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胎气不和 作者:方千金 第一卷先把病治好 第一卷先把病治好 “气虚和阳虚都表现为功能不足,两者的主要区别却在于阳虚证還有阳虚生虚寒的表现。” 祁远山走過去坐下,一边写着方子,一边道:“中医治病,难就难在辩证上,只要辩证清楚,就只需要,知犯何逆对症治之,前提是你要知道患者是什么病症。” “我行医這么多年,都一直是小心谨慎,望、闻、问、切,四诊合参,不敢怠慢,你個小丫头,不问诊就敢下结论。” “祁爷爷,我......” 赵媛急忙解释:“我是有点慌张了。” “看病的时候为什么要慌张?” 祁远山看了一眼赵媛,问:“既然是肾虚头痛,又该怎么治疗?” “当以肾阳虚衰、清阳不展论治,处以桂枝地黄汤加细辛。” 赵媛急忙說道。 “嗯,還算不错。” 祁远山点了点头,把写好的方子递给赵媛:“去抓药吧。” “祁爷爷,這個小丫头挺不错的,這么小的年龄,相当优秀了。” 赵媛去抓药,方乐笑着对祁远山說道。 “跟了我三四年了,每逢寒暑假都過来我這边,有时候礼拜天也回来,基础還算扎实。” 祁远山看了一眼方乐,有点想不通,方乐也就二十一岁,却一口一個小丫头,一口一個小丫头,叫的是一点不违和。 “小媛這個丫头還算不错,不過還是欠缺自信。” 祁远山笑着道:“倒是小乐你,变化很大呀。” 方乐上了大学已经三年了,自从上了大学,祁远山和方乐就接触少了,這一次再接触,性格方面不說,就方乐這個水平,真的是让祁远山大吃一惊。 特别是方乐身上的那一股子自信,一点也不像是二十一岁的年轻人,反而像是行医数十年的老中医名家。 前一阵子,祁远山還以为是人家大学教的好,赵媛来了之后祁远山特意问了一下,学校裡面学的什么,依旧是一些理论性的东西,临床实践很少,方乐這是从哪儿练出来的? 自己都能给自己开方子,怎么之前会病成那個样子? 祁远山总觉得方乐身上有谜团,就是想不明白。 “正如您所說,经历生死,大彻大悟。” 方乐笑着道。 這经历生死会不会大彻大悟,方乐不知道,不過穿越一回,着实也让人悟了不少呀。 重生前,家境优越,父母优秀,方乐自己也争气,可方乐却总觉得自己身上有枷锁,昏迷醒来,重生到這個时空,這個年代,从最初的不适应到现在慢慢习惯之后,方乐也有一种全身轻松的感觉。 之前取得的任何成就,总是会被人用一句,原来是方医生的儿子,原来是方教授的儿子,原来是方会长的儿子,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否定掉。 好像作为方寒的儿子,他就应该优秀一样。 真的是时时都有压力。 這一世,方乐觉的自己也能创出自己父亲一样的辉煌,却不用顶着谁的儿子的名头。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要是能回去,方乐觉的自己可以和老爸坐着好好聊一聊...... 真的有点想家了。 赵媛抓了药出来,方新立付了钱,打了声招呼,提着药出门了。 “這次這個患者算是小乐你看的,我也给你记上,顺便算在账上。” 祁远山笑着对方乐道。 “谢谢祁爷爷了。” 方乐也沒和祁远山客气,他清楚除了借的五十块,其他的祁远山就沒打算要。 祁远山在方家坪行医這么多年,家境真正贫寒的,祁远山也都不收钱。 祁远山這边,大多数药材都是自己上山挖的,一部分是从镇上买的,成本不高,也正是收费低,甚至有时候不收费,祁远山的家境才不算太富裕,要不然祁远山怎么都算是方家坪的有钱人了。 方新立走后,方乐和祁远山說了两句话,正打算走,门口传来摩托车的响声,又有人进来了。 “祁爷爷,我嫂子肚子疼的厉害,家裡特意让我過来請你。” 进来一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进了门,对方就急乎乎的对祁远山說道。 “大概什么情况?” 祁远山问道。 這出门出诊,祁远山多少都要打听一下,毕竟出诊,带的东西不会太多,问一下,可以大概的根据病症的范围考虑带什么东西,带哪些药材。 “我也不知道,我生了孩子有半個月了,肚子一直不舒服,這几天动不动就疼。” 青年也不懂,只能說個大概。 “产妇?” 祁远山点了点头:“你等一下,我准备一下。” 說着祁远山就进了屋,不多会儿提着自己的木质行医箱出来了,看到方乐,祁远山又招呼了一声:“小乐,不忙的话和我一起吧,产后腹痛,可能的情况比较多,或许你能帮上忙。” “行。” 方乐点了点头,他现在确实沒什么事,有患者,方乐還是很有兴趣的。 青年的摩托车就在门口,方乐跟着祁远山出了门,上了摩托车,被青年一路带到了街道。 “祁爷爷,您這名气很大呀。” 方乐笑着对祁远山說道。 裕山镇可是個大镇,九四年,這個时候全国還沒有大范围的开始撤乡并镇,很多地方都称之为乡,乡镇机关,镇是要比乡大一些的。 裕山镇大体上算是個长方形,镇政府,街道在中央,等于把镇子一南一北分成了两半,方家坪在镇北,距离镇上還是挺远的,隔了好几個村子,镇上人生病都去方家坪請祁远山,可见祁远山在裕山镇的名气不小。 這也是這几年人穷,不少人小病都扛着,舍不得看,要不然祁远山這边的患者绝对会络绎不绝。 “祁爷爷在裕山镇可是神医,救活了不少人呢。” 青年一边停着摩托车,一边插嘴道。 “嗨,只是尽力而为。” 祁远山叹了口气:“真要說起来,沒治好的患者绝对要比治好的患者多。” 祁远山這话也并非完全是谦虚。 這年月,交通不便,医疗還不算太发达,哪怕是县医院,水平也有限的很,稍微一些大病就需要去省城,可对乡村来說,去省城何其难,村上大多数人都沒怎么出過县城,更别說去省城了。 祁远山虽然是村医,可真的是什么病都看,有些病确实是无能为力,只能听天命,尽人事。 這個年代的人還是很淳朴的,医闹也少,只要医生尽力,大多数人对医生都是感激的。 行医這么多年,祁远山束手无策的病症确实不少,眼睁睁的看着患者去世的情况并不少。 “祁爷爷,方乐是吧,进来吧!” 青年把摩托车在院子裡停好,招呼祁远山和方乐。 家裡有摩托,证明這一家人家境不错,房子虽然不是楼房和平房,却也是砖房,在方家坪這边称之为大房,地面也是青砖铺的,不像方乐家還有祁远山家,也就厨房铺了砖头,其他地方都是土地面。 进了大门是院子,青年一直把摩托车骑进了院子,进了中门,地方依旧很宽敞,天井一边是房间,另一边還有宽大的客厅。 “祁爷爷来了。” 青年进了门,喊了一声,裡间的房间很快出来两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比方乐大三四岁岁,看上去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女人五十岁出头,应该是母子两。 “祁爷爷!” 青年急忙招呼。 “产妇在哪儿呢,我先看看情况。” 祁远山也沒客气,先问患者。 “就在房间。” 祁远山就急忙向房间裡面走去,方乐背着祁远山的行医箱跟在后面。 进了房间,房间的炕上靠着墙斜躺着一個女人,背后垫着被子,女人头上還带着帽子,边上放着一個婴儿。 产后半個月,還在坐月子。 “都有什么症状,只是肚子疼?” 祁远山走到炕边,一边观察产妇,一边询问。 “嗯,肚子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动不动就疼,找我們镇上的医生也看過了,吃了药,也沒什么效果,還打了两天吊针。” 产妇皱着眉。 “被子掀开,我看看!” 产妇掀开被子,隔着衣服,祁远山和方乐都能看到,产妇的腹部還微微有些隆起。 “来,胳膊伸出来,我摸個脉。” 祁远山看了两眼,也沒急着让人家掀开衣服看,這年头人還是比较保守的,中医人治病很多时候也都懂得忌讳,能在不犯人家忌讳的情况下把病看了,那就尽量不犯人家忌讳,真要沒办法,该检查還是要检查的,也不用守什么死理。 “嘶!” 摸了摸脉,祁远山眉头微皱,回头对方乐道:“小乐,你也看一看,我是不是摸错了。” 方乐放下行医箱,坐到炕边,也伸手摸了脉。 “胎气不和,這是還有一個呀。” 摸過脉,方乐就笑了。 “真是胎气不和?” 祁远山自己其实是相信自己的切脉水平的,只是這种情况真的太罕见了,他都有点不信。 “确实是胎气不和。” 方乐点了点头,相比起祁远山,方乐要更自信。 “祁爷爷,什么是胎气不和?” 边上青年有些不解。 “肚子裡還有個孩子,這是双胞胎,還有個沒出生。” 方乐通俗的解释道。 “還有一個?” 青年一家人都呆住了,這怎么可能,第一個孩子都出生半個月了,沒听說双胞胎间隔這么长時間的。 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