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凌云尊者
“說。”辞镜的声音沙哑的可怕,更是惹得柏林错愕。
后又反应過来,心中闪過欣慰。
看来寒远师弟的付出,不是沒有回报。
小师叔此时大概是想通了的
“侄儿日前偷偷开了天眼想看看寒远师弟的命格”
辞镜的黯淡的凤眸突然一亮,他怎么忘了,他這师侄是可以看到非常人所能看到的。
终于,他把目光从怀中人身上移开,落在了柏林身上。
“可是看到了什么?”柏林還是头一次看到如此打的情绪波动会在辞镜的身上看到。
万一他看到的是错的
“柏林!你何时学的像你大师伯一般說话犹犹豫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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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辞镜是动了真怒,柏林硬着头皮的俯下身,“小师叔息怒,這一件生机的关键是您。”
“侄儿修为尚浅,再加上寒远师弟的命格独特,也堪堪只能看到一分,也不知看的对不对”
“說!”辞镜才不管他看到了几分,别說是一分希望,就是半分他都不能错過。
“寒远师弟看似无救,实则還有一线生机,而這一线生机的关键”說到這他突然犹豫不决起来,小师叔這副完全把希望寄托在他這裡的表情
让寒远如死人一般的一直清醒不過来。
“小师叔可以仔细想想自己可有什么忽略到脑后的细节,或是曾经有人交给過您什么可保命的奇珍”
辞镜随着柏林的话细细的回想着。
辞镜愕然。
关键是他?
心中不由得开始失望起来,若是他有办法,又怎会拖到此时。
临在飞升之际,凌云尊者曾把辞镜叫到自己面前,交给了他一样东西。
当时的辞镜很是不解,“师尊,這是何物?”
若說奇珍,有沒有能救寒远性命的他心中有数,有的话他又何必如此。
细节的话
交给過他什么东西
师尊曾在飞升前交于他的那张玉符,怪不得当时师尊他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莫不是他算到了此事?
想到這,說道:“本尊知道了,你且先回去吧。”
“小师叔”
“境儿,若是有朝一日遇到了什么不可解之事,记得捏碎這张玉符,为师可由分神知姿出现在你面前。”
对了!玉符!
辞镜莫了半晌,在柏林以为会被拒绝的时候,就听辞镜叹了口气,“看吧。”
說完,他轻柔的把楚寒远放从自己怀中松开,放在了床榻上,還细心的为他整理了贴在脸颊上的发丝。
那动作,生怕会把人弄疼一样。
“還有何事?”许是柏林的到来让他想起了這件事,辞镜倒是沒有再像方才一样僵着脾气。
“侄儿可以看看寒远师弟嗎?”
自辞镜抱着楚寒远回了剑宗,就沒人看過楚寒远的样子,着实让他忧心。
想到這,他又侧目偷偷的看向身旁的辞镜。
后者则是一直把视线放在床榻之上,片刻不离。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后退了两步,“小师叔,若是真的寻得办法,還請告知师尊他们一声”
柏林走到床边,看向双目紧闭的楚寒远。
倒是与平时沒什么两样,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一点外伤都沒有。
大概是小师叔用真气帮着修复了吧
柏林走到门口的时候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下脚步,他抿了抿唇,還是說出了口,“小师叔,可能還有一事您是不知道的。”
“宗门大比之时,您与赵坤鹏比试,寒远师弟的了四师叔的警告,便发下了心魔誓”
“天地为证”
“代本尊为你师伯他们传個话,本尊做师弟的让各位师兄担心了。”
“是”
“那侄儿告退。”
为师的寒远
沒有得到回应的柏林也不意外,“侄儿告退。”
不是他故意挑着這個时候說,若是寒远师弟真的醒了過来,他也算是推动了一把两人之间的感情。
‘天地为证,辞镜剑尊座下弟子楚寒远,今日立下心魔誓,有生之年楚寒远若做出背叛师尊之事,天诛地灭,死无全尸。’
柏林的声音逐渐在脑海中与寒远的声音重合,辞镜大抵能想象到寒远当时說這句话时的表情。
神色坚定,语气决绝。
在柏林离开之后,第七峰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辞镜一言不发的半跪在床边,低着头,额角的鬓发挡住了他的表情。
若是沒有醒過来的话
也总要让小师叔知道,寒远师弟对他的感情
有如此之深!
辞镜见了此人,双膝微曲,跪在了地上,“师尊”
凌云尊者一时沒有反应過来,他的徒儿怎么在他离开不出百年就变得這般狼狈?衣袖一扶,想把辞镜虚扶起来,后者却纹丝不动的跪在原地。
“這是怎的了?”一边问着一边把视线放在了床上,突然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過了半晌,他缓缓抬起头,掌心荧光一闪,显现出一块玉佩。
五指轻合,玉符应声而碎。
不出半刻,只见辞镜身前的空气逐渐扭曲,慢慢的显现出一個半透明的人形。
凌云尊者准确的抓住了這一個字,什么时候自己這個桀骜不驯的弟子会用這個字了?
不過想起床榻上躺着的人,凌云尊者也猜到個大概,摸了摸胡子,“你是想让为师救他?”
“是。”
這怎么還有一個本就该死了的人?
“徒儿有一事想求师尊帮忙。”
求?
他张了张嘴刚想对辞镜說些什么,竟发现自己的话到嘴边居然說不出口。
心中泛起了惊涛骇浪,指尖不自觉得抖了两下。
竟被天道所插手?
凌云尊者更加好奇了,他走进床边,脸色一变,“经脉尽断,丹田具碎,心脉居然也裂了都是墨莲决留下的痕迹,這少年是你的弟子?”
“是。”
“不对啊”观這孩子的面向,他本该在七年前就该死了的,怎么会活到十六岁。
随着凌云尊者的话音,辞镜的身体轻晃了一下,有些眩晕。
若是连师尊都沒有办法
他不敢想
此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辞镜不知凌云尊者的想法,听到他說的這句话心中咯噔一下,“有何不对?”
挣扎了半天也說不出自己想說的,凌云尊者无力摇了摇头,“无事从這孩子身上的伤看来,大罗神仙现世也是救不回来的。”
“也罢。”
說完,凌云尊者闭上双眼,掐着指决。
本想着算一下他這徒孙的命格,沒成想却是一片漆黑。
“你也别急,大罗神仙是不能救,你却可以。”
“我?”师尊的话与柏林的如出一辙,可這关键到底是什么。
“当初留下這玉符,本是为师算到你日后有一死劫,沒想到如今一看竟是被你這徒儿挡了下来。”
他突然睁眼看向床榻上沉睡的楚寒远,眼中闪過了然。
“本尊這有一药方,集齐上面的药材,炼制成一枚极品丹药给你這徒儿喂下,方可修复丹田,护其心脉。眼下可先寻一块千年寒冰,制成冰棺把他安置在寒泉附近,让他得以吸收寒泉中的灵气,总归有些好处。”
“至于他的那一线生机”
他不信這個邪,转念又算了辞镜的。
当初掐算的死劫确实沒了踪迹,不過他的命格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莫非
只要是能稳住寒远的心脉,他有的是時間去等待。
师尊能与他說這般多,已经仁至义尽。
毕竟,他也不是這凡尘中人了。
“你只要记住为师的话,万事顺从天意便好。”
凌云尊者這话說的玄,辞镜皱了皱眉倒也沒說什么。
如今得了可唤醒寒远的法子,他倒是沒
有那么心急。
许是很久未见,凌云尊者的面上颇有一些怀念,辞镜面上虽看不出有什么变化,眼神却放柔了许多。
凌云尊者是除了楚寒远外,第二個可以让辞镜温和了性子的人。
“此处是为师未曾飞升之时你所居住的地方,如今可是让你這徒儿住下了?”
辞镜点了点头,“多谢师尊。”
“你我师徒何必言谢,百年未见你這性子倒是鲜活了许多,想来也是我這徒孙的功劳了。”
“徒儿的性子向来如此,何来鲜活一說?”
“是。”
“你倒是心眼子偏到一边去了,怎的当初白黎想住两天的时候也不见你让他来住。”
自辞镜拜他为师以来,也不知是不是小时在凡尘之中受過的苦楚太多,他的领地意识自小便特别强,本想着长大以后会好些,沒成想越变越烈。
修仙之人本就孤独,习惯一個人枯燥的生活也挺好,他這個做师尊的倒是也未曾阻拦過。
凌云尊者边說着边四处打量着陈设,与自己离开之时一样,就是摆件变得多了些,那窗边放着的桃花枝到是让着死气多而些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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