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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江湖异人,心中藏鬼

作者:未知
泗水渡,位于大乾朝淮水城附近,依托南北运河水利,由一個渡口渐渐发展成小镇。 那走商的、押镖的、干苦力的,再加上路径此地的江湖人士,三教九流汇聚,烟火市井味越发浓郁。 一间四面通风的木质茶楼内,瞎眼的說书先生啪的一声扣下醒木。 “却說那清江府余塘县,忽如一日天光暗淡,打云端跳下個蓝脸红面的披甲恶妖,身高八丈有余,哇呀呀一声口喷烈火…” 下方有的茶客聚精会神听着,但大部分显然都心不在焉,眼神不时瞅向对面一家“金盛赌坊”。 這些人或疤脸横肉、或头戴斗笠,眼神诡秘阴暗,刀剑勾斧摁在手底,显然都是刀头舔血的江湖人士。 半晌,赌坊门突然炸裂,一個個人影从裡面惨叫着飞了出来。 紧接着,一名面如冠玉的白袍公子摇着折扇走了出来,微微一笑对着四方拱了拱拳。 “各位江湖同道,今年的‘苦心丹’,我們天鹰山庄志在必得,還請诸位赏個脸面。” 茶馆内的一众江湖人士顿时惊呼, “‘银剑公子’陈无双,怎么他也来了?” “天鹰山庄插手,今年怕是沒希望了…” “呸,也不怕撑死!” “……” 而在茶馆二楼包间内,李冬儿在窗前托着腮帮子一脸花痴。 “‘银剑’公子丰神俊朗,不知那家姑娘有幸能够嫁给他…” 桌子另一边, 张奎脸红脖子粗,浑身发抖,一忍再忍,终于忍不住噗得一声哈哈笑了起来。 “淫贱公子…哈哈,顶着這名字出来混,哈哈哈…江湖果然有意思…哈哈…” “张奎!” 冬儿顿时恼羞成怒,如炸毛的小猫一般冲上来又抓又挠。 张奎混不在意,自顾自端起酒就是一大口,“看来老张我也得弄個响亮的名号,要不叫空虚公子得了。” “就你,跟個大狗熊一样,還公子…” 李冬儿掐着腰一脸气呼呼。 张奎继续逗道: “行行,不侮辱你偶像了。” “偶像是什么?” “就是你倾慕的对象喽。” “哎呀,讨厌,谁倾慕他了…” “你脸怎么红了?” “才沒有…” 一旁的刘老头笑着摇了摇头,“好了,别闹了,赶紧吃点东西咱们就走。” 张奎拿起個肉包子扔进嘴裡,斜眼一瞟,“我說刘老头,你就对那什么‘苦心丹’沒点儿想法?” 刘老头嘿嘿一笑, “‘苦心丹’,延寿十余载,那個不想要,每年都要死伤无数,老头我快入土的人了,還是安安稳稳挣点儿银子合算。” 张奎吞下最后一個包子站了起来,“那走吧,也不知道你挣那么多银子干什么。” 刘老头拿起东西直摇头, “世人都言长生好,唯有银子少不了,哎,穷怕了…” 三人下了楼,张奎那恐怖的身躯顿时吸引了一帮江湖人士的目光,盯着他们不断上下打量。 张奎冷哼一声,豹眼环睁, “你们瞅啥!” 一股恶煞之气弥漫大厅,众江湖人士连忙转头,装起了相。 “哎,老李,這顿饭我請。” “不不不,我請。” 张奎冷笑一声,大步走出门外。 店小二低头哈腰, “奎爷路上慢走,有空再来。” 张奎哈哈一笑, “這称呼不错,看赏!” 說完,头也不回,随手弹出一枚银子,砰的一声镶入茶馆立柱。 张奎走后,众多江湖人士松了口气,“好家伙,這道士真凶,怎么从沒听過這号人,那冒出来的?” “跟被猛虎盯上一样,浑身是汗。” “今年的‘琼花会’怕是要出大事…” … 却說张奎和刘老头师徒离开余塘县,本也沒有什么目标,也就随意打晃。 路上刘老头问张奎有啥本事,张奎心思一转,說会捉鬼降妖,刘老头顿时大喜過望。 原来大乾朝邪崇肆虐,那些厉害的自然无人敢惹,近乎人类禁区,但普通的也是不少。 一般人哪請的动钦天监,所以民间驱除邪崇也是一份相当赚钱的买卖。 张奎有心打野升级,也就跟着刘老头师徒组成驱魔三人组,刘老头师徒负责后勤,张奎只管动手,三人开始浪迹江湖。 刘老头消息灵通,得知泗水渡一漕运大豪幼子中邪,請了钦天监也治不好,放出重金悬赏,于是三人匆匆而来。 這名大豪姓余名盖山,不仅是漕帮的十三路魁首之一,還和宫内某個贵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泗水渡近乎大半的人都在他手下谋生。 地方也很好找,亭台楼阁纵横交错的庄园近乎占了小半個城镇,一條街后就看到了那高高耸立的牌坊,写着忠义孝悌等字。 刘老头低声說道: “前些年北方遭灾,余盖山不计酬劳组织运粮,虽然损失不小,但得了這块牌坊,也算是朝廷承认的江湖大佬,谁都得给個面子。” 张奎若有所思, “呵,看来這件事有猫腻。” 說话间,三人就穿過牌坊来到了一個朱漆大门前。 张奎身材魁梧,头上随意绑着道髻,身背巨剑,刘老头师徒才刚到他的胸口,三人奇异的组合立刻吸引了门卫注意。 這几個门卫具是身强力壮的汉子,虎口布满老茧,显然都是好手,但看到张奎還是心生警惕。 “站住,干什么的!” 张奎沒有搭理,左右打量着這座豪宅,刘老头则上前一步微笑着拱手, “听闻府上公子中邪,吾等正为此事而来。” 门卫大汉吃了一惊,态度转为恭敬,“劳烦稍等,我這就去禀报。” 這世界虽說有妖有鬼,但并沒有什么修真大派,有本事的要么隐逸山林,要么开观建庙,各种奇人异事传說层出不穷。 张奎无论从身材长相,還是气势,怎么看都是個异人,因此无人敢懈怠。 沒一会儿,一名肥胖的管家就急匆匆跑了出来,看到张奎后目露惊色,恭敬地弯腰拱手,“這位道长,裡面請。” 大家好,我們公众.号每天都会发现金、点币红包,只要关注就可以领取。年末最后一次福利,請大家抓住机会。公众号[书友大本营] 三人跟着管家大摇大摆进了院子。 這座宅院楼阁布局严谨,又有水榭走廊处处相连,古树林立,随处可见水塘假山,显然很是下了番功夫。 行至客厅,那位余盖山竟然亲自出来迎接,身后還带着几名手下。 這人身材魁梧,身着红色员外袍,黑面长须,眼中满是忧色。 “诸位道长,裡面請。” 几人客厅坐下后,余盖山很热情的让人上茶,随后左右聊天,言语中探究张奎他们的底细。 刘老头也是個老油條,那会让他摸清楚,两人客客套套你来我往。 张奎顿时不耐烦, “余魁首,你也别管我住的那座山,修的什么法,赶快带你儿子出来,我给你弄好就付钱走人。” 余盖山不怒反喜,前几個来的,见面就是一通乱吹,上场则一個比一個拉夸。 這位干净利落,反而让他心裡踏实了一些。 “道长别急,旅途劳累,還請歇息一番,让余某略做款待。” 說着,就起身吩咐大摆筵席。 张奎三人虽說茶馆裡垫巴了一些,但眼见一道道珍馐美馔上桌,也敞开肚皮吃喝起来。 而這位余魁首,则慢慢道出了苦处。 他那幼子余文昌自幼不喜经商练武,对诗书倒是挺有天赋,为人彬彬有礼,周遭人皆称君子。 余盖山也很欢喜,一心替余文昌扬名,想要让自家儿子科举有所作为。 谁知這小子不知怎么突然性情大变,动辄打骂下人,言语粗俗,竟還想强奸父亲小妾。 這种丑闻当然要遮掩,所以做起事来扭扭捏捏。 但麻烦的是,无论钦天监還是其他人,都一口咬定余文昌沒中邪,只是品性大变。 余盖山无奈,只得放出消息悬赏。 张奎也听出了意思。 中邪已经成了遮羞符,无论能否找出原因,为了余文昌的名声,对外都要說中邪。 “好說!” 张奎答应的很爽快,他对這些事毫不在意,只想看有沒有小怪能升级。 余文昌大喜,饭后立刻将他们带到了后院。 只见一间卧室内,一名披头散发的书生被绳索绑在床上,面容枯槁,脸色狰狞,双目血红,一看到他们就大骂: “槽你個老匹夫,又带人来折腾你爷爷,放我出去,狗日的弄死你们!” 余盖山眼角直抽抽, “我儿以前根本不是這样,可他们都說不是中邪…” “那是他们道行不够!” 张奎眼睛微眯,通幽术已经启动。 他清楚的看到,在余文昌心脏部位,盘踞着一股黑气,时不时還漏出一個狰狞的面孔。 仔细一看, 這面孔长得和书生一模一样。 张奎一路上也驱了几次邪崇,大多是些不成气候的小鬼,或是刚有灵智的黄鼠狼。 但這种东西,還是头一回见… “真…真的?” 余盖山目露惊喜,說实话,他都以为自己儿子只是得了失心疯。 张奎沒有說话,大步走上前去,右手腾地燃起血色罡煞。 余盖山眼睛顿时瞪圆。 這位,是真神仙… 张奎皱着眉头,将燃着罡煞的右手缓缓靠向书生胸口。 触碰是不可能的,罡煞不仅对鬼怪有杀伤力,对人对物也一样。 不過一路上也有了经验,凡鬼物附身,他這样一吓,必然会逃窜而出。 果然,书生面露惊恐,疯狂挣扎起来,“滚开,你這野人,操你…” 還敢骂我? 张奎一身煞气瞪圆眼睛, “闭嘴!” 嗝~ 书生被吓得脸色惨白,竟然一翻白眼咽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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