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自卖自夸
在场之中,一片寂静。
风四娘看着夏云墨,真觉得這家伙果然是嚣张得很,目中无人這四個字,仿佛是为這個家伙量身定制的。
沒错,這东湖双侠自然就是夏云墨和风四娘。
除了他们两人,還能有谁敢如此嚣张。
夏云墨从《莲花宝鉴》中学過易容术,再加上這东湖双侠并非過于出名的人物,因此到沒有人认出他们。
只是,从今天以后,或许东湖双侠就要在江湖中出名了。
不過,是名震江湖,還是声名狼藉,那就得两說了。
那“清风剑”气的全身发抖,其余江湖人士脸色也不好看,夏云墨這個大嘲讽术,着实是讲整個大堂中的人都嘲讽了。
也有人不动声色,亦或者面无表情,但心裡的想法是什么样,就很难說了。
那清风剑又将剑拔出来了,說道:“拿出你的剑,让大家看看,到底谁才是哗众取宠你的小丑。”
夏云墨冷冷望着“清风剑”說道:“我的剑,不是用来表演,出剑就伤人。”
清风剑冷哼一声道:“难道你以为现在還能走?若你能伤了我,那也是你的本事。”
說罢,那清风剑已经刺了過来。
這清风剑的速度的确很快,其“清风剑”的名头也不算浪得虚名,短短几個眨眼之间,已经快要刺到夏云墨的胸膛。
一些剑客拍手叫好,他们既称赞清风剑剑法,又为江湖中少了一個蠢人而感到高兴。
在江湖中,总是有人做出一副自以为是的清高模样,自以为是,以为這样就能够显示出自己不同。
可這样的人,往往死的最快。
清风剑的剑快,可夏云墨的剑更快。
忽的,众人只见寒光一闪,似有血光飞溅。
待到众人回過神来,那清风剑正趴在地上惨叫,他的剑還握在手上,只是他的手,却已经齐腕而断。
好快的剑,好狠的剑。
這清风剑在江湖中也算得上是高手,可不過瞬息之间,就被削掉了手腕。
若是他出手了对象不是手腕,而是胸口,而是喉咙呢?
众人只觉得不寒而栗,哪怕一些人自认为武功比清风剑更高,出手比清风剑更快的人,此时也不敢多說。
看样子,不管是黑道白道,武力才是一個人真正說话的底气。
“来人,送张大侠去看大夫,一定要請最好的的大夫。”
沈家庄的主人,沈太君還沒有来。连城璧连公子又在外面迎接迎接客人。
說话的是六君子之一世袭将军徐青藤,若算起来,這位徐青藤算是這六君子种最富贵的一位。
他世袭杭州将军,钟鸣鼎食,還是武当掌门人心爱弟子,拳剑双绝,轻功也好。
這位杭州将军果真是個风流人物,衣衫华丽,帽子上缀着一颗珍珠,大如鸽卵,一看就是价值连城之物,带人接物却很和气,沒什么架子。
待处理了有人将那位清风剑抬了下去,徐青藤這才转過身,看着夏云墨,态度依旧很谦和。
“我记得两位是东湖双侠李天英,云乐闲伉俪,曾经有人给我說過,东湖剑侠的剑很快,只是未曾想到能有這样的快。”
夏云墨看了着徐青藤一眼,就知道這人只是表面和气,内裡高傲得很,从小到大锦衣玉食,也沒有遇到什么挫折。
若是和這样的人做对手,只需要在他手裡撑過三十招,那么這人的招数,自己就会乱了。
当然,别人若是有礼,夏云墨只会更加有礼,他抱拳說道:“徐公子過奖,不過是两手杂耍罢了,距离真正的快剑,還差得远。”
徐青藤眉头一挑,說道:“李剑侠的块剑已经是人见少有了,难道還有能比你剑更快的嗎?”
夏云墨脸色沉了沉,叹息了一下,說道:“我曾经见過一把比我更快的剑。不到二十招,那一把剑,就抵在胸口。”
整個大堂顿时响起一片惊讶声,即使是徐青藤也不禁变色。
清风剑已经是江湖中一流水准,可清风剑在這东湖剑客手中走不過一招,就被削断手腕。
名不见经传东湖剑客,他這样快剑,在江湖中已经有二十年未曾出现。
可现在却告诉众人,還有人的剑速度比他更快,甚至支撑不到二十招。
這得要多快的剑。
徐青藤深深的呼吸两口,說道:“不知是哪位高手?能有這样快剑。”
夏云墨缓缓的說道:“关东十三帮总瓢把子,血手剑魔夏云墨。”
众人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夏云墨缓缓說道:“我来参加此次聚会,就曾在关东一代遇到過“血手剑魔”夏云墨,本想着是除魔卫道,可不想轻而易举的就败在了剑下。若非此人认为我的剑法還不错。或许二三十年后有所成就。否则此时我自己是冢中枯骨了。”
众人不再說话,只是觉得气氛很是压抑。
原来那“血手剑魔”从不动手,是因为沒有人值得他动手。一些人想起自己先前的豪情壮语,不由得羞愧的满脸通红。
风四娘在一旁依旧是面无表情,只是配合着夏云墨的解說。脸上会不经意的浮现出恐惧之色,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恐惧的东西。
女人天生就会表演,這话說的不错。
不過在风四娘心中,却也是惊讶无比。她本以为夏云墨会借着东湖双侠的名声大闹一场,可沒想到這家伙会将自己吹捧一番。
這样不要脸的吹捧,真的好嗎?
夏云墨又环视众人一眼,淡淡的說道:“我看诸位在夏云墨手中怕是连一招都走不過。他若是真的来了沈家庄,诸位怕是只有逃命的份,這些小丑一样的言论,实在让人听不下去。”
徐青藤苦笑道:“就算如此,你的话语未免太過不堪,而且下手也太重了。”
夏云墨淡淡道:“我不会說谎,也不会說好听的话。我的剑不会表演,它一旦出鞘,不伤人就杀人。”
剑,本就是武器。
武器,就是为了伤人。
“你說了我們就就信?扰乱军心,更是口出狂语,還胆敢伤人,该罚。”
這话說的杀气腾腾,說這话的是六君子之一的厉刚,厉刚在六君子中年纪最大,成名也是最久,以大开碑手闻名。
厉刚看着夏云墨和风四娘,不但眼神像個刀子,整個人也像是刀子,出了鞘的刀。
夏云墨冷哼一声,他的气势也变得锐利起来,锋芒毕露。
“罚?我就站在此处,谁敢来罚?”
厉刚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就要动手。
夏云墨依旧是冷着表情,但所有人都能够感受到那逼人的剑意。
突然有人說道:“你们到我這裡来,就是想打架嗎?”
這话并不高明,也沒有气派,甚至像是贩夫走卒在找人麻烦。
但当這句话說出来的时候,分量就不同了,似乎也变得高明了,变得气派了。
因为這句话是沈太夫人說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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