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又来的什么贵客?
反正现在徐达也沒空看她的店铺细则,春丫便决定到码头上看看去,她不是很放心吴放。
不過還未等春丫走到码头,就见吴放坐在一辆马车前头,正给车夫指路。看到春丫,便朝她喊了一句,“春丫姐,有贵客。”
啊呀,這可怎么說的,贵客好啊!盼的就是贵客!春丫回了吴放一句,“直接去后院儿。”便撒丫子跑了。
還好這才走出沒多远,一路跑回去也用不了两分钟。春丫到了后厨喘着粗气冲他爹喊了一声儿,“贵客到!”又着急忙慌的开门去了。
昨天的10两银子,让徐达对贵客二字有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這会儿听春丫這么一說,便喊了声方婶子来帮忙看下火,就寻声迎客去了。
那边春丫刚把后门打开,马车也刚好到,吴放跳车下来,喊了一声,“客官,小店到了,您請进吧。”
那马车裡却不见有人下来。
春丫有些疑惑,刚想上前,就听车裡有人說,“我們家小姐要下车,請外男回避一下。”
热情似火的徐达被当头浇了盆凉水,心裡切了一声,对春丫搓了搓手,便走了。又是马车直接入门,又是男子回避,不是豪门氏族都对不起這折腾劲儿,不搓她的手還搓谁的手?
春丫心领神会的朝她爹丢了下眉毛,然后冲着马车說了句,“小姐,我爹已经回避了,一会儿就由我和另外一位婶子服侍您,您請下车吧。”
马车裡這才走下一位穿着秋色绸衫,梳着双丫髻的年轻女子。只见她拿了個下马凳,伸出一只手,候着马车裡的那位。此时就见马车裡伸出一只隔着纱帐的手,春丫愣了一下,這是啥造型?
那小姐下得车来,啥都看不见,就带了一個帷帽,那纱帐从头到脚都裹了個严严实实。后头還跟了另一個丫鬟,手裡拎着一個小包裹。那丫鬟对车夫轻声說了两句,车夫点点头,也不跟着他们,就在后院儿找了個板凳坐下了。
春丫来得县城這几日,偶也有看到戴帷帽的年轻姑娘,但他们這裡地处南方,离京城比较远,民风相对开放些,人家戴帷帽都是头纱只到脖子的,這种从头裹到脚的造型還是第一次看到。此时的春丫更是百爪挠心,非常好奇帷帽下的小姐到底长的啥样。
于是她倍加殷勤的把這小姐带到了包间,此时接到徐达指示的方婶正在包间裡上茶摆碗碟。
那秋色绸衫的小丫头对方婶說,“麻烦婶子给拿壶开水,拿個大碗来。”
不明所以的方婶应了声好便走了。春丫想大概也许可能要烫個碗筷吧,不過此时闲着也是闲着,那就点菜吧,于是上前殷切的說道:“好让小姐晓得,我們這包间沒有固定菜单,每日家裡新鲜采摘了什么,便做什么,不過菜品不同,跟前头大堂价格也不一样,您要吃啥,我便报了价钱给您。不過见小姐如此气度不凡,要不要尝尝我們家的特色菜品?”
那纱帐裡传出一声软糯的回应,“都有什么,你說来听听。”
“荷塘月色,珠玉成双,比翼鸳鸯,再来一個水晶冻,点心来一個心太软,您看如何?”春丫說话之际,那两個丫头正好把他们小姐头上的帷帽给摘了下来,春丫看的居然有些脸红了起来。
所谓肤如凝脂,明眸皓齿也不過如此了吧?
春丫一时看愣了,沒听到那小姐回了一句,那就這些吧。
“喂,你听到沒有啊?我們小姐說可以,让你上菜!”见春丫愣神了,一旁的丫鬟喊了她一声。
回過神来的春丫应了声是,才想說价格,便被丫头呵斥道:“還差你這几两银?不用报了,出去吧。”
于是春丫便讪笑着退出了门外,方婶正好提着一壶开水和他们要的大海碗进来,那俩丫鬟接了,便让方婶出去了。
那拎包袱的丫头从包袱裡取出一套银质碗碟,一套小小的紫砂茶具,先泡了一小壶茶给那小姐,“小姐,出门在外多有不便,只能将就着喝一口了。”說完又熟练的烫起碗碟来。
那小姐拿起丫头泡好的一小杯碧螺春,也不喝,只呆愣的看着手中的茶杯,過了片刻,才幽幽的說了一句,“不知我此番执着,可值得?”
那两丫头也沒敢接话,主子值得不值得,当丫头的哪裡知道?值不值得他们不知道,冒险肯定是很冒险的。
小姐自从听說那王家公子离京出走后,就经常让十五出去打探消息,又借着远在杭州的外家老太爷要做寿,一路南下,终于在昨天,十五来消息說王公子去了安远寺,小姐今日刚到,就立刻让十五租了马车,這就准备往安远寺去了。
几人刚上岸就见吴放来揽客,码头上揽客的人不少,只吴放還是個小孩儿,为了避嫌,他们就选了吴放,小姐在船上就沒好好吃過东西,再不吃,恐怕人都要垮了,她们這才大着胆子把小姐硬請了来。
小姐怎么想的,当丫头的不知道,但是两個丫头此时只求小姐见了那王公子一面就能太太平平的赶去杭州,那她们俩也算是阿弥陀佛了。
不管包间裡几人此时有如何心思,春丫他们在后厨可是忙的很。
徐达听春丫报出了什么荷塘月色,珠玉成双,比翼鸳鸯,一脸问号,啥玩意儿?
“啊呀,就是藕片炒木耳,加点胡萝卜,鸡头米炒豌豆,和卤鸽子。”春丫边从她的茶叶蛋裡捞出鸽子,边让徐达递個盘子给她。
這鸽子還是她昨天晚上跟她娘申請的,這几天传单画多了手疼,申請两個鸽子补补翅膀,還被铁头听到了,结果就說好了一人一只。
好了,现在连一只都沒了。這两天真是倒了血霉了,每次自己偷偷摸摸藏点啥吃的,最后都得奉献出来。
铺子裡好几样蔬菜都沒有,春丫报菜名的时候就看那小姐应该喜歡這种样子货,就想着名字好听,铺子裡有啥已经顾不上了,不過此时已经叫吴放赶紧买去了,這南码头街上南北生鲜买起来最是方便。
盛放好乳鸽,春丫就开始忙着做心太软,喊来方婶和面,她去取了些红枣,去了核,把和好搓成條的糯米粉條往裡面一塞,蒸笼裡蒸上几分钟,把熬化了的冰糖水往上一浇,撒上一些炒熟的白芝麻,這就行了。
那水晶冻是她昨晚就做好放铺子裡的,等了一夜,今日就是拿来卖的。熬好的肉皮加了调味凝固成冻,吃的时候只要切片装盆就是了。
待吴放买菜回来,徐达就忙着切菜炒菜,两個菜也用不了多久就成了。
春丫喊上方婶一起去上菜,那包间裡主仆三人也不用他们伺候,只說一句让他们在外面候着就是。
等在外面的春丫此时却沒有像昨日那么期待,可能是因为他们沒有点秋叶白,感觉不够败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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