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沈初,你带灭火器了嗎? 作者:未知 周围的事物瞬间漆黑一片,沈初還沒来得及反应,就被人一下扛了起来。 刚刚在宴会上就什么都沒来得及吃,此时此刻被人扛在肩头上,正好抵着自己的胃。一阵翻江倒海的感觉瞬间袭過来。 這脚步声听起来很凌乱,显然不是单枪匹马而是团队作案。沈初刚要开口叫救命的时候。就感到忽然一股强劲的力量将她丢在了地上。 然后便听到男人闷哼一声,沈初想也沒想就一把抓开自己头上的头罩,随即映入眼帘的便是自己身边躺在地上正捂着肚子狼嚎的男人。 她抬头,就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 苏子煜? 沈初還沒来得及想清楚苏子煜为什么会出现在宴会上,就已经看着歹徒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便朝着苏子煜的方向刺了過去。 压根沒有思考的時間,沈初单手撑着地上一跃而起。然后一脚踢飞了歹徒手中的匕首。 随后一副老鹰护小鸡的姿势张开双臂挡在了苏子煜跟前,两脚甩了碍事儿的高跟鞋,侧身对着苏子煜說:“快去找人帮忙!” 苏子煜眉间泛起涟漪,让他去找人帮忙?莫非要留她個弱女子在這裡不成? 就在苏子煜思考的瞬间,歹徒拿着匕首就再度刺向了沈初。 沈初顺势抓住歹徒的手,一個反骨就将歹徒手裡的匕首压迫得掉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一個飞踢踢开了旁边打算对苏子煜下手的男人。 苏子煜显然沒有料到沈初会有這样的身手,所以最后也是愣在了原地。 沈初一個女人对四個彪形大汉,還要保护身后的苏子煜,实在是无暇分身。 眼看刀子朝着她刺了過来。苏子煜想也沒想就拉了她一把,最后刀子深深的刺进了苏子煜的手臂。 鲜红的血瞬间滴在草地上,染红了绿油油的小草。 对方大概也不過是几個地痞流氓,按着匕首在和沈初交手的时候也是避开了要害的,显然怕出事儿,這会儿见了血,又发现沈初是個厉害角色,這下几個流氓立刻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沈初本想追上去问個究竟,然而看着苏子煜這而一刀的确伤得不轻。 “你手机呢?”沈初问苏子煜。 苏子煜說:“在我左边上衣裡。” 苏子煜伤了右手不方便,沈初也顾不得男女有别,掀开苏子煜的上衣就拿出手机报了警。 救护车呼啸而来,沈初刚被歹徒正好扛到了大门不远处的位置。 沈初来不及和季黎打声招呼,便带着苏子煜上了救护车。 季黎在会场等了好一阵也不见沈初的影子。反倒是沈沛菲就跟個牛皮糖似的一直粘在自己身边。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腕表,距离沈初去洗手间已经過去十五分钟了。沒理由去個洗手间要花這么长的時間。 季黎丢开沈沛菲就直奔洗手间裡。 沈沛菲冷冷的勾了勾唇角,也跟了上去。 季晴刚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季城冷脸站在女厕所门口。她有些怀疑的回头看了看自家厕所的标识,直到確認自己的确沒有走错的时候。她才抬头看着自家弟弟:“你干嘛?当门神嗎?” “沈初在裡面嗎?”季黎问。 季晴摇摇头,“沒有啊,裡面就我一個人,沈小姐不见了嗎?” 男人一個字沒說,转身就去了二楼书房。 季城和季羽正和季世恩坐在书房裡洽谈,季黎就忽然闯入宣兵夺主的打开了书桌前的电脑。 “老四,這是怎么了?”季城关心的问。 书房的电脑是直接连着监控室的电脑的,所以季黎才会第一時間来這边。季城的话他還沒有回答,监控裡就已经出现了刚刚在厕所门口的画面。 就连季世恩的话季黎都沒有听,便夺门而去。季世恩看着旁边的季城问:“老四不是說今天要带那個沈小姐過来嗎?這人急急忙忙的是做什么?” 季城从沙发上起来,然后走到书桌旁,把季黎刚刚看過的画面再看了一遍,這才說:“出了点事,我让老四改天亲自带回来您看吧!” 季城說完也跟了出去。 中心医院的急诊室裡,沈初很是愧疚的看着正在缝针的苏子煜說:“苏主任,今天晚上多谢你救了我。還害得你受了這么严重的伤……” 苏子煜打了麻药,现在缝起伤口来也沒什么感觉,所以笑着摇了摇头說:“我沒事,倒是今晚上的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看起来瘦瘦小小的,沒想到爆发力竟這么强。說来還是我给你添乱了,要不是我的话,感觉你能打得更出色。” 沈初立刻摆了摆手,笑着說:“要不是苏主任的话,可能我现在脑袋上都還套着麻袋呢!” “现在下班時間,你還是叫我子煜吧!”苏子煜笑起来明眸皓齿的样子,让人觉得很安心。 沈初也沒有矫揉造作,而是笑着叫了一声‘子煜’,然后才看着苏子煜问:“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季家大少爷的生日宴会上呢?” 而且還是穿着一身宴会礼服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去参加宴会的,而参加季城宴会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 至少苏子煜如果用外科主任的這個身份,是绝对不可能会受到邀請的。 正在苏子煜要开口的时候,治疗室的大门就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就连正在给苏子煜缝针的医生也蹙了蹙眉头,对于季黎這种擅闯的行为不爽。可是在看到来人之后,就果断的沉默了。 直到看到了季黎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沈初這才反应過来,自己似乎因为情况太危急,所以刚刚好像直接把某個男人丢在了季家老宅裡…… 一看季黎现在的表情绝对不是高兴的表情,他的目光就落在沈初的手上。为了安慰苏子煜受伤的情绪,所以在苏子煜受伤上了救护车以后,沈初就一直都握着苏子煜的手给他力量。 本来之前沒觉得這样的行为有什么不对的,可是现在看着季黎的表情,沈初却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而季黎现在的行为就好像是過来捉奸的一样。 沈初一下子放开了苏子煜的手然后站了起来。 苏子煜脸上的起伏倒是不大,只是看着季黎突然出现在這裡,有些惊讶而已。 沈初也意外的看着季黎:“你怎么来了?” “来找女朋友,女朋友走着走着就丢了。”刚刚在季家老宅发生的事情季黎都看得很清楚,苏子煜是为了沈初才受伤的,所以季黎看着苏子煜关心了一句:“苏先生還好吧?” 苏子煜笑着点点头:“多谢季总关心,我沒什么大碍,倒是初初一定受惊了,季总就先带初初回去吧!”围肠低血。 “那怎么行,你好歹也是因为我受伤的,我怎么能把你一個人丢在医院裡呢?现在你手臂不方便,我今晚留在這裡帮你端茶递水還是可以的。”沈初满脸真诚的看着苏子煜說。 端茶递水?這女人倒是热情! 季黎回头就给苏子煜找了一個护工照顾苏子煜,然后這才直接拉着沈初朝着门外走去,沈初一看季黎這霸道总裁的样子,也只好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苏子煜說:“那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哦,我明早再過来看你。” 沈初說完,就被季黎直接拉走了。 沈初這才看着季黎问:“季总怎么知道我在医院的?” 季黎放开沈初的手,黑眸中含着一愠怒:“你来医院之前不知道先给我打個电话嗎?” “当时子煜伤得那么严重,情况太危急了,而且我又沒有带手机,你不知道我从厕所出来的时候……” “我看到了,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過来的?”季黎将沈初的手机从兜裡掏出来,然后一把拉過女人的手臂,将手机塞到她的手裡。 刚刚在打斗中沈初本来就受了伤,被季黎這样子捏手臂,瞬间疼得龇牙咧嘴的。 女人晚礼服外面穿着苏子煜的外套,让季黎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怎么了?” 沈初一下子收回自己的手臂,委屈的看着跟前的男人:“你就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是吧?” “那你觉得自己是香還是玉?”季黎目不转睛的盯着女人身上的外套,苏子煜的衣服穿在沈初的身上,還真是刺眼。 沈初沒和季黎理论,而是看着低头小声嘟囔了一句:“你看到了都不来救我,那几個小混混是你安排過来的吧!” 季黎看了沈初一眼,說:“若是我安排的,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季黎是個敢作敢当的人,沈初知道不是他做的,只不過是随口一說而已。 季黎低头问她:“還有哪儿受伤了?” 她摇头:“沒事,一会买点跌打损伤的药膏……” 沈初话還沒有說完,季黎就直接拉着她去了外科医生的办公室。 今晚外科值班的只有两個男医生。 季黎想也沒想,问:“女医生呢?” 這裡的外科医生也算是沈初的同事,沈初尴尬的拉了季黎一把:“别闹了,我真沒事。” 她說完看着王医生說:“麻烦王医生帮我拿点跌打损伤的药膏吧!谢谢。” 一看活蹦乱跳的沈初,季黎寻思着应该沒多大都问,而且看刚刚的监控画面,似乎混混比她伤得更惨。 沈初跟着季黎回世纪公寓的路上,一直在脑海裡寻思到底刚刚对自己下手的人会是谁派来的,可是想了半天唯一的答案就只能是…… “沈沛菲昨晚在宴会上嗎?”沈初忽然问季黎。 “你去洗手间的时候沈沛菲和我在一起。” “真是我亲妹妹。”沈初一瞬间就释然了,只是给云锦打了個电话让她千万好好照顾黑土。 回到公寓,季黎考究的目光看着沈初:“沒想到身手倒是不错。” 沈初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我要不是身手不错,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行了,知道了,衣服脱了吧!”季黎脱了外套丢在一旁,挽起袖子就朝着沈初的方向走了過去。 沈初错愕的捂住胸,一脸防备的看着男人,后退了两步。 季黎步步逼近,最后把她吓得一屁股跌坐在了沙发上,相对于季黎来說,那些小混混简直不值一提好么! 男人双手环胸悠然自得的低头看着她,一副君临天下的霸气姿态问她:“你是想我帮你脱還是你自己脱?” 沈初低头看了看,這才想起自己身上還穿着苏子煜的外套,于是乖巧的脱了外套扔在一边。這才起身拿了旁边的药膏:“四哥晚安!” 沈初說完,一副逃命的样子逃到了自己的房间。进了房间還不放心,于是又锁了房门,這才拍了拍心口,觉得心跳像是漏了一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沈初特别怕季黎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三楼最左边的房间裡,季黎看着监控视频裡。女人脱了晚礼服,只着一身内衣站在穿衣镜前,手裡正拿着药膏,几乎快把身子扭转成三百六十度,可還是擦不到后背手上的位置。 最后有些懊恼的坐在地上。季黎正欲下楼,就看到懊恼的女人忽然掏出手机。 他再度坐下,看着她接通电话,然后,甜甜的问了一声:“子煜,你睡了嗎?” “我在给自己上药呢!” “嗯,不严重。” “你呢,你的伤口疼嗎?” “……” 沈初话還沒问完,自己卧室的大门居然开了!!只见季黎手裡头拿着一串钥匙,理所应当的表情站在门口。 女人差点沒惊呼出声,一下挂了电话。忘了自己身上還穿着什么,便一下子起身看着季黎:“就算這是你的房间,那你也不能门都不敲就拿着钥匙开门吧?万一我在换衣服……” 沈初话說到一半,忽然傻了。 顺着男人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的胸,然后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给埋了,抓起了地上的礼服就遮住了自己的身子。 男人捡起了地上的药膏,唇角带着揶揄的笑意:“沒什么料,用不着遮。” 沈初還沒发火呢,男人就坐在床沿,拍了拍床垫对着她說:“過来,趴着。” 沈初咬了咬嘴唇,看着善心大发的男人:“你這是要给我上药嗎?” “不上药难道上你嗎?你要是原因的话,我乐意配合。”男人声音微微挑起,磁性的嗓音听起来很勾人。 沈初想也沒想丢了身上的礼服套在男人头上,然后走到床上趴下:“我就想问问季总您這一本正经的耍流氓是跟谁学的!!” 季黎拿下自己头上的香槟色礼服,回眸盯着横陈在床上的女人:“跟谁学的我无可奉告,不過我可以告诉你這一本正经的耍流氓用在谁的身上最合适!” 男人說完,‘啪嗒’一声,沈初的内衣带子就被他单手解开了。 沈初趴在床上猛地回头,恶狠狠的瞪着男人,伸手就想去拿被子,却被男人清心寡欲的道了一句:“你见過穿着衣服做推拿的?” “那你见過招呼都不打就给顾客脱衣服的?”沈初将脸埋进了枕头裡,早知道就该让外科医生给自己上药的,這简直就是耻辱,巨大巨大的耻辱! 男人不以为意的倒了药酒在掌心,双手搓热,而后动作熟练的熨帖在女人娇嫩的肌肤上,再缓缓推开。 分明一個很标准的推拿动作,可是此时此刻深处却觉得男人的一双大手像是故意在她身上游走似的,心裡就跟发了毛似的难受。 不過几秒,她忽然回头看着他說:“我不疼了,你還是别推了……” “害羞了?”男人手心像是着了火似的,把她烤得外焦裡嫩,偏偏他還若无其事的问她是不是害羞。 沈初就算是打肿脸充胖子也要故作无所谓的别开视线,說:“我這么厚的脸皮,看起来像是会害羞的人嗎?” “嗯,那就好。”男人說完,大手竟然一下子袭上了她的腰。 腰是最敏感的地方,沈初瞬间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僵硬着身子。 男人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乖,放松点,不是不害羞嗎?” “我疼,我疼不行嗎?你别按那裡了,我腰上肉少,经不起折腾,要不按肉多的地方?”沈初话一說完就后悔了。 因为季黎正饶有兴致的问她:“你算算你全身上下除了胸和屁股哪儿肉最多?” “季黎,我要是让你滚出去,你会滚出去嗎?”沈初回头满脸真诚的看着自己身边的男人。 男人大掌稍稍用力,說了两個字:“不会。” “那你继续按吧,我睡了!”女人說完,当真捂住脸,一脸我要睡到世界灭亡的姿势。 季黎就不信這女人在這种情况下当真睡得着,等他把药都上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忽然伸手拍了一把女人的臀。 果不其然,某女人就跟按了弹簧似的从床上一瞬间就弹了起来,然后捂着双峰怒瞪着他:“姓季的,你是变态嗎?” “不是,不過,你不是睡着了嗎?装的?” “……” “既然沒睡着,那起来做点运动再睡。”男人忽然搂住她的腰。 男人眼神太炙热了,沈初怎么也避不开,干脆闭上眼睛心虚的說:“我都已经光荣负伤了,你還让我陪你做运动,你丧心病狂嗎?” 季黎邪肆的勾起唇角:“让你陪我做一下脑力运动就是丧心病狂了?那我要是逼着你做点体力运动的话是什么?” 男人刮了一下女人小巧的鼻梁,揶揄的笑着:“看不出来沈医生竟然這么色。” 看着眸色陡深的季黎,沈初一下子红了脸。 谁色了?谁色了!! 他话都不說清楚,他怎么知道她所谓的运动是脑力运动! 沈初窘迫的看着男人說:“你不会說让我陪你动动脑筋嗎?非要說做什么运动!我衣服都沒穿陪你坐在床上,正常人谁能想到是脑力运……唔……” 四瓣红唇紧贴在一起,沈初被迫的停止了据理力争,一双好似盛着秋水的眸子怔怔地看着已经闭上双眼好似享受的男人。 她僵直了背,男人粗糙干燥的大手搂着她的腰,轻轻地压了上去。這是他们相识以来,季黎最温柔的一個吻,像是把她捧在掌心那般温柔的膜拜着。 后背渐渐地贴上了枕头,沈初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他拉着她的手勾上她的脖子,勾起了她心底最原始的欲望。 如果不是苏子煜的电话又打了回来…… 沈初一瞬间从季黎为她制造的美梦中醒来,猛地推开身上的男人,然后躲在了一边。那羞红的脸颊和含着秋水的美眸,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麋鹿。 她正要伸手去拿手机,却被季黎一下拿過按下了接听键。 “刚刚手机忽然沒电了,這会儿充了电,刚刚电话忽然挂断了,初初你沒事吧?”苏子煜关切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季黎一双黑瞳意味深长的看了沈初一眼,然后对着电话那头的苏子煜說:“苏先生知道夜深人静扰人春梦真是一种特别不好的行为嗎?” 沈初一下蹦起来抢自己的手机,然而季黎却耸了耸肩递给她說:“挂了。” 听到這话,人家不挂电话才怪。 女人伸手戳了戳男人的胸膛:“什么叫做扰人春梦?是扰人清梦好不好?你這是中文不好還是故意胡說八道?” “沈初,你带灭火器了嗎?”季黎忽然握住女人的手,然后放在了他的身上…… 沈初刷的一下红了脸,還是有些歉意的說:“要不你去洗個冷水澡?那样应该能行……” “你撩了火不打算灭嗎?”男人长长的睫毛盖着深邃的瞳孔,让人看起来迷离之中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深邃感。 沈初其实沒想事情会发展成现在這样,所以只好死皮赖脸的說:“听過事不关己這句话嗎?火烧的又不是我……” 這么沒良心的女人,季黎這辈子估计就遇得到這么一個。他挑眉看着她问:“那要不要让你感同身受一下被火烧是什么滋味?” 沈初完全相信季黎做得出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所以立马摇了摇头說:“我帮你灭火,用手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