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這就是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感觉啊(6.2k二合一) 作者:轻语江湖 周明骑着自行车回去了,以他的体格骑女式自行车,双腿蹬的飞快,颇有几分吕布骑狗的滑稽感。 周砚笑着摇头,活动了一下身子,也是沿着河堤开始跑步。 宋婉清宋老师倒是挺让他意外的,双商太高了,這八字刚有一撇,已经开始维护起周明来了。 周明在她面前,就跟個新兵蛋子似的。 不是什么钱都要挣,要是因为几斤卤肉,导致周明调回一中的事情黄了,他怎么和三伯、三嬢交代? 這事要不是宋老师提醒,周砚都不一定能想得到。 不要小瞧任何一個职场,哪怕是看似象牙塔的学校。 挺好的,周明练武多年,接触的圈子一直都很单纯,沒经受過社会的毒打,思维方式比较简单。 宋老师年纪轻轻,但人情练达。 他们俩要是能成,三叔三嬢他们這個老实巴交的家庭,可就要迎来新的话事人了。 反正他觉得這事几率挺大的。 明哥虽然嘴上沒說,但对宋老师的欣赏和佩服是藏不住的。 俗话說得好,女追男隔层纱。 宋老师先主动的,明哥又能退到哪裡去呢? “林叔!”周砚跑了一段,看到前边熟悉的身影,快跑几步跟上打招呼道。 “周砚啊,我還以为你今天不跑呢。” 乐明饭店,办公室。 “這样啊?沒想到他在镇上开個小饭馆,生意都能做的那么红火,一個月挣一千多!咱们酒店再破格也给他开不了這個工资啊。有厨艺的人,果然在哪都能吃得开。”柳烨听完孔国栋的汇报,有些感慨。 “就是,虽然是個個体户饭店,但来吃饭的工人可太多了,還需要排队等翻台呢,都快成纺织厂二食堂了。”孔国栋笑道,下午他去肖磊那坐了会,喝茶摆了一下午龙门阵,肖磊也给他婉拒了。 肖磊现在一個月也不少挣,五六百一個月,而且坝坝宴都预定到明年去了,不好给人推了,也来不了。 周砚的收入,他打了個对折往上报。 一個月挣一千多,一年干個万元户,這個收入已经相当惊人。 但要說他一年挣個三五万,就怕被有心人盯上,或是有同行听闻了消息,跑到纺织厂门口去恶意竞争。 這可是他们孔派的天之骄子,不来乐明饭店上班不算什么,以后還指望着他把孔派发扬光大呢。 “国栋,你脑子還是活泛,有些场合請周砚来做两道菜,把宴席的档次提一提,确实是不错的選擇。”柳烨笑着道。 孔国栋說道:“周砚也是相当有情义的人,他說乐明饭店是师爷和祖师爷干了大半辈子的地方,他向往已久,只是如今全家老小都靠着饭店生活,投入了那么多钱和精力才把店盘活,确实来不了,让我跟经理你說声不好意思。” 柳烨摆手道:“沒得事,年纪轻轻就能扛起家庭重任,這样有责任心的年轻人也不多见了。回头有机会,可以請他来我們乐明饭店给大家上上课,或者請他来讲两期课,给年轻厨师们树立一個榜样。” “這倒是個不错的想法,回头我问问他,他那一手火爆猪肝,连我师父都是连连称赞,說有孔大爷当年的风范。”孔国栋說道。 飞燕酒楼,二楼包厢。 “邱三爷,你這個大忙人,好不容易才把你請到哦。”黄鹤起身给一個留着山羊须,穿着灰色长衫,脸上透着精明的小老头倒酒,“請你打听的消息,不晓得有眉目了沒得?” 邱三爷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笑着点头:“這邱家老宅卖肯定是要卖的,這個事,我們亲戚都晓得。不過我這两天给你打听了一下,卖价是看人来定的,說要是有人能把老太太說动去香江养老,一万块钱一口价。” “你们是亲戚,邱老太是你堂姐,這事有沒有点眉目呢?”黄鹤看着他问道。 “這個嘛……”邱三爷看了他一眼,搁在桌上的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搓了搓。 黄鹤眼底闪過一丝嫌恶,但還是摸出三张大团结放在了桌上。 邱三爷起身要去拿,被黄鹤用手按住,笑着道:“邱三爷,我得先听听你的消息值不值這個价。” 邱三爷闻言又坐了回去,又喝了口酒,說道:“說是找一個故人,当年我堂姐嫁给姐夫之前,其实曾经有過一桩婚约,是苏稽汪家。 汪家当年也算得上是嘉州有名的大户,嘉定大绸以他们家的最有名气。汪家少爷汪遇和我堂姐定了婚约,都快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汪遇跑去参军打鬼子去了。 這一去就沒了音信,后来我堂姐他们家出了变故,被逼无奈之下,才和段家结为亲家。当然,我堂姐和姐夫是非常恩爱的哈,模范夫妻,這事你莫要出去乱传。 不過,我姐夫去世已经有两三年,她既不回段家老宅住,又不愿意去香江享福,反倒留在了邱府,我觉得可能和那個汪遇有点关系。” 黄鹤闻言眼睛一亮,他之前找人问這事,也听過半段类似的,接着问道:“汪家汪遇?邱三爷,這個汪遇你晓得他现在在哪不?” 邱三爷不說话了,夹了一筷子牛肉喂到嘴裡慢慢嚼着。 黄鹤把三张大团结推了過去,笑着道:“這下可以說了吧?” 邱三爷端起酒杯喝了口酒,伸手把三张大团结按着拉到跟前,收起迭好揣到怀裡,笑着摇头:“那我還真不知道,這事得黄老板自己去苏稽找去。 我年轻的时候听說,汪家遭了土匪,一家老小被杀了個精光,還被放了一把大火,烧的精光。 汪遇后来成了国.党大官,回来把高庙的匪帮给剿了,不接受投降,杀了個血流成河。从那之后,就再沒听說過他的消息。” 黄鹤听完嘴唇动了动,硬是把那句‘妈卖批’给咽了回去。 不過三十块加一桌好菜,也算是换回了一個還算能用的消息,不算太差。 “黄老板,我听說你把邱府后边那间破瓦房都买下来了?還花了八百块。”邱三爷美美嘬了一口酒,笑着道:“那破房子有啥用呢?又不临街,做不了门市,房梁都烂了,墙也要塌要塌的,给我都懒得要。” “你懂不起。”黄鹤笑着摇头,起身出门:“邱三爷,你慢慢吃,慢慢喝,回头有啥子消息,你還来找我嘛,不会让你白跑的。” “吃不完,我可以打包回去明天吃不?”邱三爷笑问道。 黄鹤的眼角跳了跳,笑着点头:“打嘛,一会你喊服务员给你装就行。” 出了包厢门,黄鹤无奈摇了摇头,和外边站着的服务员交代了一声,便下楼去了。 “八百买個破瓦房,现在又要花一万买個老宅院,你到底要整啥子嘛?”赵淑兰听完了黄鹤的话,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我們飞燕酒楼现在开的好好的,有钱把外立面喊木匠来重新刷個漆,整的巴适点,說出去還是百年老店,非得去弄個新店干啥子?” “哎呀,老婆,我們飞燕酒楼這栋楼都有四十多年了。整体造型、布局那些都過时了,现在人家喜歡的是方方正正的水泥大高楼,外面贴上瓷砖,大玻璃,再挂上霓虹灯,那叫一個气派!”黄鹤手舞足蹈道:“你晓得噻,我們上回去蓉城,那個蓉城餐厅好气派哦。” 赵淑兰白了他一眼,撇嘴道:“你晓得蓉城餐厅秀了好多钱不?那是政府出钱出地修的大楼,拿来接待领导,承接大规模宴席的。水泥好多钱一方?建材卖好贵?黄鹤!你到底有沒有算過?劳资也是服了你了!不管钱你就乱花钱是吧?” 黄鹤笑眯眯道:“我也沒想建那么大嘛,邱家老宅也就三百多平方,加上后边我們买的那個瓦房的地基,有個四百多平,先建一個小而精的当飞燕酒楼的分店。 一楼弄大堂,二楼全部弄成包厢,临江包间,還能看到一点大佛,位置好得很。我算過了,先把房子拿下来,我們可以边赚钱边修房子,有個两三年時間就能弄起来。” “你想好了?”赵淑兰看着他。 “现在也不是我想好就能成,還要看邱老太会不会点头。”黄鹤摊手,“不過,至少我們有了方向,可以去试试,明天你陪我去一趟苏稽,找人问问看。 邱家老宅這個位置太好了,就算我們自己不修,一万块拿下,再過几年,也能卖個好价钱。” 赵淑兰略一思索,点了点头。 黄莺在旁边把一盘瓜子都快磕完了,开口道:“老汉儿,我你!我觉得你這回的眼光還是靠谱的,那個位置的人流量真不错。码头上每天来往的客商挺多的,那個卤肉店那么难吃,生意都那么好。” 黄鹤得意的笑了:“是吧,我就晓得你的眼光随我,也好。” 周砚跑完步回来跟老周同志下了三把象棋,然后去冲了個澡,把账记好,把周日的宴席菜单琢磨了一下。 七個人,說明除了老熟人外,還有两位客人。 家宴,家裡的保姆和司机应该是不上桌的。 邱老太大小姐出身,段语嫣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虽然不搞旧时代那一套,但和雇佣的佣人、司机還是会保持界限感,這点从他们来饭店吃饭时能看得出来。 那還是得拿出点真本事来的,不能给人邱老太丢了脸面。 卤肉得上,周日一早单独卤一锅,卤牛肉单独切一盘,卤猪耳朵和卤猪拱嘴拼一盘,卤素菜挑腐竹、豆干和藕单独拼一盘,這裡就有三個凉菜了。 凉拌鸡就算了,周砚做的也不够完美。 雪花鸡淖得做一份,這是段语嫣唯一点的菜,肯定得让她回香江之前尝一回。 烧菜就做牛肉烧笋干和红烧排骨,红烧排骨比较合段语嫣的胃口,她几乎每回来都必点,老年人和孩子吃着也合适。 麻婆豆腐可以来一份,豆腐常吃,但麻婆豆腐在嘉州,当属他做的最正宗。 再来一份家常菜代表鱼香肉丝,最后来一份挑大梁的藿香鲫鱼。 這就有九道菜了。 坝坝宴讲究九大碗,那就是大席的标准。 家宴上九道菜,足以证明主家对這顿饭的重视。 這桌子菜摆上桌,绝对够硬。 真要挑刺,那就是少了一道汤。 周砚唯一做得好的汤就是跷脚牛肉,周日刚好不做,那就只能作罢。 能把周沫沫一并喊上的家宴,這样的规格完全够了。 他把菜单定下来,把用到的菜和量也一并在后边备注上,到时候周日早上一早去买便是,从苏稽带上去,比去嘉州无头苍蝇般找地方买菜靠谱些。 买房的事情,很快就能解决,想到這,他的心情已经开始有点激动和雀跃。 虽然后续重建、装修還有一堆事,還要往裡砸不少钱,但一想到那会是他们将来的新家,感觉還是完全不一样的。 在這個房子還沒有脱离居住属性的年代,为了让自己住的舒服些而多花点钱,他认为完全值得。 更何况他還想把邱家老宅打造成新饭店,這笔投入绝对不会是小数目。 乡镇小饭店寒酸点沒事,水泥地面,裸露电线拉的白炽灯,上個厕所還得跑五十米外的公厕。 到了嘉州,肯定都得做升级。 不說对标蓉城的大饭店,至少要让嘉州的有钱人觉得来這吃饭是一件体面的事吧。 人工不贵,但建材估计不便宜。 不怕,反正搬店也不急于一时,周二娃饭店才刚走上正轨不久,如今收入趋于稳定,一個月有望挣一万块,一边挣钱一边修,不至于拖太久。 对于新店的规划,他的笔记本上都有好几版设计稿了。 合上笔记本,周砚躺回到床上,拿起床头的《中国近代史》认真看了起来,今天读到: “1931年9月18日日本驻中国东北地区的关东军突然袭击沈阳,以武力侵占东北……” “狗日的小鬼子!中国人迟早要跟你们算這笔账!”周砚合上书,怀着一腔怒气睡着了。 接下来几天,店裡倒是多了些许闻名而来的食客,都說是看了嘉州日报的报道后,专程来苏稽吃的。 客人们乘兴而来,尽兴而归,不少還专门打包卤肉回去吃,或是送人的。 周砚喜笑颜开,永远不要低估的力量。 回头還真得請嘉州日报的沈少华记者吃顿饭,這人真不错,稿子写的太好了,留地址那一招更是绝妙。 乐明饭店谁都知道在哪,可周二娃饭店的地址,他要不写一個,真是问都不知道上哪问去。 他师父来了一回,還是哐哐炒火爆猪肝,可惜還是沒能突破那1。 沒办法,完美就是如此困难,对实力和状态的要求太高了。 周六晚。 周砚沒有去跑步,晚上营业结束,店裡都收拾干净了,把店门关上,门窗反锁,全家上楼。 等周沫沫被哄睡着了,周砚把装钱的木箱子从床底下拎了出来,喊来赵嬢嬢和老周同志,缓缓打开了箱子。 “哇哦——”赵嬢嬢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另一只手已经捂住了老周同志的嘴,一脸震惊地看着箱子裡满满当当的钱。 老周同志的眼睛也是随之亮了起来。 饭店的营业额他们心裡大概有数,周砚偶尔也会跟他们說。 但看着這一箱子满满当当的钱,他们還是有些被震惊到了。 這可是一万块钱啊! 人人羡慕的万元户! 就堆在這箱子裡。 赵嬢嬢蹲下来,又冲着周砚和老周同志招了招手。 两人一头雾水的跟着蹲下。 赵嬢嬢把脑袋凑過来,捂着嘴小声道:“周砚,這裡就是一万块钱啊?” 周砚忍不住笑了,在自己家裡看自己的钱,怎么偷感那么重呢? “应该是一万零七百,零头我沒放进去。”周砚笑着說道。 “一万块钱,怎么感觉沒我想象中那么多呢?這么大個箱子就装进去了。”赵嬢嬢左右瞧着,小声嘀咕道。 “是沒有想象中那么多。”老周同志跟着点头。 “也就是面额都小,要都是大团结,也就這么点。”周砚笑着比划了一下,看着俩人道:“明天要把钱给邱老太和段语嫣带上去,所以我要把数目清点一下,确保一分不差的给人家。妈、老汉儿,你们累不累?要是累的话,就我自己来点。” “不累!数钱会累嗎?我這辈子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数钱。”赵嬢嬢一摆手,从旁边拉過小板凳坐下,看着周砚问道:“怎么数?” 老周同志也去搬了两條小板凳過来,一個给周砚,另一個自己坐下。 周砚拿起一捆钱道:“這一捆是一百块钱,我之前点過的,就怕有差错,让人觉得不诚信,所以我們要把這一一捆捆钱拆开数一遍,確認是一百块后重新用皮筋扎好放在篮子裡。少的补上,多的拿出来,最后数够一万块就行。” “要得,那好简单嘛。”赵嬢嬢点头,从箱子拿出一捆用皮筋扎好的钱数了起来,数完確認沒错,用皮筋扎上丢到手边的篮子裡。 老周同志也跟着开始数钱。 “六块五角” “十两块七” “三十六块八毛二……” 三人压着的声音此起彼伏。 闻着铜臭味,干着数钱的活,确实沒那么容易让人感觉疲惫。 查完一百零七捆钱,耗时一個多小时,其中三捆是有差错的,一捆少了三毛,一捆少了两分,還有一捆多了一毛。 错误率非常低。 少的补上,多的拿掉,基本就沒問題了。 “手有点麻了,终于是体会到了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感觉。”赵嬢嬢笑道,“太爽了!” “我也是头回数這么多钱。”老周同志跟着咧嘴笑。 “以后数钱的机会還多着呢。”周砚把最大的七捆钱拿出来放在一旁,然后把剩下的一百捆装进一個麻布口袋。 包装越简单,越不容易被盯上。 赵嬢嬢开口道:“明天我跟你老汉跟你一起把钱送上去,等你进了邱家,我們自己两個再去逛一逛嘉州。” “也要得。”周砚笑着点头,拿了两捆钱,又单独抽了四张大团结一起递给赵嬢嬢:“妈,我买房的钱够了,你的工资先给你发了,明天去耍才有钱花。” 赵嬢嬢笑着接過钱,点头道:“要得,那我就收着,明天带你老汉去嘉州潇洒耍一天。” “沒想到這么快就能存够一万,你小子還是会挣钱。”老周同志看着那鼓鼓的麻布口袋,高兴又感慨。 “就是,這要說出去,全村人都要羡慕我們。”赵嬢嬢也是笑道,眼裡却有泪光闪烁。 周砚的情绪有些被感染,笑着說道:“好日子還在后头呢,一万只是开始,以后我会赚很多個一万,把日子越過越好!我們从村裡搬到镇上,再搬到城头去!以后我們去城裡安家。” “妈相信你,我就晓得你這回肯定行。”赵嬢嬢点头,别過脸去抹了一把眼泪。 周砚笑着把麻布口袋扎好,看着两人道:“那你们去洗了手,早点休息嘛,明天老汉不用早起,一桌菜我自己去买就行了。” “要得。”两人应了一声。 周砚躺在床上,看了眼放在箱子上的麻布口袋,拉了灯,嘴角挂着笑容进入了睡眠。 隔壁房间裡,赵嬢嬢和老周同志又失眠了。 “一万块数起来是這种感觉啊,数钱的感觉太幸福了,手虽然有点麻,但心头舒坦的很啊。”赵铁英感慨道。 “就是。”周淼跟着点头。 “三水,周砚說要把家安到城裡去,那我們還回乡坝头修房子不?”赵铁英看着老周认真问道,“他說過了年要送沫沫去读厂办幼儿园,以后把店开到嘉州,房子也买在嘉州,沫沫肯定要在城裡上学读书,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這就是十多年呢。” “沫沫要读书,我們肯定要跟着她,照顾她嘛。”周淼不假思索道,“周砚开店不容易,他要是开口,我們就跟着他去嘉州开店,给他分担一些工作。 修房子的事情,我觉得可以先存钱,要是手头宽裕了,可以回来修個小房子,過年過节回来也有個落脚睡觉的地方。” “要得,我也是這样想的。”赵铁英点头,盘算着道:“我們两個现在一個月工资都有上千块,一年下来能存個一万块下来,明年過年我們就能回乡下修個房子。” “我看行。”周淼笑着点头。 “房子塌了的时候,只觉得天都塌了,哪敢想這么快周砚就要去嘉州买房子了,简直跟做梦一样。”赵铁英笑着說道,笑容中透着幸福。 “要不要我帮你再掐一下嘛?” “這段時間给你天天吃跷脚牛肉汤吃太好了,底气都足了不少啊。” “你试看嘛。” “整嘛,哪個怕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