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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老练VS阴险

作者:未知
刘工和吕大军两口子都被警车带走了,去医院检查。 “吴姐,你是当地,不知d县医院有沒有认识的人?” “你想干嘛?” “這個,如果吴姐有认识的人,麻烦刘姐给打個招呼,刘哥的中度脑震荡,给好好看看,别留下后遗症!”余庆阳笑道。 “你,真是太阴险了,我以后要理你远一点,要不什么时候被你卖了!”吴工白了余庆阳一眼。 “吴姐,你這话說的,我要敢卖你,姐夫也不会放過我不是?就算姐夫舍得,我也不舍得!”余庆阳嬉皮笑脸的說道。 “我姐是县医院急诊科的医生,我给她打個电话···········” “别打电话了,干脆咱们跑一趟吧!也不能白让人帮忙不是?” 正好這时,高科长坐着车赶到了工地现场。 余庆阳匆匆和高科长說了一下情况,然后拉着吴工坐上高科长的车,一起赶往县医院。 赵所长虽然是先走的,可是等余庆阳他们赶到县医院的时候,赵所长他们還沒有到。 這是专门给余庆阳他们留出反应的時間来。 找到吴工的姐姐,吴医生是县医院急诊科的副主任。 余庆阳简短的說了句,“吴医生,我們刘工被人打了,怀疑是中度脑震荡,還請您帮忙给好好看看!” 說完,把一個信封塞到吴医生白大褂的口袋裡。 又寒暄了几句,余庆阳借口出去看看人送到了沒有,离开了吴医生的办公室。 给吴工留下解释的空间和時間。 至于吴医生帮不帮忙,全看吴工怎么說了。 其实不帮忙,也无所谓,找吴医生只是为了把证据坐实。 就算吴医生不帮忙,单凭阻挠施工,闹事打人這两点,也能把吕大军拘留几天。 如果帮忙的话,吕大军最少会被拘留十五天。 高科长全程保持沉默,任由余庆阳发挥。 他也看出来了,处理這方面的事,余庆阳比他還老练。 在门口站了沒多大一会,赵所长的警车就到了。 余庆阳赶忙上前,搀扶着刘工往急诊室走,路上再次交代,不管医生怎么问,就叫喊头疼、头晕、恶心、眼花就行,别的不用管。 最终吴医生還是沒有给出中度脑震荡的鉴定书,只给了個轻度脑震荡的医学报告。 不過余庆阳已经很满意了。 取呼其上得乎其中,取乎其中的乎其下。 他之前叫喊着中度脑震荡,那只是喊喊而已。 中度脑震荡可是属于轻伤范畴,轻伤是要判刑的,吴医生自然不敢轻易给出中度脑震荡的医学报告。 轻度脑震荡,是轻微伤,轻微伤也够拘留十五天的了。 至于吕大军两口子,自然吊事沒有。 赵所长给吕大军带上手铐,把吕大军两口子带走,至于刘工则留院观察。 余庆阳和高科长跟着去派出所做笔录。 ············ 第二天,刘工還在医院裡留院观察,工地上的事全都扔给了余庆阳。 好在经過着十来天的相处,项目部对余庆阳的技术很放心。 高科长不止一次感慨,不愧是海河大学出来的,不愧是水利专业的最高学府,教出来的学生水平就是高。 余庆阳心裡偷笑,自己這水平,虽然离不开海河大学的教育,可更多是自己二十年的积累。 在工地现场干了二十年,要是连這么简单的素混凝土护坡都搞不明白,也别重生了,干脆找個地方埋了算了。 不過素混凝土护坡,虽然技术简单,可是想要干好真不容易。 尤其是跨度达到五米,一個环节做不好,就会发生混凝土板断裂。 上一世,牡丹市水利工程公司干的另外一個标段,就曾经发生過這個事情。 全标段返工。 打好的素混凝土全部刨掉,重新返工。 土坡压实度、混凝土塌落度都不能出問題。 土坡一旦压实度不达标,就会发生不均匀沉降,然后就会造成混凝土板断裂。 同样,塌落度過小或者過大,也会造成混凝土板断裂。 還有就是振捣不密实,也会造成混凝土板断裂。 “刘工、吴姐,我画出来的白线范围地方都是翻浆的地方,必须要进行换填或者改良!”余庆阳指着自己画出来的一個又一個大圆圈說道。 原土翻浆,属于土质不良,需要进行换填或者土壤改良,這個是要做签证的。 刘工不在,只能由余庆阳顶上,和两位监理进行沟通。 “小余,這几個地方看着沒事啊?” “吴姐,你看這些地方虽然沒有明显翻浆,可是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裂纹,土壤经過夯实出现裂纹,就說明土壤裡的含水量過大,压实度达不到设计要求!因此也需要进行换填或者改良。” “那你们准备换填還是改良?” “都行,看你们监理和指挥部的意见!不過我建议是对已经明显出现翻浆的地方进行换填,像這种出现裂纹的可以进行突土壤改良。” “那行,我回去和高总监汇报一下,然后再說!” “刘工、吴姐,你们可要快一点啊!我這工人可等不起啊!”余庆阳哭丧着脸說道。 “行了,别和我哭穷了!我可是听說,你一天赚的钱,比我一年的工资都多!”吴工美目撇了余庆阳一眼。 把余庆阳电的不行。 少妇风情,不是他這個童子鸡能够抵挡的。 虽然思想上是久经沙场的老鸟,可是這具身体可是不折不扣的童子鸡。 绝对地地道道的童子鸡,余庆阳从来沒有自己撸過,因为老爸在余庆阳刚刚青春期的时候,专门找他谈话,交代余庆阳,自己撸不光伤身体,還伤运气。 所以吴工一個风情万种的横撇,余庆阳的身体立马做出了忠实的反应。 “谣言,這绝对是谣言!明明我一天赚的是你五年的工资!這個传谣言的真是太可恶了!” “行了,知道你是大富豪,就别在這显摆了。” 余庆阳說的是实话,可惜吴工不相信,以为余庆阳是在开玩笑。 只能說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 他一共租了六台挖掘机,一個月租金四万。 這些挖掘机,二十四小时干活,每天能够给他赚一万一千五百块钱。 扣掉租金每天一千三百三十三块钱,再扣掉机械操作手和机修的工资三百,再扣掉油钱六百左右,他沒台挖掘机毛利九千多。 六台挖掘机加起来就是五万五千多块钱。 余庆阳說一天赚吴工五年的工资都是谦虚的說法。 刚送走监理刘工和吴工,突然一個老人跑過来一下子跪倒在余庆阳面前。 余庆阳吓得赶忙躲到一旁。 “余老板,你大人有大量,您高抬贵手,原谅大军一次吧!我给你跪下了。”老人嘟嘟囔囔的哀求着余庆阳。 余庆阳听了半天,才听明白,原来老人是吕大军的父亲,儿子被派出所拘留了,他去派出所打听,知道儿子是在余庆阳工地闹事,被抓起来的。 经過打听,派出所的人說了,除非取得事主的原谅,不然拘留十五天一天都不能少。 所以過来求余庆阳放人。 “大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让我同意和解,把你儿子放出来! 不過,你找错人了!我就是個干活的!你要找也要去找项目部,他们才是管事的!”余庆阳躲得远远的,大声对老人說道。 他可不敢靠近老人,谁知道是不是陷阱。 万一他一靠近,老人往地上一趟,那才是麻烦事,有嘴都說不清。 到时候,黄泥糊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干脆把人支到项目部,反正這事本来就应该他们去处理。 余庆阳說了半天,才把老人哄走。 過来沒多长時間,就接到高科长的电话,埋怨他把老人推给他。 余庆阳嘿嘿笑着,装糊涂。 反正就是不接這個茬。 余庆阳不想掺和這事,可偏偏事情就找到他头上。 晚上村长带着老人来到余庆阳住的地方。 余庆阳正和老丁、老崔喝酒。 工人去加班了,只留下余庆阳和两個伙夫。 余庆阳干脆让老丁炒了两個菜,三個人喝起了闲酒。 余庆阳听老丁讲古,听老崔吹牛,他也跟着一块吹牛。 三個人一点代沟都沒有,聊得起劲。 “小老板,前面那條街上,一個傻子买了個媳妇,啧啧!那叫一個漂亮!看打扮气质,好像是個大学生!”老丁說起了村裡发生的趣事。 余庆阳下了禁令,工人不允许沒事到村裡瞎转悠,唯一一個例外就是六十多岁的老丁。 “唉!這帮天杀的人贩子,這么好的一個人儿,就這么被·············”老崔叹了口气大声骂道。 听了二人的话,余庆阳心裡一动,想起上一世发生的一件事。 “哈哈!余老弟,你们這喝上了?”正想问问情况,這时吕家村的村子走了进来。 看到村长来了,余庆阳赶忙站起来,“吕哥来了!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快,快坐下,丁大爷再炒两個菜!我和吕哥喝点!” 上一世,二十年的工地生涯,让余庆阳明白一個道理,出门矮三分,见人叫哥准沒错。 “不了,不了,在家喝過了,我来找你說的事!” “喝過了再喝点,有什么事,咱们边喝边聊!”余庆阳热情的招呼吕村长坐下。 至于他身后的吕大军的父亲,余庆阳直接装作沒看见。 吕村长推拖不過,坐下,不過沒有忘记自己来的目的,“小余,我来是为了吕大军的事情,吕大军办事混账,你放心,等他回来,我肯定好好教训他,他在敢去工地捣乱,你找我,我打断他的腿!” “吕哥,你這话說的,吕大军打的是项目部的刘哥,我充其量也就是报了個警,当了回证人。你们要是想和解,真的找错人了,你们该去找高科长和刘哥。”余庆阳推脱道。 “小余,咱兄弟俩虽然接触的時間不长,可是挺投缘,這事我都打听過了,人家高科长說了,這事是你经办的,得找你。至于刘工,现在回泉水市了,想找也找不到啊! 你看在哥哥的面子上,帮帮忙!” 听完吕村长的话,余庆阳心裡直骂娘,高科长太不讲究了,這事怎么能往他身上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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