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寒远這嘴皮子,還是如当年一般厉害
“你师兄如今伤势尚未痊愈,多出来走动晒晒太阳也是好的。”
“那是自然。”丁勉点了点头,“师兄在此正好,师弟前些日子晒的花茶已经可以喝了,师尊甚是喜爱,想来师兄应该也会喜歡。”
花茶
楚寒远心中不好的预感涌起,理智告诉他应该赶快离开,不然接下来的事情不是他所能接受的,可偏偏他就是挪不动脚步。
直到他见到丁勉从储物戒中拿出的花茶,脑子中的一根线瞬间崩断。
花茶桃花茶
“师尊不是一直都爱饮茶嗎?”丁勉不解的看向楚寒远,那眼神似乎在說,你与师尊相处了這么久,竟不知道师尊爱茶?
除了满心的讽刺,楚寒远真的不知道他還会有什么样的情绪了。
“师尊何时开始愿意喝茶了。”楚寒远眼珠微颤,目光不可置信的看着看不出表情的辞镜。
记忆中,辞镜喝茶的次数屈指可数,也只有在各种场合的时候才会饮茶,在第七峰时向来都是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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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他還未碰到,這茶杯便摔落在地,滚烫的热水间全部淋在楚寒远的手背上,瞬時間那快白皙的皮肤就被烫的通红。
此刻楚寒远還有什么不懂,他沒有动,任由手背上的刺痛蔓延,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的丁勉。
为了這個人,你竟是连口味都变了嗎?
“师兄,你快尝尝。”茶杯被递到眼前,楚寒远沒动,丁勉就這么举着,直至辞镜开了口,楚寒远才慢慢伸出手打算接過。
因为身子虚弱的原因,所能感受到的痛处甚至比常人来的還要敏感。
這個丁勉应是知道這件事的,如今這举动是想让自己吃吃苦头。
這原书主角也沒书中說述的那般正义凛然嘛,看這小手段用的。
他如今只是凡人之身,并沒有任何修为。
辞镜见到這一幕,隐在袖下的手瞬间握紧,指甲扣入掌心,看向丁勉的眼神变得阴冷,好似他如同死物一般,這抹情绪却又在下一秒消失不见。
“啊,师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见自己的小计谋得逞,丁勉眼中闪過一丝得意。
楚寒远的眼尾微垂,瞳孔深处的黑暗逐渐蔓延。
他還真是该死呢。
楚寒远面色不改的拂了拂身上的水珠,哪怕手背上的皮肉早已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他却一直如同感觉不到一般,淡然道:“倒也无妨。”
在丁勉以为他是敢怒不敢言时,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丝不对劲,楚寒远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差点表情崩坏。
哼,让你趁我不在的时候出现在师尊面前。
這热水的滋味好受吧?
辞镜漫不经心的饮着茶,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淡色的唇角勾了勾,寒远這嘴皮子,還真是一如当初的厉害。
丁勉的脸色因着楚寒远的话变得有些难看,动了动嘴皮子又不知道說些什么。
“师弟若是手腕无力的话,切记還要多加锻炼,不然日后握不住剑可怎么办?修炼之路转瞬即逝,宗门大比也就還有個十多年,到时若是输了,岂不是给我第七峰蒙羞?”楚寒远嘴角含笑,句句带刺,“如今师弟年纪不大,应是不知细节何其重要,日后多注意些便好了。”
楚寒远顿了顿,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状似好心的提醒道:“哦对了,当初的宗门大比,为兄可是夺了個魁首回来,为师尊争足了脸面,师弟可千万不要落与为兄身后呢。”
“可是师兄所言的那句握不住剑,徒儿却是接受不了的。”
“师尊交于徒儿的子午剑法徒儿一直未曾懈怠,又知手中的剑对剑修来說有多么重要,所以徒儿从未松开過它。”
心中暗骂,這楚寒远嘴皮子倒是厉害,哼,他就不信,沒了师尊的宠爱,他還能嚣张多久。
想到這,他回過身冲着辞镜跪了下去,眼中带着泪花,“师尊,徒儿真的不是故意的,惹得师兄生气,是徒儿的不对。”
把视线落在辞镜的身上,楚寒远并未說什么多余的话,而是静静的等待着辞镜的反应到底如何。
察觉到了那抹视线,辞镜抬眼对上,神色有些哀伤。
连子午剑法都交给他了嗎?
楚寒远觉的心伤却又在意料之中,心情平静的可怕,好似辞镜现在训斥与他,他都毫不意外的能接受一般。
“师尊既然把自身的绝学交于了师弟,自应当好生修炼,方才的话是我這個做师兄的用错了词句,师弟大抵是误会了。”
“若是师弟心中有气,为兄道歉便是。”楚寒远站起身冲着他低头拱了拱手,并未表现出什么不满的意思。
楚寒远错愕,他眨了眨眼,试图从中再看出些什么,结果却让他失望了。
辞镜哪有什么多余的神色情绪,方才那一幕应是自己看错了。
辞镜的心跳动了两下,语气依旧平淡,“何事。”
“那日在地宫,闻人修是与徒儿在一起的,他为了护着徒儿也受了重伤,不知他如今怎么样了。”
表达完歉意,楚寒远并未再次坐下,而是对這辞镜說道:“既然师尊与师弟要在此庆祝,寒远便不再多留,就先退下了。”
并未等两人說什么,楚寒远走了两步好像想到了什么,“对了师尊,徒儿向您打听個事。”
這個答案楚寒远還算满意,对于闻人修愧疚的心情倒是缓解了不少,他点了点头,“多谢师尊告知,徒儿告退。”
這次,他并未再停下脚步,背影逐渐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
闻人修
从楚寒远嘴中听到這三個字辞镜心中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一样,很难受,却又不得不回答,“应该伤势大好了。”
而心事重重地丁勉并未注意到辞镜看着他的目光。
看来楚寒远在师尊心中的位置并沒有完全被自己顶替,哼,除了這张脸可以看,他還真是处处都惹人讨厌。
辞镜看着楚寒远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丁勉咬了咬唇站起身,打断辞镜的思绪,“师尊,来,喝茶。”
他端着茶壶给辞镜续上了一杯茶,辞镜眼色幽暗的看了他一眼,接過茶水,并未在說什么。
時間過得很快,距离楚寒远醒過来的時間已经過去了一個多月。
他不知为何,自己浑身的经脉居然逐渐开始恢复起来。
现在還不能急,等到他长大了,他就不信自己不能把楚寒远赶下第七峰!
实在想不通,楚寒远也懒得继续想下去,经脉心脉得以修复是件好事。
起码他现在可以御剑了,不用一直困在這第七峰看到丁勉那個人。
最初他還以为自己是误食了什么灵丹妙药,细细回想着却发现沒有。
莫非是归元造化丹還有残存药力?
在看到自己的脸时,他顿了顿,指尖轻触在铜镜上不由得感叹,這张脸還真是与现世的自己变得一模一样,太過女气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出了房间,在准备下峰是就看到了丁勉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過来。
换上一身淡青色衣衫,发丝随意的用着一根白玉簪固定在脑后,脸颊两边的鬓发自然的垂落。
站在铜镜前楚寒远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装束,并未有什么不妥。
眼见着躲不开,楚寒远漠然的看了他一眼,“下峰。”
“下峰?”丁勉有些惊讶,左右在楚寒远身上看了半天,语气中带着疑问,“师兄如今能御的了剑嗎?”
本想着当沒看见,直接御剑飞走就好了,可是蟑螂就是蟑螂,真的很讨厌。
果然,丁勉在看到楚寒远的时候,眼睛一亮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整人的法子,凑了上来,“师兄這是要去哪?”
楚寒远很是纳闷,這样的人,最后到底是怎么成为一代仙尊的。
就這個智商放在现世,被打死都不为過。
听出他语气中的幸灾乐祸,看来這丁勉当真以为自己变成了一個废人了。
他這個神色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却不知完全被楚寒远看进了眼力。
如今辞镜不在,楚寒远還会惯着他?笑话。
“师兄误会了,师弟并沒有那种想法,只是担心师兄如今经脉尚未修复,从半空中摔下就不好了,若是被他人看见”
“听师弟這语气,是觉着为兄是一個脸御剑都不会的废人了?”
丁勉沒想到楚寒远說话会如此直接,呆愣了一下,一瞬间沒反应過来。
“让他人
看见,给师尊丢人?”楚寒远嗤笑,桃花眼微微弯起。
他這一笑美的惊心,若是放在平时丁勉一定会晃神,可是如今這個人顶着這张漂亮的脸蛋话语中句句带刺,“不是”
“打住。”楚寒远懒得与他废话,摆了摆手打断他,“如今师尊不在,你就不必在我面前装成這一副我欺负你的样子。丁勉,你是何人我心中清楚,收起你那些個烂心思,年纪不大心思却广,我看着寒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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