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做夫子 第81节 作者:未知 张虎出门喊了一辆马车,两人坐着往梅林去,下了车后,楚辞拿出一两银子换回的木牌,将他递给守在园子门口的仆役。 “公子請进。” 楚辞微微颔首,然后朝裡面走。从园子大门往裡,经過了一條长长的走廊,走廊上刻着许多图案,看起来很是精美。 走廊尽处是一道月亮门,再往裡走一些,便闻到了一阵清雅的幽香。 果真是: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啊。 這园子极大,裡面大约有成百上千棵梅树,棵棵形态各异,上面点缀着各色的梅花,红白交织在一起,比起单色的园子,更有一股风味。 他在门口稍稍停顿了片刻,然后抬步往裡走去。他头戴雪白玉冠,身披红色狐裘,面如冠玉,眼若含星,行走时步伐缓慢,犹如闲庭散步。那高贵优雅的样子,让很多学子都难免有几分自惭形秽。 “敢问這位兄台高姓大名?吾乃琼海省学子,姓赵名瑞,表字中廉。”一個学子忍不住上前来套近乎。 “赵兄好,吾乃西江省学子楚辞,表字怀槿。” “楚兄名如其人,实乃端方君子,怀瑾握瑜。” “赵兄谬赞了,我的槿乃是木槿,实乃榆木疙瘩一块,担不起瑾瑜之美誉。”楚辞笑道,自谦了一下。 “哦,原来别人胸怀美玉,阁下胸怀草木啊,這不就是……哈哈。”从赵瑞身后走出来几個人,說话的那個和楚辞打扮的差不多,但一眼看去,两人束发的玉冠還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在楚辞刚进来时,就有了推了推束玉冠的那個人,努了努嘴示意他看過去。同样的打扮下,那人无论是样貌還是风度都略输了一筹。他心下不喜,故在听见楚辞自谦后,特意曲解他的字。 其他人听懂了他的未尽之意,也笑了起来,不過笑得比较含蓄,沒什么恶意,不像這個人一样,笑得像個刚生了蛋的老母鸡一样。 楚辞也听懂了,這是拐着弯骂他草包呢!他不過自谦一句,竟能引来一句嘲讽,真是傻逼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楚辞虽然在心中激情辱骂他,但脸上却不显,笑意盈盈地问道:“敢问這位兄台高姓大名?” “我乃北定府谢翔飞,字升回。”這人大声說道,显然是很骄傲的。 楚辞心裡嫌弃了一下,翔?還飞?幸好他不生在现代,不然在翔字已经被玩坏的情况下,怎么還好意思顶着這個名字出门? 不過他倒不至于在翔字上做功夫,他嘴贱,其他叫翔的人何辜? “哦,身肥啊!阁下体态丰腴,倒是与這個字很配。”楚辞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你在說什么?!我字升回!取合翼而升,翔羽回转之意。”那人听见他怪异的口音,不由大怒。 “哦,原来是合翼而升,翔羽肥转的升肥啊!我還以为是身体丰腴肥硕之意呢。” “你是故意念成這样的吧?” “在下冤枉啊,我念错了嗎?我所居之处靠近闽地,大家都是這样念的。此处可有南闽学子?”楚辞拔高声音问道。 “在下乃南闽学子,阁下找我有事?”這個学子在另一边赏景,尚不知這边发生的事情。 “請你读一读,合翼而升,翔羽肥转中的升肥二字。” “你乱說什么,是升回!”谢翔飞怒道,他這样带,那别人肯定也会读错了! “什么升肥不升肥的,你们二人不是读的都一样嗎?难道我连這個都昏不清楚嗎?”那学子觉得他们在拿他取笑,顿时就不高兴了,斥了一句,转身便走。 谢翔飞绝望了,突然想起那個人第一次念他名字时叫的是谢翔灰。难不成真是当地习惯?什么破(pe)地方啊! 一個小小的插曲之后,這次结社的社主见人来的差不多了,便拿出了一個木盒,裡面放了很多的纸條。 “這上面有很多的要求,抽到了哪张纸條,便按上面說的去做,一個时辰之内,做不到上面要求的兄台,则需要受罚。這受罚的內容嘛!便由第一個做到的兄台决定。大家放心,這上面的要求,绝对都是大家能够做到的,只限于時間的长短罢了。” 大家都說有趣,人人心裡都卯足了劲想要夺個第一。等大家抽的差不多时,楚辞才上前去,摸了一张纸條出来。 上面写着:“請往右走,从梅林中一棵挂有红线的树下,挖出锦囊。” 哟,還是個寻宝游戏。楚辞瞬间来了兴趣。 第119章 谜 楚辞拿着纸條, 往右边走去。這些梅树仪态万千, 正努力地向過往之人展示自己的美。 楚辞欣赏了一会, 然后开始仔细寻找,看看哪棵树上挂了红线。這边都是白梅, 红线倒也好找, 不一会儿, 楚辞就看见了那根系在树干上的红线了。 他将红线解下, 缠在手腕上,然后在周围转了转, 果然找到了一把花锄。他提着花锄在那棵树下红线对着的地方挖了挖,刚两触下去, 便触到一個硬硬的木盒。 将木盒拿在手上, 轻轻掸去上面的泥土, 然后将其打开一看,裡面果然是一個红色的锦囊。 锦囊裡面又是一张纸, 上书:明月横空飞神箭, 此字用心方可悟。 這是什么?楚辞拿着纸端详了一会儿,這句话看似一句诗, 实则无论平仄对韵都說不通。 此字用心方可悟?楚辞在心中默念几句,然后灵光一闪, 這难道是個字谜? 明月横空是为口, 飞来神箭则变成中,此句谜底是中!那如此說来,大概就是让他往中间走的意思了。 楚辞自信一笑, 然后将纸條塞回锦囊,就往中间走去。 果然,他沒走一会儿,就看见了前方竖有标记牌,那裡除了牌子,還有一個小厮站在那裡。 “各位老爷,若想从此過,必须先将此题解出方可。” “什么题?你倒是快点說呀!”有一人是冲着头名出的,自然不想在這耽搁時間。 “若想从此過,必须先将此题解了方可。” “你這话都說了几遍了?为何還不說题?难不成是人沒到齐嗎?” 那小厮看着他们,微微一笑,又将刚才那句话重复了一遍,将众人气的仰倒。 楚辞也皱眉,有话不直說,在這卖什么关子?等等,有话不直說?他明白了! 楚辞灿然一笑,无视在這与小厮纠缠的众人,直接拐了個弯,从标记牌旁大步走了過去。 “啧,這人怎么不按照规矩来啊!他少了這一题,怎么能得到下一步的做法呢?” “他是新来的,必是不懂规矩,且让他去吧。” 說完,两人又开始逼问小厮赶紧将题目告诉他们,却不见小厮眼裡闪過一丝惊讶。 楚辞往裡走了许久,仍沒走到中间,這梅林是真大,也不知是谁家的。 “楚兄?你也過来了?” 赵瑞远远看见楚辞,便笑着打了個招呼。 “赵兄不是也過来?”楚辞也笑,看来這個赵瑞脑筋也转的挺快的。 “哈哈,是呀,侥幸猜中了。” “小生也属侥幸。” “咱们一同前往吧。” “善。” 两人边走边交谈,路上难免又碰上了其他人。大家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一起往中间走去。 他们到时,已经有几個人在那裡了。楚辞忍不住有些佩服,他還以为自己够快了,想来是刚刚驻足欣赏梅林时浪费了一些時間。 這梅林中间是一大片空地,罗西令仆人用桌子围了一個圆圈,桌子上摆了很多块木牌,头上的一棵大梅树上,也用红线绑着一张张纸卷。 這木牌难道是随机选的嗎?楚辞绕着桌子走了一圈,然后发现上面刻有很多数字,有几块已经被拿走了。缺失的地方沒有关联,像是随手拿走的,但楚辞却觉得,沒那么简单。 他掏出刚开始得到的锦囊,把那纸條又看了看,此字用心方可悟?這似乎不是让他努力猜出上一句,而是另一個谜面。 用心可悟,去心为吾,五! 楚辞修长的手指从牌子上划過,然后拈起上面刻着数字五的牌子,去找相应的卷面。 他绕着树走了一圈,然后找到那张纸扯下来。展开小卷轴,上面写着一道题:见此题者,需得赋梅花诗词各一首,韵脚格律不限。 自古以来咏梅者众多,那些朗朗上口的诗句,瞬间就在楚辞脑子裡過了一遍。写梅花的词的就更加出名了,伟人一首卜算子,诉尽心中情怀。 要怎么才能写出不落俗套的诗句呢?楚辞拿着纸张,在梅花树下慢慢踱步。 忽然,有一個人冲撞過来,将楚辞撞的往旁边一歪,手裡的东西全部散落在地了。 “对不起对不起,這位兄台实在对不起。”那人态度很好,将地上的东西一股脑捡起来,塞回楚辞的手裡,然后往旁边跑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楚辞的视线裡。 “难不成是尿急?”楚辞猜测道。他沒有将這個小插曲放在心裡,继续边欣赏风景,边在脑子裡想诗句。 …… “拿到了嗎?”一個学子问道。 “拿到了,他根本就沒发现。”說话的這個人正是刚才撞人的那一位,他脸上有些得逞的喜悦。 “看看他是什么题?我居然抽到一张九章题,依我看,九章這东西有什么用啊!又不是锦绣文章和诗词歌赋,還能用来安邦定国加抒情表意,九章都是奸商匠人用的多,我們学了有何用。那個姓罗的,怎如此不着调?” 這学子好一通抱怨,待看见裡面是诗词题之后,高兴地合不拢嘴。知道是在梅林起社之后,他就开始准备了,现在总算有用武之地了。 斑驳的梅花影照在他的脸上,露出了谢翔飞志得意满的笑容。 …… 楚辞在心中琢磨了许久,终于把诗和词拟好了。眼看桌子中间的香就要燃尽,他连忙走到桌旁,提起笔准备写诗。 “這位槿兄,你可看清楚题目了再写,若不按照题意来,可就要排在最后了。” 楚辞抬头一看,那位翔兄正站在另一边,似乎刚刚收笔的样子。他写的內容也是一首诗和一阙词。 “多谢肥兄提点了,我定是不会被排在最后的。”楚辞大声朝他喊到。 谢翔飞脸色铁青,转瞬却又轻蔑地笑了笑。 楚辞注意到他這個转瞬即逝的表情,心裡开始嘀咕。 “這?”楚辞再次打开卷轴,却忍不住惊出声。 那边的谢翔飞也一直关注着這边的情况,见楚辞惊讶不已,他忍不住朝楚辞露出一個挑衅的笑容,随后云淡风轻地转過头和别人說话。 這…這…這,這他娘的也太照顾他了吧?毕竟谁能想到,一個高中语文老师穿越到古代,竟要靠数学来挽回面子呢? 纸上写着,梅园主人有地一顷,其上种梅,纵向相隔四十寸,横向相隔六十寸,问树几何? 這就是种树問題,而且不像古代要求那么多,就是求面积然后相除就可以了。 果然啊,梅园起的社,就连数学問題都和這個有关。楚辞闭目在心裡计算了一会,默默得出了答案。 他将答案写在纸上,待墨迹干了折好。随后,就将笔一搁,放在桌子上,一字不动了。 香燃尽后,有人来收题目和答卷,楚辞将這两样交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