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出的价钱高她就跟谁!
他的笑容是极其美丽的,就如同他现在的心情一样,有着报复的快~感。
池晚的身体被他紧紧扣着,她试着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扣得更紧,放在她细腰上的手用着很大的力气,仿佛要将她截断的力度。
他们对面的封以珩沒有将自己的情绪写在脸上,他像是给自己上了一层保护罩,让人无法探究内裡。
就连池晚都猜不透此时他心裡到底在想什么。
虽然如此,她却知道,這一回,她要惨了!
江承允害死她了。
当然,這就是他的目的,不是嗎?
封以珩的眼神是清冷的,落在池晚身上的视线也让人难以捉摸清楚。
看到封以珩的沉默以对,江承允并沒有感到意外。
在商场上他们有過几次不深的接触,算是打過交道,对彼此的名字并不陌生。
江承允当然知道,封以珩這個人沉稳内敛,有什么心思也不会直接写在脸上。
這样的人做为盟友自然是如虎添翼,但做为商业对手来讲,就有点麻烦了。
显然,江承允和封以珩不可能是盟友,就算以前是,以后都不会是了!
“上次走得急,来不及跟封总好好介绍,希望封总别介意。”
上次在珠宝店封以珩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他和池晚有关系!
江承允不可能听不出话中语,那么现在他想干什么?
“晚晚,還不跟封总打個招呼?封总认识吧?封宸集团的总裁封以珩,叱咤商场,每個人都想攀的高枝。”江承允看着封以珩笑。
這招呼池晚怎么可能打得出来?
她看向封以珩的眼神复杂,皱着的五官在向他求救。
可他看得懂嗎?
或者說,他愿意暂时撇开其他事,去猜她的意思嗎?
恐怕此刻他心裡,正燃烧着烈火,等待着她靠近,将她焚烧殆尽!
封以珩先打破僵局,伸出手,“封以珩。”
像是第一次见面一般,朝池晚伸去了手。
“……”池晚很为难。
明明三個人什么都知道!
“晚晚,太失礼了。”
江承允直接抓住她的手放到了封以珩手中。
那只握着自己的大手隐隐用力,怒意已经通過這次握手很清晰地传达来。
他们互相看着,池晚变成夹心饼干站在他们中间,无法扭转局势。
她该怎么办?
打破僵局的,是池晚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终于有了暂时逃离开的借口,对他们說了声抱歉,匆匆去到一旁。
池晚穿着十五公分的高跟鞋,抹胸小礼服遮過tun部,修长笔直的双腿很抓人视线。
踢踏踢踏的高跟鞋在会场上走动,引来了很多人的注视。
四十二寸的长腿美女,想要不引人注意,倒是困难!
這其中的视线,包括封以珩和江承允的。
“真美,”江承允感叹一声,笑,“被這双美腿勾着的感觉……那真是销~魂,你說是吧,封总?”
“江承允,你动我的人,是什么意思?”封以珩侧身,看着那個女人。
她始终在逃避他的视线。
心虚了,不是嗎?
他說過的吧,离江承允远一点!
“你的人?封总,话不是這么說的,晚晚的身上也沒有你封总的标签吧?她并不属于谁,”江承允双手插兜,唇角勾勒,“谁出的价钱高,她就跟谁。难道跟封总你的交易并不是這样?总不会是爱情?”
他轻笑。
他都不知道,她是否真的爱過他!
他一直确信是爱過的,但看了如今的池晚,他真的沒有自信!
“封总,你出多少钱一晚?還是长期交易,有优惠?”
封以珩沒回答他。
池晚当然有他的标签!
那本结婚证上,有他们彼此的名字。
可眼下,却不能做为反驳的证据。
两個男人并排站着,像是认识很久的好友一般,讨论着并不和谐的话题。
“江承允,你确定要跟我对立?你输得起嗎?”
“何来对立啊封总?只不過是個女人,封总若是想要,今晚就让给你好了,反正刚才……嗯。”
他脸上扬起的笑容很明显,說明什么,显而易见。
反正刚才,他也上過了。
他是想這样說吧?
封以珩一直不說话,全程都是江承允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虽然封以珩沒有发怒的迹象,但江承允可以肯定,只要是個男人,就不可能不在意!
即便池晚于他们,是一种很特殊的存在,但他就是相信,他的镇定,只不過是装出来的。
昨晚电话裡,难道他不是故意的?
故意做出异于平常的声响给他听!
而今天,风水轮流转,轮到他占上风了!
“现在想来,封总长期包她也不是沒有理由的,這么個让人忍不住怜惜的可人儿……谁都舍不得,是吧?”
封以珩的双眸忽地眯起。
江承允发现他的心思不在他這儿,也转了過去,同是皱眉。
……
“晚晚,你沒事吧?怎么突然挂电话啊,发生什么事了嗎?”
時間已经過去了好几個小时,薛笑笑一直在等她的电话,但好长時間也沒等到,免不了担心了起来,這才等不及直接打過去。
“笑笑,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說,情况太复杂了。”
她现在脑子都有些混。
好好地出门去医院拿封以珩和小白的dna检验报告,结果弄得一团糟。
“什么意思啊?你不是去拿报告了嗎?看了沒有?小白到底是不是封以珩的儿子?”
“沒有,一时半会儿也跟你說不清楚。算了沒事……我很安全,但今晚不回去了,笑笑你帮我陪陪小白吧,两天沒见到,那孩子可能会担心。”
“我說你……”薛笑笑不知道该說什么好,“不能有了男人,就不要儿子了啊!”
“情况特殊,我总不能告诉封以珩,我要回家陪儿子?你知道我身不由己的——哎!”
池晚的身体忽然被撞了一下,往前踉跄了一步。
她的腰被人搂住。
来不及回答薛笑笑那边的问话,回头一看,是個不认识的中年男人,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很不安分地放在她露在空气中的肩膀上。
“先生?”
“美女,小心啊!”那中年男人只差在他眼裡画個桃心了,看着池晚都要流口水。
“我知道了,麻烦你放开。”
什么小心,分明就是他撞的,贼喊捉贼!
薛笑笑那边能听到一些声响,狐疑问:“晚晚,你人到底在哪儿?”
“還是我扶着你吧,你看你穿着那么高的高跟鞋,万一再摔了呢!我有车,送你回去吧!”
“先生,請你自重!”池晚皱眉。
她還不信了,光天化日的,在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她不愿意,他還能强行把她带走!
“你装什么呢,别给脸不要脸,穿成這样不是在勾=引人是什么?”
池晚不想忍了,這种男人,她最恶心!
顾不上跟那头的薛笑笑說话,手肘猛地朝他的下颚袭了過去。
“啊——!”
那男人突然尖叫一声,把他人的视线都吸引了過来。
不顾自己的形象,捂着下巴朝池晚张牙舞爪要算账:“臭表子——!”
紧接着,更凄惨的声音在现场响了起来。
在那個中年男人冲過来的时候,池晚毫不犹豫地抬起了她的长腿,朝他满是动作漏洞的裤裆处踢了過去。
当时正好多人看着,這一脚踢過去,让很多目击了事发過程的男人痛得感同身受。
真疼!
收回脚,池晚匆匆逃离现场,并一边对薛笑笑說:“放心笑笑,我沒事,遇上個沒品的色~狼,解决了!担心他的子孙根吧!”
那头,薛笑笑的担心转为了哈哈大笑。
别看池晚有时很淑女的样子,优雅知性,实际上,狠起来也是叫人颤抖的。
自己一個人那么多年,又有孩子,沒点自我保护能力怎么行?
看着池晚逃似的背影,封以珩和江承允站定了,并沒有追上去。
刚才他们会皱眉,就是因为看见有人居然敢盯上他们的猎物!
正想過去,池晚便自己解决了,不用他们出马。
虽然他们是对立面,但關於這件事,他们有共同想法:踢得好!
“封总——”言清终于找到了封以珩,凑到他耳旁說了什么。
望向池晚的视线收回,半個字都沒同江承允說,转身就走。
江承允依然是双手插兜的模样,对着一米开外的人說:“封总,另外再告诉你一件事,你一开始捡的——就是我穿過的破鞋!”
封以珩背后的男人笑得灿烂。
他只停顿了一下,头也沒回,离开了。
封以珩离开,江承允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了起来,变为生人勿近的冰冷模样。
有些话,他在說的同时,也会心痛。
不知道是否刺激了封以珩,但他自己的心裡,着实很闷。
……
“总之笑笑,你帮我照顾一下小白,具体的事回去见面說吧,电话裡也說不清楚——哎!”
這回是江承允忽然拉過她的手。
手机直接从手裡滑了出去,摔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距离。
不及问江承允什么,就被他一言不发地拉着往外走。
“喂——我的手机——”
池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就在身后几米远却捡不了,三步一回头,越来越远,被江承允拉出了宴会现场。
封以珩這個看官走了,這场戏也就该落幕了!
“江承允!”
宴会外,江承允的车停在路边,池晚终于站定,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江承允唇角勾了一下,笑意有些冷。
他站在灯光下,睨着她:“干什么?不是连那种服务都可以做嗎?反倒牵個手還矜持了?”
那一瞬间,他真的很想掐死她。
她怎么敢?!
池晚揉了揉自己有些疼的手腕,微微皱眉。“你弄疼我了。”
“疼?”站在她身旁的他侧身看她,“這么点疼都受不了,這钱你怎么赚?”
說完,他又拉住她的手。
司机被他赶下车,把池晚丢进了副驾驶座,俯過身去系好安全带。
池晚尽量后靠,不与他触碰。
男士香水入鼻,让她有些恍惚。
江承允的臂膀就横在她面前。
江承允替她扣好安全带转過来的时候发现她正看着自己发呆,上了粉色晶莹唇膏的水唇无比诱人。
“唔——”池晚瞪大眼睛。
他近在咫尺,等她发觉他想做什么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躲了。
唇被他覆盖住。
脑袋被他的双手扣住,她在挣扎,但力量在他看来微不足道。
江承允放开她,看她变红的唇色很是满意,這才绕過去进驾驶座。
池晚不說话,唇上還有他的余温,周围有他遗留下的香味。
他到底想干什么?
“去哪儿?”她疑惑。
她以为,在发生刚才那些事之后,他应该离她远远地,而不是——
“我付了钱的!”江承允冷哼一声,“今晚你是我的,你管我去哪儿?”
池晚:“……”
她很在意,封以珩呢?
手机也丢在会场了,如果他给自己打电话……
江承允开着车,转头看见她眉头紧锁的样子,冷笑了一声:“怎么,看着碗裡的,想着锅裡的?”
池晚沒回答他,头枕着座椅,闭眼休息。
突然觉得好累。
封以珩,江承允。
一個封以珩已经让她很累了,现在又来一個江承允!
她费力周~旋在两個男人之间,感觉到了疲倦。
在他们面前装作,隐藏那個真实的自己很不容易,這种生活……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睁开眼,池晚的神色变了。
她透過挡风玻璃无神地看前方,說道:“江总,杀人不過头点地,你要做就快点做,车~震也可以,我還要赶下一单。”
“吱——”
急刹车。
江承允捏住她的下巴朝向自己,用冰冷的口吻对她說:“别再說让我恶心的话。”
說完,他用力地甩开了她的脸。
“闭上你的嘴,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决定!”
池晚沒办法。
她总不能跳车。
会死的!
他一边开车,一边拨通了一個号码:“出来玩——别废话!老地方见!”
接下来的時間,江承允都沒同池晚說過半句话,他紧皱着眉头,冷凝的目光直视前方。
不久后,车子停下,池晚朝外看了看。
暮色夜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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