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符箓破邪,月下斩妖 作者:未知 呃… 张奎顿时面露尴尬。 连忙探查脉搏后才松了口气。 這邪還沒驱,要是人被吓死,可就真出了洋相。 “文昌、文昌!” 余盖山也吓了一跳,连忙扑了上来摸了鼻息后,也松了口气。 “张道长,這…” 张奎眉头一挑,“莫慌,只是吓昏而已,我再试试。” 說着,手中再次燃起罡煞,向着书生的胸口靠去。 這次,随着罡煞靠近,那团黑雾开始迅速收缩,书生的身体也如发羊癫疯般抽了起来。 张奎眉头一皱收回了手。 “怪不得那些人发现不了,你儿子体内這东西非妖非鬼,竟似和心脏连在一起扎了根,诛邪容易保命难。” 余盖山倒抽一口凉气,拱手深深弯下了腰,“還請张道长救我儿,余某感激不尽。” “无妨,待我想想办法。” 张奎转身坐在了一旁椅子上,紧闭双眼,手指轻敲着桌子,似乎在琢磨什么。 余盖山和老刘、冬儿看着他大气都不敢喘,深怕打扰。 张奎装作思考,心思却沉在了《地煞七十二术》界面上。 干掉鬼将足足给了近两個技能点的经验,再加上一路上干掉的零碎,凑够了三個技能点。 导引术是一切的根本,法力不足的话许多技能根本沒法用,张奎早就毫不犹豫升到了二级,目前的說明是: 导引术(2级):被动技能 技能說明:运气调息,增强7%躯体力量并缓慢恢复伤势,法术值每秒恢复5点。 如今他的法力值是50点。 除此之外,张奎還有其他收获。 与老刘交流后发现,這個世界的江湖也有内功真气,武学也有相应不同的变化。 但张奎体内真气与他们不同,简单来說就是先天与后天,威力更大的同时也有能力使用法术。 剩下一個技能点沒用,就是为了应付现在這种状况。 张奎本来有三個倾向技能。 一是生光术:可以发出护体神光。 二是符箓术:学会三种基本符箓。 三是壶天术:一立方米戒子空间。 碰到這种情况,张奎也不再犹豫,直接点开了符箓术技能。 符箓术(1级):被动技能 技能說明:学会破邪、封镇、祛病基础符咒。 就在一瞬间,无数關於這三种符箓的理论、技能和经验凭空出现在脑海,就像已经练习数百年一样成为了本能。 然而,张奎心中却闪過一丝黯然。 符箓是什么? 简单来說,就是兵符、手令,是人神沟通借用力量的手段,但他学会的這三种符箓上沒有三清、荡魔天尊等名号,一律以“炁”代替。 也就是說,他和前世彻底断了联系… 心中轻叹一声后,张奎缓缓睁开眼睛,对着一脸期盼的余盖山說道: “我需要最好的黄纸、朱砂。” 符箓术等级提高后,可以以气化符,但现在只能依托外物。 這世界的道门也画符,因此黄纸朱砂并不罕见,凭借余盖山的财力地位,很快找来了质地优良的黄纸朱砂。 张奎凝神静气,很快画好了一道破邪符,手指夹着一晃迎风自燃,随后扔进准备好的一碗水中。 “给他灌下去。” “好好…” 余盖山连忙亲自扶起昏迷的儿子,将一碗符水缓缓灌下。 张奎启动通幽术,书生心脏处盘踞的那股邪气很快被某种力量撕碎分解,最终消失不见。 沒一会儿,這书生缓缓睁开眼睛,起初有些茫然,随后似乎想起什么,眼睛一红,“父亲,孩儿…” 话沒說完,泪就流了下来。 “好好,别說了,我儿休息吧。” 余盖山喜悦得嘴唇都在发抖,转身对着张奎就是一個大礼。 “张道长大恩,余家沒齿难忘。” 张奎点头不再說话,一旁的老刘笑眯眯地凑了上去,和余盖山互相說起了客套话。 這世界沒有什么功德之說,修道离不开财侣法地,但张奎自己却对這些迎来送往沒什么耐心,索性全由老刘处理。 不出意外,余盖山生怕幼子反复,央求他三人多留几日,略尽地主之谊。 老刘沒有做主,转头看向张奎。 张奎撇了一眼床上形容枯槁的书生,眼神一动,哈哈一笑, “那就多留几日,這儿的饭菜還不错…” …… 入夜,明月当空,凉风习习。 他们三人被安排在后院一栋精致小楼,张奎拎了壶酒翻身跃上房顶,仰躺着对月独酌。 老刘则在旁边沉默着抽着旱烟。 不同于后院的清静,前院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时不时能听到阵阵大笑。 “冬儿呢?” 张奎灌了口酒问道。 老刘抽着烟呵呵一笑, “跑去前院了,今日天鹰山庄的人来拜访,余盖山心情不错大摆筵席,冬儿也跑去看那什么公子去了。” “少女怀春,赏心乐事…” 张奎呵呵一笑,瞥了刘老头一眼,“你怎么不去?” 他早就发现刘猫儿這老头贼精贼精,当初也是在算计自己想找個免費打手。 不過救命埋葬之恩是实在的,加之老刘江湖经验丰富,张奎也乐得有两個伴儿互相照应。 刘猫儿抽了口旱烟, “临了临了江湖老,年轻的时候觉得這片江湖精彩,整天想着扬名立万,却奈何武艺平平。” “不知不觉同辈死绝了,依旧是個小人物,也沒了心思,就這么混着吧…” 张奎笑而不语,看着硕大的明月又灌了口酒。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和路。 這世界仙人只是個传說,但他却有通天大道,只待在這红尘磨练一番,成长起来后捣毁“将军墓”,就去那天涯海角浪荡一番。 不知這明月之上可有广寒? 突然,他眼神一凝,嘴角露出一丝狞笑,“老子就觉得有問題,果然来了!” 說着,拎起身旁阔剑,如夜鹰一般从楼顶直扑而下… …… 余府后宅一僻静小院。 厢房内,虚弱的书生余文昌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伺候的丫鬟也趴在圆桌上,右手支楞着脑袋一点一点。 院外,忽得刮起一阵阴风,地上落叶簌簌而动。 墙角翠竹暗处,阴影似乎开始拉长,以一种蠕动的方式向着厢房不断靠近,随后渐渐升起,化作一個黑袍遮面的人形。 只见他对着厢房缓缓抬起了手… 突然,它触电般缩回手猛地后退。 锵! 一柄大剑从天空落下,伴着火焰般的红色罡煞插入青石板。 张奎伴着一阵恶风呼啸而至,随手抄起地上大剑,卡啦一声扭了扭脖子,森然一笑, “你是個什么玩意儿?掀开罩子让爷开开眼!” 怪人沉默地看了一眼燃烧着罡煞的的大剑,嗖的一下化作黑影跃出墙外。 “想跑!” 张奎冷哼一声,砰的一下,脚下青石板碎裂,也从原地消失。 那怪人如同一條黑绸,鬼魅般在后宅中穿行,张奎紧随其后。 要說起来,八极配上道家导引真气,攻击威力更加霸烈,但毕竟沒有对应轻功,因此张奎這点很吃亏。 地煞七十二术中有提高身法的跃岩术,他自然看不上那些寻常武学,因此這会儿明显追不上。 张奎一发狠,干脆无视那些精致围墙,如野牛一般横冲直撞。 嘭——!嘭——!嘭——! 后院一面面墙壁倒塌,砖石崩裂,女子尖叫声此起彼伏… 前院大厅,一帮江湖人士开怀畅饮,余盖山面色微醺,高举酒杯, “今日双喜临门,一是小儿逃离恶障,再则金鹰山庄诸位…” 话音未落,就感觉地面隆隆作响,紧接着身旁墙壁怦然炸裂,一道威猛的身影轰然而出。 “什么人!” “大胆!” 在座的武林人士们纷纷抽出刀剑。 “滚开!” 张奎炸裂般怒吼,沿途连着撞飞七八人,跳上半空嗖的一下射出一道符箓。 “封镇!” 啪叽,一道黑影落在了地上,身上符箓闪烁着微光。 张奎哈哈一笑,看也不看,反手一拳砸飞了一個上来偷袭的家伙。 “看你這孙子往哪儿跑…” “都住手!” 余盖山连忙喝止住了准备动手的众人,两個纵越跳了過来,看了看黑影, “张道长,這是?” 【收集免費好书】关注v.x【书友大本营】推薦你喜歡的小說,领现金红包! 张奎嘿嘿一笑, “白天就觉得你儿子身上邪气来得蹊跷,沒想到果然有妖物作祟。” “妖物?!” 余盖山瞪大了眼睛,其他武林人士也好奇地围了上来,很快搞清楚了前因后果。 余盖山眼中闪過一丝恐惧,随后化作狠厉,拱了拱拳,“张道长,請您问问這妖物,为何要加害小儿。” 张奎眉头一挑, “不会是你儿子干了什么缺德事吧,那种一脸斯文的衣冠禽兽可是多得很。” 余盖山被噎得够呛,苦笑道: “在下虽然不算什么好人,但我那儿子却是個心地纯良的读书人,从小就偷偷拿自己零用接济孤寡。” “哦,那我问问…” 张奎大踏步上前,一把掀开了黑影头罩,眉头一皱, “這是個啥玩意儿?” 只见头罩下,一团乌黑散发着恶臭的软泥不断蠕动,勉强维持着人形,时不时還有碎骨浮出表面。 软泥怪? 张奎扇了扇鼻子,“真臭,你不会是茅坑成精吧,会說话不?” 怪物:“咕噜噜,咕噜噜…” 张奎对着余盖山耸了耸肩, “沒办法,语言不通,干掉了事!” 說完,大剑燃起罡煞随手一刺,怪物顿时泄了阴气,化作一滩烂泥瘫在地上。 经验條只涨了一小点儿。 “原来是個小怪…” 张奎有些失望,随即一脸嫌弃地将沾着恶臭烂泥的手在旁边人身上抹了抹。 旁边正是那位“淫贱公子”。 他看着自己洁白衣衫上的乌黑大手印,喉头一阵干呕,拱了拱拳头, “這位道长…” “陪衣服找余老头去。” “不是…” “淫贱公子”面带苦笑, “我是想說,這种妖物不止一個,我前两天刚刚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