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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青青麦穗_36

作者:未知
西远用棉布蘸着盐水,给老大细细洗了伤口,盐水有消毒的作用,不把毒消好了,上了药也不愿意好。然后西远来到东屋,从奶奶柜子裡把家裡的小药箱拿了出来,裡面有他从李大夫那裡淘换来的各种药,其中就有刀伤药,李大夫家的刀伤药是祖传秘方,治疗伤口非常好使。 李大夫把药制成药面,类似后世云南白药、沈阳红药那样的药面,只要上到伤口上一会就能止住血,還有一副药面用来内服,两者配合,治疗伤口百试百灵。西远现在非常庆幸跟着李大夫有一搭沒一搭地学了這些,這次算是救全家于危难。 把伤腿给上好药,内服药也给服了,伤口一会儿就止了血,西远又叫父亲给伤者冲了一碗红糖水,老三扶着老大的头喂他喝了下去。過了一会儿,感觉伤者的脸色好了一些,老三问他觉得怎么样,他自己也說好多了。 這时西远才用干净的细棉布细心地把伤腿给包扎好,最后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结。 “哎,三哥,我发现他家這小孩儿挺逗哎,還给老大這绑了個花儿。”叫老五的那個扒拉了一下西远的脑袋,把西远扒拉地一斜歪。 “小孩儿,老大這次能好,我們替他谢你!”老三低低地开口道。 “操,槽空(饿了),啃富(吃饭)他大爷的。”老五嚷道。 “啊?”西远几個一脸懵懂地看着他。 “妈拉個巴子,你說行话他们能听懂嗎?”老三给了老五一脚。 “嘿嘿,饿了,吃饭。”老五笑着說。 “哎,好,好。”西明文几個连忙应着把奶奶热好的饭菜给端上来。 “来点儿打牙子、空心子,操,又忘了,来点咸菜、再来点葱。”老五道。 爷爷连忙出去跟奶奶要了咸菜和葱。几個胡子吃完,感觉老大安稳了下来,就倒在西屋炕上歇一歇,他们也累了,這样寒冬腊月的连夜赶路很辛苦,老五出来把小個子换了进来,小個子狼吐虎咽地吃饱了饭。 “你们也别杵着了,去,给爷几個烙些翻张子,操,烙些饼带着。”小個子吩咐道。他在外面冻了半天,吃些东西暖和多了。 西远在灶上帮着奶奶烙饼,奶奶烙了有三十张大油饼,老太太一边心疼白面一边庆幸這几個胡子還沒对家裡人用强。 鸡叫二遍的时候,几個胡子起来了,爷爷把西明文的厚棉裤给了他穿,又把西明文的一双大靰鞡靴子拿了過来。几個胡子七手八脚地给老大伺候好,老三背着他,另一個高個在后面扶着,一行几個人出了屋子上了马。 临出院门前,老三回头看了看西家几個人,用鞭子指点着:“你们给老子老实点,等爷几個走后两個时辰再跟别人讲,要是敢马上告发去,小心爷和兄弟找你们报仇。還有,你们今天的治伤之情爷们也记下了。”說完了,用马鞭在马背上轻磕了一下,那马就撒开四蹄小跑了起来。 西家几個人都长舒了一口气,西明文過去把破败的院门扶了扶,好歹把大门那裡挡了一下。几個人回到屋裡坐到东屋炕上,炕裡面西韦和西勇呼呼睡着,西远真是羡慕這两個小家伙,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用害怕。 “奶,奶,你沒事儿吧?”奶奶一着炕沿身体又开始抖了起来,西明文连忙把老太太抱进炕裡。西远顺着老太太的心口,叫母亲拿了枕头扶着老太太躺下,给盖上被子,然后趴在那裡抱着奶奶。 “這都沒事儿了,你就别后怕了。”老爷子也很担心老太太,安慰道。 “奶,沒事儿了,啊,您可别害怕了!”西远也跟老太太說。 “娘,我都看了,他们都跑沒影儿了,一会儿天就亮了,他们不敢再来了。”西明文也劝母亲。 “哎,這是什么世道啊!”老太太抖了有一袋烟的功夫,终于出了声,她一出声儿,西远就放心了,心裡有事儿只要发泄出来就好了。 ☆、后续 等奶奶完全好了,外面天已经大亮,西远急忙催促爷爷和父亲去裡正家一趟。 尽管胡子老三临走的时候交待要等两個时辰以后才让和别人讲,西远寻思着,那样就有些晚了,再過一会儿村裡恐怕就会有人来家裡打听,到时候再說就有些被动,万一别人怀疑他家私下通匪就糟糕了,還是自己家早点跟裡正和村裡人通通气,掌握主动权比较好。 而且西远分析,即使村裡知道了估计也不敢派人去追,顶天大家议论议论然后报告官府而已。 爷爷和西明文出了家门,西远看奶奶和娘還沒有从昨晚的经历当中完全回過神来,就說自己饿了,让两個人去做饭,人只要忙碌起来就沒有時間东想西想了。果然,奶奶一听大孙子饿了,又见几個小的也点头,就从炕上撑着起来,和西远娘去灶房忙活了。 西韦和西勇两個小家伙也醒了,不過懵懵懂懂的不知道家裡发生了什么事情,大人都沒心思理他们,就问昨晚醒着的卫成和西阳,卫成咬着耳朵和两個小家伙讲了,西韦和西远也沒有太大感觉,毕竟沒有亲身经历過,除了好奇還是好奇,一個劲儿的追问卫成胡子长得什么样子,卫成也沒看准啊,所以回答地含含糊糊的,這让西韦很不满意,于是,屋裡只剩下哥哥和他们的时候,西韦又追问哥哥胡子长什么样。 “什么样啊?”西远摸摸西韦的小脸,“也就人模狗样吧。”西远懒得回答這個問題,顺嘴逗了西韦一句。 “啊?”西韦张大了嘴巴,心裡想着人模狗样是什么样子呢?是长得跟人一样,還是跟狗一样?或者像哥哥故事裡讲的人的身子,再有一個狗尾巴?嗯,后一個应该是对的。好嘛,兽人都出来了,可见小家伙受西远“毒害”之深。 然后西韦小朋友在村中孩子围着他问胡子什么样子的时候,一律用“人模狗样”来回答,当别的小孩问他人模狗样是什么样子的时候,他就会奉送一個白眼,连人模狗样都不知道,真是個傻瓜。 一直多年以后,西韦大得足够知道人模狗样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想起哥哥当初的敷衍,很是给了哥哥几個白眼,哥哥什么的,有时候也很讨厌啊! 卫成胆子大,经历了昨天的事情沒怎么样,還能给西韦讲昨天晚上的经历。可是比卫成小一岁的西阳却吓坏了,這個孩子从早晨起就一直抿着嘴唇不吭声,拽着大人的手不肯离开,现在天已经完全亮了,他的胆子大了起来,一直嚷嚷着要回自己家,不在大伯家待着了。 奶奶和西远他们很无奈,现在家裡根本就沒有人能够送两個孩子回杨家庄,爷爷和西明文出去到现在還沒有回来呢。 西远看西阳的样子,想着一会得去李大夫那拿点压惊的药,這孩子估计是吓住了,小孩吓着可不能轻视,容易生病。 西远也惦记爷爷和爹去裡正家的事情,不知說的怎么样了。于是就让奶奶把早饭装到食盒裡,他提着去给两個人送饭,顺便探探情况。 来到裡正家,裡正家屋裡屋外都是人,村裡的壮劳力基本都集中過来了,西远花了半天功夫才找到了爷爷和父亲,两個人也的确饿了,身上不知道是沒休息好還是沒吃饭的原因,冻得直打寒战。 西远打开食盒,把筷子递给了爷俩,爷俩也顾不得别人看不看了,狼吐虎咽的吃了起来,肚子裡进了食儿就感觉暖和多了。 爷俩一边吃着一边把情况告诉了西远,西远现在是家裡的定海神针,什么事情跟他說完,他给拿了主意,家裡老老少少就知道怎么做了,情况是慢慢变成這样的,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沒人留意到。 裡正昨夜也隐隐听到些动静,不過沒敢出去探听,庄户人家都怕事,只要事情沒有发生在自己头上,就都有一种侥幸心理,裡正也不例外。 一清早,西明文爷俩過来把昨晚的事情讲了,当然略去了西远给看伤的一段。给胡子看伤可不是小事情,万一别人知道了一個通匪的罪名跑不了,所以家裡人通了口供,坚决不能說,大人口严沒事,小孩子中卫成只要西远告诉不让說,他就一定不会同任何人讲,至于西阳,這孩子昨晚吓得连西远给治伤這件事情都沒留意到,根本不用嘱咐。 裡正听了爷俩的话,心下也吓了一跳,他以为昨晚的动静顶天是谁家又进贼丢东西了,沒想到是胡子进村了,他连忙派大儿子出去把村裡族老請来,几個人商议過后,决定這件事不能瞒着村裡人,得把事情跟村民们通告一下,所以,挨家挨户把家裡主事男人叫了来,由裡正把情况跟男人们讲了。 村民们听了裡正的话,心下都有些紧张,如今朝廷承平日久,百姓很久不见干戈,虽然听說东山裡有胡子,但是谁也沒看见過,人们闲话聊起都只当做传說而已,沒想到真的出现了。 从莲花村往东七十裡左右,有一座高山叫野马山,山的最高峰像一匹奔腾的野马,因此得名。不過,因为野马山地处莲花村东边,這裡的村民们普遍称呼为东山。白天的时候,站在自家院子裡向东遥望,就能看见野马山影影绰绰的轮廓。 跟村民们讲完了事情,让大家心裡都有了個数,裡正急忙带着西明文爷俩,還有村裡的两個保长,几個人一起去万德镇找乡裡保正說明情况,然后還要一起去县城找县尉上报。估计一天都不得空闲,晚上能不能赶回来都不好說。 這個时代有连坐制度,所以每個人都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套上裡正家的牛车出发了。 西远看爷爷和父亲同裡正走远了,自己绕路来到李大夫家,把奶奶和西阳的情况讲了一下,李大夫长叹了口气,西家今年是真不太平,接二连三地出事。 从李大夫家裡拿了药出来,天色已近午时,西远急忙往家裡走。路上偶尔会遇到村民,他们看着西远都会露出同情的目光,胡子进家门可是不得了的事情,有人同情中伴随隐忧,毕竟,西家只不過因为住在村子把头才摊上這样的事情,但是谁也不敢保证下次不会轮到自己家;也有人同情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你西家不是能嗎,把卫老二一张状纸告到了衙门,把人家儿子生生给抢到了自己家,看,现在报应来了吧。 当然,后者是少数,大多数人心裡都有一种物伤其类的感觉,怕有一天西家的事情降临到自己头上,因此沒有那個闲心去嘲笑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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