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腦洞番外[6000+可跳]
s城七中。
晚上九點鐘正是下晚自習的時候。
作爲一名高三狗的楚寒遠在拒絕了體委打夜球的邀請後,坐在座位上抻了個懶腰。
上個課都快累死了,打什麼球?
把還沒完成的一張數學卷子放進了揹包,教室裏也就剩下了他一個人。
楚寒遠嘖了一聲也習以爲常,每次下晚自習不超過三分鐘,不光是自己班級裏的人,就連教學樓裏都空空蕩蕩。
把教室的門鎖好,楚寒遠慢悠悠的下着樓梯。
他想看看是哪個狗東西大半夜的不回家在學校謀財害命。
聲響是走廊最盡頭一件雜物室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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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到二樓的時候,樓道里突然發出一聲巨響,嚇得楚寒遠腳下一打滑,差點兒從樓梯上滾下去。
差點去見孟婆姐姐的楚寒遠一雙精緻含情的桃花眼危險的眯了眯,腳步一轉,朝着傳來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
打架就打架,嚇到人就是你們的不是了。
楚寒遠是一個討厭麻煩的人,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用餘光又往裏瞥了一眼,愣住。
可能是怕被人發現裏面的人在做什麼,室內並沒有點燈。
楚寒遠看近了窗戶,通過月光的折射,確定了裏面的人是在打架,時不時還傳來一聲哀嚎。
那個人坐在最後一排的桌子上,背靠着牆,一條腿曲起踩在桌邊,胳膊隨意的搭在了膝蓋上,另一隻手上夾着煙,猩紅的火光在黑暗的繪畫室裏尤爲耀眼。
就如同抽菸的人一樣,看一眼,便移不開了。
也是因爲月光,他看到了一個人的臉。
不對,是半張臉,另一半隱藏在陰影之中。
第一次偷看一個人還被對方抓了個現行,可真夠傻的
他有些慌亂的想要離開,卻被一個囂張的聲音叫住。
可能是因爲他的目光有些灼熱,那人好似察覺到他的視線,側頭一看,黑暗中兩個人就這麼對上了眼。
楚寒遠呼吸一滯,面上浮起淡淡的紅暈。
“同學,你跑什麼?”抓住他的那個人把他帶到了剛纔跟他對視的青年面前,“辭哥,抓住一個想打小報告的。”
“你你們誤會了,我沒想打小報告。”
“喂,同學,看到了就想跑?”
他被一個人抓住了手腕帶了進去,進來一看他才發現雜物室的地上躺了十來個人。
對方不會覺得自己是個磕巴吧?
“瞧你這校服穿的規規矩矩,還揹着書包,不會是哪個班裏最愛告狀的書呆子吧?”抓着他手腕的那個人湊近他,“你哪個班的?叫什麼名字?”
磕磕巴巴的話從自己的嘴裏說出來讓楚寒遠有些懊惱。
他向來是個能說會道的,怎麼在這個青年面前舌頭就打了結。
“問別人名字的同時麻煩自報家門,沒素質。”
“你!”那人氣急,舉起拳頭就要打楚寒遠。
楚寒遠皺了皺眉,他不喜歡有人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他楚大少爺向來喫軟不喫硬,當即捏着他人的手腕掙脫開自己的手。
他扔掉了菸蒂,站在楚寒遠身邊,“阿黎,帶着其他人回去。”
青年離他不遠不近,身上的冷香和菸草味卻讓楚寒遠晃神。
楚寒遠微微後退了一步,面色不變。
就在他準備打架鬥毆的時候,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青年說話了。
“可是辭哥!”
“交給我。”青年打斷他,“把那幾個人也拖走。”
他本不喜歡煙味的。
可爲什麼這煙味在這個人身上該死的迷人?
不一會兒,走廊裏的聲音都消失不見,整棟教學樓只剩下楚寒遠和年少的青年兩個人。
氣氛有點尷尬,楚寒遠緊張的捏緊了書包的帶子,低着頭,躊躇着要不要說些什麼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白黎無奈,只能狠狠的瞪了楚寒遠一眼,用口語警告你給我等着,招呼了其他人,離開了雜物室。
離開前,人人手裏還拖着一個半死不活的人。
“嗯。”辭鏡垂眸看着楚寒遠,在看到他舔脣瓣的動作時喉結滾動,眼底有些發暗。
他背了背手,把自己顫抖的指尖藏在了身後,怕被眼前的人發現。
青年不會真的以爲他要去告狀吧
“那個”楚寒遠舔了舔因爲緊張有些發乾的脣瓣,“我真的不會去打小報告”
可在對上那雙淡然無波的鳳眸時,楚寒遠又失神了。
這個人的眼睛真好看啊
?
楚寒遠詫異的擡頭,這人嗯一聲是什麼意思,相信自己不會打小報告還是怎麼着?
“你叫什你知道?”
楚寒遠一開始並沒有反應過來,隨後聽着辭鏡漠然的聲音差點尖叫出聲。
“我叫楚寒遠。”
“嗯,我知道。”什麼都知道。
自己認識他嗎?
他會不會失憶了忘記對方是誰?
他知道自己?
他是誰?
惦記這麼久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還總是不自知的勾引自己。
辭鏡忽然覺得,他的耐力不太夠。
“知道。”
辭鏡移動視線,落在了楚寒遠因爲喫驚而微張的脣瓣上,上面還保留着方纔楚寒遠舔舐留下的唾液,亮晶晶的,挺誘人。
“走吧。”
辭鏡沒有回答他,雙手插兜走在了前面。
這個人現在就在自己的面前,讓他的所有理智瞬間變得潰不成軍。
楚寒遠來了好奇心,“你怎麼知道我的?”
楚寒遠有些彆扭的走在辭鏡身邊,“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辭鏡在楚寒遠看不見的地方挑了挑眉,故作輕鬆的逗弄他,“覺得我沒素質?”
嘴角微微勾起,那雙桃花眼看自己的時候亮着光,真好看。
然而這個微笑卻在楚寒遠走到他身邊的時候瞬間隱藏了下去,好似方纔那抹笑容從未出現過。
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甚至用上了氣音。
“辭鏡。”
這是剛纔楚寒遠對白黎說的話,楚寒遠也聽出來了,臉紅的跟不得把頭埋進校服裏。
“不是我就是想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辭鏡。”
“辭鏡”舌尖微卷,楚寒遠重複了一遍,“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你的名字真好聽。”
“什麼?”
楚寒遠呆了一下,這幅表情落在辭鏡的眼中特別可愛。
他強迫自己移開落在楚寒遠身上的視線,他怕忍不住嚇到了這個單純的人。
兩個人靜靜的走出了教學樓,楚寒遠的嘴張了幾次又閉上,他想問辭鏡一個問題,可是又覺得好像有些唐突。
“嗯。”辭鏡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名字從這個人嘴裏說出來,會這麼好聽。
楚寒遠笑的很燦爛,這讓辭鏡的眼神越發的幽暗。
楚寒遠微張的嘴脣還來不及閉上,他有些尷尬的抿了抿脣,攥着書包帶的手恨不得把書包帶擰碎。
“是有一個問題”
“有話想說?”
辭鏡站定轉身看向楚寒遠。
“想問什麼?”
“辭辭鏡,你有女朋友嗎?”
他扭捏的模樣也很可愛。
辭鏡眯了眯眼,笑意一閃而過。
“那那你有喜歡的人嗎?”
辭鏡勾脣,看着眼前緊張的想把頭埋進胸口的人,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原狀。
“沒有。”
聽到這個答案,楚寒遠眼珠一亮。
這一消息就像是一個晴天霹靂直接劈在了楚寒遠的頭頂,劈的他外焦裏嫩,一蹶不振。
楚寒遠的腦袋瞬間就聳了下來,辭鏡覺得,若是給他兩隻耳朵,那兩隻耳朵一定是垂在頭頂的。
“有。”
啊?
就在他準備離開時,身後的辭鏡說話了。
“可他並不知道我喜歡他,我不想再繼續了。”
“那那好吧。”楚寒遠有點難受,自己的戀愛還沒等開始就被迫結束,其過程沒有超過半個小時就鬱鬱而終了。
他垂頭喪氣的同辭鏡告別,“我先回家了”
“你是
暗戀嗎?”
“對。”
不想再繼續蹲在陰暗處偷偷看着他。
楚寒遠停住腳步,轉過身,眨了眨眼。
最後,他在辭鏡隱藏笑意的目光下,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你看暗戀很不好的,我也不喜歡暗戀,所以辭鏡同學,我能追你嗎?”
“追我”辭鏡挑了挑眉梢,這個表情落在楚寒遠眼中很是肆意,與剛纔面無表情的他有着不一樣。
棱角分明的臉晃的楚寒遠有些發暈。
他暗罵被辭鏡暗戀的那個人不識好歹,又忽然意識到自己還有戲,忙竄到辭鏡身邊給他洗腦暗戀有多不好一系列毒雞湯。
長時間沒有聽到辭鏡的回答,他略帶希望的心也被層層失望逐漸籠蓋,甚至開始埋怨自己的唐突。
怎麼就忍不住呢。
楚寒遠雙手食指不安的擰在一處不停的打着轉,剛鼓起的勇氣也因爲青年的表情瞬間消散,“噹噹然如果你直的不能再直就,就當我沒說好了。”
他的心臟砰砰的跳,低着頭不敢去看面前人的臉。
楚寒遠垮了肩膀微微後退了兩步,“那個對不起啊我,我先走了”
可能是情緒沒太控制好,辭鏡清楚聽到了楚寒遠最後一句話都帶上了顫音。
才認識就告白,自己還是一個男生,辭鏡一定挺噁心的吧。
越想越難受。
伸手勾住了楚寒遠的揹包袋子,不顧楚寒遠驚諤的表情直接給人拽了回來,“你跑什麼?”
“我我還有作業沒有做完”肩帶被人勾着,楚寒遠就跟被點穴了一樣一動也不敢動。
看着眼前的小傢伙倉促離開的模樣,辭鏡皺了皺眉。
他不過就是被這個消息砸的有些懵,沒想好好怎麼回答,就給他嚇成這樣嗎?
“那個”他嘗試着把肩帶從青年的手中拽出來,“我我剛纔就是在開玩笑,你不用當真的”
他本想着儘量把自己的形象挽救回來,維護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
“呵。”
一聲莫名的輕笑讓楚寒遠的臉色有些發白,他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在嘲諷自己。
看着面前放大的臉,楚寒遠有些發矇。
他他他被人拎起來了?
沒想到話音一落,他只覺得自己的雙肩一緊。
辭鏡的臉色有些難看,額頭青筋一蹦一蹦的,像是在隱忍着什麼,“你在開玩笑?”
楚寒遠吞了吞口水,看着辭鏡有些猙獰的表情。
兩腳的腳尖可憐巴巴的點在地上來維持那點莫須有的平衡。
“你你幹什麼?”
“也也不算。”對於自己認慫這點,楚寒遠表示他不是怕打架。
是對着辭鏡的這張臉,他,他下不去手。
他猜想着辭鏡是不是覺得他被自己愚弄了。
揣揣不安的向下瞄了一眼辭鏡緊握的拳頭,下一秒這個人是不是要打他了啊
“嗯。”
楚寒遠:這個人又在嗯什麼。
就是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還是一見鍾情,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謬。
這句話說出口,他明顯覺得勒着肩膀的肩帶鬆了不少,因爲他雙腳落地了。
他應該現在立刻馬上回家,然後陪他弟弟打一套拳,再偷偷去拿爺爺的酒,祭奠一下他死去的初戀。
“對不起,讓你困擾了。”
“不用追我。”
聽到青年親口這麼說,雖然心情清楚,楚寒遠還是覺得自己被傷到了。
楚寒遠:好歹他現在也是179的個子這個人怎麼說拎就拎。
“我不用追。”
辭鏡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這人怎麼不聽他把話說完。
手臂一用力,楚寒遠再次腳尖點地,就跟個兔子一樣又被人拎了起來。
他他他他是被調戲了嗎?
可對上眼前人的雙眸,裏面的熾熱讓他幾乎暈眩。
“你親我一下我就是你的,很好得到。”
楚寒遠呆了一下,意識到自己沒聽錯以後臉瞬間爆紅,跟個猴屁股一樣。
“你對多少人說過這種話。”
果不其然,辭鏡的表情有些扭曲,眉頭皺的能擰死一隻蒼蠅。
他清楚的意識到,這個人不是在
開玩笑。
“你”楚寒遠的舌頭有些打結,驚慌失措的情況下脫口而出一句他自己都想扇自己一嘴巴的話。
那次他被死對頭給陰了,對方的煙有問題,他聞了以後就沒了力氣。
那天也是晚自習,天挺黑的,很多同學因爲這邊有打架的聲音都繞路走,在意識恍惚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清冽乾淨的聲音,這個聲音嚇唬他那羣死對頭說已經報了警,一開始他們還在叫囂,後來聽到了警笛聲都跑了。
他早就認識楚寒遠了,從高一開始就一直偷偷的盯着他。
他看着面前害羞的面孔,回想起當初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
他聽着他打電話的聲音,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滿臉的濡溼。
原來他留了這麼多血。
“你沒事吧。”
“怎麼留了這麼多血,你等等我叫司機來,送你去醫院。”
他想碰一碰。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他就暈了過去。
藉着最後一點力氣,他擡頭看了一眼。
月光下,那雙桃花眼漂亮的宛若天上的星辰。
想付醫藥費的時候也被告知已經付過。
那是一個比較高檔的病房,可以看出送他來的人應該是個富家子弟,對方也沒有留下什麼聯繫方式,應該也不是想讓他當打手保護他們的富二代。
第二天他醒來時已經在醫院了,他問了護士昨天送他來的人在哪裏。
護士說他們送他過來後,接到了一通電話他就走了。
不顧護士的勸阻,他當天就出了院。
他本不想找這個人的。
辭鏡知道,兩個人不過是兩道平行線,不應該有所交集。
對方只是發發善心舉手之勞,沒有留下姓名也是覺得沒有必要,他不應該過多在意。
他忍不住上前想要靠近他,或者道個謝,告訴他以後有什麼麻煩可以來找他。
但是,兩個人的對話卻讓他生生停下了腳步。
奈何在找對頭報完仇的當天晚上,他又看到了那雙眼睛,其中的亮光比任何東西都耀眼,讓他移不開視線。
那雙眼的主人好像同身邊的人起了什麼爭執,他伸出手捏住了身邊人的耳朵。
“還不是因爲他們在學校門口堵着我!”
“你不惹事人家能堵你嗎?讓我去你們學校聽你老師做思想教育?我跟你講,不可能!今晚回家我就告訴咱爸,你看他抽不抽你!”
“哥,哥我錯了,真錯了我再也不打架了,明天你就去一趟我們學校唄。”
“再也不打架了?楚林錚我發現你的膽子越來越肥了!以前還都是發生一點點小摩擦,現在倒好,你都給人家打醫院去了!”
“哥求你了”
“不去。”
“哥!”楚林錚哀嚎了一聲,“你不能這麼不近人情!”
“我不近人情?”那人的聲音明顯提高了,“是誰給你收拾了那麼多爛攤子的?”
在兩兄弟的爭執中,辭鏡抿了抿脣,邁出的腳步開始後退,退到了一個連月光都照射不到的角落。
他剛纔把之前陰他的人打去了醫院。
“哥”
“閉嘴。”
有他的,也有別人的。
罷了,對方不過就是舉手之勞,他也沒有必要在意那麼多。
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瞧對方的模樣,好像很討厭有人打架。
辭鏡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纏繞的繃帶,上面還帶着血跡。
會在他去食堂喫飯時去坐在他身後的角落裏,偷偷看他。
一開始他只是好奇,好奇心過後是探索,探索後便是淪陷。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至此以後,辭鏡總會忍不住的去找尋楚寒遠所在的方向。
會特意路過他的教室看他埋頭學習的樣子。
他開始嫉妒,嫉妒所有能觸碰到楚寒遠的人。
楚寒遠長得很漂亮,身爲一個男生,他生的真的很漂亮,不顯女氣的漂亮。
他好像陷入了一個泥潭。
這個泥潭,名叫楚寒遠。
偷走女生給楚寒遠送的情書。
拿走她們送給他的午餐。
但是他不敢靠近。
他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
像個偷窺狂一樣,去覬覦一個他不能觸碰的人,甚至去做出一件又一件幼稚的事。
用打工攢的錢買了相機,只爲偷拍他。
甚至,他聽了那晚他和他弟弟的對話,他特地打聽了他弟弟的學校,在他弟弟不知道的情況下教訓了那些想要圍堵他弟弟的人。
在食堂的時候偷偷看他。
每晚都目送他上車回家。
有時候他們問他,他也是淡笑不語。
怎麼能讓其他人知道呢。
他的朋友都知道他有一個喜歡的人,喜歡到發狂。
可是他們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
楚寒遠的聲音還是那樣,如泉水般清冽,卻在此時此刻又增添了不一樣的味道。
辭鏡垂眸看他。
那麼幹淨的一個人,怎麼能被滿身污泥的人打擾。
“辭鏡”
“要親嗎?”喉結滾動,他鬆開楚寒遠的書包,緩緩湊近,“親一下,我就是你的了。”
言語之中,他故意帶着引誘之意。
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今天他在雜物室教訓的那些人,也是因爲在背後說了楚寒遠很多不好聽的話。
這麼幹淨的人,怎麼可以用那些污言穢語來修飾呢。
這個想法扭曲,但是他滿足了辭鏡卑劣不堪的心理。
對啊,是你主動接近我的。
他自私的想要這個人主動開始,這樣的話主動權就在自己的手裏。
說開始的人不可以說結束,兩個人是不是就可以糾纏一輩子。
眼前人的目光帶着震驚。
辭鏡灼熱的目光片刻不離的盯着那雙含情的桃花眼。
一旦開始,就不可以喊停。
他強忍着讓自己的呼吸不要那麼急促,他不想嚇到眼前的人。
繼續的話,他自己都不會確定自己會做什麼。
做出選擇了嗎?
怕嗎?楚寒遠。
怕就推開我,推開了,就不會有危險了。
楚寒遠沒想到自己能用力過猛,把人嘴脣都給磕破了。
忙惶恐的扯開了脣瓣,一邊慌忙的找着紙巾一邊說着對不起。
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脣瓣一痛,可能是力氣太大磕破了皮,帶着一點血腥味。
紙巾落在地上,楚寒遠來不及說出的話被吞之入腹。
唾液交替,舌尖纏綿,口腔中的血腥味讓辭鏡越來越興奮。
辭鏡愣了愣,指尖碰了碰破皮的地方,雙眼盯着楚寒遠脣邊沾染上的一抹猩紅。
心底的野獸掙脫束縛,他猛地扣住那雙白皙的手腕,高高舉在眼前人的頭頂。
他問辭鏡,“你暗戀的人是不是我?”
辭鏡盯着那雙被他吮的充-血的脣瓣,“嗯。”
良久後,楚寒遠被吻的靈魂出竅,走路都發飄。
他不是蠢的,在遲鈍他如今也反應過來。
辭鏡的指尖在他的脣瓣上碾壓,“三年前。”
這次楚寒遠徹底愣了,“可是我”之前並不認識你。
楚寒遠眼尾嫣紅,因爲剛纔激烈的親吻眼上蒙了一層水霧,“什麼時候”
他怎麼不知道。
“來得及。”
只要能看到我,什麼時候都不晚。
話沒說出口,因爲辭鏡的手指抵住了他的嘴。
“沒關係。”他低下頭,不同於剛纔的急切,捂住他得雙眼,再次含住了那雙脣瓣。
是你闖進了我的世界
我沒想出現在你面前
我努力的跟你做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線
楚寒遠
是你把平衡打破了不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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