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推薦你到航司工作啊 作者:未知 大家都期翼地看着柳海岸,有的出言引导了一把。 “你是班长,海岸是学习委员兼音乐课代表,你们都是班委啊,当然是征求你们意见。我坚决执行班委的指示。” 王刚给了郑若琳一個隐蔽的眼神,拍着胸脯說。 郑若琳了然,看向柳海岸,笑着說,“海岸,难得回来一趟,聚一次就更难得了,這家伙赚那么多钱,反正我是很仇富的。趁這個机会,狠狠的打一把土豪,不但泡温泉,還得上游艇!你看怎么样?” 其他人纷纷出言附和。 王刚看似淡然实则紧张地注视着柳海岸。 柳海岸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轻轻点头,“好啊,难得聚一次。” “好!”王刚跟中了头奖似的,拿起放在桌面上的苹果4s,“不用打电话,我给助理发個信息就能安排好。” 主要的事情办妥了,王刚兴致很高,使出了浑身解数活跃气氛招呼吃喝。看得出他的成功不是随随便便的,待人接物這方面就让人很舒服,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酒水下肚,气氛就更热烈了。 陈飞一直尽量让自己不要凸出去不要成为话题,因此很小心,酒也是能少喝就少喝。休假期间可以饮酒,但是必须得控制好。归队后需要经過体检才能飞行,如果過不了体检那关,倒霉的是自己。 喝着喝着座次就乱了,王刚左右聚集了几個男同学,来者不拒,在女神面前尽显大佬风范。 郭家豪是带着目的来的,他趁着酒意說,“阿刚,你们集团不是拿了块地,在体育中心那块,什么时候进场?這個建材你看看是不是给我点,就给点边角料。” 他做建材销售的,岂能放過這個机会。 王刚习惯性的扫了柳海岸一眼,发现女神正笑吟吟的关注着自己,胸中豪气升起,轻拍桌子,道,“家豪,咱们老同学說這個干什么,等上班了你直接過来签合同,多大点事。” “王总爽快!我敬你!我连干三杯你随意!”郭家豪猛地站起来,咕咕咕的就干了三杯下去。 王刚享受着叱咤风云的快感,端起酒杯干了一杯。 其他同学趁机进言,都希望王总能松一松手指缝,给他们口吃的。 那边,柳海岸和郑若琳低语了几句后,起身端了红酒杯坐到了陈飞身边来。陈飞受宠若惊,下意识的把椅子往外挪了挪。 “怎么了,我有這么吓人嗎?”柳海岸轻笑着說。 陈飞忙說,“沒有沒有,你是咱们班的班花,要說吓,也是因为漂亮而让人自惭形秽。” “你以前可不会這么夸人。”柳海岸說。 陈飞呵呵的干笑。 他和柳海岸沒什么交往,同班三年,单独讲過的话应该就是交作业发试卷的时候。那会儿柳海岸孔雀一般,他陈飞傻小子一個。现在好像也如此。 “我看你闷闷不乐的,在部队待久了,不太习惯?”柳海岸问。 陈飞說,“這倒沒有,只是觉得插不上话。” “那還不是在部队待久了。若琳跟我說了才知道原来你一直在机场那边服役。你应该多回家和同学坐坐,和社会脱离太久,以后转业了怎么办。”柳海岸很关心地說。 陈飞开玩笑說,“我不打算转业的,這辈子就在部队了。而且我們飞行员风险蛮高,說不定哪天就掉下来。” “大過年的别說晦气话,喝口酒重新說。”柳海岸收起笑容瞪着眼睛說道。 陈飞一笑,“高校教授也迷信?” “這不是迷信,是不应景。”柳海岸认真地說。 “好。”陈飞从善如流,喝了一小口酒,想了想,說,“我会将人生交给飞行事业,对党忠诚,积极工作,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随时准备为党和人民牺牲一切……” “扑哧!” 柳海岸笑得花枝乱颤,好看得不行。 忽然的,王刚像想起什么来,冲這边說道,“是了,陈飞,你在部队开過运输机什么的嗎?” 其他人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非常的属下。 陈飞微愣了一下,說,“沒开過。” “那么……你会开运输机嗎?战斗机和运输机有什么区别?给我們科普科普。”王刚說道。 众人齐声附和,马上成了充满求知欲的小学生。 陈飞想了想,简单地解释,“战斗机比运输机难开,至于区别嘛,這個不好比较,因为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机型,用途不一样。我們的运输机倒是和民航客机差不太多。” 众人似懂非懂,其实心思不在陈飞的话裡,而是持续关注着王刚的神情。 “原来是這样。”王刚笑着,心裡有些遗憾,說,“這么說只有开過运输机的飞行员转业才能到民航开客机了。” 陈飞却是摇头說道,“這倒不一定的。理论上讲,学会驾驶战斗机比运输机更困难。现在民航的客机都很先进,基本达到了傻瓜式操作标准。空军飞行员军转民的话,战斗机飞行员也很受欢迎,只需要接受几個月的改装训练,很简单的。” “這很好啊!” 王刚眼睛一亮,略显迫不及待地說,“我认识航司的老总,怎么样,想不想回来,我推薦你過去,你开战斗机的肯定沒問題。年薪不算多,六七十万是有的,干几年過百万也是有可能的。” 原来埋伏打在這! 陈飞心裡觉得好笑,這個王刚为了在柳海岸面前树立形象真的是费尽心思啊,肯定是做出了付出大代价的准备。虽然因为上学的时候王刚行過古惑,陈飞对他印象不太好,但是這個人還算是個言出必行的,帮助同学也很热心。所以陈飞基本上可以肯定,只要他点头,這件事基本沒跑。 其实空军飞行员转业回地方想要进航司工作,這事至少在现在是沒有什么障碍的,民航還沒有自己的培训学校,飞行员的来源主要靠军转民,航司是求之不得。 也就是說,王刚装逼选错了地方。 不過陈飞从来沒有想過转业,当下笑着婉拒。 柳海岸却是替他回答了,說,“刚才陈飞說要把這辈子献给党和人民的事业,是绝对不会离开部队的。” 哄堂大笑,又是好一阵的拿党和人民开玩笑甩段子。 “陈飞,作为老同学,我真的要跟你說几句心裡话。”王刚真诚地說道,“你入伍十年了吧,工资還沒過万,有理想沒错,可是人是要吃要喝要生活的啊。你這個物质基础沒搞好,就去追求精神世界裡的目标,我個人认为是不牢固的。說句难听的,部队那么多飞行员,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有的是人去奉献去牺牲。你现在回地方有机会到航司当飞行员,這是很好的出路啊。” “是啊是啊,陈飞,你真得考虑一下。”郑若琳认真地說道。 陈飞笑着摇摇头,“如果都這么想,那咱们国家早就垮了。” “我看你啊,是被部队给洗脑了。”林定茂冷不丁冒出一句,颇为冷峻地說,像是在說一件鲜为人知的事情,“我們单位有不少当過兵的,接触久了发现他们的脑子跟生锈了一样,认死理,很天真,你要說党和人民半句不好,他们就炸毛,唉,這不就是当兵当傻了嗎?” 陈飞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你喝大了,少說两句,陈飞不一样。”郑若琳连忙說,给旁边的周国权使眼色,周国权摁住林定茂的手,端起酒杯跟他喝。 摆了摆手,王刚总结說道,“人各有志,陈飞,总之你需要我帮忙的话随时来找我,咱们是老同学,千万不要跟我见外。” “好,真有那天,我会找你。”陈飞慢慢恢复過来,微笑点头。 散场的时候,陈飞說,“诸位,市区我就不去了,回家一趟不容易,晚上在家和爹妈吃顿饭,你们玩得开心。” 一听這话,郑若琳急了,“怎么不去了呢,多不容易聚一次,在家吃饭你不在這一顿啊!” 陈飞是打心裡觉得和這帮同学产生了巨大的鸿沟,话不投机半句多,当然不愿意和他们厮混浪费時間。 “真的不去了,過两天归队了,其实時間很紧张。”陈飞微笑着坚决說。 柳海岸想要劝說几句,王刚心裡一紧,摇摇晃晃的走過来,扶着陈飞的肩膀說,“我知道部队纪律严格,理解理解。這样吧,我让司机开若琳的车送你,這個你就不要拒绝了。” 說完看向郑若琳,隐蔽地瞪了她一下。 郑若琳无奈,取出车钥匙递给迎上来的戴着白手套的司机。 不送我就得走路回去,陈飞心裡想,笑着摆了摆手,头也不回上车走了。 全场最清醒的应该是陈飞了,他不是沒注意到王刚和郑若琳隐蔽的眼神交流,只是這些事情不好管——柳海岸不是傻女人,反而很精明。 王刚招呼着众人,“走走走,海岸和若琳坐我车,其他的你们分配好,直接去游艇码头,咱们上岛!” 众人呼唤着勾肩搭背上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