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安娜转身要离开,刚走出一步,大魔王忽然问道:“你有沒有看到我亲大小姐?”
不明所已的安娜,缓缓转過身,扯出一個假笑道:“沒看到,什么都沒看到,老板我先下去了,我還有好多工作要做。”
安娜還沒走出门,江淮低头在苏好好耳边道:“听见沒?沒看见,哥哥說沒看见就是沒看见的。”
苏好好咯咯笑:“真的?”
江淮柔声道:“哥哥的话从来都是真的,几时骗過你。”
走到门口的安娜,打了個激灵,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妹妹沒走,她不要再进来。
‘几时骗過你’這五個字提醒了苏好好,来哄他的目的。
好像也沒怎么哄住他,到最后怎么像是他在哄自己?
要不要說了?怎么开始說了?
苏好好想不好,双腿屈圈起,双臂抱住头顶在膝盖上。
江淮眼裡,她就像個心事重重的孩子,手落在她的头发上问:“怎么了?”
苏好好摇头:“沒事,你去忙,去工作,不用管我。”
江淮道:“真在担心读书的事?专业课考试那天哥哥陪你去,文化课也不急。”
苏好好又想說,双手搅着裙角,低声道:“哥,我想见见我父母,哪,哪怕他们不想见我也沒关系,我,我就想看看他们。”
江淮笑道:“哥哥還以为什么事,昨天爸爸妈妈联系了我,說想见你,明天或者后天,就到z国,到时候哥哥和你一起,不管他们接不接受我,哥哥都在。”
苏好好不知道江淮在打什么主意。這样跟他說话好累,先不想了,先睡会。
想着,她就躺在沙发上道:“嗯,我知道了。哥,我累了,我想先睡会。”拉上放在沙发上的毯子盖在身上,闭上眼不消五分钟就睡着了。
江淮摇摇头,睡得可真快,還真是十年如一日啊。
她睡觉,他就去工作,在他办公桌边上有個隔间,正对落地窗,阳光好,用来会客谈生意的,有必要改造成单间,让她在這边睡觉用。
第二天,苏好好中午再来找江淮时,离他办公桌的一米外就隔出個小隔间,放了张双人床,铺着粉色的床单。
江淮对苏好好的喜好,了如指掌,床头還放了粉色的娃娃。
他办公室裡有衣帽间,又把苏好好的衣服放了几套,還有鞋子。
苏好好看完捂着嘴笑:“哥,這是搬家嗎?”
江淮递上粉色拖鞋:“换上。”
苏好好脱掉小皮鞋,换上拖鞋,在他办公桌前走了几步问道:“哥,我這样在你办公室裡会不会不好,影响你谈生意?。”
江淮道:“谁敢說?真谈起生意,也为会来我办公室。自会约在别处,你想在這边玩就到這边玩,我這么大的办公室還放不下你?看书就在哥哥身边,睡觉就去裡面,别人打扰不了你。”
吃過饭,做了几张卷子,苏好好又去睡觉,比起昨天的沙发。隔间裡的床,又软又舒服,躺下去沒两分钟就睡着。
迷迷糊糊中想上厕所,苏好好起床,推开隔间门沒看见江淮喊道:“哥。”沒人回应,想他估计是去外面。揉着眼晴往洗手间方向走。
洗手间在门口的方向,从江淮的办公桌走過去,要经過外围的厅房。
前厅前来与江淮谈生意的某公司老总,看到突然走出個十几岁的女孩,一身粉色连衣裙趿着拖鞋,睡眼朦胧地从他们身前走過,呆愣住。
女孩漂亮的像個玉人,身材凸凹有致,脸上稚嫩。
他们這個圈子,玩嫩模,網红,還有明星的比比皆是。這女孩像個高中生,江淮這种把人带到办公室的還是第一個,和外界传闻的一点也不一样?玩的也比别人疯。
苏好好迷迷瞪瞪地侧過头,這才看到沙发上的两人,双眼忽然大睁,内心在咆哮。
然而,她沒有喊出来,而是接着迷上眼,转過头,慢悠悠地往洗手间去。
把装傻充愣用到了极至。
就连某公司老总都有点佩服她的处乱不惊,同时又觉得江淮真是宠她。
江淮有個外号叫‘魔王’人如其名,商场上手腕铁血,为人冷酷无情,只讲利,不讲情。几個月前和王氏合作的案子。听說他本来想抽出资金来结束。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江淮改变了主意,反向购买王氏的股票,同时花高出市价两倍的价格集中收回王式的股份。
然后,他成了王氏最大的股东,掌握了话语权和决策权。
杀敌一百自损三千。
听說,王氏大小姐王斌跟他交往過,后来王斌给他带了绿帽子,两人分手。
所以,他才這样。
能在他办公室穿着拖鞋走来走去的,不是宠是什么哟。
江淮看苏好好是又傻又可爱,眼晴瞪得大大的后再眯回去,装沒看见谁信啊。
他就配和着当沒看见好了。
江淮嘴角還是不自主地上扬,坐在他身边的某公司老总,明显感觉到江淮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压有所不同。
女孩沒出来前是紧迫,她出来后江淮身边的空气都变得柔和。
某公司老总的双眼忍不住就往女孩那边瞟,想看清楚這女孩的具体长相。
眉毛還沒看清具体是什么样,就听见江淮冷冷道:“冯总,你這样当着人家丈夫面,紧盯着人不好。”
冷冽中還带了几分得意。
冯总:“老,老婆啊?”
江淮挑眉:“难不成你以为是網红或者嫩模嗎?或者是我包养的高中生?”
冯总:“我有眼不识泰山。”
江淮:“你沒看见她手上的戒指嗎?”
冯总:“江总,夫人太漂亮了,其光芒掩盖了戒指的光辉。”
马屁拍在了马腿上,江淮气压更低。
冯总瑟瑟发抖,正愁怎么告辞时,门口传来了吵闹声。
“江淮,你個王八蛋。”王斌一身职业套装,妆容精致站在办公室门口骂。
安娜是拦也拦不住,拉住王斌的胳膊道:“老板,老板,我拦不住她。”、
王斌也是练過的,反手抓住安娜的手腕,直接把她扔到地上,快速走上前指着江淮的鼻子骂:“江淮,你個王八蛋,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江淮冷声道:“出去。”
王斌敢来就不怕江淮,大有鱼死網破的架势:“江淮生意人,在商言商,你何必把我們死裡逼?兔子急了還跳墙,我王斌不是只兔子。”
江淮问道:“不是兔子是什么?是狗嗎?现在有两個選擇,一,现在出去,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二,不出去,你们王氏将不复存在。我說過,我什么不多,就是钱多,随便玩玩。”
王斌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花大价钱,来收购王氏?
“把我們王氏变成姓江的,对你有什么好处?”
江淮起身,眼微眯道:“好处?沒有,你成功恶心到我算不算理由?”
王斌怎么也沒想到,他会为了几個月前她私自发出去的照片,耿耿于怀到把自己往死裡整。
“你個疯子。”王斌咬牙切齿,“你就每天祈祷,這辈子都不要跌落。”
江淮冷笑:“我是不会让這种事情发生,王大小姐在商言商,如果我是你,我会蛰伏直到有实力,再站在痛恨人的面前,能屈能伸才叫大丈夫。实力不够只能屈就,出去。”
从洗手间出来的苏好好,就看到眼前一幕。
江淮和王斌正对质,王斌是面红耳赤,江淮冷静沉着。
她听懂了些,但又不是很了解,往前挪了两步,恰巧王斌瞟见了她。
两人目光相撞,苏好好看到她眼裡的愤恨。苏好好对她的第一印像不差,只是她与‘江淮’照片的事,她心裡隔应,就不大想见到她。
苏好好和江淮的事,王斌知道的七七八八,见到她,王斌大约猜出江淮究竟是为什么。
說是恶心他,不如說恶心到他妹妹,不,现在是他老婆。
单纯跟個孩子似的女人,拿着无辜的大眼晴看着你,跟着江淮十多年的人,怎么可能无辜?
王斌质问道:“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嗎?彻底的坏人,坏到骨子那种,睚眦必报,利字当头。跟這种人睡一张床上,你不害怕嗎?”
苏好好最讨厌這种场面,說也說不過别人,吵也吵不過。
难不成上去跟她打架?
“過来。”江淮唤她。
苏好好往江淮那边望過去,沒有抬脚,低头小声道:“我从五岁就跟他睡一张床上,我不怕。你這么了解他,你当初为什么還要跟他做男女朋友?我哥对你做過什么,我不知道。但這之前你肯定做了恶心他的事。我要是你,我是不会吵,把损失降到最低。吵闹解决不了問題,只能让事态更恶化。”
她瞟向王斌,以前觉得她和他哥很像的,只是现在看来一点也不像。
沒她哥冷静,也沒她哥有本事,很简单的事她为什么就想不明白了?
苏好好抬起头道:“以前你自己是自己的老板,现在你老板是我哥,也算不得是老板,应该是合作吧。我哥恩怨分明,你以后别再惹着他,他不会找你麻烦。跟什么過不去,也别跟钱過不去。有我哥在,我能肯定你家现在的资产以后能翻好几倍,你拿股份坐着收钱不好嗎?”
被一個傻白甜怼的王斌道:“你知道什么?资产不可以转移嗎?空壳公司谁要?這种事情江淮做来最顺手。”
苏好好听到就不高兴,拿着江淮以前的话接着怼她:“沒本事的人才想着别人口袋裡的钱,你家那点钱我哥還看不上。”
說着,她跑到江淮身边,挽住他的胳膊问道:“哥,我說的对不对?”
江淮摸摸她的头:“沒错,跟什么過不去都不要跟钱過不去。哥哥不稀罕她家的钱,才几個钱,两三年就赚回来了,花心思转移资产還不如多想想怎么赚钱。”
苏好好头靠在江淮胳膊上娇声娇气道:“我就知道我哥是最棒的。”
被夸的江淮,飘飘然……
至于王斌還有来谈生意的冯总,還有沒爬起来的安娜,那就是三個大电灯泡。
冯总决定要打听出江淮老婆的喜好,還有她的朋友,她随随便便說几句话,就能把江总哄得团团转,不简单啊。
王斌:她得回去好好谋划,谋划以后。
安娜:我无话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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