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進行時-媒人(4)
楚寒遠嗚咽了一聲,被迫揚起了頭,他雙眼蒙上一層水霧,呼吸有些凌亂。
不知感受到了什麼,他猛地弓起了腰身,雙手攀在了男人的肩膀上,“輕輕些。”
身上的男人輕笑出聲,不輕反重,“不。”
兩個人都在一起這麼久了,阿遠在這件事上還是那麼嬌氣,這點可不好。
楚寒遠惱怒的咬在了辭鏡的肩膀上,只能認命的在男人的帶領下飛上天堂。
又到了中午。
辭鏡沒在房間,他直接傳音,“師尊,你在哪?”
“醒了?和爸媽在外面,過會就回去。”
翌日起來的時候,身旁已經沒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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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遠揉着腰坐起身,看向牀頭的鬧鐘。
一睜眼,就看到辭鏡正坐在牀頭,手裏還拿着一本書聚精會神的看着。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翻身抱住辭鏡,在他精壯的腰側蹭了蹭。
辭鏡見狀放下手中的書,手在他略有些凌亂的髮絲摸了一把,“睡夠了?”
“好。”
切斷聯繫,楚寒遠又一個仰躺躺回了牀上。
再次醒來時,他是被一股香味兒勾引醒的。
楚寒遠精神了不少,他半信半疑的穿上睡衣下了地。
走到餐桌邊的時候辭鏡正好打開了砂鍋的蓋子,看到裏面的東西時,楚寒遠的表情瞬間僵硬。
熬製到發白的湯汁和上面的枸杞看起來很讓人有食慾,但是中間的那個甲魚是怎麼回事?
“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那股香味又傳來了,楚寒遠問他,“什麼東西這麼香?”
辭鏡失笑着下地,“纔回來不久,醒了就起來喫些東西,這是媽特地借酒店廚房給你熬的湯。”
???他媽借酒店廚房特地給他熬湯?
早上楚母過來叫他們喫早飯的時候,只有辭鏡一個人下了樓。
楚寒遠自回來以後,早上就沒怎麼跟他們一起喫過飯,這讓楚母不得不偷偷把辭鏡拉到角落裏問了一嘴。
辭鏡難得的有點尷尬,畢竟楚母是楚寒遠的母親。
“辭鏡”楚寒遠的表情變得莫名,他直直的擡眼瞪向辭鏡,“甲魚?”
辭鏡眼中的笑意越發的濃郁。
其實,他最初也不知這甲魚爲何物。
就在他萬分不解的時候還是楚林錚坐到了他的身邊,莫名其妙的問他,“知道甲魚的效果是什麼嗎?”
辭鏡一愣,“什麼?”
“益氣補陽。”
最後,他還是很爲委婉的說是自己的原因。
楚母都是過來人,這麼一解釋她就懂了,也有點尷尬。
不過後來她在喫完早飯以後就讓楚林錚開車去買甲魚,然後就神祕兮兮的鑽進了酒店的後廚。
楚寒遠真的要炸毛了!
只見他煩躁的擼了幾把自己本就凌亂的頭髮,“你就沒跟媽講,我不需要嗎?”
“來不及。”辭鏡哄着楚寒遠坐在餐桌邊,“彆氣,反正喫一些也無妨。”
辭鏡瞬間就懂了,隨即苦笑。
這要是阿遠看着自己拎這麼一盅湯回去,容易炸毛。
顯而易見,他很有先見之明。
“阿遠,媽讓我問你你喜歡什麼樣的婚禮。”
楚寒遠沉思了一下,“你呢?你喜歡什麼樣的?”
“你我大婚那樣的。”
一邊說着他一邊給楚寒遠盛湯。
眼前的湯香氣撲鼻,楚寒遠眼中有些掙扎。
他想喫,又不想喫。
楚寒遠嘖了一聲,手翻動着湯匙,看着裏面的湯汁忽然笑出聲,冷不丁問辭鏡,“師尊,你有沒有想過這湯可能是給你補的?”
辭鏡的臉黑了一瞬,“爲夫需要補?”
瞧他變了臉色,楚寒遠心情瞬間好了很多。
這點楚寒遠倒是跟辭鏡不謀而合,他跟辭鏡辦的那場真的挺好,“那就中式的,咱們成親的那套喜服你帶了嗎?”
“帶了。”怎麼可能不帶,一直放在儲物戒裏最寶貝的位置。
話題結束。
沒想到他纔要躺在牀上,他媽就來了。
來的理由很簡單,他讓他和辭鏡去領證,他真的很難理解這個外國的證件有什麼需要領的,不過在楚母強烈的要求下,他還是跟辭鏡去領了證,最後放到了楚母的手裏。
第二天回國後,整個楚家的人都開始忙了起來。
他慢悠悠的送進嘴裏一口湯,“可能我媽覺得你需要補。”
雖然楚寒遠嘴上嫌棄,但卻很給面子的喝掉了好好幾碗。
反正回國的飛機是明天的,他今天沒什麼事,就打算繼續在牀上懶着。
婚期定在了半個月後,是楚母特地找了當地最有聲望的老先生算的。
楚寒遠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正坐在沙發上靠着辭鏡啃蘋果,他撇了撇嘴,用手肘碰了一下辭鏡,“也不知道我媽被沒被人給忽悠了。”
這種很簡單的合八字,他自己都會。
他們的新房就定在了楚寒遠在老宅後院的那個小院子。
一開始楚母想着再買一套房子,但是被楚寒遠強烈的拒絕了。
買房子有什麼用在這個世界他只會住在老宅,多陪陪自己的親人。
一切發展的都很順利,就是在挑選喜服的時候,楚母這邊有些不太樂意。
因爲她已經打算好了要在喜服上做些手筆,沒想到楚寒遠居然說不用準備禮服,他們有。
最後還是楚寒遠把他和辭鏡當初成親的那兩套喜服拿出來給楚母看了,楚母才歇了自己的心思。
辭鏡正在給楚寒遠拔荔枝,聞言淡淡一笑,“媽開心不就好了?”
楚寒遠點頭,那確實,老人家開心隨他們怎麼折騰吧。
婚禮也是在他們表明了要辦中式的時候,老人家在忙的,他們也插不上什麼手。
夜裏偷閒的時候,他忍不住問辭鏡,“當初在劍宗你是怎麼準備的?也這麼忙嗎?”
知道今日楚寒遠被折騰的辛苦,辭鏡體貼的爲他揉着小腿,“你與我的婚禮自要親歷親爲,是忙了些。”
跟當初在合歡宗當鹹魚的楚寒遠完全不一樣。
實在是在這個時代,找不出比這兩套還要精緻的喜服了。
喜服上不能下手,楚母直接轉移了目標,要挑選到時候晚宴上穿的西裝。
楚寒遠無奈,只能任由來這量尺碼的工作人員來回擺弄。
“疼嗎?”
“我咬你一口你試試!”還跟問他疼不疼,這狗男人抽風把?
“疼就代表沒做夢。”
“哎。”楚寒遠仰躺在牀上成大字型,“其實我還總覺得自己像是在夢境之中,深怕哪天醒了,一睜眼就在魔域。”
話音剛落,下一秒他就倒抽了一口氣。
辭鏡咬了他的小腿一口,他怒目瞪着他,“你幹嘛?”
他伸手攬住楚寒遠的腰,把他扣在自己的懷裏,“睡吧。”
稀裏糊塗又跟着楚母忙了幾天,卻突然發現了另一個難題。
沒有伴娘啊呸,伴郎。
“切。”什麼理論。
眼見着辭鏡躺在他的身邊對他伸出了手,楚寒遠忙抓住他,“這幾天我媽肯定還要我跟她選這選那的,你別折騰了。”
見他慫裏慫氣沒出息的模樣,辭鏡笑出了聲,“不折騰。”
這日,楚家一家老少都出去了,只有楚寒遠和辭鏡在家。
就在這時,有一個一點都不拿自己當外人的人推門而入,楚寒遠擡眼看過去直接跟那個人對上了眼。
下一秒,只聞那人媽呀一聲,喊得那叫個撕心裂肺。
楚寒遠這邊倒是可以用楚林錚,但是辭鏡那邊呢?
從親戚裏隨便找來一個?
就在楚寒遠正糾結着找誰的時候,還真有一個人送上了門。
那人的聲音帶着顫意,“遠那你是人是鬼啊?”
沒辦法,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鬼。
楚寒遠沒好氣道,“鬼。”
辭鏡面色一凜,察覺這可能是他清除記憶的時候紕漏掉的一個人,伸手就要抓住他。
最後還是楚寒遠攔住他,對他搖了搖頭。
那
個人還在驚恐的慘叫,楚寒遠捂着耳朵整張臉都因爲他的魔音皺在一起,“顧周,你叫夠了沒?”
“再叫嚇死你!”
顧周眼淚都要出來了,你現在就要嚇死我了。
楚寒遠知道不能再逗下去,無奈的給他解開禁言咒,“騙你的,我是人。”
顧周打了一個哆嗦,眼見着又要叫,楚寒遠忙對他下了禁言咒,媽的這人的慘叫聲太有穿透力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家殺人呢?
他走到顧周的面前,對上顧周驚恐的雙眼,“還叫嗎?”
“嗚嗚嗚。”顧周猛搖頭。
顧周半信半疑的伸出一個手指,他不敢碰別的地方,只敢在楚寒遠裸露在外的胳膊上戳了戳。
誒?有溫度。
又戳了兩下,最後直接上手摸,真有溫度!
“人?”顧周不信,是人的話怎麼會鬼法?
剛纔他就被楚寒遠搞的不能說話了。
“不信你摸摸?”
“遠子,你他媽的嚇死我了!”
嘴上罵着,動作卻直接抱上了楚寒遠,那力道重的足以讓楚寒遠感受到他有多激動,輕笑着回抱住這個人。
顧周是他的發小,也就是把那本書推薦給他看的人。
算來算去,他還是自己和辭鏡的媒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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