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青青麦穗_60 作者:未知 “這家伙的,可算是让她来给伺候月子了,连我們這边都不让伸手,就显摆她能哪,這么心疼闺女也沒看到给她闺女拿来啥东西,给老三媳妇煮的鸡蛋她娘還跟着吃,可真下得去嘴,這大冬天鸡蛋多贵!” “你這嘴啊,吃两個就吃两個呗,你說你也叨叨。” “我叨叨咋地?我干啥不叨叨?咱家给几個小的吃都不舍得,寻思给老三媳妇拿去月子裡补补,哪有当娘的跟着一块吃的?那是光吃两個的事儿嗎?老大媳妇给拿了六十個鸡蛋,预备让老三媳妇吃一個月的,這才几天啊,我看快下去一半了,谁家有钱也扛不住這么祸害啊!” “那還跟着坐月子的人吃一样的?”老爷子听着也不乐意了。 “可不是,今儿早晨我過去,娘俩一人一碗红糖水在那滋溜滋溜喝哪,看我进屋了沒来得及藏,還跟我說冲多了不舍得扔,冲一碗糖水還能心裡沒数?”老太太越說越生气。 “就一碗糖水,你也别总瞎寻思了。”老爷子看老太太生气的样子又劝她。 “是一碗糖水的事嗎?那红糖還不是老大媳妇给拿去的,說是怕奶水不够,得喝红糖水,跟他大嫂要,人家小远娘也沒跟她一样的,就给拿去二斤,人家這可好,跟吃冤大头似的。” “拿都拿了,你就别叨叨了,老大媳妇不沒說啥嗎?” “說啥,老大媳妇能說啥?啥事到你這就人家沒說啥嘛,人家沒說啥嘛,跟你說点啥事都這么费劲儿!” “那你說,不這么說能怎么說,那還能過去要回来?”老爷子看老太太跟他发火也忍不住声音高了起来。 “你跟我大声吵吵啥?你說你這辈子就跟我大声嚷嚷地本事,跟你過一辈子遭了一辈子的罪,我這就是年轻的时候沒掌好眼,嫁了你這么個沒能耐的。” “你這還遭罪那?你看看全村从东头往西头数,谁家老太太有你享福,吃的穿的住的,哪样能赶上你?”爷爷气的胡子都一撅一撅的。 “我享福?你可是沒忘前几年家裡沒粮食,天天喝粥都算计的时候了,把咱小儿饿得直哭!我享福?我享福也沒享你的福,我享谁的福你心裡也不是沒個数。” “嫌弃我沒能耐你就别和我過。”老爷子气得用脚直刨炕墙,也不帮老太太刷浆糊了。 “行,我不和你過,我這么些年跟你可是過得够够的了,你愿意哪儿去哪儿去,這家是我大孙子置办的,我跟我大孙子過。” “娘,爹,你看你俩,這咋還吵起来了?有啥事儿好好說呗。”堂屋裡西远娘听着老两口這都要吵着不過了,连忙进屋裡解劝。她早都听见了,不過做为儿媳妇沒好意思进来插言,如今看老两口越吵越离题,心裡觉得又好笑又无奈。 “我倒想好好說,你看看你娘,净讲那歪理。” “嗯,我那都是歪理,不就說你沒本事你不愿意不爱听嘛。” “是是是,我沒本事,我沒本事還不行嘛。” “娘,您可别找我爹别扭了,這眼瞅着要到下晌了,小远他们怎么還沒回来啊?”西远娘急忙转移话题,最好的方法就是提提老爷子老太太的心尖尖,他们大孙子。 “可也是啊,是不是算账耽误了,今儿能回来吧?”老太太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 “咋不能回来,小远早晨走的时候說天黑前指正能回来,這不還沒到时候嘛。”老爷子也被成功转移了话题。 “哎,两個小的非得跟着去,我就說大冬天的不让去,不得冻個好歹的。”老太太又开始担心西韦和卫成了。 西远今天跟着他爹去聚德楼盘下半年的帐,顺带把孙叶那边的帐也算一下,家裡盖房子从孙叶手裡借的钱,還有一百二十两沒還清。 這半年孙叶那边把聚德楼经营得红红火火,西远跟着也多得了一些分红,除還清了孙叶的钱,還剩下三十两银子。终于不欠债了!西远长舒一口气,尽管知道這些钱早晚能還上,但是他心裡也一直惦记着,现在终于可以彻底踏实下来了。 盘完帐,交代了张财過年前后具体事项,西远和他爹领着两個小的去集市上转了一圈。 昨天晚上西韦和卫成一個劲儿的磨哥哥,說什么也要跟着来彦绥城,他们都大半年沒来了,正好哥哥要进城,也想跟来。西远对两個弟弟沒辙,只好答应了,主要是今年冬天天气太冷,他怕冻着两個小的。 因为還清了家裡的外债,西远心裡也感到轻松,所以只要卫成和西韦相中的东西,他就毫不犹豫地给买下来,两個孩子尽管跟着哥哥有点撒娇,不過也懂事,买的多是沒多少钱的小孩子玩的东西,如果价钱稍微贵点儿,不用大人說啥,他们先张罗不买了。 西明文跟在后面背着個背篓,把两個孩子买的小玩意儿一样一样的装进去,尽管心疼钱,但是家裡现在條件好一些了,只要孩子的要求不過分,他也不想太苦着他们。 逛着逛着,父子几個来到一個卖首饰的铺面前,想到自古女人不论老少,均有爱美之心,西远就领着父亲和两個小的走了进去,在铺子裡转了转,西远给奶奶挑了一個双如意的银簪子,又让老爹给母亲也挑一個。 西明文想到西远娘自嫁给他,到现在已经十四五年了,金银首饰一样皆无,头上戴的還是西远给买的木簪子,想到媳妇跟自己過日子挺亏得慌,所以沒怎么犹豫就开始给选了起来,选了半天,挑了個莲花花苞头型的银簪子,西远让店家把簪子包好,出来又找地方给爷爷买了一個老黄铜的烟袋锅,买完這些,爷几個才打道回府,坐着驴车回莲花村。 回到家,西远把买的簪子和烟袋锅分别给了两位老人家,老两口本来還互不理睬,现在一看大孙子這么孝心,也不再怄气了,奶奶拿着簪子往自己发髻上比划着戴,爷爷拿着烟袋锅反复的稀罕,怎么看怎么爱不释手,他舍不得用,但是也别在腰带上,明儿好跟几個同村的老头儿好好显摆显摆。 “還是我大孙子好,奶呀這心裡堵一天了,我們小远一回来就舒坦喽。” “奶,我和二哥也帮着挑了,是我先看见這個簪子的!”西韦一听奶奶夸哥哥,他也急忙表现。 “嗯,我們两個小儿也孝顺,奶奶有你们哪就知足了。”西韦和卫成听到奶奶也夸他俩了,這才转身把给西阳和西勇买的面具拿给他俩,一個是猴子的,一個是小老虎的。 西阳和西勇一边惊奇地看着,一边急急忙忙地往脑袋上戴,旁边西韦和卫成也把他们自己的戴上,四個小面具人一会儿跑到這個大人前“啊”一声,一会儿跑到那個大人前“啊”一声,這還不過瘾,几個孩子商量商量,趁着家裡大人不注意就跑出了院子,他们要去同别的小孩们显摆显摆,后面西远娘一连声地叫也沒叫住。 “這几個孩子,眼瞅着要吃饭了。”西远娘无奈道。 “娘,沒事,到时候他们就回来了,要不回来我出去找去。”西远道。 旁边西明文把给西远娘的银簪子也拿了出来,西远娘惊喜地用手举着,反复地看。悄声问西明文:“咋還给我也买了?” “小远让的,說是给你和娘攒私房钱。”西明文老实地回道。 “這样儿可真好看,小远给挑的?” “不是,我给你挑的,小远說自己媳妇自己负责。” “說啥呢,你!”西远娘趁着别人不注意打了西明文一下。 “你戴上,戴上我看看好不好看。”西明文怂恿自己媳妇。 “我才不给你看呢。”西远娘脸都红了,急忙把簪子拿到自己屋裡,打开柜子放起来。 屋子裡,奶奶眯着眼睛反复摸着簪子上的如意图案,摸了半天,又想了下,然后拿出個小布巾,裡三层外三层地把簪子裹上,下地想把簪子藏到柜子裡去。 “奶,你把簪子放柜子裡干啥?”西远一看,不解地问道。 “這么贵的东西,可不能戴在脑袋上,看再丢喽。”老太太都问了,這么個簪子,差一点不到一两银子,谁往脑袋上戴這么值钱的东西啊! “哎呦,我的好奶奶喂,您就戴着吧,這就是個银的,又沒多少钱,我买了就是给您戴的,您要不戴我不就白买了嘛。”西远可是真无奈了。 “都快一两银子了,還說沒多少钱,這要搁前两年,一個簪子都快够咱家半年的嚼過了。”老太太感叹道。 “您就戴着吧,這不咱家日子過好了嘛,您不念叨着小时候看人家新媳妇戴银簪子眼馋的不得了?”西远想起奶奶给他讲過的老话。 “孩子给你买的你就戴,咋還又藏又掖地?”老爷子一边稀罕烟袋锅一边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