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生死一瞬
楚寒远心头一痛,眼眶红了。
他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身体。
辞镜的血
這是辞镜鲜血的味道
好痛苦
好痛啊
辞镜忍着痛苦,试图安抚失去理智的楚寒远,“阿远乖,我沒事,咱们回家。”
额头细汗密布,楚寒远痛苦的窝在辞镜的胸口,抗拒的呢喃出声,“我不”
“阿远”
“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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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我不要!”
楚寒远猛然推开辞镜,一双眼中满是血丝還有不正常的阴暗。
辞镜的瞳孔猛然一缩,身边的人也瞪圆了眼睛。
這幅场景对辞镜来說简直太熟悉了,上一世,他也是這般
他的真气随之暴动,玄青色的真气细看之下居然开始缠绕着丝丝黑色的光晕。
不对劲。
他的阿远
已经生了心魔了嗎?
這是
要入魔的迹象。
哪怕是明知打不過对方,哪怕深知对方的力量挥手之间就可以让自己灰飞烟灭,楚寒远也一点退却的意思都沒有。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只有一件事。
“他伤了你,不管是谁,他伤了你!”
此时的楚寒远精神错乱,几近癫狂,他根本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呼吸越来越沉重,楚寒远的气息越来越不稳定。
就算是死,他也要将对方的血肉撕扯下来一块,他要给他的男人报仇。
那就是辞镜受伤了,辞镜流血了。
辞镜在他的面前
大脑中,是宛若山崩地裂的轰鸣声。
“還真是热闹。”
“寒远”
“嘶~”
這個声音怎么听怎么都觉得耳熟。
還有這种熟悉的感觉
一道邪肆的声音在這场硝烟之中恍若异军突起,重重的砸在了所有人的心头上。
随后,强大的魔气直冲云霄,漆黑的乌云在上空弥漫,辞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祁瑄眉头一皱,扶着辞镜的手下意识的收紧。
好闻的空气?
有一個答案在辞镜的心口呼之欲出。
“本尊许久未曾呼吸過這么好闻的空气了。”烟雾中,說话的声音還在继续,有些慵懒,有些漫不经心,很随意。
那個人在半空中走动,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眼前的那团黑雾也朝着四周逐渐散去。
黑雾之中模模糊糊浮现出一道修长的人影,“嗯?”
這四周弥漫的都是刺鼻钻心铁锈似的血腥味,哪裡好闻了?
這人是嗅觉出了問題?
闻人修本紧绷着神经,听到了這句幼稚堵气的话,脚下一個不稳趔趄了一下,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石头发出了一些声响。
黑雾中的人被這道声音分散了注意力,半眯着眼睛将视线落在闻人修的身上。
那人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声音从疑惑开始变得恼怒,“這是什么衣衫?本尊的鎏金霸王衫呢?本王的赤金头冠呢?”
“该死的!好丑!”
那個人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饶有兴致的看着闻人修呢喃出声,“闻人家的血脉啊”
他轻轻勾了勾手指,闻人修的身体便不受控的飞了起来。
单单一個眼神却让闻人修生生打了個冷颤。
阴暗,潮湿,如同来自地狱索命的恶鬼一般。
祁瑄拼死冲上去拉住闻人修,却被那人的力量压制在地上不能动。
本挂在闻人修身上的金鳞被魔气强行拽了下去,但是因着解除契约陷入疲惫期的金鳞除了发出凄厉的声音,什么都做不到。
“嘶!”
“阿修!”
“抓本少主,连面都不敢露?别不是长得面如夜叉,怕吓到本少主?”說完還冷笑了一声,“若当真是這般,本少主還是劝你哪裡来的滚回哪裡去,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本少主最见不得的就是丑东西!”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心爱的人被那個恐怖的人抓走。
被吊在半空的闻人修面不漏怯,嫌少受到這等屈辱的他当即对着黑雾挑衅,张牙舞爪的好不嚣张。
闻人羽,是闻人修的父亲。
也在此时,那人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呵。”那人淡淡一笑,沒有回答闻人修的话,“嗯,确实是闻人家的种,這嘴跟闻人羽一样,厉害的很。”
“真巧,本尊也最见不得丑东西。”
楚寒远惊叫,一旁的辞镜拉住他,面色阴沉的摇了摇头,“不是。”
身体是丁勉的,芯子却不是。
赫然一看,居然是丁勉!
“丁勉!”
“丁勉,被上一任魔尊的魔气吞噬了。”
该死的。
往细了說,是同辞镜身上的魔气一样,来自于同一個人。
那便是上一任魔尊。
丁勉毕竟是气运之子,他如今虽不畏惧天道,却也不敢随意将气运之子斩杀。
本想着处理完鬼神秘境這件事后在处理丁勉的。
辞镜知道是自己大意了。
他当初就应该将丁勉弄死而不是随意地丢弃在一個废弃的山洞裡。
除了面对楚寒远的事,辞镜何时這般无力過!
想想就憋屈。
沒想到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更沒让他想到的是,上一世能被他吞噬的上一任魔尊,在這一世重生在丁勉身上以后,居然借用着丁勉身上残留的气运变得這般强大!
让他完全单方面的被他所压制!
闻人修苍白着脸,他能确定這個跟丁勉长得一样的人不是丁勉。
他感觉的到,這個人的指尖很冰,冰的他那块皮肉已经麻了。
‘丁勉’将闻人修拉到了身边,指尖落在闻人修的脸上细细抚摸着,“你同你爹真像呢,闻人修?”
“本少主不跟我爹像难道要跟你像?”
闻人修:這人听不出自己在骂他嗎?
“本尊同闻人羽有所渊源,本尊不杀你,你且好生在一旁安分些。”
“像本尊?”‘丁勉’挑了挑眉稍,居然神色很认真的想了想,“不,你不是本尊的种,又怎么可能像本尊呢?”
“這句话以后還是莫要再說,不然,想来闻人羽那個狗东西会恨不得从坟头跳出来,扰得本尊头疼。”
這個人身上,有自己的力量。
可他不记得自己的衣钵有所传承。
說完這句话,闻人修被完好无损的放了回去。
随后,‘丁勉’漫不经心看向辞镜,面色晦暗不明。
‘丁勉’眯了眯眼,伸出舌尖舔了舔殷红的唇瓣,“你就是东冥王說的,新任魔尊?”
辞镜沒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淡淡的吐出了三個字,“古楼兰。”
那么這個人一身属于自己的魔气,又是哪裡来的?
辞镜下意识的将楚寒远揽入怀中,保护了起来,凤眸凛冽的同其对视,哪怕重伤在身,气势也丝毫不落下风。
对了,這是他的名字。
千年未曾有人唤過這個名字,他自己都快忘记自己叫什么了。
‘丁勉’哦不,古楼兰一愣,神情有些恍然。
古楼兰
“還真的是太让人感动了。”
话音落下,声音沒变,辞镜的身体却猛然一僵。
他略带怀念的笑了笑,歪头看着辞镜,“沒想到過了千年,還有人知晓本尊的名讳。”
语气淡然的就像是在同辞镜话着家常。
辞镜的魔气,正在被抽离。
面对古楼兰的压制,辞镜一丝都反抗不得。
一口鲜血猝不及防的喷口而出,喷在了楚寒远的身上。
体内躁动的魔气将他本就受到了重创的内脏翻腾的七零八落。
他古楼兰最讨厌的就是跟别人用一样的东西了,更别說辞镜身上的魔气显然就是他的力量。
放屁!
“虽不知你這一身魔气从何而来”古楼兰似笑非笑的看着痛苦的辞镜,“不過這些都是本尊的,在本尊不知的情况下,为盗。”
“你這個偷盗者当真该死。”
怎么到了他的嘴裡却成了辞镜偷盗!
一点脸都不要!
楚寒远感受着辞镜身上带给他的剧痛,心中大骂出声。
上一世明明是這個魔尊妄图吞噬了辞镜的灵魂,侵占他的身体,最后反被辞镜吞噬。
古楼兰一直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因为于古楼兰而言,楚寒远太弱了。
而且他一直被辞镜护在怀中,又不像闻人修一般同他有所渊源,所以从一开始,他就将這么個人忽略了。
越想越愤怒,楚寒远凝聚了所有真气,一道玄青色剑芒迎面朝着古楼兰飞了過去。
他要撕了這個人的嘴!
楚寒远压根就沒听到他說什么,见一击不成,又冲了上去。
這次古楼兰直接将楚寒远抓住,拽到了自己的眼前。
這一瞬间,古楼兰觉得自己被挑衅了,他面露恼怒的躲過了楚寒远的攻击,抬手想要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拍成肉泥。
不過,就在他看到楚寒远的那张脸时,动作却生生顿住,瞳孔猛然一缩,语气掩饰不住的惊愕,“阿尘?”
“阿远!”
见辞镜如同打不死的小强一般居然還能动用魔气朝着自己的方向冲過来,古楼兰的表情有些难看。
“阿远?”古楼兰有些失神的看着楚寒远的脸,上面的表情是愤怒和憎恨,不是他印象中的淡然温情。
不是阿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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