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村民阻工闹事 作者:未知 余庆阳设计的洗澡间,靠着南墙,长六米,宽三米,地面铺的是防滑瓷砖,墙面上贴的也是洁白的瓷砖。 洗澡间的废水,直接顺着预埋的管道流进厕所,去冲刷厕所。 看上去很好,其实真沒花多少钱,连着厕所一共花了不到三千块钱。 因为厕所靠在院墙,所以就修了三面墙,上面加几块楼板,抹個顶完活。 洗澡间也是一样,都是借着院墙建起来的,這样就省了一面墙的砖。 加上买抽水泵,跑水管,混水阀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超過五千块钱。 “小余,我看你這弄的不错,這样,也别让他们来你這洗澡了,你干脆按照這個标准给项目部也修個厕所和洗澡间! 费用,回头给你折算成零工!”高科长也来看热闹,看完对余庆阳吩咐道。 高科长现在有些后悔租现在的房子,房租已经交了半年的,也不能退了。 他已经接到通知,清水湖清淤扩容项目已经正式启动,要求他们在两個月之内进场。 這就意味着他们這個项目部要在這裡最少呆一年半以上的時間。 既然确定要在這裡待那么长時間,高科长也终于舍得投资,改善一下大家的生活條件。 “行!我回头就去弄!”余庆阳干脆的点头答应下来。 沒有提任何條件。 這种事关项目部生活的活,是绝对不能提條件的。 其实只要弄好了,不用提條件,也不会亏待你。 ··········· 這天,余庆阳正带着人在现场放坡角线。 湖堤修坡要先确定坡顶线和坡脚线,自从余庆阳帮着刘工放了一次线之后,刘工就把放线的工作扔给了他。 他自己则跑去陪监理聊天打牌。 余庆阳很想告诉刘工,上一世這個工作是自己的,我也想陪漂亮的少妇姐姐聊天打牌。 确定坡顶线和坡脚线之后,在坡顶线和坡脚线上砸上橛子,然后拉线,进行修整边坡。 其实之前已经放過好几遍边坡线了,现在這一遍是最后的精修。 就是拉上施工线,人工一点一点的找平,达到浇筑混凝土的标准。 正忙活的时候,工人跑過来找余庆阳,說有人阻工,刘工去处理,被人打了。 “宋哥,杨哥,告诉工人,一会都站到我身后,听我的吩咐,事后每人发一百块钱的奖金!”余庆阳匆忙间交代了一句,就跑上湖堤顶。 上一世,也是有人来闹事,也有人被打,只不過被打的那個是他。 這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被刘工指使去放线,结果被打的变成了刘工。 余庆阳也不想管這事,可是发生在自己的工地上,如果自己不出面,最后刘工虽然不会說什么,可是心裡总是不舒服。 好歹也是上辈子的师傅,自然不能看着刘工吃亏。 余庆阳先给派出所的赵所长打了個电话,然后等工人聚的差不多了,才冲上去,拦着還想继续打人的老百姓,“各位,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說?凭什么打人?你们别走,我已经报警了!” “打人?我打人怎么了?你算那根葱?再叫唤,连你也打!” “你打個试试?”余庆阳带着二十多口人顶上去。 闹事的老百姓就七八個。 面对二十多個人,心裡也打怵。 眼看老百姓被吓住了,余庆阳才继续說道:“各位,有话咱们去那边說,别动不动就停工,打人!” 余庆阳虽然心裡恼火,可是依然面带微笑,看着眼前阻工的老百姓。 “說什么?你们拉石子的车把我們的路压坏了,必须给我們一個說法! 不然不能干活!谁敢干,我揍谁!”一個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挥舞着双手咋呼道。 “路压坏了,我很抱歉,可是這個問題应该是村委来解决吧? 我对你们吕营村的村委還算熟悉,你好像不是村委的人吧?” “村委的那些王八蛋早就让你们喂饱了,怎么会向着我們老百姓說话! 反正今天不给個說法,你们别想干活!” “呵呵!咱们有事說事,别拿着路当幌子! 如果你非要阻工,那我可要报警了!” “报啊!有本事把我們全村人都抓进去!” 余庆阳板着脸道:“别人抓不抓不一定,不過你打伤了我們刘工,你肯定要进去蹲几天!” “哼!我告诉你们,這事沒完,回头我再来找你们!”中年老百姓,有些担心,叫嚷几句,然后想走。 “拦住他们,谁都不能走!打了人還想走?”余庆阳大喝一声。 這些工人都是常年跟着余庆阳老爸干的,自然听余庆阳的,更何况有一百块钱的奖金,一听余庆阳喊,立刻上前把捣乱的老百姓给围了起来。 “让开,不然我揍你了!”中年人推搡着威胁工人。 “他敢动手,你们就给我揍,只要不打死,出了事我负责!”余庆阳继续喊道。 对待這种闹事的老百姓,就不能软,你软了他就更嚣张。 尤其是這种個别村民想要借机揩油的无赖村民,更不能软了,這是余庆阳二十年工地生涯总结出来的。 眼看余庆阳如此强硬,闹事的村民有些发慌。 想走,又走不了,动手,自己這方七八個人,人家二十多個,动手肯定吃亏。 看到闹事的村民被工人围着,走不了,余庆阳不再理会他们。 “刘哥,你沒事吧?你再坚持一下,等派出所的人来了,咱们再去医院。” 刘工的头被打破了,不是很厉害,只是有点往外渗血。 “沒事,不用去医院!” “那可不行,這是打到头上了,說不定打出脑震荡来,我听說脑震荡会头晕恶心!刘哥,你有沒有這些感觉?”余庆阳一边說着,一边冲刘工眨眼睛。 “沒有,就是有点疼!” 余庆阳一头黑线,怪不得上一世混了二十年,技术過硬,居然還是個普通施工员,這情商真让人着急。 “刘哥,一会警察来了,你就喊头晕,恶心,耳鸣,然后看东西模糊!”余庆阳只好小声的把话挑明。 “你想讹他们?”刘工恍然道。 余庆阳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不是讹他们,他们也沒有什么好讹的,我們是借這個事,震慑住其他人,這才是刚开始·········”余庆阳小声给刘工解释着。 “小余,你真的刚毕业?我看你处理問題比我們還老练!”监理刘工和吴工吃惊的看着余庆阳。 “我爸就是干工程的,我从小在工地上长大!”余庆阳匆匆解释了一句。 转身找到宋哥,“宋哥,這是我房间的钥匙,你赶紧回去,在我左边的抽屉裡,有一個包,裡面有一万块钱,你找個信封,装上五千块钱拿過来。” “這··········” “快去吧!我還能不相信你嗎?” 宋哥拿着钥匙快步跑回村子。 吕家村距离清水镇有十来裡路,派出所出警最快也要半個小时。 一直到宋哥回来,派出所的警察才赶到。 “哎呀!了不得了,打死人了!黑心工地打人了!”一看到警车,中年人一下子倒在地上,大声叫喊起来。 “我不活了,他们耍流氓,撕我衣服!還把我男人打了!”接着跟着中年人来的一個中年妇女也躺在地上打起滚。 其实中年人和中年妇女余庆阳都认识。 這两個人是两口子,在村裡出了名的好吃懒做,属于那种无理找三分的主。 余庆阳迎上去和赵所长握手,“赵所长,你们来了,這两個人带头来工地闹事,還把我們刘工给打伤了!” 余庆阳之前跟着项目部的高科长宴請過赵所长,余庆阳买单,到牡丹市吃喝玩一條龙。 這是喝出来的革命友谊。 人生四大铁,他们占了一铁。 赵所长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两個人,皱了皱眉头。 作为镇派出所的所长,对各個村裡的刺头都非常了解。 自然清楚這两口子的无赖行径。 “吕大军,又是你,真想进去吃几天牢饭?”赵所长大声呵斥道。 “赵所长,他们诬赖人,是他们调戏我老婆,還打人!”吕大军也不装了,从地上跳起来大声喊道。 “我們這边三十多個人都看到你打人了!” “你们都是一伙的,作伪证!不算数!” “呵呵!這两位是你们县水利局派来的监理,他们也可以作证!” 赵所长寒着脸对吕大军說道:“吕大军,让你老婆先起来,躺地上像什么样子?這么热的天,一会中了暑,怎么办?” “我不起来,他们耍流氓,不把他们抓起来,我死都不起来!”吕大军的老婆躺在地上叫喊道。 “不起来是吧?那你继续躺着,我等你起来再处理!”看了看天,笑着說了一句,转身去查看刘工的伤势。 赵所长询问刘工的伤势,旁边有小民警开始做记录。 好在刘工還沒有耿直到连谎话都不会說的地步,按照余庆阳交代的,喊着头疼、头晕、恶心,耳鸣,看东西模糊。 只不過,那表情,连余庆阳看了都觉得假,更何况是赵所长了。 赵所长回头看了余庆阳一眼。 余庆阳心道還好早有准备,忙笑道:“赵所长,那边工棚有些证据,您過来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