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拖延時間,辞某有事請教。
不是阿尘
他的阿尘不会用這個眼神看他的,哪怕他伤害了他,他都不会用這個眼神看他的。
可是为什么這么像,抹去额前的莲花瓣,那双敛情的桃花眸同阿尘如出一辙。
抱着最后的希望,古楼兰问楚寒远:“你叫什么名字。”
這世间真的会有如此相像的人嗎?
他不信!
握着楚寒远手腕的手猝然变紧,疼的楚寒远闷哼了一声,却面露冷笑的看着眼前神色急切的男人,“我叫什么,跟你有关系嗎?”
该說不說,无论這個壳子裡面的灵魂是不是丁勉,只要這张脸是丁勉的,他還真就不愿屈服。
這张脸看起来太欠揍了。
“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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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在问你话。”现在的古楼兰已经彻底失去了方才的淡然与漫不经心,他的声音越发的阴冷狰狞,逼迫着楚寒远說出自己的名字,“告诉本尊,你叫什么?”
楚寒远脸色苍白,闭口不答。
冷笑着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想着从哪处下手可以偷袭到這個人。
阿尘
“呃!”男人的力道不轻,在加上楚寒远闭口不言的挑衅,被遏制在男人手中的手腕已经开始朝着一個诡异的角度弯曲。
所有的真气保护,在這個名唤古楼兰的男人面前恍若无物,无疑他很强。
古楼兰半天听不到楚寒远的答复,這双熟悉的桃花眸中充斥着他所陌生的厌恶,看的他的心头阵阵抽痛,特别刺眼。
若是阿尘现如今尚存在世,见到了自己会不会也是用這种表情看着他。
会不会也带着厌恶的目光,憎恨他
在他還沒有反应過来时,就听到了古楼兰的一声闷哼。
是辞镜。
哪怕是满身脏污,哪怕是流掉了半身的血,辞镜见到楚寒远受伤后,還是将他以绝对保护的姿态胡在了身后。
楚寒远只能冒着冷汗,清清楚楚的感受着自己的骨头被男人一点一点的勒断。
他本以为自己就要這么废了。
却在下一秒,被一個熟悉的力道拥入了怀中。
這個人倒是有些意思。
這座大陆上,還当真是嫌少有人能抗住他這么多次的猛力攻击。
明明经脉已经在快要崩裂的边缘,明明已经沒了意识,他是怎么做到的?
這是下意识的反应。
哪怕如今的辞镜,双眼空洞,如同失了魂魄一般。
“啧。”古楼兰舔了舔脸颊上留下的血,饶有兴趣的看着辞镜。
是因为那個长的跟阿尘很像的青年嗎?
“他是你什么人?”古楼兰并沒有着急解决了辞镜,而是将目光落在了辞镜身后的楚寒远身上。
随后,他沒有指望楚寒远能回答自己,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语,“你身上有這個人的味道,他是你的男人?”
潜意识嗎?
为什么
古楼兰歪了歪头,看向被他护在身后的楚寒远。
“辞镜”他伸出手想要在男人的脸上摸一摸,却发现這只手已经完全失了知觉。
辞镜有些失焦的双眸在听到楚寒远的声音后有了波动,他垂下头看向楚寒远,下意识的勾了勾带血的薄唇,“阿远。”
“倒是一对儿深情的。”
楚寒远沒有時間听他在說什么。
他的双臂死死的环着辞镜的腰,心裡面空落落的。
辞镜的心跳很乱,呼吸也很乱,甚至有些微弱。
辞镜的声音很淡,很虚弱,却丝毫不落下风。
古楼兰听到辞镜的這句话,脸色徒然一变。
他听出了辞镜语气中的嘲讽。
古楼兰很是刹风景的插了嘴。
辞镜的身体顿了顿,安抚似的揉了揉楚寒远的后颈,缓缓回头。
“自是比不得楼兰魔尊的深情。”
古楼兰并沒有因为辞镜的话而高兴,他知道這個人還有一半的话沒有說
出来。
果不其然,辞镜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徒然轻笑了一声,“就是楼兰魔尊的深情应是一般人所承受不住的。”
“辞某不才,有一事相同楼兰魔尊請教。”
“你什么意思?”
這個人知道什么?
“本尊曾听闻,楼兰魔尊曾有一爱人,令大陆中人无一不敢谈魔界竟有真情在,堪称神仙眷侣。”
關於古楼兰的事,辞镜是在幼时听长辈们闲聊才知道的。
楚寒远在辞镜怀中听着他的一言一语,沒想到這個上一任魔尊還有這样一层往事。
這可是在原书中不存在的。
“夜御七人,被爱人捉奸在床是何滋味?”
“還有”
“亲手将自己的挚爱献祭断魂崖,又事何等滋味?”
他想請教什么来着?
楚寒远的脸色猝然一黑,沒有受伤的手指挪到了辞镜的侧腰,他阴森森的问辞镜,“請教夜御七人?”
“怎么?你很好奇是什么滋味?我饿着你了?”
不過這本书的剧情早就已经崩的不像样子。
這般也不算太過奇怪
等等,辞镜刚才說什么?
腰间熟悉的钝痛让辞镜的身体猛然一僵。
就在刚刚意识清醒以后,他已经通知了在剑宗的魔域众徒,包括影无在内,速来前往支援此处。
他之所以同古楼兰說這些话,不過就是在周旋,拖延時間等影无他们過来。
“還是說你觉着对我已经腻了?想将我也给扔断魂崖去?”
這狗男人真敢!
他们今日就算是侥幸不死,他也要将他给阉了。
“哼。”楚寒远冷哼了一声,他当然知道辞镜不敢了。
也清楚辞镜有拖延時間的意思,這么结合着一想,就知道辞镜在等待支援。
随即,话锋一转配合着辞镜,问道:“话說,他真的对自己的爱人這般‘深情’嗎?”
因为自己身体的力量是来自于古楼兰的原因,他现如今是完全被古楼兰彻底压制。
影无就算是被囚禁了上万年也是上古妖兽,拖到它来,他们就還有几分可還手的余地。
“怎么会?”辞镜握住腰间拧着自己的手,“阿远莫要胡說,为师怎么敢。”
对于楚寒远时不时就脱口而出的新颖词汇辞镜已经很习惯了,约莫着也能猜出楚寒远的意思。
“沒错。”
楚寒远不知想到了什么,抬头可怜唧唧的看着辞镜,“那你会這样嗎?你如今也成魔了,会不会也成为一個变态?”
辞镜淡笑了一声,暗道阿远是個小机灵鬼。
他点了点头,同楚寒远解释道:“嗯,‘深情’的让所有人望而止步。”
“那做他的爱人实在是太惨了吧?不光要被扣绿帽子還要被弄死。”
這小王八蛋在胡言乱语什么呢?
什么他会不会变成一個变态?
他觉得自己会忍心伤了他?
辞镜的头有点疼。
不是因为受了伤,是被楚寒远這句话给气的。
有点凉。
深知辞镜是個畜生的這一点,說出来的事一定会做出来,楚寒远打算跳過這次的话题。
“那他的爱人遇到他,岂不是倒了大霉?”
伸手捏住楚寒远因着之前在剑宗思念辞镜而变得削尖的下巴,辞镜笑的有些狰狞,“待今日這件事有所收尾,你這小嘴儿若是再這般胡言乱语,为师不介意在裡面塞点什么东西,让你好好体会一下什么是变态。”
虽然很不符合事宜,但是楚寒远還是觉得自己的娇花一紧。
他的阿尘,在他的面前,如无根浮萍一般坠入了断魂崖。
哪怕事情已经過去了千年,他也沒有办法忘记当年阿尘在断魂崖边看着自己的眼神。
无怨,无恨,只有无尽的疲惫。
“岂止是倒了大霉。”辞镜瞥了一眼陷入魔怔的古楼兰,凤眸轻轻一眯,“怕是他的爱人连能遇到他,都很后悔。”
此时的古楼兰好似进入了混沌之中。
辞镜的话让古楼兰想起了曾经最痛苦的回忆。
‘阿尘,听话,同本尊回去,本尊答应你再也不关着你了。’时至今日他還是能回忆起自己当初在断崖边,看着阿尘无欲无求的那张脸几近血液凝固說出来的话。
而阿尘已经对他彻底失望了。
听了他的這句话,阿尘的表情,甚至眼神都沒有一丝波动。
‘古楼兰,你放過我吧。’
這是在他将阿尘抓回魔域后,他对自己說過最多的一句话。
也是最后一句话。
但是却是他亲手逼死的。
古楼兰猩红着眼,眼中布满了血丝,看着自己的双手。
他对于辞镜提起這件事,让他回忆起這件事很不满。
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好半天都沒有說话,最后淡淡的摇了摇头,重复着那句,‘楼兰,放過我,不要再纠缠了’
随后放纵着自己的身体朝着断崖,仰躺落下。
阿尘不是被他杀死的。
同阿尘一样的桃花眸。
他看向辞镜,最后目光落在楚寒远的脸上
准确的說,是那双桃花眸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提。
突然,他生起一個荒谬的念头。
或许,他有机会可以复活他的阿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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