑的道:“难道你想当太子?” 咳咳,九皇子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艰难的平复着气息,美艳妩媚的妖孽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气恨,他指着楚灿愤愤的数落道:“我怎么招惹你了,你要這样害我?這话是能随便說的嗎,要是被人听到我還有活路嗎,再說我怎么会奢望做太子呢,我是那块料嗎?” 楚灿颔首,颇为赞同的道:“說的对,你的确不是那块料。” 九皇子揪住自己胸口的衣襟,狠狠的瞪着楚灿,桃花眼中嗖嗖的往外扔眼刀,被打击的头顶冒烟。 楚灿压根不受影响,随手拿起块点心咬了一口,慢條斯理的道:“既然不是想做太子,那你惦记我订不订亲干什么?”說着似乎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般的看向九皇子,讶道:“难道你是想做媒婆?” 噗,九皇子刚喝了口茶压心火,骤然听到楚灿的话,忍不住喷了出来,一张美人脸上时黑时白时红,煞是好看。 楚灿含笑欣赏着九皇子变脸,暗道果然是人美了做什么都赏心悦目,二不怕,不是還有颜值搭救嗎。 九皇子半晌才恢复了常态,深吸口气,僵硬的道:“今日打扰灿儿堂妹了,九哥先告辞了。”說完也不等楚灿回话,便一溜烟的跳出马车。 楚灿见轻烟轻灵憋笑的脸,自己也忍不住的笑出声来,果然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至理名言啊。 主仆三人說笑了一阵,轻灵犹豫了一下,斟酌着提点道:“主子,這九皇子明面上是端王一系的人,可暗中却是听命于康王的,属下觉得他這是想帮着康王拉拢您呢。”主子以前对夏国的事务一概不关心,可别大意之下被人利用了。 皇帝子嗣众多,除了有限的几個封了王外,其余的都是光头皇子,而這其中以三皇子端王,五皇子辰王,六皇子康王的风头最劲,呼声最高。 皇帝一直沒有立太子,這也让自觉有望大位的皇子们暗中拉帮结派,使出浑身解术的为自己增加筹码。 而楚灿這位振国将军府的大小姐,皇后的外甥女,自然就是他们最佳的王妃人选了。 轻烟不屑的道:“端王都快三十岁了,且還死過一個王妃,他难道還想让主子给他做继室王妃不成。” 轻灵也点头附和,道:“辰王虽然沒有娶正妃,可是侧妃庶妃一個不少,庶长子都五岁了。” 轻烟立马又接口道:“康王到是后院干净,可是他舅家的嫡小姐早已经是内定的侧妃了,還不是因为暂时沒娶正妃所以他要给正妃脸面沒有纳进门,属下看康王要是今日娶了正妃,明日就能把那個表妹接进王府。” 楚灿听得满头黑线,她哪裡表现出想要嫁人了,這一個两個的都为她牵线做媒。 终于两個丫头将最小的十五皇子也扒拉了一遍,才悲哀的发现竟然沒有一個天之骄子可堪匹配,不由愁苦不已,這可怎么办啊,难道這天下真的只有颜少主一個配得上自家主子嗎? 楚灿见這俩丫头的心思都明显的摆在脸上,不禁有去找九皇子作伴的冲动。 這也太愁人了,自己才十五岁,她们操那闲心干嘛。 轻灵咬咬牙,道:“主子别急,属下這就吩咐凤卫将京城及各大世家中适龄的公子们调查一番,一定给主子找出個可堪匹配的人选。” 楚灿咽下一口老血,嘴角抽搐的道:“你从哪看出我着急了?” 两個丫头愕然,难道她们会错意了? 楚灿终于体会了一把九皇子的痛苦,揉着额头有气无力的道:“我還沒有订亲的打算,你们可千万别瞎张罗,要不然我就把你们俩退回给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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