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還擊
一個巴掌回的乾淨利落。
溫雅從來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用盡全力下去楊陽直接被打翻在地。
“打你真是髒了我的手。”
“導演，這樣的人還是換了吧，我有個更好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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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溫雅和劇組重要人員進屋討論期間，其他工作人員議論紛紛。
有說楊陽做得太明顯，被撤換是自作孽。也有說溫雅太不近情面，也不顧及劇組的情況隨意要求換人。
留在外頭的小琴當聽到批評溫雅的議論時朝着天花板猛翻白眼，被當衆毫不留手的打了三下耳光換誰都會怒不可遏，更別說是靠臉爲生的演員。溫雅只是扇回一下而已，況且那楊陽被撤換不也是她作繭自縛嗎！
十分鐘後，溫雅打開臨時會議室的門。
“小琴。”
被呼喚的小琴屁顛屁顛就跑到了溫雅面前：“雅姐啥事。”
即使是紅腫的左臉頰也擋不住溫雅臉上的笑意：“是好事。”
疑惑的跟了進去。
走進房間的小琴瞬間感受到了所有人的視線，當了許久透明人的她還真不大習慣這樣的注視。
“這就是我向各位推薦的‘張小岑’。”
此刻小琴才知道溫雅說的好事究竟是什麼。
“雅...雅姐，我不行的。”
“我並不是感情用事的人，經過各方面考慮才決定是你。”安撫着緊張的小琴，溫雅隨即轉頭向其他人解釋着：“小琴曾經演出過《紅高粱》，但由於某些事情隨後被公司雪藏成爲藝人助理，如果看了她出演的片段我想你們存在的懷疑都會消失。”
雅姐...她居然知道自己這麼多事。鼻頭一酸，小琴努力控制纔沒在其他人面前哭出來：我可不能給雅姐丟臉。
“既然溫雅推薦了你，那麼你就試演一段。就剛纔那幕吧。”儘管陸豐有些懷疑，但看在溫雅的面上決定給她的助理一個機會。
當聞名全國甚至世界的陸大導演對自己說“試演一段”時，小琴覺得這真是三生有幸才能被公司派給溫雅，才能跟着雅姐進了這劇組。
誤以爲小琴顫抖的身體代表緊張，溫雅提出建議：“別緊張，我相信你是專業的。我和你對戲，加油。”
不出溫雅所料，小琴的表現讓陸豐十分滿意。
兩人一同走出會議室，陸豐等人隨後。
“張小岑的位子由小琴頂了。化妝師趕緊帶她去。”招呼來副導演：“讓所有人休息半小時，你讓小張把右邊的燈光調亮點。”
因着休息也沒事做，溫雅搬了個椅子坐在正在化妝的小琴身邊玩起了手機。
“雅姐，真是太...”
“我說了我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劇組最缺的就是時間，而你正巧適合，所以不用謝我。”繼續低頭刷着手機，溫雅打斷了小琴感謝的話。
小琴默默點頭，沒錯，嘴上說感謝沒有用，要放在心裏纔行。
“對了雅姐，你剛纔讓我拍的視頻我傳到你微信上了。”
這才記起有這回事的溫雅擡起頭：“我都快忘了，辛苦了。”隨即又低下了頭。
因爲化妝而不得不正對化妝師的小琴只能用餘光看着溫雅。儘管溫雅說她並沒有感情用事，但小琴知道選擇有很多個，而溫雅卻選擇相信她。如果不是溫雅的推薦自己永遠不可能再有登上電視銀幕的可能。
“對了雅姐！”
“嗯？”
“公司正在雪藏我，我這突然拍了電影算不算違約？！”小琴這纔想起這茬，着急起來。
“沒事，”擡起頭放下手機，將歪了腦袋的小琴扳正：“你應該知道我的事，我會和吳寅說。現在，趕緊給我搗鼓好開拍，你下午的假纔有希望。”
“！”我的假期還在？！此時的小琴興奮的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溫雅在她眼裏已經不是女神而是聖母瑪利亞般的存在。
溫雅沒工夫關注小琴的激動心情，此刻的她注意力被微博頭條吸引。
“當紅花旦範菲”
眼中閃過凌厲，這兩年事情太多都快忘了還有這個人。現在回想起來，兩人積怨真是頗深啊。
本着探查敵情的目的，溫雅點開這條熱搜。
“當紅花旦範菲正祕密參演一部電影，此電影疑似陸豐新作”
下面還附上所謂的證據圖。
看到詳細內容，溫雅不禁有些喫驚。陸豐新作？難道蘇菲也有參演？可溫雅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另一個稍微有點戲份的角色，況且，按照蘇菲的性格肯定不願意當這樣的配角。但看那配圖確實是蘇菲正在一個劇組中，陸豐也着實在進行祕密拍攝。由此可見報料人也並未無中生有，只能說消息不夠準確，將兩條內容混淆在了一起。
溫雅不禁開始期待，兩人的電影會不會同時上市。
這個想法在她腦海轉悠，按照溫雅不罷休的性子自然不可能不了了之。翻閱着通訊錄，在最近聯繫人中拉到最後。
“喂，三哥。”
“喲，我們的溫大忙人總算想起我了。”示意正在彙報業績的手下噤聲，蘇浩起身走向外間：“怎麼了？”
“我看微博嘛，蘇菲上了熱搜。”
“嗯，你想上嗎。”
“...”對於明明該是冰冷臉卻總是霸道總裁範的丟掉形象的三哥，溫雅只能表示就喜歡這麼爽快的男人，然而今天找他不是爲了這個：“想問下蘇菲在拍什麼。”
“《巾幗佳人》。”
“講的是什麼？”
“大致就是個女孩在民國拼搏成就了一番事業。”
另一頭的溫雅突然沉默，蘇浩察覺出異樣：“怎麼了？”
“沒事，多謝三哥透露消息，如果最近你來蘇州出差的話我請你喫飯哦~”
聽見溫雅難得用了活潑的語調，蘇浩心情也跟着明朗：“好。”
掛了電話，蘇浩返回會議室招來祕書：“最近有沒有蘇州的合約。”
“有的，佳能公司的紙張技術。”
“安排下，我親自去他們基地考察。”
“好的蘇總。”
“會議繼續。”
小琴看着掛了電話卻突然嚴肅起來的溫雅不禁又開始猜想，究竟都是什麼消息，每次電話都能讓溫雅露出不一樣的情緒。
這次，溫雅則是充滿興致。
從蘇浩處得知範菲拍攝的題材，劇情幾乎和自己正在拍攝的《胭脂扣》無所出入。不得不說，溫雅真是十分期待兩部電影上映那天。
“第二幕第三場！”
溫雅的眼光從來不差，更不用說還有陸豐把關，這一場張小曼被打醒的戲一次即過。讓陸豐對於小琴這個臨時替換的女配角滿意非常。
可有一個人卻對此恨的牙癢癢，那就是早早被趕出了劇組的楊陽。
助理拎着大包小包，而自己則暴露在大太陽下，素來高傲的楊陽別提有多憋屈。
溫雅，我不會放過你的。
看來還是自己打的太輕，當時就該打的溫雅從此沒有自理能力。摸着被打的紅腫的不像樣的臉頰，楊陽簡直咬碎了一口銀牙。
“楊姐，我們打的回去吧。”
“滾！”
一記耳光扇上去，大包小包直接掉落。
“沒用的東西，給我叫專車來！”指責完助理，楊陽隨即從隨身包中掏出鏡子，左右照着被打的臉頰：“沒一個省心的，趕緊給我撿起來。”
被打還無法還嘴的助理紅這眼眶彎腰一個個撿起染上灰塵的揹包。
半小時後，坐在租來的專車上，楊陽凝視着後視鏡中逐漸遠去的蘇式老宅，暗下決心：保密合約結束的時候就是溫雅你的死期。
——下午——
由於上午的良好表現，小琴的半天假期如期空了出來。
本來小琴打算留在片場時刻準備替溫雅敷臉，可溫雅卻說自己搞得定，讓她安心逛逛。
兩人推諉再三，還是陸豐走過聽見才讓小琴不情願的同意：“溫雅她在劇組能出什麼事，你放心玩去。”
一下午的高強度拍攝，讓溫雅有些喫不消，時刻複習臺詞和用眼神展示人物內心讓她雙眼痠澀起來。
捏了捏鼻樑尖，溫雅不自覺皺起了眉。
“聽說還有一場，溫雅你真辛苦誒。”化妝師在補妝的同時不忘心疼一番。
“真不知道那些片約接到手軟的人還有多累。”
“唉，你們吶，說光鮮是真讓人羨慕，說累也確實值得那麼光鮮。”
“你臉上紅印總算消了下去，那女的下手也太狠了。”
“不狠，”溫雅笑出了聲：“我打她那下才叫狠呢。”
“她活該。”化妝師到了個白眼：“現在娛樂圈的就有太多不注重提升演技，非要玩宮心計來獲得名聲。也確實悲哀。”
“沒辦法，誰讓世界的規則就是這樣，適者生存。”
“我覺得你就挺好的，要臉蛋有臉蛋，演技更是不用說…”
“下句該不會是告白了吧。”休息了會的溫雅顯然有了調侃的精神。
“要我是百合，第一個下手的就是你哈哈哈哈。”
整個化妝間充滿着歡聲笑語，門口正打算收工回酒店的陸豐聽見，不由會心一笑。溫雅這丫頭，果然到哪都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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