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初见逆子,实在谈不上美好
她先去看陷阱裡的猎物,陷阱挖的不深,裡面已经有半個坑的猎物,申云婳会心一笑,這是又有肉吃了。
“原来這就是收获的喜悦。”
虽然都是小型的兔子野鸡,但也不是一无所获。
山上的野菜好像又长出了一茬,申云婳毫不犹豫地收割了。
日落西山之时,她知道自己该回家了,晚上森林裡有野兽,最多的当属群狼,晚上村裡人都不会在外面逛,何况是這深山之中。
“娘!!”
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只是這声音带着焦急和慌张,甚至有些破音。
是张伞伞?
她来干什么?
来关心她为什么還不回家?
申云婳咳了一声,停止了自己的幻想,要她真是来关心她怎么沒回家的,那可真是碰到鬼了。
“娘,我是伞伞!”远处出现一個人高高挥了挥手,然后朝着她的方向狂奔而来。
申云婳当然知道她是谁,只是心裡有点疑惑有点惊讶還有点不得其解。
這几天她对几個女儿有了一些深入的了解,张伞伞排行老三,特点是懒到出奇,唯一的优点就是长的好看,申云婳实在想不通世界上怎么会有跟树懒一样的生物。
更想不通的是树懒一样的生物竟然来山上找她了。
“娘!娘!娘——”张伞伞边跑边喊,完全顾不上自己的姿态有多么狂野。
“我在這儿。”申云婳出声。
“娘,我终于找到你了。”当看到申云婳的那一刻张伞伞泪流满面,眼睛瞪的大大的,瞳孔裡蓄满了泪水,庆幸又惶恐:“我好怕,路的两旁好像有妖怪,吓死我了!”
接着,她胆颤心惊地走到申云婳旁边,旁边的树影一动她就被吓一跳。
申云婳嘴角抽抽。
树影而已,有那么可怕?
张伞伞怕的不行,她的衣摆在来的路上被树叉划破,整個人凄凄惨惨无比可怜。
“你来這裡做什么?”申云婳皱着眉头。
“娘,家裡……”张伞伞抚着胸口大口喘气,显然是一路上狂奔過来的。
申云婳满脸冷静:“家裡出事了?”
话到嘴边,张伞伞一噎,她惊奇地问:“娘你怎么知道?”
“你這脸上不都写着。”
申云婳看着她额角的汗珠,如果不是家裡出事了,這個懒得出奇的家伙怎么還会跑的汗流满面。
“說吧,家裡出什么事了。”按理来說不会出事,家裡一群女子,谁闲得蛋疼来找她们的麻烦。
张伞伞急切地說:“娘,二弟和三弟来了,他们……”
淦!
申云婳:差点忘了原主還有两個儿子。
实在是他们两個从沒出场被她下意识忽略了。
罪過罪過。
等等!
张伞伞說家裡出事了,不会是那两個逆子出事了吧?
這可不得了,她可不想背上丧子的名声。
“是你两個弟弟出事了?”她猜测,语气中却带着肯定。张伞伞的表情都写在脸上,申云婳心裡明白了,還真是那两個逆子出事了。
原主的记忆裡,女儿们跟她并不亲切,她也只是管她们的吃喝穿衣,勇国公在的时候她還会教女儿们琴棋书画,勇国公一死家裡极度贫困,原主只想着种田养家,不管是对儿子女儿都疏于教育。
“是不是那两個逆子出事了?”申云婳再次问了一句。
“娘,我說了你可千万要挺住。”张伞伞满脸严肃。
淦!
不会沒了一個吧?
申云婳心裡說不出什么感受,母爱是沒有母爱的,要是有母爱,那不是扯嘛,人都沒见過哪来的爱,仅仅有点原主对儿子的记忆,那记忆還不怎么美妙,可好歹是两條人命,她也不能放任不管。
她等着张伞伞的消息。
张伞伞惊慌失措地說道:“娘,二弟和三弟是回来了,可是他们還带来了几個凶神恶煞的男人,那几個男人說二弟和三弟在赌场欠了他们的钱,他们是来家裡要钱的,若交不出钱就拿姐妹们抵债。”
一家子弱女子,难怪会被人欺负到头上。
申云婳深感前途灰暗。
女儿们已经的矫情够她应付的了,這两個儿子竟然去混赌场,什么时候染上的恶习?原主压根就不知道。
申云婳更加不知道。
她背着背篓走到前面。
“走吧,让我去会一会他们。”
“娘,那几男人凶巴巴的,你真的有办法对付嗎?要不我們找村长帮忙吧。”张伞伞是真的胆小,她這辈子就沒见過那么凶神恶煞的男人。
村裡的人都很和谐,就算有些人說话难听可她并不感到害怕,因为她知道他们沒有恶意,可是那几個男人给她的感觉非常不好。
申云婳摇头:“村长這几天不在村裡。”村长来了恐怕也徒劳无功。
“那我們怎么办?”张伞伞带着哭腔:“他们要是拿我們抵债……”
那她们也太惨了。
而且二弟三弟可是娘的亲儿子,与她们不同,要是娘要保二弟三弟,会不会把她们交出去。
张伞伞脑补過多,以至于脑子有点缺氧。
申云婳快步走向家裡,等她到的时候家裡一片狼藉,她做好的草鞋也被随意丢在地上,貌似還被踩坏了。
靠!
這几天她好不容易把家中裡裡外外都收拾干净了,這几個男人竟然给她整坏了。
呵!
申云婳怒了。
“张尧!老子问你钱還不還的上,要是還的上立马找钱,要是還不起你姐姐们老子可就带走了!”申云婳一进门就听到某油腻男人在大放厥词。
這要是前世的她,一定把他脑袋给拔了。
“娘来了!娘来了!”张伞伞边跑边叫,院子裡的姐妹们一阵惊悚。
娘来了!
這可太可怕了。
刚才這几個男人說二弟三弟欠了他们很多钱,還不上要么剁掉一只手,要么就拿她们姐妹抵债,家裡有多少钱她们是清楚的,娘要是存心救自己的两個儿子,会不会把她们推出去抵债?
“娘来了!我娘有钱,你去找我娘要。”一個七八岁的男孩闻言眼神一亮,他被强壮的大汉抓在手裡,一听到娘来了立马挣扎起来。
另一個五官与他相似的少年却皱了皱眉头,他清楚娘肯定也沒钱。
想着想着他懊恼地瞪了一眼抓着他的男人。
他和哥哥沒错,明明是他和哥哥赢了钱,這几個人不给钱就算了還打他们,打完之后還不要脸地敲诈勒索。
张凡恨得咬牙切齿,眼裡暗流涌动。
這种被人欺负到毫无還手之力的感觉真的不好受,都怪他年龄太小了,不然他一定会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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