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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赛场

作者:殷司
沈照斐单手插兜,他人长得高,瞳孔的颜色又浅,看谁都有种居高临下的冷淡意味。

  付真保持两步远的距离跟在他身后,像一個安静的小跟班,亦步亦趋跟着。

  他沒有注意到前面的何洛,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沈逐光身上。

  何洛僵着不敢动,眼睁睁看着付真跟他擦肩而過。

  真的是沈照斐……为什么沈照斐会出现在這裡,還和付真在一起?

  這個世界上长得帅的人很多,但帅成沈照斐那样的,他只见過沈照斐一個。

  当同桌友人說出“百达翡丽”四個字,他就有种荒缪的念头,是沈照斐来了。

  但沈照斐为什么会出现在這裡?

  這家餐厅的装修干净明亮,跟豪华一点也不沾边,付真看着面前矜贵冷淡的沈少爷,总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沈逐光:“为什么這么看我?”

  付真低下头,心裡有点慌,沈少爷真的很敏锐,他就看了他一眼。

  “您看起来,不像是会坐在這裡的人。”

  沈逐光把玩手机的手一顿:“你究竟当我是什么人?”

  付真犹豫了一下:“有钱人。”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沈逐光淡淡地道:“有钱人也要吃饭。”

  付真很尴尬,他耳朵发烫,接下来的几分钟都沒有說话。

  沈少爷一直在回信息,好像有人在催他回去。

  很快,菜上齐了,沈少爷好像沒有什么胃口,夹了两筷子菜就放下了筷子。

  付真庆幸這家餐厅菜量不多,一個菜两口可以吃完,不然真的要浪费了。

  他心裡疑惑,沈少爷看起来并不想吃晚餐,为什么要带自己来吃饭?难道是刚才他把自己的秘密基地让给沈少爷拍照,沈少爷拍得很开心,所以請自己吃饭?

  “吃好了?”沈逐光把玩着手机问。

  付真轻轻点头,他确定了,沈少爷确实只是想請他吃個饭。

  两人下楼结账,确切来說,是沈少爷结账,付真在旁边等。

  结账的几分钟裡,付真又听到了身后女孩子的惊叹声。

  “真的好帅。”

  “想上去要联系方式,但是不敢。”

  “我也是。”

  沈少爷结完账過来,对付真道:“走吧。”

  付真跟在他身后走出餐厅:“谢谢您請我吃饭。”

  沈逐光:“不用谢。”

  付真努力寻找话题:“您跟我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沈少爷又轻笑了一下,脸色冷淡地道:“不一样的有钱人?”

  付真的耳朵又发烫了,他尴尬的时候就会這样。

  沈逐光停下脚步,付真也跟着停下来,他不明所以地抬起头。

  沈逐光转過身,绰约的树影落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遥不可及。

  “到了。”

  付真看见旁边的小区大门,睁大眼睛,他怎么知道我住在這裡?

  “您怎么知道我住在這裡?”

  沈逐光把玩着手机道:“在公园的时候你說的。”

  原来是這样,付真松了口气,刚刚他真的吓了一跳。

  “谢谢您送我回来。”

  “不用谢。”

  看着沈逐光冷淡的脸,付真犹豫了一下,轻声道:“還有上次……谢谢您帮我。”

  沈逐光收起手机,看着他:“进去吧。”

  付真回到家,不由自主地走到客厅窗前,往小区门口看。

  理所当然的,沈少爷已经离开。

  他平静地拉上窗帘,洗澡,然后回床上看朋友给他发的兼职信息。

  学校的群很多,每個群都有很多信息跳出来,付真点进年级群裡,果不其然又看见江郁千在裡面骂他不知好歹。

  一群人跟着附和,奇怪的是,今晚的何洛像是哑巴了一样,不管其他人怎么喊他,他都沒有现身。

  墨蓝的夜空点缀着零星的星光,星光下,燕市璀璨的灯光像是坠落的星河,美轮美奂。

  环山赛场,闻与淳从车裡出来,把向他走来的美女揽进怀裡,笑嘻嘻地开口:“你這车不错啊,不過好像有点眼熟,赢回来的?”

  “从江郁升手裡赢的,”說话的青年从另一辆跑车裡出来,拒绝美女投怀送抱:“他這段時間太嚣张了,给他個教训。”

  闻与淳哈哈大笑:“那你惨了,他会像條毒蛇一样缠着你。”

  青年捋了把头发:“我可不怕他,他敢动手,我就送他进警局。”

  “勇气可嘉,”闻与淳推开美女,向兄弟走去:“蛇可是一窝生的,你小心点啊。”

  青年皱皱眉:“来一窝我也照样送。”

  闻与淳揽住兄弟的脖子,脸上不见笑嘻嘻的神色:“可是江家還有一條大毒蛇,阿晖,擒贼先擒王啊。”

  “你說江思理?”

  “猜对了!”闻与淳笑容加深:“但是沒有奖品!因为這件事你是绝对做不到的!”

  “等我继承集团,江思理算什么,邵檾也要给我三分脸面。”阿晖不以为然。

  “那你也要能继承家业才行,”闻与淳目光冷下来:“阿晖啊,听說你爸爸在外面還有几個小的,小心有人给他吹枕头风,你继承人的位置就不保了。”

  阿晖声音冷道:“我可不是吃素的,那老头敢有這個念头,我就把他跟那几個小的一起送出国。”

  “哈哈,够狠。”

  闻与淳放开阿晖,从美女手裡接過一罐可乐:“要对付江思理其实很容易。”

  阿晖看着他:“你想怎么做?”

  “当然是继承家业和你一起对付他了,”闻与淳喝完可乐,把易拉罐扔进垃圾桶裡:“江思理這种人,放在商场就是個祸害,监狱才是他的归宿。”

  “不错。”

  “哈哈哈,好久沒有讲這么严肃的话题了,”闻与淳拿出手机看時間:“阿斐怎么還沒到啊,他不会真的回酒店拿天文望远镜观察天体去了吧?话說回来,究竟是谁让他拿天文望远镜观察天体的,太有才了!”

  阿晖猜:“也许是女朋友,观察天体是件很浪漫的事。”

  “你說的有道理,”闻与淳沉思:“不過阿斐沒有女朋友,也沒有女性朋友,不会是那個让他在意的小朋友吧?”

  阿晖疑惑:“在意的小朋友?”

  闻与淳笑道:“你绝对想不到吧,阿斐有個很在意的小朋友,会主动跟他說话,還叫我不要吓他。”

  “认识的小孩子嗎?也许是亲戚家裡的。”

  “不是小孩子,小朋友十九岁了,只比阿斐小两岁,但是看起来真的很小,所以我就叫他小朋友。”

  阿晖:“……你這样說很容易让人误会啊,而且阿斐只是不喜歡别人靠近他,主动跟别人說话有什么奇怪的。”

  闻与淳大惊失色:“這還不够奇怪嗎?认识阿斐這么多年,你有见過他主动跟谁說话嗎?”

  阿晖想說他们两個经常跟阿斐一起玩啊,但是仔细想想,他们每次聚会,阿斐說话都不会超過二十句!

  他惊恐道:“不会吧,我觉得阿斐不是這种人啊。”

  “喂,你不要乱想好不好,我的意思是說,阿斐可能想交朋友了。”

  “你的话很让人怀疑啊。”

  墨蓝色的夜空下,沈逐光关上车门,向闻与淳跟阿晖走去。

  闻与淳一只手臂搭在阿晖肩膀上,另一只手挥了挥:“哟,阿斐,观察完天体回来了?”

  阿晖示意美女们都下去,把闻与淳的手臂拍开,对沈逐光笑道:“要来一圈嗎?”

  沈逐光看向一旁的跑车,闻与淳道:“阿晖刚赢的车,我刚刚试跑了两圈,比他那辆tk要好。”

  “說话就說话,干嘛无端端贬低我的tk,”阿晖对闻与淳不高兴地道:“tk是我老婆好不好。”

  闻与淳:“你老婆都在车库裡落灰了,不准我說两句啊?”

  “我說你老婆你愿意嗎?”

  “随你說,反正我现在沒有。”

  沈逐光:“车不错。”

  阿晖得意:“费了老大劲才拿下的,你们是沒看见江郁升那個脸色,跟沒了老婆一样。”

  “哈哈哈,八百多万的车,說沒就沒了,我要是他也得心痛好一阵,說不定回去還会被江思理扇耳光。”

  三人来到露天休息场所,這裡地处山顶,位置绝佳,是观看比赛的最佳所在。

  美女们端来饮料,闻与淳坐在休息椅上,随手接過一杯。

  “你们說,今晚谁的赢面大?”

  阿晖盯着山下那些移动的光点:“元锦。”

  “元锦啊,三连冠了吧,”闻与淳叹道:“可惜啊,手受伤了。”

  阿晖意外地道:“元锦手受伤了?”

  “刚刚得到的消息,”闻与淳把手机扔给阿晖,让他自己看:“你上次把他踩得這么惨,這次肯定要有人倒霉。”

  阿晖看着照片,眉头直皱:“江郁升真是无法无天。”

  “谁让人家有個這么能耐的小叔叔,江思理是什么人,他养出的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阿晖坐不住,起身就要离开,闻与淳道:“比赛就要开始了,你现在下去也沒用。”

  “元锦是個不错的赛车手,不能让他毁在江郁升手裡。”

  看着阿晖离开的背影,闻与淳看向一旁的沈逐光:“怎么办,江郁升這次有备而来,阿晖肯定要受伤。”

  山腰,灯光亮如白昼,几十辆跑车聚集在這裡,除此之外,還有许多赛车爱好者。

  一位女模特担忧地看着身旁的元锦,低声道:“你還好嗎?要不今晚這场比赛就算了,冠军也比不了手重要。”

  元锦脸色发白,他道:“我沒事,不用担心。”

  两人对面,江郁升犹如众星捧月,他看着元锦:“今晚還請继续指教,元教练。”

  “听說元锦手受伤了,要不要這么拼。”

  “郁升哥都說不比了,他還偏不肯,万一比赛途中出点什么事,又要怪郁升哥了。”

  “以前還觉得元锦人不错,沒想到他胜负欲這么强,都三连冠了,把冠军让给其他人又怎么样。”

  “就是,我看是舍不得那一百万的奖金。”

  “得了吧,元锦参加過多少比赛,奖金加起来几千万有了吧,一百万他還真看不上。”

  “那你說他为什么非要比赛?郁升哥都說取消比赛了,他手都受伤了,万一一会儿出事,還不是要怪郁升哥。”

  元锦身后的男人握紧拳头:“明明是他威胁我們不准退赛,你的手也是——”

  元锦冷静地道:“我的手沒事,只是皮外伤,不要被影响到了。”

  女模特听得心惊胆战,她一直以为元锦的手是不小心受伤的,還一直劝他退赛,手要紧。

  她颤声道:“元锦,你……這次比赛结束,你换個城市继续赛车手生涯吧。”

  江家势力太大,元锦一個沒有背景的人,怎么斗得過。

  比赛即将开始,元锦吻了吻脖子上挂着的幸运星,打开车门。

  另一边,江郁升收回视线,笑意加深,他坐进车裡,正要发动引擎,一辆红色超跑急速驶来,一個漂移拦在江郁升车前。

  “這又是谁?”

  “怎么回事,比赛都要开始了,這人是从哪裡钻出来的?”

  “喂!你谁啊?這裡是比赛场地!不要乱跑好不好?”

  “這裡是环山赛场啊,谁那么闲啊大半夜跑到這裡看星星,看就算了,为什么要跑到别人的赛道上!”

  “我记得环山赛场沒有允许是进不来的吧,這到底是哪位啊!谁放进来的?”

  江郁升眼底闪過阴狠,他推开车门出去,面色冰冷地看着从红色超跑上下来的男人。

  男人看也不看江郁升,径直向元锦走去。

  元锦看见阿晖,愣了下,推开车门下车:“顾先生,您怎么在這裡?”

  他记得江郁升并沒有邀請顾晖前来观看比赛。

  “你的手怎么样?”顾晖第一時間看向他的手。

  “我的手沒事,您是怎么知道的?”

  “大概是有人见不得江郁升這么得意,把他做的事发到了群裡。”

  江郁升看了眼人群中的保镖,抬脚向两人走去。

  “阿晖,有什么事不能电话裡說,你這样我很为难啊。”

  顾晖冷声道:“元锦我要带走,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清楚。”

  “這不好吧,比赛快要开始了,這么多人等着呢。”

  “也许你是想我给江思理打电话。”顾晖拿出手机,就要拨通江思理的电话。

  江郁升并不着急,相反,他好奇道:“我有一個問題,元锦对你很重要嗎?你犯得着为了一個朋友跟我作对?”

  “元锦是我的朋友,也是我最欣赏的赛车手,我不允许你毁掉他。”

  江郁升微笑地道:“你误会了,我也很欣赏元锦,并且曾经多次邀請元锦进入我的车队,只是他都拒绝了。”

  “是不是误会你我都很清楚,江郁升,我要带元锦走,你拦不住我。”

  江郁升叹道:“真是說不過你,”他对元锦道:“元锦,你想清楚了,是要跟他走,還是留下来比赛?”

  元锦看向顾晖,顾晖低声道:“你放心,他不敢怎么样,這件事過后我会亲自去找江思理。”

  元锦不再犹豫:“我跟你走。”

  江郁升很失望:“阿晖啊,我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嗎,找江思理是沒用的。”

  他转過身,十几個黑衣保镖拎着长棍从人群中出来。

  跟元锦一起的女模特发出尖叫声,就在這個时候,人群再次被分开,一道夸张的声音响起:“你讲得沒错,棍子都拎了,十四個打两個,真是可怕。让我想想,這是故意伤害罪吧,故意伤害罪要判几年来着?”

  江郁升看向人群,就看见一個穿着兜帽衫的青年双手插兜,懒懒地从人群裡走出来,看见江郁升,他挥了挥手打招呼:“嗨,晚上好,真是不幸,你又碰见我了。”

  “闻二,你来這裡做什么?”

  闻与淳痛苦面具:“拜托了,千万别叫這個名字,我会发疯的。”

  江郁升笑道:“那又关我什么事?”

  “你确定嗎?”闻与淳举起手机,指了指最上面的通话记录:“這串号码你熟悉嗎?要不要我读给你听听?”

  江郁升再次叹气:“江思理的电话嗎,要我說多少次,找江思理是沒用的,你還不如报警。”

  闻与淳摇头:“不不不,正相反,报警是沒有用的,明天你就能正大光明的从警局出去,只有找江思理是最快的。”

  “我說了,找江思理是沒用的,你怎么就不信呢。”

  闻与淳转头,用比刚才更夸张的声音道:“阿斐,他說找江思理沒用诶,要不要告诉他,江思理已经在开车来的路上了。”

  江郁升脸色骤变,他再次看向人群。

  沈逐光表情冷淡地挂断电话,把玩手机,对闻与淳道:“别玩了。”

  闻与淳:“刚才是江思理的电话嗎?”

  沈逐光并不配合他:“把阿晖喊過来,让他带元锦去医院。”

  “马上,”闻与淳向顾晖跟元锦走去,跟江郁升擦肩而過的时候,他停下脚步,用只有两個人可以听到的声音低笑道:“不是找江思理沒用,关键是看找江思理的那個人是谁。”

  他拍了拍江郁升的肩膀:“你的脸色好苍白啊,這么怕江思理啊,怎么办?是阿斐亲自打的电话呢,江思理一会儿……会把你的脸扇肿吧。”

  顾晖一看见阿斐,就知道事情结束了,他转头对元锦道:“我們走。”

  闻与淳走過来,表情不复刚才的嬉笑,他对元锦道:“吓到了吧,别怕,江郁升就是個欺软怕硬的,阿斐一来他就吓傻了。”

  元锦看向远处的沈逐光,人群中的青年神色冷淡,令人移不开目光。

  “阿晖,你先带元锦去医院,别耽误了治疗。”

  “好。”

  顾晖让元锦坐进自己的车,发动引擎,很快离开了环山赛场。

  闻与淳看着骚动不安的人群,摸了摸下巴:“那么接下来,我是不是该开個直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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