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辞镜,我不够爱你嗎?
說着說着,他自嘲一笑,随手将眼尾留下的泪水擦掉,“這当真是惊喜啊”
惊喜的差点殉情,葬身鬼神秘境。
“辞镜你不過就是仗着我喜歡你,你才這么对我的。”
“你就是仗着我离不开你”
“你太過分了”
不同于方才尖锐的吼声,楚寒远說话的语气越来越低,声音越来越哑,其中带着說不出的疲惫。
“你這样,要我日后怎么再去相信你。”
“辞镜”
就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他被抛弃了一样。
听得辞镜的心脏被狠狠的揪了起来,他沒有想過這些的,他怎么会不要阿远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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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這個回答并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
“你告诉我。”
辞镜张了张嘴,无措的抬起手,想触碰楚寒远又不敢,只能喃喃道:“真的不会了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
“从现在开始,我不想跟你說话。”
“魔域有那么多地方,我搬去其他的房间睡。”
楚寒远冷笑了一声,“你认为我還会信你嗎?”
视线从那张略显苍白的脸颊上滑過,楚寒远深深吸了一口气,下了床。
考虑关系?
其他的话還好,這句话让辞镜面色狰狞了一瞬。
“我們都冷静一下,我需要考虑考虑我們之间的关系。”
“你好好养身体。”
楚寒远的身体踉跄了一下,再次被拽回了床榻上,面色却一点惊慌都沒有。
辞镜的动作太慢了,他可以在辞镜出手的时候就抵挡住的。
暗红色的双眸死死的盯着楚寒远的后背,在楚寒远的手即将要触碰到大门的时候,辞镜运行魔气将楚寒远拽了回来。
他的经脉现如今本就虚弱,說白了,现在的他动起手来连楚寒远都打不過。
辞镜沒有說话。
直至闻到一股血腥味,楚寒远愣了一下,回头看了過去。
但是辞镜如今的身体,他怕伤到他。
“還有何事?”他垂着头,依旧背对着辞镜。
楚寒远骤然的握紧了拳头,声音变的冰冷,“你什么意思?”
辞镜表情无波,淡淡的看着楚寒远,“你想考虑什么?”
辞镜本就无血色的唇瓣如今被鲜血浸染,嘴角還有一道血痕。
他被自己的力量反噬了。
若是他真的要考虑同辞镜分开,早就在辞镜的生命确保无忧的时候便离开了,何必要等到這個时候。
他只是想让男人记住這次教训罢了。
楚寒远一愣,想到了這句话是刚才自己說的。
他抿了抿唇,那句话无非就是气话。
羽睫轻颤,楚寒远知道,辞镜生气了。
在两個人确定关系后,辞镜嫌少的会对他产生怒气。
不然的话,他不确保男人会不会骗他成性。
“考虑你我之间的关系。”楚寒远对上那双暗红色的凤眸,其中的危险越发的明显。
但是他从来沒有问過自己想不想要。
就好比這一次,鬼神秘境。
他深知男人的底线是什么。
他在乎自己這件事不假,他做的每件事都是因为在乎自己。
他不需要那些莫须有的保护。
若是可以,就算死,他也想死在男人的身边。
辞镜从来沒有问過他,他愿不愿意躲在他的身后。
从最初到达這個世界的时候,他就下定了决心,要努力成长,成长的可与男人并肩前行。
他将楚寒远紧紧的拥在怀中,丝毫不顾及自身经脉的疼痛,仿佛流血的不是他一般。
指骨分明的大掌覆在楚寒远的脖颈上,指尖细细的摩擦着他的动脉,“把這句话收回去。”
仅此而已。
“楚寒远。”辞镜的声音瞬间变低,
细听之下就可发现,他的语气有些发颤。
甚至他自己觉得,若是在辞镜的怀中再靠的久一些,他会不舍得离开。
“阿远”
楚寒远因着男人的动作被迫仰起了头,听闻男人的话更是嘲讽一笑,“覆水且难收,說出去的话亦是。”
遏制脖颈的手瞬间变紧,却不影响楚寒远的呼吸,除了姿势有些难受外,楚寒远并沒有任何的不适之处。
楚寒远微微垂眸,他看到辞镜遏制他脖子的那只手的手臂也发起了抖。
心中疼了一瞬,也软下一分。
辞镜将头深深的埋在了楚寒远的侧颈,可以听的出来,他在克制自己的情绪,“我知道错了,将你說的那句话收回去,好不好?”
“不好。”
他察觉到身后辞镜的身体因为他的這句话都变得僵硬了。
扼制着他的手缓缓抬起,他得到了自由。
但是,他不想就此原谅男人。
“怎么?”他轻飘飘的问辞镜,“說了你不愿听的话,你是想掐死我嗎?”
楚寒远的眸底满是晦涩,他伸出手,温柔的抬起了辞镜的脸,仔仔细细的将他唇角上的血液抹了下去。
“很伤心是嗎?”他轻声道:“但是我比你伤心。”
楚寒远回過身,男人垂着头,整個人看起来异常的颓废。
他知道,男人被他的话伤到了,他也知道男人之所以发抖,是在克制着不伤害自己。
“别拿软刀子捅人,辞镜,那比硬刀子都折磨人。”
“若是日后我遭遇了类似鬼神秘境這件事,是不是也代表了,我可以从头到尾的隐瞒你,在你发现的时候,美名曰是因为怕你受伤?所以才不敢告诉你,最后說几句我错了,你就会原谅我。”
“辞镜你换個角度想想這件事。”
一边說着,楚寒远一边顺着辞镜鬓角的发丝,“若是這件事发生在我的身上,我隐瞒了你,骗了你,你又会如何?”
“我不想让你受伤。”
“我所求的不過就是,能与你面对世间风雨,就算死,我也想只死在你的身边。”
“你会原谅我嗎?辞镜?”
楚寒远抽了抽鼻子,双手捧着辞镜的脸问辞镜,“我不爱你嗎?還是你觉得我不够爱你?”
眼神中的情绪特别复杂。
“辞镜,我還是喜歡曾经你的那种就算你死也要将我拉上的轻狂劲儿。”
楚寒远松开了辞镜,后退了几步。
辞镜一直都沒有說话,就是那么直直的看着他。
“我也害怕你受伤,但是在真正的死亡关头,若是要我選擇,我会拉着你陪我一起死。”
一行情泪顺着脸颊滑落,楚寒远却笑了。
“无私的爱不适合我,因为我本就是自私的人。”
“我要的是你眼中只有我,心中只有我。”
“若是這次在鬼神秘境我赶過去的时候你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你有沒有想過我会有多痛苦?”
“与其這般,我宁可同你一起笑着死在别人手中。”
“因为我知道,若是我楚寒远死了,你辞镜必不会独活。”
“反之,我楚寒远亦是。”
他张了张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楚寒远的每一句话,每一個字都敲打在他的心头。
“你懂嗎?”
辞镜懂。
他想都不敢想。
若是阿远選擇隐瞒他,他会恨不得掐死他。
反過来想鬼神秘境那件事嗎?
不,他不想。
辞镜并沒有深想的很多事都让他沒有办法辩解。
对啊就算阿远沒来,阿远不会受伤又能怎么样呢?
他之前觉得错也仅仅是因为自己骗了楚寒远,這件事错了。
但是经過楚寒远這么一說。
最后,生生被古楼兰打死?
又或者会发生什么更加恐怖的事情。
以阿远的性子,若是知道自己死在了他人之手,他会怎么做呢?
一次又一次的报仇?明知打不過对方,也会想前些日一样,一次又一次的冲到古楼兰面前。
很多话他都說了。
以辞镜
的状态,想来他已经想明白了。
辞镜的识海有些混乱,他陷入了魔怔。
楚寒远沒有打扰他,看了他一会儿后,便悄声的出了寝殿。
這是他第一次同辞镜分居,有些新鲜。
他故意找阿奴带他寻了一处距离辞镜很远的寝殿。
暂且先不搭理他吧,给他一次深刻的教训,看看他下一次還敢不敢。
将心底压着的事都一口气的对着罪魁祸首說了出来,楚寒远的心情已经放松了不少。
在阿奴带着他前往住处的路上。
“楚公子”
辞镜应该会有一阵子不敢来打扰他。
那么他就借由這些时日,好好的稳固一下這一身不太熟悉的魔气吧。
楚寒远撇了一眼怯生生的阿奴,“怎么了?”
阿奴回头看了一眼距离他们两個人越发远的寝殿,忧心的问了一句,“您這是同尊上吵架了?”
“吵架?”楚寒远挑了挑眉,反问道:“你们尊上像是会吵架的人嗎?”
阿奴试图在脑海中设想辞镜同人吵架的模样,可是想了半天怎么都想不出来是一番怎么样的场景。
他诚实的摇了摇头,“不像,阿奴想象不出那個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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