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生机
“小师弟那边已全然封锁了第七峰,等着他的想法,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止战冷哼了一声,裸露出的一只手臂肌肉一鼓一鼓的,若是此时青云宗的人在他面前,他就算是上去将人碎尸万段也不解心头之恨。Шшш
寒远那小家伙多好的一個孩子,当初他只是警告他莫要有什么歪心思,這孩子直接立下了心魔誓只为让自己放心。
止战不满的把头扭到一旁,這道理他都懂,偏生的是寒远那孩子惹人疼。
他怎么都咽不下這口气,他青云宗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剑宗威严。
该杀!
如今却跟個随时都会破碎的琉璃盏一般。
任他這种粗人看着都是心疼的抽抽。
“不管怎么說寒远都是小师弟的徒儿,确实是该由他来。”云澜摆了摆手打断了众人的议论纷纷,“最后辞镜的决定如何,我等做师兄的支持了便是。”
很多事情還是不便于祁瑄知道的。
祁瑄自是明白其中的道理,倒也沒有觉得有何不妥,总归来說,就算关系再好也是两個独立的课题,全然不能混为一谈,“不了,云澜宗主。本宗主以叨唠多日,也是时候该回宗门了,毕竟阿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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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澜仙尊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便也不再多留,“既如此,祁宗主早日回去守着闻人少宗主吧,想来你也是放不下心的。”
“好了,都散了吧。祁宗主,今日就留在剑宗歇下吧。”
不愿再說過多,祁瑄是与辞镜的关系好,剑宗与合欢宗素来相处的也不差。
但是
众人依旧默不作声,還是温婉忍不住哭了出来,“寒远师弟如今生死未知,我”
凌晨在一旁默默的抱住她,眼中也含着泪花。
虽然与楚寒远相处的時間不算太长,他们确实实实在在喜歡這個师弟的。
祁瑄告辞之后,长辈们也都面色沉重的回了各自的峰顶,只留下几個小辈面面相视,谁都沒有說话。
最后還是林君彦哭丧個脸,打破了寂静,“各位哥哥姐姐怎的都不回去了。”
“”
“如今寒远师弟的生死尚未知晓,我們也不必這般,說不准小师叔会有办法呢?”柏林突然插嘴,神色平淡,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神棍,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他向来直言直语,许是与柏林相处的最久,方才诸位长辈所在之时他就心存疑虑。
成泽也把目光放在了柏林身上,仿佛在等他接下来的解释。
如今谁能想到,小师叔带着寒远师弟出门游历,竟能遇上青云宗的那些個败类。
也不知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事,竟能让寒远师弟做出這等决绝之事。
筋脉尽断,丹田具碎
柏林保证自己這些话不是瞎說,不是他不告诉他们,這件事连他自己都拿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来
应该找個机会去找小师叔了
柏林的眼睛有所不同是他们几個师兄弟都知道的事,虽說平时都是开玩笑叫他神棍什么的,可是一旦遇到什么真事,柏林的话在他们心中還是有一定的重量的。
见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了自己身上,柏林苦笑,“我是当真什么都沒看到,若是看出了怎会有所隐瞒?”
“不過,寒远师弟的命运多有坎坷,這一次說不准只是他的一道命劫,若是熬過去了,未来之路,想来也是一片光明。”
“哼,青云宗。姑奶奶掀翻了他们的天!”温婉手中的赤炎鞭一甩,破空的声音划破了深夜的寂静。
几人的眼中都不自觉得闪出一道坚定的光。
寒远师弟,你一定要挺過来。
“哎,我等修为尚浅,若說实在的本就帮不上什么忙。”徐百钦叹了口气,“還不如加紧修炼,若是小师叔真的要上他们青云宗,咱们也好多杀几個人为寒远师弟报仇不是?”
徐百钦說的话不无道理,几人纷纷点了点头。
“婉婉和晨儿也莫要再哭了,寒远师弟若是這次能躲過命劫,日后咱们几個做师兄师姐的修为高深些
,也能多加照顾他不是?”
见柏林终于搭理自己,袁峰一個箭步窜到他面前,“神棍,现在就你我二人在此,就沒什么好隐瞒的了吧?”
柏林挑了挑眉,“我隐瞒什么了?”
“切,你别给小爷装傻。若是寒远师弟真的无救,你怎会這般冷静?”袁峰哼唧了两声,“還是說你现在连对小爷都有所隐瞒了?”
一定要!
几人說了几句话便都散了去,只有袁峰一路跟在柏林的后面,双眼直直的盯着他的后背看,恨不得看出個窟窿。
背后的视线太過灼热,柏林苦笑的停下脚步,无奈道:“你怎的不回第三峰?”
因着真的想知道柏林到底看到了什么,袁峰倒是忽略了一直被对方握在掌心裡的爪子,竖着耳朵跟個好学生一样。
柏林眼中闪過笑意,“寒远师弟的命格本就复杂,如今虽是命劫,却還尚有一线生机。”
“然后呢?”袁峰皱着眉,這神棍怎么說话总這般慢吞吞的,一次性說完不好么?
柏林揉了揉太阳穴,仰头靠在一旁的树干上,看着空中的圆月叹了口气,“不是我想隐瞒什么”
“那是怎么?”袁峰不依不饶的又跑到他的面前,见他還有心思去看风景,不由得心生恼怒,伸手掐在了他脸上的软肉上。
柏林疼的倒抽了一口气,终于垂眸对上眼前人的眸子,与人对视了片刻,他终是认了命,伸手把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握在掌心,說道:“我与你說你可别大嘴巴的到处喧嚷。”
“方才二师伯问你之时,你怎的不說?”
“傻!光凭着一线生机,沒有解决的办法,要我和谁去說,万一真的沒有什么办法,我這一讲,岂不是空给人希望。”柏林宛若看智障一般看了袁峰一眼,“不過,明日我确实应该去一趟第七峰告知小师叔此事,想来小师叔总会想到些什么。”
“也对”
柏林一巴掌直接打在了袁峰的脑门上,“你急什么,你若是再打断我,我就不說了。”
袁峰敢怒不敢言的捂着脑门,鼓着個腮帮子,气呼呼的瞪着他。
见他消停了,柏林清了清嗓子继续道:“這一线生机就在小师叔身上,除去這一点,其他的东西我看着都是一片漆黑。”
伸出手在袁峰的头上揉了揉,放软了语气轻哄着,“你也莫要想那么多,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如今寒远师弟虽身受重伤陷入了假死状态,却也只是假死,不也還是活着呢嗎?”
“灵云大陆异宝众多,小师叔手中的珍奇药材更是不少,就算眼前寒远师弟沒办法清醒過来,却也是能吊的住性命的。”
“一年不醒那便吊着一年,百年不醒那便吊着百年,总会有办法的不是?”
袁峰垂下头,有些失落。
他真的很喜歡這個最小的师弟,怎么会发生這种事儿呢。
知道他這人的性子,柏林又心疼又好笑。
啧。
柏林遗憾的收回了手,指尖轻捻,他還沒牵够呢。
“本就是两個大男人,你在意這么多细节做什么?小时咱们還脱光了衣服,睡在一個被窝呢。”
“如今我們帮不上什么忙,還不如趁着此时多加修炼,若是寒远师弟真的是百年以后才得以醒来,到时又被人欺负了怎么办?我們几個做师兄的当然要为其出头,护着他了。”
“恩你說的有道理!”袁峰重重的点了点头,突然他回過神来,看到了对方抓着自己的手,双颊开始涌起诡异的红晕。
他忙后退了几步,一把甩开了柏林,羞嗤道:“两個大男人這般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袁峰离开后,柏林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這要如何去說呢
难题啊
“那是小时候!”袁峰也不知怎么回事,就跟炸了毛一样,他不自然的拢了拢额前的碎发,“小爷我先回去了,這事儿你自己合计吧,到时候与小师叔說說,别错過了拯救寒远师弟的好时机。”
柏林也不戳破他是害羞了,点了点头,“我懂,你先回去吧。”
“恩”
這话音落了半天,连個树叶都沒飘出来一片。
柏林无奈,看来小师叔真的是谁都不想见啊
想罢,他又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小师叔,侄儿
来此是有要事想搞,關於寒远师弟的!”
翌日一早,柏林站在第七峰的护峰阵外。
“小师叔,侄儿柏林有事求见。”
這次,還沒等他說完,就觉着一阵疾风向他卷来,眼前一模糊,待到回過神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第七峰正殿的偏殿处。
眼前的景象不由得让他有些吃惊,這么狼狈的人真的是他一身傲骨的小师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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