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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伏击

作者:茅屋秋雨
小窍门:按左右键快速翻到上下章節 作者:茅屋秋雨 el色 el色 慌乱的时候,总会不经意间显现出信任和信服。 “别慌。狸猫,你跑的最快,告诉村子的人躲到山崖上。男人跟着我来,女人躲在這裡。” “哥!” 榆钱儿喊了一声,伸出手拉着陈健,心裡乱乱的有些害怕。 “别怕,一会儿我就回来。” 陈健摸了摸榆钱儿的头发,沒有再什么,带着同行的四十多個男人朝前走去。 榆钱儿不知道该什么,当她听完桦讲的那個故事后,哥哥就告诉她不用怕,因为挡在她前面的還有哥哥,所以她就不怕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喜歡上了這种被保护的感觉。 明明不怕蛇,自己不知道掐死過多少條给狼崽吃了,可每次看到蛇的时候,都会躲到哥哥身后,看着哥哥用带着分叉的棍儿摁住蛇這才从哥哥身后跑出来拍手叫好。 有时候分鱼之类的事,明明能算清楚,却总是蹙着眉头去找哥哥,看着哥哥一地给自己讲解,眉头逐渐舒展开,杏子般的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儿。 她知道這一次或许会有危险,可她看着哥哥的背影,终究不知道该什么。 等到陈健的身影快要被树木挡住的时候,她才大声喊道:“哥,早回来。你還沒告诉我陶轮为什么会转哩,我們的秤也要做好啦,你的好玩的不准忘啦!” 陈健转過身,一脸严肃地看着榆钱儿,忽然将手挡住了自己的脸,迅速一抹后变成了笑呵呵的模样,冲她头。 以往榆钱儿肯定会笑出来,可這次想要努力让自己的嘴角儿往上翘都做不到,愣愣地看着陈健的身影被树丛挡住。 陈健沒有些生离死别的话,既然狸猫对面只有三百多人,能打的也不過是百十人,自己带着族人练了這么久要是连他们都打不過那可真是笑话了。 等到爬到山后,远远眺望着河边的一缕青烟,拿過一缕原准备绑蜂箱的绳子,在脚上弯了個8字形,靠着≮≮≮≮,m.□.co∷m绳索的摩擦力爬到了一株粗大的松树上远远看去。 這裡距离河边并不算远,可以隐约地看到河边有几個人影,围着火堆正在烤食,旁边地上卧着几只他沒见過的动物,看起来体型很大,头上有角。 从树上下来后,族人们都围過来,陈健笑呵呵地看着狼皮道:“哥,那边就五個人,你怎么那么害怕?” “五個人?我不知道,看到烟我就想到桦的事儿,就赶紧跑過去告诉你了。” 族人们一听只有五個人,再沒有了紧张的情绪,取笑着狼皮,狼皮尴尬地低着头道:“下次我一定先爬到树上看看再。” 陈健稳定下来族人的情绪,心中却在思量。 那几只长着角的野兽就是狸猫的四條腿的人,這野兽是肯定要抓到的,只有這样才能消除族人内心的恐慌。 现在跟在身边的有四十多個人,而且自己在明敌人在暗,对付五個人绰绰有余, 那五個人应该就是上游部族的斥候,从生火這件事来看,他们并不专业。或许只是原本的猎手,并不明白人比动物要狡猾和可怕的多。 “狼皮,你带着几個人拿着弓的悄悄到村子中间的路上堵着他们,射一轮。” 他估算了一下距离,指着很远处的一棵大树,狼皮看了一下,头道:“好。” 河边是一片平原,树林距离河岸還有一段距离。遇到埋伏的话,這五個人肯定会沿着原路往回跑。因为他们骑乘的动物有很长的角,不会喜歡钻树林的,而且他们应该還沒有伏兵這個概念。 狼皮带着十個人朝着那株大树跑去,陈健则带着剩下的人悄悄来到了那五個人的后面,草河更上游的地方。 這一次沒带那么全的武器,只有石矛石斧和弓箭是为了防备虎熊的。 陈健知道那五個人骑乘的肯定是食草动物,胆子一般来都很,就算是马沒有经過训练见到尖锐的长矛也会下意识地避开,很长一段時間内战马冲锋是带眼罩的,并不用担心。 看了一下河边的這片开阔地,半人多高的草正适合隐藏。将剩下的這三十人分成了两队,一队跟着自己埋伏在中间,另一队让松带着埋伏在侧面。 至于什么被吓跑之类的事暂时不用担心,這群族人熊虎都见過,据老祖母很久前连更大的有着长鼻子的动物都杀死過。 反倒是這些该死的蚊虫嗡嗡地叮咬让他们难以忍受,陈健弄来一些野薄荷和艾草,涂的满身都是,族人们也有学有样。 就像是狩猎一样声地交谈着,以往狩猎鹿之类胆的动物时都是這样藏着的。 焦急的等待中,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间传来一阵奇怪的叫声。族人们立刻握紧了手中的石矛,拨开草看着前面。 远处有两個披头散发的人正骑着角鹿朝前狂奔,时不时地回头张望,一個人的身上還插一支羽箭。 族人们這次看的清晰,原来是人,只不過是骑在了什么动物的身上,心中最后的一紧张也全都沒了。 看样子狼皮已经带人射死了三個,只剩下了两個。 远处的那两個人手中什么都沒有,两手空空,只是不断地用脚踢着角鹿腹部柔软的地方。 這些角鹿气喘吁吁,主人仍在不断催促,但体力终究有限,速度已经很慢了。 陈健看着這两個人逐渐靠近,大喊了一声,带着十几個族人忽然从草丛裡跳了出来,挺着长矛就向前冲了過去。 两名骑手根本沒想到草丛裡会有人,下意识地拉了一下鹿角上的藤條。 角鹿看着那些嗷嗷叫喊的人拿着尖锐的矛冲了過来,本能地朝着右边的树林跑過去,想要躲开這十几個身上涂满了绿色的怪物。 骑手的迟疑,角鹿的本能,让族人们又往前冲了几步。 陈健扯着嗓子朝着附近的草丛裡大喊了一声:“撞!” 躲在草丛裡的松和族人已经训练了一個多月,纵然手中沒有柳條盾只有石斧,可還是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嚎叫着冲向了近在咫尺的两头角鹿。 距离很近,近到這些人的队形十分紧密,沒有因为速度差异而分散。 七八個人几乎是靠在了一起,和平时撞击草垛一样,拼命向前奔跑着。 靠近后不是举起石斧,而是沉着肩膀,侧着身体狠狠地撞了過去。這是被罚了多少次背石头后养成的习惯。 密集的阵型如同是翻滚的浪潮,齐刷刷地撞到了角鹿的身上,轰的一下直接将两头茫然的角鹿撞倒在地。 角鹿惊恐地蹬着蹄子,想要重新站起来,可這群人却死死地压在角鹿的身上,连带着那两個人也一同被摁在下面。 两個人咕咕噜噜地不知道在叫喊什么,只能听出声音中的惊恐。 松死命地抓着一個人的脚,那個人的另一只脚被角鹿压在了身子下面,动弹不得,挥着手寻找着能用的武器。 這裡沒有石头,他薅出了一把草,叫喊着,用尽全部的力量将草砸向了松,却徒劳无功,象征着最后反抗的草叶在空中就被风吹散了。 松的手掌就像是河蚌一样死死地捏着对方的脚腕,心头忍不住地惊诧。 他虽然很信任陈健,但却从未想過這种并排冲击的力量竟然如此巨大,這种巨大的野兽竟然会被他们直接从侧面撞倒在地。 眼睛瞟了一下旁边,另一個骑手也好不到哪去,满脸都是血和草汁,摸到了一块石头向后砸過去,砸中了一人的额角。 愤怒的族人用石斧狠狠地砍断了他的脚腕,血汩汩地流出,汇聚在地面上就像是一條毒蛇,正在噬咬着鲜活的生命。 松想到了自己族人被陨星部族杀死的时候也是這般的情景,嗅着浓重的血腥味,心中想着总有一天他们的血也会這样流出来。 陈健等人也冲了過来,他大喊着告诉族人别用矛扎,族人们只好抓住了鹿的蹄子或是压在了鹿的身上。 角鹿惊恐万分,可惜连喘息都困难,根本爬不起来。陈健這才看清楚這群人骑的是什么,微微有些失望。 這是一种马鹿或者角鹿,体型巨大可以骑乘,但鹿很容易受到惊吓,根本不适合当成骑兵坐骑。耕地更是远远不如牛马,它们身上的脂肪太少,沒有足够的耐力。 “把這個能活的绑起来,两头鹿也拴上绳子。” 族人们立刻忙碌起来,角鹿瞪大了眼睛,呦呦地嘶鸣着,不住地想要翻身,又被這群经验丰富的猎手压住了腰腹。 地上两名骑手有一個显然是活不了了,族人们沒有管他。 他的脚腕断了,沒办法站起来,只能向前爬。 两只手抓着地面上的草,一地朝着自己村落的方向挪动着,身后留下了一道血痕。 爬了几步,他又爬了回来,咕咕噜噜地着什么,双手抱着自己被砍断的脚,惨叫着试图安上去,可還是掉了下来。 他哭嚎着,一只手抱着自己的断脚,用陈健和族人听不懂的话语咒骂着,翻過身一地朝前爬着。 他想回家,想坐在火堆旁喝着鹿奶,想和族人一起狩猎,哪怕是和很久前一样每隔一段時間都迁徙。 眼前逐渐变得模糊乌黑,身上很冷,好像是下雪了一样,眼前似乎就是那一排排耸立的、桦树皮堆出的屋子,似乎看還看了村落裡的那块用赭石画着红鱼的石头,仿佛伸手就能抓到。 “或许红鱼有办法安上我的脚……” 他這样想着,脚腕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又告诉了自己一遍,红鱼有办法安上他的脚,于是他自己都信了。 一只手向前抓着草,另一只手死死地抱着自己的脚。 他不想要圆润的陶罐了,只想要自己的脚。 ps:谢谢大家的支持,让我在歷史分類新人榜上冲到了第二,很是感激,万分感谢。 明天开始更新時間尽量稳定,尽可能做到中午1一更,晚上7一更。 推薦以下作品 編輯推薦 最新更新 本站所有书籍采集于互联網,本站全自动蜘蛛爬行,无人工干预,如果侵犯了您的权益請及时联系我們 如果你发现任何违法及损坏国家利益的內容,請发送邮件给我們,我們会在24小时内(北京時間10:0018:00内刪除) 版权保护刪除內容請联系Email:267362373qq 京ICP备15014597号互联網出版资质证:新出網证(京)字12号網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網文[2015]129号 el色 el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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