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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再去赌坊

作者:莱格利斯
“你……你居然敢在公堂之上殴打朝廷命官?”肖延发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秦浪。 秦浪故作吃惊,道:“肖大人,你這是何出此言呢?阖府衙役可全都看见了,草民站在這儿动都沒动一下,你自己跪倒在地,与草民何干?” 肖延发闻言气得脸都绿了,他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但是双膝一疼,刚刚抬起来的两條腿又是一弯,第三次跪了下去。 “贼子安敢如此欺我?”肖延发勃然大怒,刚把手指向了秦浪,就听他不满道:“肖大人,捉贼拿赃,捉奸抓双,草民站在這儿纹丝未动,你却是非不分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诬陷草民,堂堂县令、朝廷七品,怎可睁着眼睛說瞎话啊!” 肖延发半眯着眼睛望着秦浪,冷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有隔空击物的本事?” “隔空击物?”秦浪的两個眼睛瞪得老大,吃惊道:“肖大人,你开什么玩笑?所谓隔空击物,本是将气功置于手脚,然后再通過手脚的运动将功力击发出去才行;可是草民站在這儿手脚动都沒动一下,何来隔空击物之說?你身为朝廷命官,若想冤枉草民大可以胡乱捏造一個罪名,又何必作践自己呢;草民說句不好听的,你与草民素不相识,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用如此低劣而下作的手段诬陷草民,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嗎?” “你……你……”肖延发浑身发抖的指着秦浪,气得话都說不出来了;過了好一会儿,肖延发才道:“好!好!本官懒得与你這厮废话;你既无功名在身,那见了本官理应下跪吧。” 你跪了我就跪,哥们儿不吃亏;秦浪淡淡一笑,默默的跪在了肖延发的面前;捕头和一群衙役顿时看得傻了眼,一個县令和一個庶民一起跪在公堂之上,恐怕大宋开国以来這還是头一遭吧。 肖延发冷冷的看了秦浪一眼,问道:“今有金国人赫舍裡等人向本县告发你对其当众殴打,随后又劫掠其钱财,可有此事?” “大人。”秦浪朝肖延发拱了拱手,道:“依大宋刑律规定,无故生事,调戏妇孺,流二千裡决杖六十,民有动武止者无罪;那赫舍裡等人无故调戏良家妇女,草民行使武力予以制止,何罪之有?” “那你将赫舍裡等人浑身钱财搜刮一空难道也是制止他调戏良家妇女?” “那是自然,只有让赫舍裡這样的蛮夷吃個大亏,他才会记住這次的教训,以后也就不会再干出此等调戏良家妇女之事了;更何况赫舍裡等人无故殴打当事人,這汤药费怎么着也得赔几個吧。” “好一张伶牙俐齿。”肖延发冷笑一声,道:“任你巧舌如簧,可你知不知道,你這次闯了一個多大的祸事?” 秦浪动了动眼皮,道:“肖大人不妨直言,草民到底闯了什么祸?” “怎么着?现在知道怕了?”肖延发面带讥讽的对着秦浪笑了起来。 秦浪淡淡地道:“不是怕,是想听听你說的话能吓得死我不。” 肖延发闻言怒道:“你這小厮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本官实话告诉你,今日你殴打的那几個女真人是金国二皇子完颜宗望的家臣;如今宋金两国乃是同盟,你殴打盟邦皇族的家臣,岂非惹了一個天大的祸事?” “打了几個下人就叫天大的祸事,那万一哪天我把完颜宗望给打了,這又算多大的祸事?” “你……”肖延发气得把手朝秦浪一指,随即重重的冷哼一声,又把手放了下去,沒好气地道:“你這小厮好生气人,罢了,本官与你多說无益,现在就要将你锁拿到大名府中治罪。” “你确定就凭你手下這几個烂番薯臭鸟蛋拿得住我?” “莫非你還敢对抗官府不成?” “你說对了,老子還真敢。” 话音刚落,秦浪忽然暴起,照着肖延发的鼻梁就是一记重拳,肖延发猝不及防,当场被打得惨叫一声,捂着鼻子跌坐在地上;還沒回過神来,秦浪又扑了上来,一下子骑在了他的身上,跟着砰砰几拳就朝他的脑袋招呼了過去;看到肖延发被打得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惨叫,几名衙役迅速扑了過来想替他解围,结果還沒到跟前,就看秦浪左手一挥,几名衙役只觉胸口传来一阵剧痛,竟纷纷摔倒在地上,這一下公堂上的其他人再不敢乱动了,一個個傻傻的看着秦浪旁若无人似的继续骑在肖延发身上一拳一拳的招呼着他的脑袋,直到打得他奄奄一息,這才作罢。 呼!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秦浪轻轻拍了拍自己的两只手,看都沒看倒在地上直哼哼的肖延发一眼,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公堂;待他一走,阖府衙役這才赶紧跑過去七手八脚的将肖延发给扶了起来。 此时的肖延发脸也肿了,眼睛也青了,鼻子也流血了,就连官帽都被打掉了,蓬头乱发的样子就跟疯乞丐似的;他满脸痛苦的接過一名衙役递来的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脸,对捕头怒道:“速速将此事上报大名府,发下海捕文书将此贼缉拿归案。” “是。”捕头赶紧一点头,然后招呼着两名衙役一起飞快地出了县衙,骑上快马朝大名府去了。 而此时的秦浪可管不了那么多,也许在当时的许多人看来在公堂之上殴打朝廷命官是件惊世骇俗的事儿,可是对于秦浪這個现代人来說,就跟和一個小混混在街边打了一架沒什么区别;因此从县衙一出来,這家伙就沒心沒肺的回客栈睡觉去了。 這一觉睡得好爽,直到日上三竿秦浪這才懒洋洋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刚把衣服穿好,轻轻的敲门声传来,原来是店主的儿媳小翠听见屋裡有动静,知道他已经起床了,于是连忙送来了热水,還把一碗热粥和几個香喷喷的酱肉包子端了进来;秦浪狼吞虎咽的吃完了包子和热粥,然后大摇大摆的出了客栈往杜家赌坊去了。 为什么還要去杜家赌坊?自然是为了银子,秦浪在陌生的北宋孤家寡人一個,当官又暂时指望不上,只能多捞点儿银子防身了;在别人眼裡杜家赌坊也许是個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可在秦浪眼裡那就是一台提款机,白花花的银子随便提,连密碼都不用。 到了杜家赌坊,守在门口的一名下人立马就认出了昨天這位大杀四方的家伙,当即面色一惊,撒腿就朝裡面跑去通报去了;等到秦浪优哉游哉的迈步走进去时,杜劲松带着一帮下人已经惊慌失措的迎了上来。 朝秦浪一拱手,杜劲松道:“不知秦兄弟今日来此有何贵干?” 秦浪翻了個白眼,道:“你开的是赌坊,来這儿自然是赌钱了,难道进来拉屎啊!” “這……”杜劲松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低声下气地道:“秦兄弟,你的赌技非凡,杜某昨日早已领教,输得是心服口服,实在不敢与你再赌了。” “這儿有的是人,为什么非得跟你赌?切。”秦浪說完绕過杜劲松,自顾自的就往裡走了。 就秦浪昨儿那個狠劲儿,二两银子就赢了三千五百多两走,今儿有了赌本儿還不得把杜家赌坊都赢走,因此杜劲松见状是心急如焚,赶紧小跑几步追上了秦浪,拉着他的胳膊告饶道:“秦兄弟,咱们打個商量吧,只要你从此不来我這儿,每個月我孝敬你五十两银子行嗎?” 秦浪冷笑道:“五十两?你打发叫花子呢,我随便赌上一局也不止這点儿啊!” 杜劲松闻言差点儿一头栽倒在地上,当时一個七品县令一個月的收入也才十二两银子,五十两都還嫌少,這家伙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啊!强压下心底的火气,杜劲松正欲再找說辞,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哄闹,扭头一看,一個穿着紫色锦袍,肥头大耳的小胖子已经迈步走了进来,身后還跟着十余個孔武有力的保镖,一看就是官二代或者富二代,典型的败家子模样。 小胖子手裡拿着一串冰糖葫芦,放在嘴裡唆得啧啧作响;秦浪见状心下暗道,你他妈都肥成這样了還吃,莫非是天蓬元帅下凡? 正寻思着,一名保镖开口了,說话的语气完全是目空一切:“听說你们這儿有個小厮赌术超群,昨儿愣是凭着二两银子做本钱赢走了三千五百多两银子,我家少爷也是好赌之人,今儿想会会他,人呢?” 操!哥们儿居然一眨眼就出名了;秦浪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站着沒吭声;倒是杜劲松算是瞧出来了,這小胖子绝对是非富即贵,从他那一身价值不菲的行头和手下人盛气凌人的架势就看得出来,正好来個借刀杀人,让他跟秦浪赌上几把,不管最后秦浪是输是赢,恐怕也都讨不了好。 当下杜劲松往前站了一步,指了指身旁的秦浪,朝小胖子拱手笑道:“這位爷,你要找的人就是他。” 小胖子斜着眼睛轻佻的看了秦浪一眼,嘴裡继续唆着冰糖葫芦,含糊不清的问道:“你都会玩些什么?” 你大爷的,哥们儿如此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居然连正眼都不给老子来一下;秦浪见状大为光火,冷眼看着這個高傲的小胖子,有心想教训教训他,于是也抬高语气道:“你会的我都会,我会的就不知道你会不会了。” “哟呵!”小胖子闻言非但沒有生气,反倒是两眼放光,满脸惊喜的总算是给了秦浪一個正眼;他急切的往前走了两步,盯着秦浪追问道:“快說說,你都会些什么?” “我說了,全会,而且逢赌必赢。” “逢赌必赢?”小胖子明显被秦浪的這句话给震住了,他当即伸出肥肥的右手,道:“给我点儿铜钱。” 一名保镖闻言赶紧从兜裡摸出一把元丰通宝放到了小胖子的手上,小胖子随手哗啦一下就把這一大把铜钱撒在了桌子上,后面另一個保镖似乎早有准备,就在铜钱落到桌子上的一刹那,拿起一块红布就把桌面给盖上了。 小胖子唆了一口冰糖葫芦,笑道:“赌单双還是赌正反?” 赌单双就是指這把铜钱的数目是单数還是双数,赌正反就是指正面朝上的多還是反面朝上的多,其实這么短的時間内无论是赌单双還是赌正反都完全是靠运气,寻常人根本就不可能看得清楚,但是秦浪可不是寻常人,为了给小胖子一個下马威,他当即叫停了時間,然后捞起桌上的红布迅速看了起来。 不一会儿,秦浪恢复了時間,脸上露出自信满满的微笑,他轻蔑的看了小胖子一眼,道:“单双和正反太简单了,這样吧,就让我猜一猜具体的钱数和正反的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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